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已经做过两次同样的梦了?”
“嗯,恐怖的是…刚才我在报道处…碰到了在梦里的那个女孩。”
“什么!真的有这个人啊!”李牧梓惊呼出声,刚才听白锦楊讲述时,他以为只是白锦楊做的噩梦呢。没想到现实里,居然真的有和梦里一样的这样一个人!
“你和她接触了?”张贺龙非常肯定的问着白锦楊。
“额…是的…”
“你!我就知道!”张贺龙不赞同的看着白锦楊,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去接触那个女人显然很冒险。
“…算了,然后呢?发现了什么?”说到这个,白锦楊来了兴趣。
“第一,她并不认识我。我观察了她很久,她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我。第二,她腿上有个很长,还很深的疤痕。我和她提起时,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她说是前几天划的,但我看她伤口愈合的很好并且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啊?”李牧梓好奇的问。
“不知道。贺龙你帮我看一下,看看这伤口有缝合迹象吗。”白锦楊将手机里的照片拿给张贺龙看。这是和暮雪一起时,他在她背后悄悄照的照片。
“照片有点模糊看不太清。不过这个长度,应该是需要缝合的。自然愈合形成的疤痕比缝针后形成的疤痕是要大很多的。而且自然愈合的伤口,在愈合时皮肤边缘的瘢痕会逐渐向中间生长,最后形成梭形瘢痕。而缝合后的伤口,新生的瘢痕一般呈直线状。你还记得她疤痕的形状吗?”
“中间鼓起,边缘也不规则。暗红色的。”白锦楊回忆着疤痕的样子。“但疤痕面积并不大,只是伤口比较长。”
“自然愈合的可能性较大,但也不一定。”
张贺龙继续问道。“还有别的发现吗?”
“别的…她性格比较内向,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就短短这么几分钟的路程,她一直在走神。显然是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再别的哎就…没什么了。”白锦楊没有太多的发现。
“再说说梦吧。你进去两次了不是吗?”白锦楊听闻接着分析道。
“梦啊…两次梦都处于同一个空间里,应该是咱们学校的教学楼。具体是哪一个…我就不清楚了得找找看。”白锦楊喝了口水继续说。
“两次暮雪…奥就是那个梦里女孩叫暮雪,今天问到的。她在里面的状态也不同。而且她应该能看到厕所里发生的景象,我只能通过她大概猜到里面在发生什么。”说到这里白锦楊却停了下来。
“里面在发生什么?”李牧梓咽了咽口水,有些焦急的问着。白锦楊看着焦急的李牧梓失笑…没看出来这娃娃好奇心还挺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死人了。”张贺龙肯定的说。
“缤果,你答对了。那么大量的血迹,看暮雪的样子。她应该是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想到这里白锦楊叹了口气,“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估计只有梦里的暮雪知道了,至于现实里的那个暮雪知道不……这就得问她本人了。”
“…如果她不知道呢?”李牧梓问道。显然大家也都想到了,现实里这个暮雪如果不知道梦的事,那不就意味着没人知道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个…张哥你和锦楊是干什么的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好像对这种奇怪的事很熟悉?”这个时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王勇出了声。王勇觉得与其说两人是熟悉,不如说两人太当真了,在他看来白锦楊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啊?虽然有些奇怪…可并没什么事发生…这都只是梦啊?“咱学校…没听说有什么事发生过啊?”王勇疑惑的说。
“既然这个暮雪是现实里真实存在的人…那…会不会…那些血…也是真实存在的呢?你不好奇吗?”回答他的,反而是一直旁听的李牧梓。
王勇摇头“不好奇。”他很想这么回答。可看着张贺龙,白锦楊,包括李牧梓看向他的眼神。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还是别说了。
“既然现在没有更多的线索,而且正如王勇所说,学校并没有事件发生。不如就先观望,观察吧。今天就先这样吧。”张贺龙最后总结完,便回自己桌前看起了电脑,忙起了自己的事。他们课业还是很重的。
“也只能这样了。”白锦楊觉得自己也只能等待了。
又一次的,白锦楊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教学楼预示着,他又来到这里了。
“啊,又是这样吗?没完没了了…还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情节?…嘶…等等…好像…”
白锦楊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
“这次,为什么没有呢?”白锦楊皱眉,干脆的推开大门向楼梯口走去。三楼,墙上大大的数学“3”这次却泛着红光。不,准确的说,是楼梯口透出的红光印在了数字上。白锦楊来到走廊,整个走廊都有些发红。而这红光,正是走廊的尽头那里发出来的!
“这…这是?”当白锦楊走近看到暮雪时,就发现她正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趴在厕所的门上。里面红色的光从门上的格窗里透出,打在她的脸上。这是一张面容同样恐怖扭曲的脸,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门里。白锦楊尝试的拉了拉门,虽然因为趴了个人有点重,但稍微用些力还是将门拉开了。令白锦楊意外,但好像也不那么意外的是,厕所里依然…干净如初…什么都没有。而当他回头看到门外挂着的暮雪时,白锦楊被她通红的双眼吓了一跳。
“好扭曲啊…嘶!果然…还是只有她能看到吗?”白锦楊出了厕所,小心的又将门关上了。他试着靠近格窗,想从暮雪的角度看看厕所里有点什么。
“什么!这…居然看的到!”白锦楊在窗口看到的厕所景象,和刚才在厕所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格窗里的厕所一片红光,一个人坐在对面窗户的地板上。头被横刀砍断,放在她自己手中。血流了一地!都漫到了厕所门边。一旁厕所隔间的门上一道长长的血迹,成喷洒状糊在门板上。
“这血……也太多了。”白锦楊观察着格窗里的景象,为了看的更仔细些,他的头越来越靠近暮雪。突然,微弱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传入到白锦楊耳中。他看向一旁的暮雪,这声音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白锦楊立马再一次将头靠近,耳朵贴近暮雪的嘴边。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白锦楊的耳中。
“不…不要…踹…踹…踹…谁来踹我…踹我…。”白锦楊很诧异,呦还有这种要求?看着眼神越来越惊恐,不停重复要求被踹的暮雪。白锦楊决定,当然是满足她看看了。
“如你所愿。”白锦楊一脚踹在暮雪的屁股上。随后而来的就是无声的黑暗。
白锦楊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将整个寝室渡上一层金光。他从床上坐起身,对床的张贺龙已经起床了。
“早。”
“嗯!啊!…早上好。”白锦楊伸了个懒腰,向张贺龙问好,随后爬下了床。
“你怎么了?没睡好?”张贺龙发现白锦楊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就问道,“怎么,昨天晚上又做梦了?”
“嗯…还是那个梦…只是…有的地方又有点不同了。”白锦楊有种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事情正在逼近他。“时间越来越晚了。”张贺龙听白锦楊喃喃着,很疑惑。
“什么时间?”白锦楊并没有回答他。白锦楊只是看着窗户,默不作声。窗帘缝隙中投入的晨光打在他的眼眸上。这一刻在张贺龙眼中,仿佛这道光将白锦楊从中撕开一般。一种恐怖的感觉从张贺龙心里蔓延开来…
“白锦楊!”张贺龙不由的抓住眼前的少年。白锦楊转头看向张贺龙,眼神严肃的吓人。
“梦里的时间在推进,贺龙,有事情要发生了。”
“啊!啊啊!!!”刺耳的尖叫声划破教学楼的上空。一个女孩尖叫的坐在厕所门口。闻声赶来的另外几个女生,同样尖叫的后退了好几米。当白锦楊和李牧梓来到教学楼准备上课时,看到的就是一群人把厕所门口围的水泄不通的场景。
“…额大家都着急上厕所?”李牧梓开玩笑道。
“你说呢?……出事了应该是。”白锦楊尝试着向人群中心挤去,李牧梓紧随其后。但拥挤的人群完全没有散去的意思,人人都想进前去看热闹,谁会给你让位置呢?
“我去!干嘛!别拉我!……你疯了吧?”
“让让…让让…她可能认识死者吧?”
“大家给让让!她认识死者!”白锦楊被推着往旁边让了让,暮雪从他身边挤了过去。她疯狂的样子,和昨天白锦楊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完全不同。那样子更接近梦里的那个她。人们不约而同的给她让开道,白锦楊也趁机跟着她后面挤了进去。
“太像了…”在白锦楊眼中,此时厕所里的景象和梦中的景象慢慢重合了起来。这里的杀人现场和梦里的简直一模一样!白锦楊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而暮雪就站在尸体的跟前。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白锦楊发现右侧厕所隔间的门板上有些异样。“呕!”这时一旁传来干呕声。白锦楊看到暮雪蹲在地上,手捂着嘴,一阵干呕。他赶紧走上前,将自己的手绢给了暮雪。
“别吐。”“拿这个捂着,赶紧出去吧。”“都围着干什么!!都回自己教室去!!”教导主任带着警察这时也赶到了现场。白锦楊看着暮雪捂着嘴出去了,才扭头看着隔间门板。他记得梦里的门板上,只有一条喷射型的血迹线。而现在,大片的血迹,胡乱的涂抹了一整个门板。就像,有人拿什么东西擦抹了门板一样。
“什么人擦的呢?”
“总不能是犯人擦的吧?…那这人还怪好的嘞…”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白锦楊扭头看到了一个老朋友。
“张队长!还有小屁孩!你们怎么来了?”眼前的来人正是特案调查组的张队和这个小屁孩。
“白锦楊!你说谁小屁孩呢?我是特案调查组的副队长!!你给我放尊重点!”白锦楊笑着抬手摸摸小屁孩的脑袋,很干脆的被对方打落。
“你!”
“等等,白锦楊你的手?你手腕上的是?”张队长眼尖的看到了白锦楊手腕上的黑色线条。
白锦楊看看手腕上的线条,这线条又长长了几分。“这线条?不知道啊。最近才出现的。张队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白锦楊摇了摇自己的手腕。心想看张队长的样子,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张队长同样举起自己的手,露出位于手腕处的线环。与白锦楊不同的是,张队长的线是绕着手腕成环状的。并且宽度要宽一些,颜色也不是黑色而是深红色的。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线条也同白锦楊的一样,是由密密麻麻的微小字符组成的。“张队长!你也有?”“不只是我。”说完张队长看向一旁的李青阳。而一旁这个小屁孩,此刻正牛哄哄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看!老子也有!”说完呲了下嘴,接着说道:“没想到啊!可以啊阴险男!你居然也是‘同调者’!”
‘同调者’?白锦楊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词。他问道“‘同调者’?那是什么?”白锦楊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同调者’是官方对有着特殊能力者的统称。当然他们不是我们幻想中的那种能力者,更不是英雄电影里的超能力者。他们在平时都只是普通人,只有找到自己的partner,通过同调,他们的异能才能被触发。”张队长指了指自己的线环。“是上次!你用出来的类似空气子弹的能力吗?”“没错,那是我的能力。找到partner的人,手上会出现像我一样深红色的线环纹身。而你,显然还没有找到。”说完张队停顿了一下,他好像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白锦楊接下来,自己将要说出口的信息。“不过…既然你的手上已经出现线条了,这说明你的partner已经出现在你身边了!说不定你们已经见过面了!”“什么?”白锦楊没想到自己的纹身会和特殊能力挂上了钩,并且自己还有个同伴。“你最近有感觉到手腕上出现过灼烧感吗?”这次是李青阳向白锦楊询问着。“白锦楊,partner之间是会有感应的。你们双方同意契约建立联系的时候,线环闭合。你将了解到自己的能力。当然了合不合适,能不能同调,双方是否愿意……等等。会有很多问题存在。毕竟不是每一个‘同调者’都能成功获得能力。你吗………”李青阳上下打量了白锦楊好几眼,肉眼可见的嫌弃,宣誓着他**裸的怀疑。
“行了青阳,我觉得锦楊可以成功。锦楊,现在的你还没有感知到同伴的存在,以后遇到了你们会成为一生的搭档的。这是好事。”张队长恭喜了白锦楊,但他没有告给白锦楊的是,这线环也如同镣铐一样,是一辈子的枷锁。更是限制异能者的锁链。而有的人,并不想被限制。
“更多的情况完了再和你细说,我们先说说眼前的案件吧。锦楊说说你的看法。”
“好吧,那我就说了。死者是这里的学生,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凶手一刀就砍下了她的头颅,干脆利落。可让人奇怪的是,周围并没有挣扎的迹象。死者死的时候应该没有意识了,或者是…”
白锦楊蹲在尸体面前,看着面带微笑的头颅。“死者死之前已经被催眠了也说不定。她死的时候,面容太安详了。”接着白锦楊站起身指着地板说。
“而且太奇怪了,就死者的死状不应该只有门板上的这一点血迹。很明显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地板上却没有一点血迹。那她的血都去哪里了呢?”白锦楊又转向隔间。“门板当时应该是都闭合的。但即使再闭合也是有门缝的,可你看!”白锦楊拉开一个厕所隔间,干净的隔间里也没有一丝血迹。
“隔间里什么都没有,而且门板上没有喷射性血迹,反而是有血迹的擦痕。那这擦痕是哪里来的呢?会是凶手干的吗?那地板上的血难道也是凶手收拾走的吗?如果凶手都把地板擦干净了的话,为什么会把门板,就这样胡乱擦了一下就不管了呢?”白锦楊环顾了一下整个厕所。
“张队,你不觉得这个厕所太干净了点吗?”是呀,张队长点头。没错,在他刚进到这个厕所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异常的感觉。现在想来,是因为整个厕所除了门板上的血迹外再也找不到别的血迹了。这个厕所,太干净了。白锦楊看张队长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就知道他也想到了这点。
于是接着说道,“如果这些都是凶手收拾的,这些血他一定一早就想好了办法,把它都带走了。那他带走血一定是为了干什么吧?那是要干什么用处呢?死者显然也是死后被摆成这样的姿势的。那是凶手摆的吗?凶手为什么把死者摆成这个样子呢?……是……爱好?”小屁孩听闻,瘪嘴嘟囔着。“变态可真多。”
“没错,是够变态的。最后就是…”说到最后白锦楊不吭声了。“最后是什么??你咋不说了阴险男!”小屁孩着急了他最受不了,别人话说一半不说了。“我还说不好……等我再观察看看,想明白了再说吧。张队,这件案件离奇的地方太多了。而且…可能和那件事一样。有些……超自然的地方。也有可能和你刚刚说的异能是有关系的。我就只能想到这么多了。”听完白锦楊的分析,张队长的面容反而严肃了几分,有用的线索太少了。
“锦楊,你先去上课吧。今天第一天上课吧?要是耽误了你学习…你哥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啊?你放心!你说的事我们会重点调查的,你也要注意点。凶手能混进学校杀人,说不定就是学校的人。他可能并没有离开。你晚上也小心点,告诉你的同学们让他们也要小心。我们也会请学校配合加大巡逻力度的,一定保护好大家的安全。”张队长让白锦楊先去上课。白锦楊也不再打扰张队他们做事。
当他到达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开始点名。白锦楊从后门找到最后一排的李牧梓,偷偷坐到了他身边的空坐上。“回来啦?刚刚我给你签到了,放心。这杀人案后续咋样了??警察说啥没?你认识那警察?”李牧梓好奇坏了。当时警察赶人的时候,他就发现警察里有白锦楊的熟人,只有他被留下来了。“嗯,他是刑警队的队长,和我哥是一个刑警队的同事。我们以前在一个案件里见过。”“什么!案件!!你还经历过别的案件?你哥也是刑警队的警察?那你一定见过很多杀人案件了吧?我看你刚才看见死人都不害怕的,太淡定了!”李牧梓一股脑的和白锦楊说道着,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羡慕和崇拜感。白锦楊被李牧梓的热情吵的头疼,强制他闭嘴听课,有什么事课后再问。李牧梓被手动闭麦后,也就老实了下来,安心听讲了。毕竟作为大学生…学分还是得挣的…老师已经在瞄他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