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卧底内讧？

说实在的，琴酒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波本。

对方是卧底，所以琴酒不想给他分配任务，毕竟只要有任务就会有情报，对于波本这种八面玲珑的狡猾家伙来说无论如何防备都不为过。更何况先生已经知道了波本的真实身份，既然如此，他就要保证波本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以便于先生下达处决命令后可以第一时间反应。

无论是杀了他还是将他关起来，琴酒都不想假手于人。

可是现在，他的狗似乎想逃走了。

以铁拳压制对方并不是多聪明的事情，波本是那种一旦兴起想法便会不懈努力去实现的人，这一点非常讨厌。

他或许会搞出骚乱，也可能去求助于其他人，比如那个和他地位相当关系却不如何好的朗姆。

只要一想到波本又会跑到朗姆那独眼龙的手底下做事，琴酒的心底便泛起一阵阵狂躁，他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第二天，再一次出任务的时候，琴酒喊上了波本一起。

“是什么任务？”波本跃跃欲试。

琴酒却没有给他任何提前准备的情报，只让他听命令行事，这虽然让波本十分不开心，但到底还是没资格反对。

跟着琴酒完成了交易，波本俨然充当了伏特加的角色，甚至可能都不如伏特加，毕竟伏特加提前还能拿到点情报呢。

抱着交易到的皮箱，波本试探着问：“琴酒，这里面是什么？”

琴酒没有说话，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保时捷。

波本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拎着皮箱走向保时捷，一个小男孩也从保时捷后面走了出来，背着一个网球拍朝他们刚刚才完成交易的小公园走去。

三人碰面，擦肩而过。

琴酒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回头又朝那小男孩看了一眼。

“怎么了？”波本下意识上前一步挡住了琴酒的视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要解决掉吗？不过在这里杀人的话，可能会引起警方察觉吧？”

“不用。”琴酒重新收回了视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也就在车子开走的同时，目光平静的小孩回头朝他们的车子望了眼，心脏的跳动有些不正常的活跃，脸上的表情却十分茫然。

那个小男孩……

车子上，琴酒沉默地回忆着男孩的面容，是手冢国光。

是他没有羁绊、完全不认识的手冢国光。

背着网球拍，是要去公园练习挥拍吗？还是和人约了打球？想着琴酒却感觉很嘲讽，没有了系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手冢家产生任何联系，想这么多也是徒劳。

“琴酒，你该不会是认识那小孩吧？看你一副很在意的样子。”波本在旁笑着试探。

“他叫做手冢国光，他的爷爷是手冢国一。”

波本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手冢国一，是他们公安的高层。

“手冢国一是谁？”虽然心里边十分震惊，但波本还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询问。

“你没必要知道。”琴酒眼神不满地扫过波本，对他的反复试探很不满意，看了看时间说道：“去吃饭。”

“好。”

“去波洛。”

“啊？”波本有些茫然，波洛……那是什么地方？

琴酒没有解释，只是在车子的导航中输入地址，示意波本朝波洛开。

波洛咖啡厅内，客人不多，环境也不是琴酒熟悉的模样。

也对，五年啊。

五年的时间，一个小咖啡厅重新整顿也很正常，他所见到的波洛自然也和现在的波洛不同，而波本还没有来到咖啡厅打工，咖啡厅自然也没有他经营时那样客满盈门。

波本从进入咖啡厅开始就一直在仔细观察，像是琴酒这种人是不可能随便在外面吃饭的，就算吃饭也是找个包间，或者去个高档些的场所，现在随随便便进入这种平民化的咖啡厅用餐……这也太奇怪了吧。

这里是组织的店吗？

难道是下一个秘密交易的地点？

波本在心里阴谋论着，琴酒静静地看着菜单，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内心却也十分纠结。

人是念旧的生物，上一世，琴酒成为了波洛咖啡厅的老板，所以想来看看自己的店面，也看看波本未来会工作的地方，但目前所看到的却和他记忆中的波洛大相径庭。

想要离开，但那样就太显眼了，尤其身边还跟着一个波本，琴酒不想让人看出他对这里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琴酒……”

“在外面喊我黑泽。”琴酒冷冷扫了波本一眼，从齿间挤出三个字：“安室透。”

假名字。

波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为何他从琴酒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屑。

“黑泽，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吗？”波本从善如流，改变了对琴酒的称呼。

琴酒却没有回答，脑海中完全被波本的一声“黑泽”给腾空，一瞬间的空白之后便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回忆。

“黑泽。”

“黑泽君。”

“阿阵。”

或激动、或缱绻、或惊慌。

又一次听到“黑泽”而不是“琴酒”，一瞬间让琴酒感到恍如隔世。

不，他们根本就是隔了一个世界。

琴酒端起咖啡杯抿了口咖啡，在波本正四处观察的时候突然开口：“你愿意……”

“什么？”波本立刻看向他。

琴酒却放下了咖啡杯，也收敛自己外溢的情绪，冷淡道：“没什么。”

波本皱了皱眉，琴酒刚刚明显是想要和他说什么，但现在琴酒不说，他也没办法询问，只能在心里边暗戳戳好奇。

咖啡厅就算没有安室透，也还是有三明治。

只是很可惜，这里的三明治味道差强人意，琴酒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真是够了。

他以前都过的什么日子？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和降谷零谈恋爱后，黑泽阵吃的是降谷零做的美食，和降谷零谈恋爱前，他也接受了诸伏景光长达三年的“供养”，嘴巴早就养叼了，就连伏特加做的饭都有些不能入口。

结果现在，波本还不会做饭，苏格兰也还没变成他的“傀儡”，难道他也要像贝尔摩德一样靠高级餐厅养着了吗？

“怎么了吗？”见琴酒脸色阴沉，波本立刻也警惕了起来。

“苏格兰。”

波本的心顿时一紧，hiro！

他将金色的头发朝后一撩，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问：“哦？苏格兰惹你生气了？”

琴酒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和波本解释，回去后就将苏格兰喊到了自己的安全屋。

威士忌三人组之前是同一个上线，也经常一起出任务，但关系那是差到没话说，安全屋更是从来都不在一起，上次琴酒给波本的档案袋里也是两处安全屋和两副钥匙。

而现在，历史性的一刻出现了，除了一起出任务的短暂时间外，从没有住在一起的波本和苏格兰突然同居了。

波本和苏格兰自然更加互看不顺眼，在知道苏格兰是被琴酒召唤来做厨子之后，波本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地位稳固而松了口气，冷笑一声刺他：“原来就是个厨子啊。”

“是啊，我只是一个厨子罢了。”苏格兰笑眯眯地看着波本，故意戳他的痛点：“最近组织里都在传，琴酒养了一条狗，波本你有没有见过？听说是一只毛色水亮的金毛。”

感受着空气中的硝烟味儿，琴酒宛如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什么都没有看到，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联系先生。

琴酒：先生，再过半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我可以去见您吗？

乌丸莲耶一直驳回他的见面请求，琴酒只能选择迂回路线，希望自己的生日在先生心目中还能占点分量。

乌丸莲耶很快回复。

先生：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生日惊喜。

他拒绝了。

虽然没有明言，但琴酒却明白，先生再一次拒绝了他。

琴酒叹了口气，合拢笔记本后疲惫地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自从成了“琴酒”，他和先生见面的时间便少了，只有偶尔休假或者逢年过节地才会和他见上一面，算起来一年也见不了几面。

不过琴酒并不后悔，虽然不能一直留在先生身边，但他现在在做更有意义的事情，他在让组织变得更好，在给先生创造更多的利益。

只是……

偶尔还是会想要回到先生身边，趋光而行，这不是很正常吗？

“喝杯咖啡吗？”苏格兰递给他一杯咖啡。

琴酒随手接了过来，毫无戒备地喝了一口。

苏格兰开玩笑地说：“这么没戒心，可是要吃亏的。”

“你要对我下毒？”琴酒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是能够提拔你的上司，毒死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波本才是你的竞争对手，你想下毒也该是针对他。”

“哈哈。”苏格兰笑得很爽朗，朝波本的方向看了眼，虽然同样是开玩笑却比刚刚带了几分威胁：“听到了没有？波本，吃我做的东西可要小心点。”

“你才是，睡觉的时候记得锁门。”波本同样笑眯眯地朝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在一旁看着两人演戏的琴酒又抿了一口咖啡，卧底的生活就是这样枯燥无味。

看到这个手冢国光了吗？

记忆会消失，但感情一直会在。

在这里声明一下，会恢复记忆的人只会有波本一个人，但琴酒和其他人的羁绊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断掉的，大概会以另一种身份和他们重新建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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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波本，吃我做的东西小心点。

波本：苏格兰，睡觉的时候记得锁门。

琴酒：今年的小金人颁发给你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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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记住乌丸莲耶要送给琴酱的生日惊喜，真的是很大的一份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