梦秋已经熟练的去作一些事情，在小姨在的时候她就已经和小姨一起在作些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可以说这二十一年来她就是在学校里生活的。对于学校里的一草一木她都了如指掌。
今天要考试的，所以梦秋去老师办公室拿来印有考场纪律的纸贴在各个教室的墙上。
今天校长是第一个到的。校长已经快六十岁了，在这个穷山沟里没有人抢着当校长。
这里的校长不挣钱，没有人愿意来作这个赔钱的买卖。而且这个校长还很累人。有很多时候还要往里倒陪钱。
“姑娘，不用每天都来的这样早。看看那些懒鬼都还没有影子呢。”老校长比画着。
他的手语一直学不好，有很多都不标准。不过梦秋还是知道他的意思的。
“没事我年轻应该多干些。”梦秋打着手势。老校长叹了一声气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梦秋知道他为什么要叹气，他一定是想起自己的妈妈了。
其实对于自己的妈妈梦秋没有什么印象也没有什么感觉，更不要谈什么感情了。
对于妈妈这个词的意义梦秋想到的是小姨。从自己懂事起就是小姨在照顾她。她是通过小姨了解到妈妈的。
老校长在好几年前曾跟梦秋说过，那时他还年轻，记得那年的大雨是几十年罕见的。
村里的最老的老人都说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雨，那时正好赶上县城的数学比赛。
梦秋的妈妈说什么也要带着孩子去参加，她说这是个机会，如果在县城得到个名次就会更好的让上面教育局的拨款给建新校舍。
她说她就就是不要命也会保护好孩子。她说道做到，果真她被泥石流给卷走了，是为了拉一个孩子。
尸体是在一个月后找到的。是老校长带人将她拉回来的。
她是很漂亮的，但是经过一个月的水泡模样早就不下人看了。看着那张脸实在很难想象她之前是个多么美的人。
老校长说尸体抬来后不打算叫小姨看的，但是小姨非要看，结果她整整吐了两天，因为她被水泡的实在是太难看了。这是校长背着小姨告诉梦秋的。
小姨从不在梦秋面前提起她妈妈，只是说她妈妈是为了保护学生死的。其实校长告诉梦秋这些是想告诉梦秋她的妈妈是多么的伟大。
因为他从没见过像她妈妈这样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外教。妈妈和小姨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得，还是大学毕业的。
在那个年代大学生不是像现在这样遍地都是，那时的大学生是很少的，自然也就是很吃香了。没有人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破地方来。
梦秋也问过，小姨说是因为受当时的一个教她们的老师的感染才来得，开始并不是真心只是一时的冲动。
后来来到这里看到这些孩子实在是太穷了，他们想读书但是没有老师教，她们就决定留下来了。
当然这是小姨告诉她的，其实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这个谁都不知道，小姨也从不向梦秋说起。
时间总是很快，一晃一天就过去了。梦秋磨蹭到最后一个离开学校。
梦秋在闲下来的时候就是想起南，想他现在，在干什么，工作累不累。
其实这些不用想的，给工地作小工自然会很累，一天要作十几个小时。可是，除了这些梦秋再没有事情可作。
或者说是她脑子里心里都装着他，再容不下任何东西。反正不管怎么说梦秋是每一天都想着起南，这是真的。
有时她会想这样叫起南一个星期回来一趟是不是错的，因为思念的日子实在太长太不好过。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梦秋是没有这样想过的，她没有现在这样依赖起南，这种离开他一天就想他的滋味实在是很难受。
可是没有办法，梦秋不可能天天去县城，起南也不可能几天就回来一趟，因为每次都要起几十里的山路，梦秋自然舍不得。
梦秋有些后悔帮起南找了这样一个工作，至少应该离自己近些的吧，那样，想他了就可以去看他。
直到现在梦秋才发现现实中的爱情没有书上说得那样轰轰烈烈惊心动魄。
现实中的爱情甜甜的，有些相思的苦掺杂在其中。生活还是那样过得平淡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所改变。这就是现实中的爱情。
唯一有所变化的是在她闲下来的时候她心里有东西想，不像过去心里脑子里都一片空白，那样也很自由只是感觉没有着落。
过去最高兴的事情是看到一本好书而现在责变成了见到他就是自己最高兴的事情。这就是之前与之后的变化
梦秋开始学会躲避那个男人，开始学会保护自己，不为别的只为保护自己。
因为她不想让起南担心，每次起南回来看到梦秋身上新添的伤口都会心疼。
她要为起南保护自己，还有就是她怕破相，因为恋爱了，那颗爱美的心也渐渐的活起来，之前她对于自己的相貌不觉的怎么样，自己好不好看与外人无关。
现在不同了，她的好坏直接关系着一个人，起南。因为躲避所以身上的伤少了好多，有的也只是旧伤。
起南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来啦，他来信说工地要赶工所以就没有休息日。
这让梦秋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进城去看起南但又不好意思，所以就每天失魂落魄的，脑子里经常开小差。
老校长看了她的样子不说什么只是坏坏的笑笑。把梦秋笑的不好意思。
终于找到一个去县城的机会，梦秋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好家里就上路了。
梦秋走得很快，心里在想着见到起南时自己会有多高兴起南会有多高兴。按时间算他现在正在工地干活的。
梦秋进了城里先把事情办了才去起南的工地。正好起南刚刚放工，她还没有看见起南起南先看她了。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不放心我怕我跑了。”起南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他跟城里的人学到太多的毛病。
“你不要再这样油嘴滑舌的了，这样不好我不喜欢。”梦秋严肃的打着手势。
“知道了，你怎么来了。”
“我来还书顺便来看看你。”
“不要总往这里跑，路那么的远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没事早就习惯了。你累不累，要多长时间才能完。”“不累，可能还要一个月吧，是不是我长时间没有回去你想我了。”
“不跟你说了，你没有正经的。”梦秋往外走却被起南抱住了。
“你不要这样被人看见不好。”梦秋挣扎着下来。
“没什么不好的，没看见他们见你来了都出去了吗，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时间长了谁家来人了其他人都要出去。”
“干什么。”
“你真单纯，那么多书你算是白看了。”起南泄气的说。
“我又没有在这里干活哪里懂这些，不说就算了我要回去了。”
这些梦秋当然知道，只是她不想这样，在她的心里总是把那件事看的狠重，可以说比命都重。
“再坐一会儿吧，这么长时间看不见你想的慌，我请了假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不出去了，我知道你出去肯定又要花钱。”
“男人给他心爱的女人买东西是应该的。这里的好多男人都给他女人买东西呢，他们花起钱来一点儿都不心疼。”
“说了你学坏了还不信，我们能跟他们比吗，你多赞些钱没有坏处，你有那个心不如买些好吃的带回去给你爷爷，他老人家辛苦一辈子了。”
梦秋就是不同意起南的看法。他们两个人一样大的，不知怎的在一些事情上竟会有这样大的差距。
“好了我们只看不买，你总不能让我这好不容易请下的假就这样白费掉吧。”起南拉起梦秋的手向外走。梦秋也想和起南多呆一点儿时间。
两个人真的只是看看，梦秋只是让起南给爷爷买了些点心。但是最后起南背着梦秋给她买了一个手链儿。
“不是说了我们只看不买的吗，你怎么还花钱，你自己挣钱容易吗。”起南就知道梦秋知道了会这样说。起南没有辩解。
他知道梦秋这是为了自己。所以他在心里就越加觉得钱的重要性就越加的喜欢钱就越加的想挣大钱。
起南只是摆弄着梦秋手上的手链儿，他觉得自己很有眼光，这样样式的最配梦秋。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梦秋站起来说。
“时间还早，不行，我送你。”
“不行，你还要干活呢，这个时间还有车。你好好休息吧。”梦秋往外走。
“你这就走了。”起南有些不甘心。
“还有事吗。”梦秋停下脚步看着他问。“
我是说，你这么久不来，我是想。”
“你想作甚么。”
他想作甚么梦秋当然知道，梦秋不是傻子，她读的小说可以说比起南吃的盐都多。
“想说什么快点儿，时间久了就没有车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这么久不见面。来一次就呆这么长时间。”起南打消了那个他想了已久的念头。
感觉自己的女朋友还是这样的好，一切都留在新婚之夜，像城里人那样还没结婚就那样了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女朋友这个词也是起南才学会的。
“那我先走了，时间要来不及了，你好好休息吧。”梦秋出了工棚向车站走。
“你什么时候还能来。”
“不知道，我借了很多书，要隔一段时间吧，这个工程要赶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起南回头看了一下已经很高的大楼。“你回去吧，我知道车站怎么走。”梦秋看他一脸的不舍，心里也不好受。
“小心点儿你父亲，我觉得还是搬到学校去住的好。”“不用，我会小心的，我知道怎么作，我会努力小心的，你不用担心的，安心做事吧，你快回去吧，再这样时间真的会来不及的。”梦秋看了一下时间说。
“反正时间还早我送你去车站吧。”梦秋没有说什么，她也想多和起南呆在一起的。
虽然梦秋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但是还是迟到了。她的父亲对她又是一顿不讲里的毒打。
那一夜梦秋没有睡觉，她实在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只是为了小姨她还是要受着。
她盼望他早点儿死。其实这个念头早先是没有的。梦秋也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也只是吓了一跳，因为这些年他一直这样对她所以这个念头在她心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的自责。或者还想过自己怎么现在才有这个念头。
起南是在一个月之后回来的。期间梦秋又去看过他一次。
“不是告诉你了小心他一些的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伤。”起南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梦秋身上有没有伤。
“在一起住着。”
“我不是说了要搬出来住的吗。”起南给梦秋的伤口上药。
“天天喝那么多的酒也喝不死他。”起南恨恨的将药瓶盖上。这些话他没有叫梦秋听见。
“你什么时候走。”
“星期一，要不我在城里给你找个工作吧。”
“你的工作还是我找得呢，不用了。”
其实梦秋也不知道小姨临死前为什么要她这样做，因为小姨不是不知道父亲对她的暴力。
小时候小姨是尽量将梦秋放在身边的，但是当那个男人来领梦秋的时候小姨还是让他领走。然后当梦秋回来后小姨会流着泪给梦秋的伤口上药。
“你可以搬出来住的，这样一样可以照顾他的。”起南真的希望梦秋不再受那个男人的打。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的。”
“你这样三天两头一身伤的叫我怎么不担心。”
“我已经习惯了，再说以他这样的年龄也没有几年了，我现在明显感觉到他的力气小了，他会挥不起拳头的，会的，离这一天不远了。”
梦秋不看起南打着手势。所以，因为这句话那个男人避免了一场毒打。
在这儿之前起南把这件事情想了好长时间了，他本想这次回来就找几个朋友好好收拾那个男人一下的。不知老天有没有长眼怎么会让他躲过这一劫。
当然这个计划是不能让梦秋知道的，她一定不会同意的。至于她为什么不会同意起南是不会明白的，就像他不知道梦秋为什么不离开他一样。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去后山上玩儿，起南说他很喜欢听梦秋拉的琴，梦秋就只看着他给他拉他喜欢的曲子。梦秋的那种转注的看有时会把起南看的不好意思。
“梦秋。”
“怎么了，不好听吗。”梦秋停下来问。她的脸上满是担心。
因为她知道她除了拉琴以外再不会做其他的了不能陪他说话，不能陪他谈天，不能和他一起笑。
“我想作些生意。”
“为什么。”
“我们这里太穷了，去了城里再回到这里真的很不适应。”
“想改变家乡的穷面貌，好大的理想。我支持你。”起南笑了。
其实他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他只是想自己有钱，他过怕了那种没有钱的日子了，还记得他去城里打工第一月发了工资时他的心情。
他长了这么大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他从没有想过有钱的滋味会是那样的好，有钱了可以买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当然要在自己财力之内。但这已经让起南很满足了。
所以他就每天盼着每个月发工资的日子，想再体会那种感觉。
只是慢慢的，那种满足感越来越小，感觉每一个月的工资也越来越小，这些满足不了他的虚荣心了，他的虚荣心在短短的半年里以很快的速度在膨胀，这膨胀的虚荣心需要更多的钱来满足。
“在图书馆里的书里有很多的关于创业方面的书的，下次我借些回来你看，当然你要先从小本生意作起的，不过你要做生意先要有本钱的，以后你要好好计划你的工资怎么花了，不能像现在这样大手大脚的了。”
“不是，我只是想多些钱，那样就可以给你治病了，我想让你开口说话，我想让你听的见听见小鸟的叫声，听见水流的声音，我想听你唱歌。我还记得你唱歌很好听的。我一直记得。”
起南这些话有部分是心里话。说过梦秋的乐感很强的，同样她嗓音也很好，唱得歌儿也很好听。
“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了，我想是不行了。”
起南的这翻话把梦秋的心里说得很难受，那感觉不是痛不是苦，却比苦痛更难受。
那感觉没有办法用言辞形容，那感觉就那样在心里游走，轻轻的，抓不住赶不走。
在平时她自己很少想这些。在与起南恋爱后梦秋就对自己说自己不能开口说话就用自己的琴声对起南说吧。
所以梦秋每次为起南拉琴都是在用心拉用琴声对起南诉说。用心拉每一首起南喜欢的曲子。
“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动了，我不想你为我去卖力气，我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但是我会拉琴的，以后我就用琴声跟你说话，我会用心为你拉每一首你喜欢的曲子。”他们这样看着用眼神交流着。
起南笑了低下了头。他不想让梦秋看见他心里的另一种想法。
直到现在梦秋还没有发现他对于金钱的迷恋和他的急速膨胀的虚荣心。
“你真的不想去城里。”起南又一次问。起南真不知道她在见识到城里的繁华后怎么会这样安心的呆在这样极穷的小山村里。
“要去我早就去了，我觉得那里闹哄哄的，没有这里这样安静，青山绿水的，多少城里人羡慕羡慕我们这里呀。在繁华拥挤的城里待久了也是会闷的”。
“说得好像你在城里待过似的。”
“书上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傻乎乎的小丫头还不知道城里的好处呢，你住过城里的楼房吗，你看过城里的电影吗。你看过城里的那些大商场里买的东西吗。
那里可不是我们这里的小卖部一年到头只那些东西还买不出去。还有，城里的姑娘打扮的可漂亮了”。
“她们漂亮你就去找她们好了，不要回来啦。”
“原来你还会吃醋呀。”
“我怎么不会吃醋，我是女孩子就会吃醋，天生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就是快。一眨眼星期一到了，两个人就又要分开了。
每次分开梦秋心里都不是滋味，她真的想跟起南一起走，不是去城里她对于城里没有像起南那样迷恋，她只是想跟在起南身边，天天的陪着他时时能看到他。
“好好的在家待着等我回来。”
“你又油嘴滑舌了，你在工地也要小心，时时注意头上也要看着脚下。”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再说了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会将来怎么照顾你。”
“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说了。”梦秋要转身往回走。
“知道了我是逗你玩儿的，城里的恋人之间都这样说话的，有的比这个还肉麻的。”
“你不好好工作倒去关心城里的情侣了。”
“不高兴了。”
“没有，你就是去找个城里的女孩子我都不管。”
“说真的，那下次我回来就给你带个城里的女孩子回来。”
“不用带回来的，直接在城里结婚就好了。”
“那小嘴儿再撅就上天了。”起南伸手去碰梦秋撅的高高的嘴唇。
“快走吧，再这样油嘴滑舌的小心迟到被老板骂。”“想再多看你一会儿。”
“等下次回来再看吧，我又不会跑了。”
“那你小心点儿，要多注意那个男人，竟量少回家。你这样三天两头的就是一身伤我实在不放心的。”
“你快走吧我会小心的。再不走就真的迟到了。”
两个人每次分开都是这样依依不舍的，像似这次分开再见不着似的。
“小心躲着点儿那个男人。”起南看了一下表真的该走了。
“知道了路上骑车小心点儿。”
梦秋站在村口目送着起南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想着他下次回来又会是什么时候。
起南的心理变化是很快的，这个快也许是因为有他对金钱崇拜的因素在里面作怪的原因吧，所以在那个工地干了几个月后就擅自辞职了。
他在一家公司作起了保安，当然前提是要工资要比那个工地的高。当然这些是不能告诉梦秋的。
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梦秋曾问过起南怎么工资这么高。起南谎承他加班了。
梦秋看着的确比上次回来瘦了好多就心疼的嘱咐不要不要命的加班，终归命还是比金钱重要的。
“你怎么有这么多得时间回来，不是经常加班吗。”现在起南基本上是一个星期回来一趟。因为想念梦秋所以忘了他说得谎话。
“我是实在太想你了，反正在那里下了班也没有什么事情作。不如回来看我老婆。”
“看来把你送出去是错误的，你什么都没有学到，只学到怎样油嘴滑舌了。你再这样就不要回来了，你现在变得一点儿也不像过去的你了。”
“我真的变了吗。”起南问。其实真实的变化梦秋是没有发现也没有感觉到的。
自始至终她沉静在爱的淡淡的甜蜜里，心在爱的甜蜜里浸着是很难感觉到外面的变化的，包括爱人的心里的。在这细微的变化当中她是感觉不到的。
不知是她反应迟钝还是他们之间的恋情还差些东西。因为她感觉不到起南内心的变化所以对于他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买东西梦秋很不理解。
人的优点是永不满足，缺点也是永不满足。这两个极端将人推向成功的顶风，打下万恶的深渊。
在人类总是不会很好的利用这个只有人类才有的永不满足。在那家公司作了三个月后，在那里的工资比工地的工资多很多的刺激过后起南又开始不满足了。
他想挣更多的钱。慢慢的在他心里世界上什么都比不上金钱。在他心里只要有金钱就会拥有一切，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这就是在他心里的金钱价值观。
金钱在他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对于金钱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这样他越来越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没有金钱好。甚至包括爱情，包括梦秋。
当然这种变化是慢慢来的，开始并不强烈，只是在心底的小小的想法。
慢慢的这种观念越来越强，直至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他在城里也不作甚么，下了班只是满大街的瞎逛，用羡慕的眼光看别人大方的花钱。
他不能像他们那样大手大脚的花钱，他只能看看过过眼瘾以此来满足心里的对于金钱的渴望与崇拜。
晚上的时候脑子里在拼命的想着怎么能多挣钱，怎么能发大财，怎样一夜之间从现在的穷光蛋变成一个百万富翁。
他也买过彩票，但是每次都是与中奖的号码相差千里。因为满脑子都是钱梦秋在他心里的位置越来越小，这样回家的次数自然就会减少。
最近梦秋很忙所以就没有时间去城里，虽然她很想起南可是总不能放下这些事情去找他吧，那样实在不好。
所以对起南的思念梦秋只能藏在心里，希望学校这一阵儿快些过去或者起南能回来一趟。
有时实在想起南了梦秋也后悔没有听他的话和他一起去城里。这样每天都在思念起南中度过，感觉时间过得出奇的慢。
晚上梦秋还是会去后山上静静的一个人坐着，想起南，等他回来，希望他会像过去那样不告诉她一声就回来了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希望他出其不意的在她背后抱住她把她下一跳。可是这些希望都无情的落空了。
老天任凭她深深的思念着也不成全她的渴望，只眼睁睁的看着她为爱情受折磨，只看着她每天为思念那个她心爱的男人而魂不守舍。
有时梦秋也想些理由给自己宽心，比如他在加班上次他不是回来说在加班吗，比如他最近的工作忙。
但这些只能起一时的作用，而且时间很短，过了这个时间就不管用了，该思念还是思念，该想的还是在拼命的想。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思念越来越重。
这让她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也让她明白自己有多爱他多依赖他，更让自己明白自己是不能没有他的。
这种强烈的感觉与开始与起南恋爱时那种平静的心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时她只是想平平淡淡的爱着，她并不需要书上的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
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她已经感受到爱情这扇窗打开后看到的风景是多么的迷人，那里五彩缤纷，与之前黯淡的小屋里根本就是两重天，她自然喜欢那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了。
她在那里流连忘返，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黯淡的小屋里了，那里没有阳光没有新鲜的空气，这些在遇到起南之前她是不觉的，
她觉得她的心里是安静的，她不觉的这样有什么不好的，这完全是因为她没有经历那种爱的光彩。现在她经历着所以她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对起南的思念让她忽略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最近脸色不是很好，饭量也在减少。
这些梦秋都没有看到，或者说是看到了没有往心里去。因为她心里只装着起南，满脑子想的是他最近怎么不会来了。
她依旧每天晚上去那里坐着，现在已经不是只是一味的只是想他为什么不回来，不是一味的只是想念他。
在这漫长的想念他的夜里她开始慢慢回忆他们之间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和让她难忘的瞬间，以此来打发这漫长的夜晚。
没有他在的日子她连大提琴都不拉了，因为没有他的聆听她拉着也索然无味，音质总是发涩很难听。
在梦秋等待到第二个月的时候起南突然回来了，他不是骑自行车回来的，他是坐着小轿车回来的。
这里是穷山沟，真是八百年看不见一两小轿车更何况是这样高级的小车，车子一进村就轰动了几乎是全村的人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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