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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问答

“谈什么?”桓秋宁撑着腮,懒兮兮地看着他说:“照丞,我的底细你应该查清楚了吧。”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桓秋宁在心里轻哼了一声,心道:查呗,跟我有关的人都死光了,你要是能查出什么来,我桓秋宁跟你姓。

照山白的语气依旧平和,他说:“我有一个条件。”

“上来就谈条件,丞公子是觉得已经掌握了我的把柄,可以随意开条件了?”桓秋宁翘了翘脚尖,歪头看着照山白说,“刀剑无眼,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照山白看着书卷上的软剑说:“所以我的条件是你不可以伤人,任何人。”

“可我怎么看你不像怕的人啊。”桓秋宁弹了弹软剑,继续说:“现在你我可是休戚与共,如果咱们做不了一条线上的蚂蚱,油锅里煎的,可就不只是咱们两个人了。”

“既然是休戚与共,我的条件就是那根绳。”照山白说。

桓秋宁盯着他看:“那我得先看看你的诚意。这样吧,三个问题,我们问彼此三个问题,怎么样?”

“你问。”照山白说。

桓秋宁环视四周,烛火摇曳,此处有风。古籍与书卷虽旧,却一尘不染,空气中没有密道中刺鼻的香气,木梯就架在书架旁。这里不像暗室,更像照山白的藏书阁。

他思索了片刻,问:“这个地下的储物室是什么时候建造的?”

“有些年了。我入国子监那年,在城中一家书斋收了很多旧书,与君阁中放不开,所以就把他们安置在了地下的这间储物室。在那之前这间储物室的地方很小,只能放一些杂物,就是那一年重新建造的。”照山白说,“我十一岁,也就是承恩元年。”

又是承恩元年。

“好巧啊,你、我竟然同岁。”桓秋宁笑了笑,他站起来,走到照山白的身边问:“丞公子是几月生的,蝉夏还是寒冬啊?”

“春日,惊蛰。”照山白即答,言简意赅。

桓秋宁不乐意了,虽说是同一年生,但是晚了几个月,也是比人小了几个月。他抿了抿嘴,说:“好吧,惊蛰是个好日子。我要继续问问题了。”

“三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到我了。”照山白平静地道。

“照丞,你玩我啊?”桓秋宁急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心平气和地讲话了。坦诚讲,除了十三,他已经很久没人聊过天了,照山白是个例外。

“只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照山白怕桓秋宁再对他动手动脚,所以稍稍退后了一步。

桓秋宁撇了撇嘴,眼珠子转一圈,他说:“我说了你会信吗?我说我看上你了,想在照府赖一辈子,你信吗?”

“......无赖。”照山白喘了口粗气,他想指着这个人叫他的名字,让他不要再胡言乱语,然后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是什么。稷安帝赐的名只是一个代号,他不想用代号称呼一个人,这不尊重。

“又生气啦?”桓秋宁歪着头,看了看照山白的脸,说:“你不是有三次机会吗,别急啊,你再问一个,我好好地回答你。”

“我只有这一个问题。”照山白说,“现在不想说没关系,只要你应允我的条件,这个答案我可以等。”

“真是个死脑筋。”桓秋宁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挑眉道:“改天你去看看,照氏的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你遇上我,走大运啦!”

照山白不理他了。他走到后排书架子旁,从一个木匣中拿出了一个小白瓶,是桓秋宁之前留给他的那一瓶金疮药。他放在一旁的檀木桌上,看了一眼桓秋宁手上的伤。

古画上映着烛火,他的影子从桓秋宁的身上落过,消失在了书架旁。

桓秋宁扶额叹气,他觉得心里不痛快,好像有蚂蚁在爬。他真应该留一个问题,问照山白:你能当个混蛋吗?

*

照宴龛床底下的密道居然通向与君阁。桓秋宁从地下藏书室出来的时候,照山白已经去二楼休息了。

窗外的梅树上停着一只寒鸦,桓秋宁在手上抹了一种毒,寒鸦闻着味飞了过来。他用短刃隔开寒鸦的腹部,从中取出了一个黄铜圆筒,里边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杀照宴龛。

桓秋宁回想着暗室中的那一张图,以及左侧墙壁上的机关。照宴龛的秘密不只是与桓氏惨案有关,而且涉及到了宫里的人。他还不能死,不过既然上头下了命令,桓秋宁就算是不要了他的命,也得让他半死不活。

天明之前,宫里来了人接他进宫。

杜卫在宣政殿跪了三天。苦菊已死指认他,陆决死在了太医院,柳夜明又没审出什么眉目,眼下想要就他,就只能祸水东引。

稷安帝一夜好眠,看着气色不错。柳夜明来的时候,桓秋宁刚到宣政殿,他看着杜卫那副消瘦样,着急忙慌地想要呈上新的供状,没想到稷安帝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一边等着。

张公公弓着身走上前说:“公子墨,陛下问你丞公子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啊?”

桓秋宁跪在大殿上,掐着自己的大腿,刻意地换了一种腔调,低声道:“回陛下,日夜缠绵,丞公子已经离不开墨蝶了。”

稷安帝听罢,笑了笑,他侧卧在龙椅上,抬手剥了一颗荔枝,说:“赏。看来这美人关困住的不只有朕啊,杜卫你说是不是啊?”

公子墨是杜卫献给稷安帝的人,稷安帝把他赏给了照山白,就相当于他帮杜卫把眼线安插在了照府,如今脏水却泼到了他杜卫的身上。稷安帝这么问他,是在笑他的无能。

“臣罪该万死。”杜卫面色憔悴,已经完全看不出这是位高权重的太尉,反而像一个狼狈不堪阶下囚。

稷安帝心情不错,他问:“你想怎么死?”

柳夜明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他上前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稷安帝抬了抬眼皮子,看了一眼道:“讲。”

柳夜明把供状递给张公公,道:“陛下,这是女飨狄春香签字画押的供状,冬至夜一事,绝非杀人谋命这么简单。当夜狄春香给前羽林左监陆决送饺子是因为二人有私情,她没想到罪女苦菊会因为不满宫内女官苛扣银两而下毒。臣查了狄春香的房间,发现了一枚内有永安钱的玉佩,正是陆决给她的。陆决已死,所以臣沿着这条线查了陆府,发现陆府的账房内有少量的永安钱。臣押了陆府的管家吕思,他将府内永安钱的来去一五一十地招了。府中的永安钱是这些年府内下人去昭玄寺的香会求福后带回来的,因为大徵内禁止流通永安钱,这才把府上下人手中的永安钱全部收到了账房内,没想到陆决居然把它送了人。”

稷安帝的指腹摩挲着金龙头,他打量着杜卫,道:“旌梁的永安钱?朕是老了又不是死了,私藏永安钱,他不把朕放在眼里,也不把大徵的文武百官放在眼里!查,把昭玄寺封了。”

柳夜明跪在地上道:“陛下,臣信佛,不敢去扰了佛门清净。臣无能,求陛下责罚。”

柳夜明是只老狐狸,眼下宣政殿上还跪着一位呢,这事要是能让杜卫去查,要是能将功补过,他这条命就捡回来了。到时候柳夜明就是他杜卫的恩人,就算是上京的贵胄再瞧不起他这条偏远乡村来的野犬,也得看在杜卫的面子上,让他一头。

更何况杜氏与陆氏才结了姻亲,这事出在陆家,让杜卫去查,也免得他得罪了陆家的人。

他佯装束手无策,冲稷安帝卖了个惨,道:“杜大人武将出身,无所忌讳,臣认为不如由杜大人来查昭玄寺,臣继续查陆家。”

稷安帝沉默了一会,道:“杜卫,朕再信你一次。如果年前永安钱一事查不出来,这个年你就不用过了。”

“臣谢陛下不杀之恩。”杜卫松了口气,他跪在地上,腿已经软了。

稷安帝面色阴冷,他看着大殿上跪着的人,各个心怀鬼胎。正值用人之际,边关战事紧,朝中必须稳住。他刻意将照宴龛留在了偏殿,就是为了让柳夜明呈上供状,为杜卫开脱。如果杜卫就此失势,朝中暂且稳定的格局又要乱了。只是他既然要给杜卫将功补过的机会,就必须让照宴龛心里平衡。

“逯无虚呢?”稷安帝问道。

张公公上前道:“回陛下,逯大人对平阳郡匪患之事忧心忡忡,几日食不下咽,如今病重,已经起不来身了。”

“废人。”稷安帝蹙眉一怒,呵斥道:“通知太医院,让他熬着,不用给他送药。”

“陛下息怒,逯大人今早儿还想起身来御前伺候着,实在是病的太重了。奴才贱命一条,但是逯大人对陛下,竭诚尽节呐。”张公公跪地哭泣道。

“平阳匪患不能再拖了,时间已过,朕要罢黜逯毅平阳太守一职。羽林军刚出了乱子,郑卿远得留在上京。”稷安帝揉了揉眉头,他的视线落在了桓秋宁的身上,思索道:“朕差点忘了,照宴龛的嫡长子照丞还是个闲人。他越是不想入仕,朕就越要磨炼他。传朕旨意,从今日起,照丞任侍御史,与骁骑将军杜长空一同处理平阳山匪一事,朕也只给他半个月。”

“墨蝶,你跟着照山白一同去。”稷安帝道,“如果半月内能剿灭山匪,朕连你一起赏。”

小宁儿:连你~一起赏~我呸![小丑]

侍御史:隶属于御史台,挂在少府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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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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