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我虽然是个两百五十度的近视gay,但不瞎!
我喜欢的是器.大.活.好的温柔帅哥,不是长了满脸麻子的猥.琐大叔。
从小就好看的方小羊长了一张鹅蛋脸,瓷白清秀,唇红鼻挺,一双龙凤眼时单时双灵动的很,哪怕现在他一身的狼狈也瑕不掩瑜,所以,被骚扰是免不了的。
牛二的手还在摸嗦嗦地揩油。
方小羊像沾到屎似的马上抽回手,他往边上退了半个身位:“牛哥,我有传染病的,咳咳,肺痨,刚得,还是别打扰你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
方小羊咳得脸红脖子粗,肺都快咳出来了,演的极其逼真。
与此同时。
破庙内已然听到了门外的动静,顿时传来帮主的河东狮吼:“方小羊又在那装痨病呢!!欠了两个月的帮费都没交,还有空在那演戏,看我不打他遍地开花!”
啪啪,地上两鞭,甩出震天响。
尼玛!
方小羊被甩得发懵,小石头忙推了他一把:“大羊哥还愣着干嘛?帮主拿大柳条子出来了,快跑哇!”
听了话,方小羊这才回过神,他蹭地一下两个三级跳,蹿出去七八米远。
那牛二见状紧跟其上,他最是气不过,几次的盛情邀约,那货却三番几次的推诿,还装病骗人,简直不识抬举。
牛二仗着个子高步子大,几步擒住了人,可一没留神,方小羊逮到机会对着他手臂就“哐齿”咬了一口,然后像个泥鳅似的从他腋下溜了。
“哎呦!”两个鲜红的血窟窿嵌在手臂上,牛二捂着伤疼得大骂:“你属狗的?”
逃脱的方小羊放声大骂:“我属你爷爷!”
“小狗崽子!你给我等着,有种你别让我再抓着!我非....”
“呵!等我的人多了,你算个der!”
牛二:“...........”
远处,瘦伶伶的一小只爆发力倒是极强,全凭两条大长腿保命,仅在眨眼之间就没了踪迹,空旷的山谷中只留下个‘der’天际回荡。
唉....这一天竟逃跑了。
长得好,是一种幸,也是一种不幸,看来帮里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了……
方小羊逃离了肇事现场后,又回到了那条长街,又累又饿的他在那腊肉胡同口徘徊了好久,挣扎一番后,最后还是离开了。
一晃,两个时辰已过。
晌午。
天格外的蓝,阳光也不是很刺眼,望过去温吞吞的。偶尔能看到几个仙门弟子在天上御剑而行,像白日里的流星一样,让人羡慕。
街上行人忙忙碌碌,都在谋着生计,四处飘着小吃的香味。
方小羊越闻越饿,还眼花,满屏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不喜欢在教室里坐着,总逃学,不是泡网吧就是遛大街,从东街一路吃到西街,现在真成遛大街的了,从早遛到晚,没吃的,才知道念书的时光是多么美好。
方小羊找了个挡风的拐角坐了下来。
路边跳来只黑色的小野猫,舔了舔他比脸干净的破碗,喵喵了两声。
方小羊揉揉它的小脑袋:“别叫了,我也没吃的。”
他抱起它塞到怀里,皮肉擦着皮毛,有点痒,但很暖,街角处一人一猫就这么相互取暖,耳边都是呼呼地风声,秋天就是这样,太阳再暖,风也伤人。
方小羊打了个冷颤,没过多久他便困意朦胧,拢去个破麻袋披在肩上睡了过去。
.
不知何时,叮铃铃,像是文钱掉在碗里的声响。
睡梦中的方小羊瞬间被惊醒。
有人给钱了吗!
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往碗里一瞧,一阵冷风刮过,碗里只留下一张干巴枯叶子,什么也没有。
我幻听了?
不知道是不是饿昏了的缘故,方小羊抬起头时,模模糊糊地看到道路的尽头,好像有辆大摩托朝这边驶来。
后面拉着的是什么,快餐箱子吗?
.........难道我又穿回去了?
一个二百度近视,外加五十散光的学渣,一眼就望到了那黄灿灿的招牌服饰,那几人骑着摩托在道路中央明黄黄的十分扎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穿回去了,穿回去了!我一定穿回到了以前,一连点七八份外卖的恢宏时刻!
我的饭到了!
方小羊丢下猫,放下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像一只不怕死的飞蛾,擦过路边惊栗的人群,朝着光源迸发,丝毫没察觉周围人都嘴巴张得老大,用一种‘兄弟一路走好’的神情看着他。
“美团小哥我来了!”
还没到跟前,离着八丈远的距离,铮铮两声,风中传来金铁出鞘的生风之响。
方小羊听声不对劲,一个急刹杵在原地,抻头看看.......
揉了揉眼。
又揉了揉眼。
卧槽....不是外卖!
摩滴变成高头大马,防风衣变成金衣铠甲,后面那拉着的外卖箱子..........唉,别提了,我这什么眼睛,捐了吧。
很快,几个男人围了上来,具体说应该是带刀侍卫。
“什……什么人?”突然有人大喝,声如结巴。
紧接着,铮地几声,侍卫们刀剑同时出鞘,银光在眼前闪过,方小羊惊得一哆嗦。
冷风中,茫然不知所措,如同脱离了羊群的小羊羔可怜巴巴地站在路中央,眼前是那几位人高马大的侍卫凶神恶煞地凝视。
“那个大哥....”咕咚,他咽了咽,“我.....我认错人了。”
都是哥,都穿黄马褂,没分清能怨我吗?
“认…错人?”一侍卫持刀上前,每走一步,围观的百姓自然而然地就往边上缩缩。
刀片太亮,气势太强,怕溅一脸血。
方小羊撇去一眼,又匆忙垂下头来,那侍卫的着装和别人截然不同,更黄。
该是个领头。
领头侍卫:“来…人!像…像刺客,拿下,押押去…官府审问!”
“什么?”满身冤屈的方小羊登时张大了眸子:你敢不敢和我辩论两句,这就结案了?
万万不可去了官府,去了一查,完结撒花。
“我不去!我不去官府。”
“你们凭什么抓人?你家主子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图谋个六饼啊!”
方小羊转身又想跑,那侍卫大刀一挥,抵在了喉间。
“竟敢…如此无理,这可是.....”话未道尽,那侍卫目光忽然一滞,对上方小羊的目光时,他眼底的光闪了闪,像是弹出个对话框,里面写着个——诶?
忽而低沉说道:“踏…踏破铁鞋无…无觅处,得得…”得了,不说了,太累。
方小羊:???
吠什么呢?吃错屎了?
那侍卫:“林如卿?”
“嗯……嗯?”
方小羊先点头,再惊悚地看着他,急忙摇头否认:“eng eng eng eng eng …………”
侍卫冷笑。
方小羊心下一凉,完了,暴露了。
我都这么乞丐了?还能认得出?
还没回过神,一只粗粝的大掌薅着他后衣领直接拖走,衣服勒到胸前,一身精瘦的肋骨下,白嫩的小肚皮都袒露在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草菅乞丐啊!”
啪——打脸。
“闭闭…嘴,再喊,立刻…阉了你。”
方小羊一哆嗦,激起一身的冷汗,他默默抿起双唇,抿成个拉锁。
很快,周围百姓都被侍卫驱散。
方小羊就这么从远处一直拖到车厢门前。
啪叽一声,宛如个垃圾袋子被丢在了地上。
“老…老实跪着,等九…公公…子的传唤。”
领头侍卫结结巴巴撩下话,便去敲车门请示。
方小羊整个人被摔得脑袋恍恍惚惚,懵的同时,他艰难地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重点信息!
他刚才说等谁传唤?
九公公......
好,醒了,彻底醒了。
都和宫里的扯上关系了,这还不清醒,还要怎么清醒?!
能穿黄马褂遛大街的,该不是普通侍卫,那能配有侍卫跟随左右的公公……
方小羊望去车厢,两片红唇已经僵硬的发紫,所以那尊称九公公的有可能就是————蛤,东厂公公九千岁?
“...............”
想到这,方小羊黑眼仁也吓得张大了一圈。
怪不得刚才说要阉了我,原来他们都是大太监啊。
………完了,我完了!
东厂的大太监可是狠角,变态,变态滴狠,方小羊越想身子越抖,脑子里已经闪现出自己被剁成碎肉喂狗的场景了。
“人在哪?”
“门…门外。”
车厢内传出话音,紧接着,“吱呀”一声,车门缓缓打开,下一秒,周围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侍卫都低下半截身子恭敬地行礼。
刚刚那领头侍卫娴熟地卷开门帘,一身影缓缓从车厢里走出。
方小羊微微正了正惊慌的身子,目光跟随着身影一频一动,那人身穿华贵的白色锦袍,还有一股很淡的檀香扑鼻而来,袍子上绣着许多方小羊不认识的金丝花纹,淡雅又不失贵气,阳光下一照熠熠生辉。
大乾九皇子目光淡漠地扫过众人,垂眸的一瞬,与方小羊的目光交汇。
然而,就在下一刻,方小羊惊得眼睑倏然睁大,身体如同被雷击般僵住了。
离着几步远的距离,这回二百五十度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人怎么跟那个混蛋沈郎君长得一毛一样?
沈郎君————方小羊老爸嘴里别人家的儿子,也是他老爸出了200服的远房干亲戚,也不知哪海淘来的。
他比方小羊大六岁,大学一毕业就去了家全球顶级科技公司,成为一名电子设计工程师,年入.......多少不知道。反正方小羊记得每年沈郎君去他家里串门都特别能显摆,送给老爸的礼物越来越贵,送给他的礼物也越来越多。
只是!尼玛,全是练习册。
方小羊为此看沈郎君十分不顺眼,直到现在大学宿舍里还有线性代数呢!!!!
但此时此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方小羊不得不承认,当看到沈郎君熟悉的面容时,心里也多了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可……眼前的这个人能是他吗?
方小羊从头到脚仔细瞅了瞅:
沈郎君会有这么英俊?
沈郎君会有这么挺拔?
沈郎君他会去做个......什么....大太监,可能吗?
怎么觉得都不大可能嘛。
此刻,方小羊张着大嘴,口型喊出的是个“沈”,可因刚刚太过激动,又经过一番殊死挣扎,他喉咙干得发不出声来。
沈郎君看了他的神情,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愕。
他现在是大乾国九皇子——李彻。
“你是朝廷要犯林如卿?”
沈郎君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像广播剧里的VA,逐字逐句,字字清晰。
方小羊眨眨眼,干涩的喉咙里,也挤出富有雌性的声音:“我确实要饭,但不是你说那个要犯,我叫方小羊,不是林如卿。”
“方小羊……”沈郎君嘴上念叨了一句,脸上看出不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可眸子却深深凝视着眼前人的模样,暗暗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其实,方小羊一开口,声音软软糯糯的,他就已经确认了身份。
地上的方小羊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怵,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类似于野兽般的凝视,像是大灰狼要吃小绵羊的赶脚。
盯着我看什么看?看得我汗毛要尿了。
默了两息。
突然!
“练习册做完了吗?”
对方毫无征兆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嗡地一下,方小羊头晕眼花脚底泛软,一时间仿佛听到了老爸扬起拖鞋底时冰冷的质问。
脑子全屏闪过BGM——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苍天啊,还真是那个混蛋沈郎君,他也穿越过来了吗?
方小羊在这个异能的世界,仿佛看见了过世的亲人一样,泪水哗啦啦从眼里倾泻而下。
“不!这套题我不会做,不会做,太难了!”
嚎声有点大,周围侍卫听他二人对话不明就里,随身侍卫唐一刀更是一头雾水,还以为他主子因为林如卿诱发了诅咒,得了什么癔症。
“主子!”唐一刀长刀出鞘三寸,示意那是巫蛊之术的反贼。
方小羊刚还沉浸在找到熟人的喜悦中,马上又被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把自己缩成个团,无辜的像个可怜虫。
沈郎君回眸一凛,示意唐一刀退下。
唐一刀见过沈郎君杀人时凶狠的神情,与此般无意,便立刻收剑再不敢多说什么。
这一片的街道,像被他们一行队伍霸占了似的,百姓都堵在两头议论纷纷,造成很大的拥堵。
沈郎君低声吩咐:“不要声张,押人上车,去城外的驿站。”
“是。”
旁的侍从飞快安置好脚蹬,扶主子上车。
沈郎君回头看了方小羊一眼,随后他踩着脚蹬一步步踏上马车,步伐轻盈又不失沉稳。每走一步都透露着出与生俱来的贵气。
方小羊看着他愣了一会儿,沈郎君这身打扮,再与他那卖相一结合,别说,还真有那么个大太监的范儿。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回算是死里逃生了,老天爷也不算很赖皮。
还在愣神的他,后脖颈忽然一冷,又是那粗粝的大掌一把薅住他的后衣领,像提溜一只小鸡仔似的。
方小羊:“大哥怎么称呼?”
“唐…唐一刀。”顿了顿:“一……一刀封喉,可记清了?”
结巴传染,方小羊:“记记记……记清了,唐毙命。”
唐一刀:“……唐唐唐一刀!”
“知道了知道了,唐唐唐逼叨。”
“是唐一刀!”唐一刀没了耐性,铮地一刀出鞘,转眼间方小羊裤腰一松,裤子掉了一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啥没了?”倏地一层了冷汗从背后激起。
低头瞅瞅,掏了掏,又掏了掏,还好,还好,大宝贝安然无恙。
方小羊现在终于知道他为啥叫一刀了,自己哔哔不过,只能出气耍大刀,都是练出来的啊!
.
车马开始前行,这车厢巨大,像房车一般,四马并驾,整条街都让它占去一半。
一进了车里,方小羊很自觉地扶起个小板凳,规规矩矩坐在上面。
车里生活的东西一应俱全,方小羊简单洗了把脸,许久不见的白嫩终于隐现,随后,他一头扎进了几盘子糕点当中,没规没矩地用手塞得满嘴都是。
这会儿正值正午,一天阴气最重的时辰,沈郎君一直没空理他。
车厢里汤药的味道很浓,唐一刀正在服侍沈郎君,方小羊能感觉那药味直扑嗓子眼儿,恶苦恶苦的,幸亏他嘴里含了两块糖,沈郎君塞给他的。
没几时,唐一刀被吩咐出去驾车。
沈郎君脱掉外衣大氅,一身白衣包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随后像个没骨头的倚在塌上,上下扫视着眼前的小乞丐。
“怎么混成这副模样?”
“嗯?哪样?”
东张西望的方小羊正抱着个小板凳坐在在车窗旁,沈郎君就在他伸手能够到的地方摊着。
他听声一回眸,两人目光对接。
方小羊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沈郎君那一身锦衣玉带,整个人油亮亮的直扎人眼.........
默默别过头去:苍天不公!凭啥让一个欺负我十八年的狗贼大富大贵了,而我却是一个当街要饭的乞丐!凭啥?
生气,可转念想到沈郎君太监的身份,突然心里就平衡了不少。
沈郎君看他一会儿噘嘴,一会儿挠头的,随手拿起根筷子敲敲他脑门:“想什么呢?救你一命,也不说谢谢我?若是别人的车马,你怕是早脑袋搬家了。”
方小羊僵硬地笑笑:“你生病了?”
“嗯,小病不打紧,这副身子的事。”沈郎君忽而长眉一扬:“就是身边正愁个能伺候人的小太监,你要不要来?”
方小羊马上把脑袋摇成个拨浪鼓:“eng eng eng eng eng ......................”
沈郎君看了他的模样,嘴角轻轻一弯,笑容优雅淡然。
在方小羊的记忆里,沈郎君很少笑的,而且但凡一笑,左脸上就会出现个神奇的小酒窝,哪怕收敛了情绪,一时半刻也消不掉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酒窝,方小羊心里莫名的伤感。
他目光掠过沈郎君的身体,主要是下面那块。
“沈郎君,你......”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时候就已经.....”方小羊默默低下头,好好一男人,没了那儿,多可惜。
沈郎君神色忖了忖,似乎听懂了他所问:“我来了这里半年多了吧,来的时候还没这样,直到宫廷事发了巫蛊之案,之后我才这样。”
“啊?”方小羊张着大嘴(°ο°),为之震撼不已:难不成......他还是自愿当的太监?
“.....................”简直毁了我对他的认知!
你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把那儿切了?
方小羊:想想都疼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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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东厂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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