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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误会

松竹馆。

这地方跟它名字一样,里面松柏繁茂,竹影摇曳,幽深僻静。

侍从一路询问着二位的需求,一边报价。周序音头一回来,并不想挑挑拣拣的,就给足了银两道:“不必说了,全都需要。”

侍从一愣,再看谢新朝一脸的正气凛然,“……当真、要吗?”

周序音道:“是啊,不行?”

侍从收了银票,连忙将他二人引至最上等的别院,并嘱咐道:“您二位稍等,今日因为我松竹馆有贵客,有些名伶舞姬已被点走,不过我们也会给二位好好物色人选,不会教二位失望的。”

周序音听着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此处看着清冷贵气,她也没再多想,只跟着谢新朝一同入了座。

这别院不大,却布置得十分工整,丝竹之声隐隐传来,就连香薰也分外得撩人心弦。谢新朝坐于案前,看着端上来的水果糕点,皆是精心准备,好奇道:“名伶便是稍后会唱戏文的俳优吗?”

一旁的周序音随之点头,“应当是的。”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谢新朝尝了一口,竟觉得比马家庄准备的还要上等,看来这钱花得值。

再看身边等待的周序音,她低头倒茶,端茶喝水的动作也如此优雅得体,仿佛画卷一般,教人心旷神怡。

窗外微风浮动,竹影幢幢,伴随着一声悦耳的琵琶声,几个妖艳美丽的妙龄女子鱼贯而入,抬头看去的谢新朝不免惊呆在原地。

他从未见过打扮这般妖娆的女人,更没见过穿着如此清凉的女人,一时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反应过来就要起身逃离,“……?”

周序音也被他的反应吓得不轻,她固然没料到这种情况,但也并未慌了手脚,只伸手拉住了他,“……别怕。”

为首的舞姬笑道:“公子看似头一回来,不过没关系,既然这位姑娘给足了银两,我们一定会将您二人服侍好的。”

周序音赧然道:“……服侍?”

舞姬一拍手,三四个坐定弹琴,三四个翩翩起舞,还有两个走到了谢新朝身边,将他一左一右地按下,侍奉他道:“公子只管好好享受,一切交给我们就行。”

她们也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客人,见谢新朝怔在原地不敢动弹便卯足了劲儿贴他身上,对他上下其手。

周序音庆幸的是没来两个壮汉夹击她,否则她肯定比谢新朝此刻的模样更为窘迫,“这……”

服侍着谢新朝喝酒的女子道:“公子,人家姑娘都没有受到惊吓,你怎么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呀?”

谢新朝想要推开她们,可看她们哪儿哪儿都光着,也不敢伸手推阻,只顾着将自己挡住了请求道:“你们、走开……我不要服侍。”

女子用硕大的胸脯蹭着他的肩膀道:“公子,你忍心拒绝我们吗?您若不想当着别人的面,我们也可以进房哪!”

另一个女子也窃笑,“是呀,公子不必害羞,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有什么可害臊的?”

周序音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罢了,你们不要勉强他。”

见金主都发话了,两个女子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谢新朝,将自己的衣带提提好,起身道:“那待会儿公子若是想通了,我们随时随地等着您的宠幸。”

谢新朝听她们说话,只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被污染了,“快走……快走。”

等这两个女人撤了,谢新朝才敢睁开眼睛,彼时周序音正在跟为首的侍从说着话,没多一会儿,这些姑娘就全都离去了。

谢新朝总算活了过来,周序音走去弯腰看他,“你还好吗?”

他受了刺激,看似不太好,脸都红着,周序音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不然会更尴尬,“我们走吧?”

谢新朝即刻起身,大步流星地奔离了别院。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又不愿相信,回去的路上只是沉默着,连周序音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直到抵达马家庄门口,他才晃过神来,下车送周序音回房。

憋了一路他实在难以忍受终于说出了口,“我师父、师父他们——”

周序音就怕他开口,其实从薛赫言制止她前往松竹馆的时候她就该有所察觉,“抱歉,我——”

可谢新朝截断她的话道:“不需要你抱歉。不是你的错,是我——”

“……是我太天真了,是我一直、一直把他们想得太神圣了。”

周序音自小在鹭羽山庄长大,什么世面都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她也都清楚,只是没想到谢新朝会被御景山庄保护得这么好,“你会失望吗?”

她一说这话,谢新朝差点儿掉泪,“……我不知道。”

见周序音这般平静他终于知道当初薛赫言为何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了,周序音自小见识的一切远比他多得多,不仅仅是金钱带来的享乐,更多的是人性暗处的那面。

她道:“你知道我鹭羽经营着多少妓院赌坊吗?……知道那些被困在妓院的不幸女子有多少吗?而那些为赌债拖累家破人亡的又有多少吗?”

谢新朝低头看她,周序音继续道:“你改变不了的,所以哭是没有用的。”

谢新朝吸了下鼻子,止住哭泣,“……你明明比我小。”

周序音温和道:“我是比你小,还不会武功,可我见过的惨剧比你要多,也远超乎你的想象。”

“他们有的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办错了一件事。有的甚至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轻飘飘地死了。”

谢新朝道:“你虽然不持剑伤人,可却早就看惯了这样的事情。”

周序音没有否认,“我一开始还会去劝,后来发现劝了也没用,在我看不到的角落,会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他们只是避开了我而已。”

“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变成了跟他们一样的人。”

谢新朝不敢置信,“所以你明知薛赫言是那样的人,也要喜欢他是吗?”

周序音也不理解自己的内心,她控制不住,正如飞蛾想要扑火一般,“……我到了,你回去吧。若是让表哥见着了,他又得不开心了。”

谢新朝想要出手解救她,只可惜她并不领情,见她转身回房,他也只得放弃离去。

御景山庄的人几乎都在外游玩,他们平日里刻苦练功,难得出门一回还经掌门允许,即便是如唐言祎跟司悦含这种一丝不苟的人也出了门。

当成凌川进入他们院中时,四下静悄悄的甚至不需要他多加掩饰。可他还是有些焦虑,怕中途有人回来,便开始推门寻找司悦含的房间打算速战速决。

首先推开的一间房内换洗的外衣随意挂在了屏风上,就连被子也没叠,成凌川一眼断定这不是司悦含的。等进入到第三间时,一入室内扑鼻的花香便迎面而来,不仅外间整整齐齐的仿佛没动过,就连内室也点着熏香,床铺衣物皆井井有条,摆放得体,成凌川下意识觉得这应该就是司悦含的房间,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一个男人的卧房做不到如此整洁有序。

他不再犹豫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迷药倒入茶水中搅拌,此药无色无味,专用来□□女子。他以前不曾干过这种勾当,一时间连手都在抖,口中却念念有词道:“连你家掌门都是一丘之貉,你那么清高作甚,不如给我爽爽。”

他处理好了便取了屋外的扫帚将脚印统统消除,随即关门离开了院子,等着他们人一回来就将司悦含再约出来,趁机行事。

等了许久,见第一个回院的人是谢新朝,成凌川有些纳闷但也未曾起疑。直到日暮西山,在外游赏的弟子才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看样子两家掌门是已经回去各自的门派了,而他的少庄主薛赫言还未归来。

这样正好,薛赫言虽然平日里有些瞧不起赤羽堂的弟子们,但好在也无暇插手管教他们,很多事情只要不做得太过他都会睁一只闭眼闭一只眼,不那么斤斤计较。赤羽堂的人怎么说都是薛景何跟刘广旭的徒弟,也算是他的师兄弟,并非他鹭羽山庄的下人,可以随意打骂。

天快黑了,回到房中已睡下一觉的谢新朝听到外头的动静渐渐醒来,可不知为何全身乏力无比,还有些口干舌燥,等他走到桌边再要倒水来喝时,才发现茶水都在他回房那会儿喝完了。

他昏昏沉沉地起身,院中的同门皆在讨论沿途所见的美景,所遇的趣事,模模糊糊中唐言祎似乎扶着他关切地问了句话,可他喉咙干痒到无法说话,只顾着将他推开然后径直往外走去,想要呼吸更多的新鲜空气。

唐言祎也看出来了,追上他摸着他的额头道:“师弟你怎么了?怎么额头这么烫?”他说着便让门下弟子扶稳他,而他赶紧去马家喊人找大夫过来。

被师兄弟们抓住的时候谢新朝更是心痒难耐,浑身上下如蚂蚁啮咬一般,他的眼前一会儿浮现出今日在松竹馆见到的那些着装放肆的女子,说是要等候他的宠幸,一会儿又出现他心心念念的周序音的脸庞,她淡淡的笑着,虽穿戴整齐可他却冲动得想去宠幸她,“序音……序音……”

几个弟子听到了他口中的呼唤,也明白他跟周序音之间的渊源,便道:“师弟要见周姑娘?那我们扶你去,稳着点儿,大夫很快就来,没事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终于将谢新朝架到了鹭羽的院子,在外等候的成凌川一眼就瞧出谢新朝的不对劲,后颈一凉。哪知此刻周序音刚巧沐浴完毕推门出来,准备去用餐。谢新朝远远地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马上挣开了师兄弟们飞奔而来,周序音被他吓得连退三步,慌忙问道:“你怎么了?”

他看着不太好,有所警觉的成凌川也是一声“不妙”,便赶紧想要出手去制止他接下来的行为,可谢新朝大概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残留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里进行一切,等成凌川拉扯上来之际,他一下用内功震开,成凌川倒地吐血,周序音惊呆。

不等她有再多疑问,谢新朝一下将她抱起扛上身,用这仅存的气力飞离了众人的视线,身后徒留成凌川的怒吼,“你把表小姐带哪儿去!”

御景的弟子们也面面相觑,他们的师弟究竟怎么了?

谢新朝一举将周序音扛到了不知哪儿的街道上,他试图用最后的理智去寻找医馆,可夜幕降临他又神志不清,完全看不清这些牌匾上的字。而他抱着的周序音如此温香软玉,正是解决他难题的最佳疗药。

周序音原以为他只是受了刺激行为有些诡异,现下他将她一举带到无人僻静的街道左顾右盼还不忘将她抱紧蹭着她身上的温度,吓得花容失色,“……你怎么了?你放开我。”

谢新朝不想放,他难受得不得了,强烈的**中带点儿撒娇的口吻告诉周序音,“我好像……中毒了,帮我……”

周序音推不开他,他像膏药一样黏紧了她,生怕她弃他而去,“你放开我……我帮你去找医馆。”

听得出她的回应带了点儿委屈的颤音,谢新朝的理智好像又丧失了点儿,不顾她的反抗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周序音吓得推他踹他却也无济于事,“不要……不要!”

她终于懂了他中的什么毒,可她完全不想成为他的解药,“你走开、走开啊!”

本以为这下她插翅也难飞出谢新朝的魔爪了,没想到她努力一推,谢新朝真的被她推倒在一侧,周序音惊愕之余就要起身跑路,可谢新朝仅凭最后一丝力气拽住她的衣裙道:“……帮我……我好难受……”

他说着便吐出一口血来,震惊的周序音愣了一秒又坐回他身边,见他如此痛苦失力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我、我帮不了你……你自己来。”

她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害怕谢新朝突然又恢复了力气她再也逃脱不了,可他真的是气力全失,就连说话都在喘气,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命呜呼,“……怎么、来?”

周序音按住他的手提醒他道:“你自己来啊……”

谢新朝明白她的意思,可他现在虚弱至极,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我……动不了……”

周序音恍然大悟,原来这药不仅让他**高涨,还教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这分明就是下给女子的迷药,怎么就用到他身上来了?

见谢新朝唇边还溢着鲜血,而四下又没有第三个人,周序音终于下定决心帮他,“……我来帮你。”

听到这句话的谢新朝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殷红的眼眶差点儿湿润,感觉到周序音在解他腰间衣带,他更是呼吸急促难以排遣,“序音……”

周序音被他沙哑的呻吟也吓得不轻,手下动作都停了一下,好不容易解开束缚,她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丝绢,然后隔着丝绢扣住他的手背,摸索到他敞开的衣襟中,OXOXOXOXOXXOX,谢新朝舒爽得浑身都战栗了一下,即便周序音的手未曾触碰到他半分,“……!”

他想要侧头看一眼此刻周序音的表情,可周序音埋在他颈边,完全不敢抬头与他对视。感觉到她腰间的那只手将她的衣襟越攥越紧,周序音怯懦地问道:“……好些了吗?”

谢新朝仰头感受着这如潮涌般的强烈**,咬紧牙关争取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吓着她,“……!”

街道上虽然空旷冷清,但不代表他俩可以一直停留此处,要是鹭羽或御景的人找来看到此番情形,周序音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得想个办法让谢新朝快点儿解决,可两个人的手忙活了半晌,他都没有OXOX的意思。第一次明明很快,第二回却怎么也出不来。

纠结的周序音抬眸,一下就注意到谢新朝上下滚动的喉结,犹豫了一秒她便挺身上去,用力吻住了那突起的喉结,意料之外的谢新朝一瞬陷落,猛得掐紧周序音的腰际,OXOXOXOXOXOX。

感觉到他OX之后的失力,周序音松开手将他扶住,抬头之际才发现头顶的匾额上赫然写着医馆二字,她也终于看到了希望,“……你歇一会儿,我去敲门。”

谢新朝看似服下的药量很多,估计刚才的一些只能缓解,她得尽快让大夫过来给他解毒,否则她的手也吃不消,更别提等鹭羽的人赶到,她也百口莫辩。

伴随着她的敲门声,更大的是她的嗓门,就连谢新朝也是头一回听她这么中气十足的呼喊,“开门!快开门!有人吗?快开门救人啊!”

舒缓了两次他似乎也恢复了些许气力,僵硬的手指将周序音落下的丝绢勾起,慢慢握紧在手中,那上面虽然沾染了不该有的气味,但这是周序音与他最为贴近的一次证明,他此刻也顾不得去猜疑周序音为何知道这些解法,只要是她帮忙的就行。

这一切的过程尽管羞耻难耐,却让他达到了从未有过的璀璨巅峰。扶着台阶看着周序音拍打敲门的背影,他已然做下一个不容更改的决定,那就是事后无论如何都要娶她为妻。

门终于开了,大夫刚要埋怨却见周序音将大把的银钱塞入他手中,焦急道:“快救救他,他中毒了!”

大夫先是一惊,而后一喜,马上放声喊话,“快!快来人把他架到屋里来!”

周序音见人已被大夫安排上床治疗,也不打算久留,不等谢新朝在身后呼喊,她便提起衣裙往外跑。此时薛赫言的声音也从不远处传来,烈马嘶鸣扬蹄停下,薛赫言翻身下马几乎飞奔而来,周序音慌得手心都在冒冷汗,“……表哥!”

抵达她跟前的薛赫言一下将她拥住,心急如焚道:“没事吧?”

周序音是受了惊吓,但好在并未发生太多意外,只轻轻将他抱住,“……我没什么,表哥。”

可她衣裳不整,就连面颊上都带着些许潮红,更别提医馆内施针的大夫还在念叨着,“还好解决了两回,否则公子你要OX而死啊!”

眼见得薛赫言表情大变,周序音连忙矢口否认,“……我没有!我没有表哥……”

薛赫言也想信她,可他转眼就看到躺着的谢新朝分明是衣带解开的,“没有?”

周序音什么都不想承认,难过委屈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没有……真的没有,你要信我,表哥……”

见她泪眼朦胧,薛赫言也想安抚她,明明被掳走的人是她,为何还要再责怪她。可此时屈辱与憎恨充斥了他的大脑,让他只想着马上解决这个毁人清誉的谢新朝,“……你让我去杀了他!我便信你。”

可是周序音还是拉住了他,“表哥!表哥……”

薛赫言看她拉扯的动作以及她滚落的泪珠咬牙道:“你不让我杀他,是因为你才救了他是吗?”

周序音百口莫辩,摇头的时候眼泪晃得到处都是,眼见得薛赫言又要往里,她只得揪紧了他的衣襟劝阻道:“表哥……他真的没有碰我……”

薛赫言无论如何也不信,“那你让我杀了他,我就信你的话!”

“他当着我们鹭羽这么多人的面将你掳走,他就该死!”

“还是说……你对他动心了?周序音。”

当薛赫言说出此话的时候,就连躺着的谢新朝也睁大了眼睛,一时间似乎忘记了呼吸,可周序音立马否认道:“没有!……我没有喜欢他!”

她从来都只爱眼前这个人,可是现在无论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表哥,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从没有对旁人动过心!表哥……”

见她伤心欲绝,谢新朝也痛苦难言,他所爱之人非但不爱他,还如此执着地追求一个苦果,“序音……”

可他神志恍惚,心力交瘁,根本不足以让周序音听清,“薛赫言……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伤害她!”

薛赫言剜他一眼松开周序音的手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周序音茫然地看着他。

“我一离开你身边,你便去找了这个姓谢的,还跟他同乘一辆马车去了那种地方……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周序音如晴天霹雳般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薛赫言又道:“周序音,你昨日才对我做下的保证呢?你说你绝不会再跟他多说一个字的保证呢?”

周序音哭得不能自已,只能凭本能拉扯住他,哀求着,“表哥……表哥……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不听你的话……你不要生气……”

可薛赫言根本不想听她的辩解,盛怒之下还是推开了她,周序音摔倒在地哭得更是凄厉,但看薛赫言就要离去,她什么也顾不得马上起身去追他,“表哥……表哥!”

薛赫言不愿理会,更不愿面对这样的她,见她追上又将她推开,周序音失了大部分力气,又懦弱地倒在了地上,哭得肝肠寸断,“……表哥!”

失望至极的薛赫言俯身揪住她的衣领道:“周序音,别再用你对谢新朝的那一套来迷惑我……你们既然有了肌肤之亲,我成全你便是!”

他悲愤交加地松了手,周序音倒地之后便再也无力爬起,只能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心灰意冷的背影,“……表哥!不要走……不要走!表哥——”

空旷的街道只余周序音的疾呼声,而薛赫言已经驾马远去。

她从未跟薛赫言吵到如今天这般地步,她也从未体会过被就地抛下的痛苦,更别提薛赫言不信她的清白,也不要她的真心,“……表哥!表哥……”

薛赫言不要她了,她好像也没了活下去的动力,一颗心沉沦到底如死了一般,“……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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