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海边玩到酒吧，包厢内嗨歌跳舞啥都有，由于奏艺源未成年，因此早早回了酒店。
直到凌晨一点左右他们才陆陆续续散场，刘可可手里还拿着易拉罐装的啤酒，盛夏皱着眉说。
“你可少喝点吧，我可不想再来一个鬼朋友。”
盛夏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可是在后面的方圣却是听着不一样了。
“我们……又是朋友了吗？”
盛夏：……你愿意说话了我也挺难办的。
……
盛夏很意外又不意外的看着门口的人，奏艺源顶着个黑眼圈，目光有些幽怨。
“你们不是一点左右就散场了吗？”
盛夏看了眼手机，嗯……三点多了。
要说这是为什么呢？盛夏看了眼罪魁祸首，可是那家伙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对。
嘛……算了，至少知道他为什么想来海边来，否则他会以为是不是因为他死在海边的才……恩？
这样的话，盛夏没想到啊……方圣竟然那么期待那次研学旅行？都这样了，还不忘……等等，他没去那次研学？
自己是因为出国了，那么他呢？是……被杀了。
奏艺源看他沉思，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打扰他，好在盛夏没有把他忘记。
“先跟我进来吧。”
盛夏还记得方才不久和奏艺源说的什么，也记得他当时他说的什么，同时猜到他肯定会等自己回来，不过没想到竟然愿意等到三点多，因此挺意外。
他换了件外套，之前的上面沾满了烟酒的气息，有点难受。
“妖怪你们也管的吗？”盛夏扣着扣子问。
奏艺源在和方圣大眼瞪小眼，听见盛夏的问题立马回道。
“不啊。”
奏艺源说：“不止妖怪，鬼怪咱也不是一定要管的，只是各有所需嘛。”
“我刚刚碰见她们了。”盛夏说，“她看着挺正常的”
奏艺源听着，若有所思，缓缓道。
“那个宋雨薇倒也不像是会伤害人的样子，不过……你之后和刘可可说一下，小心总是没错的。”
“至于其他的，咱又不是救世主，她也没害人不至于啥都要管。”
盛夏点头，见他还有话示意他接着说。
“你之前说方圣要教你问灵。”
盛夏再次点头。
“没开玩笑？”
盛夏瞥他一眼，眼神里写着“我像是拿这个开玩笑的人吗？”
“那你问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喽？符的问题不用担心了，你是因为那个原因，所以和符没关系这个我可以帮你。”
盛夏想了想说：“可以，我等会问问。”
奏艺源点头，想着没什么事也打算回去睡觉了。
关好门后，盛夏还是打算去洗个澡，虽然是在帐篷里，但总感觉身上有沙子。同时想着等奏艺源开学后，他也得找个机会去一趟川育中学了。
整个身体浸泡在浴缸了，舒服的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展开了，光滑的小臂伸了出来，盛夏看了一眼自己那一处，想着方才那两个小时内的荒谬，以及方圣……
在准备回酒店的时候，一直跟着后面的方圣又主动提出要求了。
“我想住帐篷。”
刘可可当时在旁边一听，可能喝多了的原因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立马同意。
“好啊好啊！”
盛夏拍了他的脑袋，“慈爱”地看着他，随后叹了口气问方圣。
“你想来海边，已经来了。”
“帐篷……这个点没的卖吧？而且……哪有酒店的床睡的舒服？”
企图劝解的盛夏突然意识到，好像只有他会不舒服！方圣要睡吗？刘可可那狗东西又会在乎这个吗？
他“额”了一声，说：“一定要去的吗？”
方圣点头。
“为什么啊？”盛夏扶额无奈。
他摇了摇头说：“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应该是要这样的。”
盛夏：……
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谁家好人会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去找有没有帐篷卖啊？
可是自从那次后，盛夏看方圣就跟个易碎品一样，怕再来个心心灵崩坏，给附近的人造成影响，也只好去碰碰运气了。
好在幸运女神还是眷顾他的。
“好巧。”
盛夏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微笑打着招呼。
何苓热情地与他问着好，一旁的宋雨薇点点头打着招呼。
看着她们全副武装的样子，盛夏问。
“你们这是？”
何苓解释道：“我们打算拍海边的日出。”
“难得来玩一趟不搞点有意思的纪念就太可惜了。”
盛夏“嗯”了一声，渐渐将目光放在了她们身后的帐篷上问。
“你们有多余的帐篷吗？可以卖给我或者租出一下吗？”
何苓摆摆手，钻进帐篷里拿出一个全新的帐篷，大方道。
“不用，反正我们也有多的，盛夏你要是需要的话不嫌弃就拿去用吧。”
盛夏道着谢，还是向何苓加了个好友，何苓也拗不过他，只好收了租帐篷的钱。
她们帮着盛夏支起了帐篷，期间因为刘可可这个醉鬼的捣乱又重新搭了一次，何苓看着他们问。
“盛夏你怎么想着在海边搭帐篷啊？”
盛夏想，自己能说是因为某只鬼想住帐篷吗？他不能，只能打着哈哈笑着说。
“看你们这样似乎挺好玩，也就有点想试试的想法。”
何苓不疑有他，毕竟自己也觉得这样很不错。
刘可可打了个酒嗝，像是听见了何苓的问题，喃喃道。
“方……要……”
盛夏眼睛一抽，笑呵呵地把他塞进帐篷里，见她们疑惑看着自己，他笑着说。
“这家伙就这样，喝成这样说胡话也还跟个跟屁虫一样。”
何苓点点头，认同道。
“刘少很多视频都是在夸你的。”
盛夏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感到开心，反而还很担忧刘可可会犯什么蠢。
何苓她们还要拍摄，就只能先去看着机子了，盛夏的帐篷离他们不远，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指着相机想。
奏艺源说，宋雨薇是妖。
盛夏收回目光，进了帐篷，他与妖的交往少之又少，不好定夺，不过看样子宋雨薇不像是想害何苓的样子。
他如此想着躺了下来，然后……
果然，他就说怎么可能会比酒店大床舒服呢？自己那一千多花的是什么？
刘可可睡着了，看他没啥睡样甚至还挠了挠屁股，盛夏更是脸一黑。长大了再一块睡就很奇怪了，更何况朋友的睡样还不好。
盛夏看着想住帐篷的家伙，帐篷不是很大，也就两个人的容量，因此方圣将近几乎挨在他身上。
好在他是鬼……嗯？
盛夏有点惊恐地看着身边的人，他可以……碰到方圣。
方圣似乎也是发现这点，那只小小的手抓向了盛夏的小臂，他似乎有点惊讶，那张可爱的脸蛋扯开了嘴角微笑地看着盛夏。
“我抓到你了。”
……
水哗啦啦的响起，盛夏起身将身上的水擦干，系上睡袍的带子。
他打开浴室的门，刚踏出第一步就顿住了。方圣站在门口，他看着盛夏说。
“手。”
盛夏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穿了过去，好像当时那一下的触觉只是假象。
可是盛夏知道，方圣似乎很强……也许在之后，他就可以像顾青须说的那样，拥有实体。
方圣看着自己的手，张开了又握起，反反复复。
盛夏没管他，凌晨四点多再不睡，他明天就去阎王殿报告。
快到下午一点的时候，盛夏才醒了过来，没有人喊他看来差不多都还在睡。
他翻了个身，直接和某个家伙面对面。
盛夏：……
啊……好惊悚，虽然已经好几次了，但是还是不适应。
盛夏支起身坐了起来，头有点痛抓了抓头发看着方圣。
盛夏：“你在看什么……”
方圣蹲在床边，因为现在变小了只有半个头漏出，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准确来说是他的手。
他抬了一下手，方圣的视线也跟着上来。
啊……好像有点理解他的脑回路了，盛夏主动向他靠近将手放了过去，方圣没有动，因此盛夏只好自己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不出意外还是穿了过去。
盛夏：“你看，穿过去了。”
“所以别再看了，你这样盯着我不太舒服。”
方圣“嗯”了一声。
“你可以碰到我。”
盛夏记忆好得很，自然知道。
“对，可是后面不可以了。”
“为什么？”
盛夏哪知道为什么，可是方圣说。
“你要是碰不到我，要怎么问灵？”
盛夏：？
……
“也就是说……”奏艺源打着哈欠，整个人疲惫极了的样子，“你们得碰在一起，才能完成问灵？”
盛夏麻木地点点头，问：“你见过这种情况吗？”
奏艺源摇了摇头，差点就到头睡了过去。
盛夏想，不是，通宵的都有，你就这么困？别人都只是口头说说要“困死”了，你这真的跟要困死了一样啊！
“你没事吧……”盛夏看着揉着眼睛的奏艺源，“你这是晚里做贼了吗？”
“你别打趣我了。”
奏艺源没好气道：“昨晚刚准备回去睡觉，结果和那只狐妖打了一架。”
“啊？”
奏艺源说：“你没听错，就是那个宋雨薇。”
“不过你放心，没什么事。”
看他担忧的样子，奏艺源解释道。
“算是切磋吧。”
“从四点多打到中午，中间休息了几场又接着打。”
“那女的想请我帮个忙，我不愿意。”
“她就二话不说，直接开打，说要是赢了我就帮她。”
奏艺源总结道：“有病。”
盛夏抹了把脸，问。
“你请神了吗？”
“怎么可能？！”奏艺源不屑道，“小妖而已，和她实战刚好练习一下我的术法。”
“她让你帮什么忙？”
奏艺源“哦”了一声说：“就她那个朋友，那个香水。”
“何苓？”
“是吧，我不记得叫什么。”
盛夏点点头，等他继续说。
“那个何苓应该是得了什么病吧，寿命不长了。”
“宋雨薇想让我给她治病。”
奏艺源掏了掏耳朵，有点无语道：“我又不是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不管她了，你们这边怎么说？”
盛夏将昨晚的情况和奏艺源说明了一下，他想了想问。
“当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盛夏想着，然后摇了摇头。
奏艺源摸了摸下巴问：“你们为什么要去住帐篷？”
“啊这个……”
要不是当时刘可可在，就方圣那个失忆的样也不会知道他这一出什么意思了。
奏艺源当时有点迷糊说高一研学旅行的时候，他们也是体验了一把住帐篷。
学校定在七月下旬的旅行，盛夏没有参加……他早在还没放假的那几天就起了飞了。
当时大家都很期待呢，毕竟是第一次和朋友们去海边玩……
“难不成是执念？”奏艺源说。
盛夏摇头道：“不清楚。”
“不过这倒是大概可以确定他的死亡时间了。”
“嗯？”
“研学旅行是在七月下旬，我还在校期间并没有听说有同学失踪的消息，在我走后以及研学前的这段时间大概就是方圣的死亡时间了。”
这让盛夏感到疑惑，无论是方圣的死亡亦或者是发生在他死后的事。
“玄学界那边真的没有他的消息吗？”
奏艺源摇了摇头，说：“顾青须没有查出来什么。”
“确实这家伙身上疑点很多，我还是觉得他应该是哪个世家的孩子吧？”
“否则一个普通人……我是不觉得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可惜方圣现在失忆，否则他们也不用猜测这么多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奏艺源也在想，可是他对此实在没有办法。
“要不……你们再去住一次帐篷？”
很明显这是个不靠谱但又说不定的提议，盛夏想了想企图复原一下场景来达到目的。
在准备的途中，奏艺源忽然问道。
“要是问灵成功了，他恢复记忆了怎么办？”
盛夏问：“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恢复记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啥也不知道呗。”奏艺源阖眼，缓了缓说，“到时候应该会和现在不一样。”
“比如，我之前听你说他之前是和你绝交了？”
“额……”为什么听起来和小学生一样幼稚。
盛夏无奈道：“差不多吧，反正之后可以说是没什么关系。”
“方圣现在在哪？”
盛夏：“我来找你前让他呆在房间里了。”
“别提了，我今个一醒来就看他蹲在那看着我。”
“好在还算好说话，让他不跟着的时候也确实不会跟着。”
“不过屈指可数就是了。”
“是嘛……”奏艺源奇怪道，“怎么感觉你对他态度有所改变啊。”
盛夏没有否认。
“力所能及罢了，不是问他之后要是恢复记忆了怎么办吗？”
“我已经帮他问灵了，那么之后就与我无关了。”
“他想去找人复.仇也好，被追杀也好，那些都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他要是还是想跟着你呢？”奏艺源将另外一种结果说了出来。
盛夏微微一愣，随即有点自嘲道。
“那么我就会觉得，我可能真的是个多管闲事的蠢货吧。”
盛同学：好孩子只能选一个哦
小方看了看自己，心里默默点头，我是鬼不是小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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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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