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桑榆想了想,听他们刚才说话的意思,不久后就是新秀赛?她对此兴致颇高。虽然自己上辈子是新秀赛魁首,但是这辈子她怕是连看到比赛的那一天都没有,当然,如果这群人太废物的话,她说不定可以去新秀赛上走一走。
空气里飘来点食物的香味,桑榆动了动鼻尖,猛嗅了两口,这是——烤红薯的味道!!!
天知道这香味对刚从冰冷的冬天复苏回来的她有多大的诱惑。
她循着香味而去,稻草虚虚的搭着,上面冒着白白的烟,下面是明明灭灭的火星子,周围没有人在,她用粗壮的木枝拨开烧成黑灰的干草,很快,表皮烤成黑色的红薯就露了出来。
桑榆左等右等,不见主人回来,盯着烤红薯不自觉舔了舔嘴唇,就算死也不要做个饿死鬼。
她扒拉开草木灰,抓起滚烫的烤红薯,因为太烫,她时不时的松开手去捏耳垂,嘴边不自觉的泄出倒抽凉气的嘶声。
新鲜滚烫的烤红薯到手,桑榆小心的拨开表皮,大概是火候很足,烤红薯外面的皮很脆,轻轻一拨就能撕下一整块,露出下面金灿灿的红薯,色泽鲜明亮,让人忍不住分泌口水。
桑榆飞快上手剥开了剩下的皮,期间因为太烫,用满手都是黑炭的手抹了两把衣服,等到红薯露出完整的果实时候,桑榆笑得跟个小孩子一般开心,张嘴就是一口,软绵绵热乎乎的,真的太好吃了。
一口又一口,本就如拳头大的红薯没两下就吃完了。
桑榆意犹未尽,还想再扒拉,谁知道烤红薯的主人怀里抱着野果子回来了。
桑榆:?
下意识的站起来,转身就想跑,脚却不听使唤的停下了。
她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那人怀里的野果子,霸道扬言:“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把这些通通都给我!”
那人看着桑榆灰头盖脸的,心想是哪个乞丐上山了。心生仁慈,就主动把东西给了桑榆。
桑榆困惑:这么好说话,难道是自己这个抢劫犯还不够凶?
她拿起一个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口一个,果子脆生生的,甜里带着点酸,很是可口。她瞪了那人一眼,“看什么看!”
那人欲言又止。
桑榆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扔了两颗刚从别人那里缴来的灵石就走了。
-
桑榆回到自己山头居住的破烂小屋之后,只想好好睡一觉。
沿途,有不少人打量她,都被她无视了。
一觉睡醒,小小的破烂小屋挤满了人。
这是什么情况?
桑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难道是那群嘴碎的把她抢劫的灵石的事情上报给戒律堂,所以他们准备来处置她了?
桑榆狂喜,一本正经道:“事情就是我干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接受惩罚!”
“桑榆啊,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这是大师兄战红林。
“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宗门的错,光顾着让你们修炼,却忽视了对你们心性的照顾!”这是大长老清风。
“孩子啊,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是戒律堂堂主冷冽。
桑榆傻眼了,这是在做什么?
战红林说道:“长老,师叔,我们让桑榆好好休息先吧!”
桑榆疑惑不已,张嘴就问:“你们怎么了?”
清风关怀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满是遗憾和可惜,长叹一声,拂袖离去。
冷冽动了动嘴唇,半晌才道:“不就是一个新秀赛吗?至于把自己逼疯吗?”
桑榆仍游离在情况之外,结结巴巴道:“大……大师兄?”
战红林神色复杂,纠结半天才道:“没事的,休息一阵就好了。”
要不是战红林还在,桑榆都要仰天咆哮:“到底是怎么了!!!”
“你搬到我那儿去住吧,这地方太寒碜了,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桑榆想着自己也没几天好日子可以过了,犯不着搬来搬去的折腾,毕竟人是主角,自己一炮灰往上撞,那不是找死吗?
战红林看着桑榆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想着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了。不过着急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同门师妹,来了他们林秀宗后桑榆给人的印象就是乖巧认真,只不过这次竟然因为压力太大,精神异常了,这让人不得不担心。
关于桑榆因为修炼不小心把脑子修炼异常这事儿,还得从今天桑榆偷吃红薯不擦手说起。
她这身上的粗布短衣被弄的到处都是,就连脸上都挂着几条脏兮兮的污痕。
林秀宗有个规矩,那就是每个人的腰间必须挂上身份象征的腰牌,故而之前被桑榆打劫野果子那人一不小心就认出了她。
桑榆在林秀宗素来以修炼狂,战斗狂闻名,寻常人听到这名号,怎么着都会脑补出一个冷酷无情的高冷形象来,是以今日做出这般有**份的行为让人不得不多想。
这边跟个乞丐一般吃红薯的事情才弄清楚,那边就有人哭着喊着说桑榆一出关就敲诈勒索他们三百灵石,这对外门修炼弟子每个月两块灵石的补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几大长老得知消息后迅速开了个小会,就桑榆恶劣行为作出了探讨,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桑榆修炼的跟个苦行僧一样,精神压抑,所以才作出此等有悖常理的事情来。
于是,大家赶着来关心桑榆,这才有了上面这一幕。
战红林看着油盐不进的桑榆,说道:“这几天你别去后山修炼了,下山去玩个几天,好好放松放松!”
桑榆“嗯”了一声,等明天天一亮她就去任务栏那边看看,找几个大妖怪打架。
战红林见她总算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心里才放心了一些。
-
午夜子时,树上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叫了两声,在空寂的山头格外响亮。
桑榆睡得很浅,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到底忘记了什么呢,翻了个身接着睡了回去。
第二天,她到知行堂领任务的时候,掌事的主管说最近大家都很勤快,已经没有任务了。
桑榆不信,桑原那么大,妖怪遍地,怎么可能会没有任务了。
主管苦口婆心道:“这是真的,咱们林秀宗可太出息了,今天的任务都已经被大家领完了,你要不过几天再来看看?”
桑榆拧眉,思量了几秒,“真的?”
主管重重的点头,“比金子还真的。”
桑榆“哦”了一声,伸手指着旁边的一个人,他的手里正拿着任务牌,同一个干事在办理任务领取的手续:“那他怎么能接?”
“那就是一个丁级任务,换成你可就大材小用了。”主管额头上不自觉的沁出一层薄汗,“我们今儿这不是没有能配得上你的任务了吗?”
“任务不分大小,能帮的上大家的忙就行。”桑榆淡淡说道。
主管心里是崩溃的,怎么就劝不走呢,这个姑奶奶。上头可是下了死命令,说什么也不能让现在状态不明的桑榆单独做任务,偏偏桑榆这人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所以今天就算是有那也是没有任务的。
桑榆突然觉得这个主管脑子多少有点问题,不过不碍事,她看似随意在任务栏前走动了几下,实际上把那些需要除妖的任务通通记下了。
虽然没有任务相关信息和指引牌,但是她知道这些妖怪的藏身之处啊!管他是狡兔三窟还是怎的,桑榆都能把他们的老窝翻个底朝天,痛快的干上一架,如果能杀死自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主管还在思考找些什么说辞,就看到桑榆转悠了两圈,走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
桑榆下山后先后去了北方的蝙蝠洞,南方的兔子窝,西北方向的蛇洞……
结果一个个的都不抗揍,桑榆甚至凌空起手,画了个最基础最简单的爆裂符,他们就跪地求饶,哭着喊着认错,说是以后再也不敢作乱人间了。
桑榆:……
计划……失败!
明明她现在的修为不过如此啊!
怎么会一击必杀!
这也太离谱了!
桑榆抄了大家的小金库,转头分还给了当初的受害村民。
路上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回到自己那破败的小屋——嗯?墙壁被重新修葺,焕然一新,在屋子里也感受不到冷风嗖嗖的寒凉,屋子里增加了不少红木摆设……
桑榆走进门,又诧异的后退了出来:她没走错吧!
“让让——”
一个陌生的男人还在搬了一个一张红木书桌进来。
桑榆看的目瞪口呆,一时语塞,回过神来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大姐头,我们昨天去打劫了一个人,本来是拿点灵石的应急的,谁知道他家里只有钱,真是太让人遗憾了,不过那个人个贪污**的官员,我们在他家地下室搜出了那么大一墙壁的灵石。”说着他伸手比划了两下,“然后我们就把他举报了,你猜怎么着?”
桑榆认出他是昨天参与打赌那几人中的,对于别人突如其来的关心,很不适应,抗拒道:“这些东西怎么来的你就给我怎么弄回去,我不需要!”
那人自来熟,一点都不介意,毕竟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优秀传统文化——人情那点事儿,他还能不懂吗?
“大姐头,这些你就放心收下,我们老大昨儿因为举报有功,现在正躺在灵石堆里数灵石呢,这些东西权当是我们孝敬你的,以后如果有用的着我们的,尽管说!对了,我叫马芬!”马芬说完脚底抹油,离开现场。
桑榆看着全新的小破屋,颇为不习惯,有些崩溃: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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