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问出口了。
安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都佩服自己。
人怎能如此勇敢。
但没办法。
面对完全不可预判的陆昀延,安诺必须勇敢。
因为这件事很重要,要再被陆昀延牵着走,再走一步算一步,等到真被吃干抹净时,什么都来不及了。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标记,安诺也还没稳定的发情期,就算真发生了什么,只要不触及生/.殖/.腔,怀孕的概率很低。
但风险很低也是风险,必须事先说清楚,绝不能稀里糊涂地过去。
陆昀延居高临下地看着安诺,一手还捏着安诺的手,按在自己的睡裤上。
听到安诺的提问,挑了挑眉尾。
“我要是想做,你会让我做吗?”
“……”
安诺觉得陆昀延这张嘴应该被刑拘。
但今晚听太多了,他的承受能力也迅速跟上来。
害羞沉默是无法让陆昀延就此住口的,安诺得将心里想的说出来,才有可能不让自己吃亏。
——协议里也没说自己在这方面必须百分百配合陆昀延啊,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安诺紧张地开口:“我也想配合你……但我,我紧张,我觉得太快了……”
“嗯,那今晚就不做。”
陆昀延没太多犹豫,回答很干脆。
四目相对,安诺浅浅松了口气。
果然还是得开口说出来。
要自己为自己争取机会啊。
虽然陆昀延的嘴巴应该被拘留,但人还是讲道理能商量的。
安诺想起最初,陆昀延为说服自己答应结婚时,也说过威胁意味的话,可最后自己提什么要求,他都还是尽量满足。
“你需要时间适应,我会给你时间,我也不想将你逼太急了。”
只是友好的氛围没能维持过三秒。
“虽然我是很想跟你做,但目前还能忍住。”
“……”
“不过除了不做到最后,其他的应该可以吧?”
“……”
似乎是怕安诺拒绝,陆昀延说完这句后,没再等安诺的回答,抓着安诺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些,直接往裤子里带。
安诺:!!!
手指直接贴上光滑的皮肤,陆昀延身材很好,浑身没有一丝多余赘肉,就连这种部位,线条都是结实流畅的。
温度也同掌心一样,烫得吓人。
“你的手好冷,也是因为紧张吗?”
只是手掌接触时,这种温度能够接受,因此没什么太大感觉。
但贴到腺体附近,周围皮肤的敏锐度上升好几个等级,这种温差就有点刺激了。
安诺都明显感觉到,陆昀延滚烫的皮肤轻颤了几下。
眼皮跳了跳,安诺突然有点开心。
像是抓住了alpha的某点软肋。
原来再强硬厉害的alpha,也躲不过这点本能的真实脆弱。
安诺拥有了先前没有的勇气,抬头跟陆昀延对视,问道:“那你,不紧张吗……你看上去,好像很经验丰富?”
不管是从车上开始的那些话,还是到床上的这些行为,陆昀延都给他一种游刃有余,习以为常的既视感。
虽然,虽然吧……
陆昀延作为这样的天之骄子,又身患这么……难以言喻的病症,有过几个前任实属正常。
但想到他用在自己身上的招式,可能是从前几任身上积累下来的经验,安诺还是会有点微妙的不爽。
“没有。”
“……嗯?”
陆昀延认真地说:“之前也没有任何经验,从亲吻到上床,你都是第一个。”
“……”
安诺震惊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很意外吗?”
安诺震惊地用力点头。
陆昀延轻笑:“我的病症让我在非常渴望omega信息素的同时,又极度排斥无法起效的其他信息素。”
“所以在遇到你之前,我无法跟任何omega建立亲密关系。”
听上去很真的样子,但安诺还是有点怀疑。
“可是你,看上去……”
就是游刃有余,经验很丰富的模样啊。
陆昀延语气不变:“这是因为憋坏了。”
“………………”
“从青春期的第一次易感期到现在,整整十年,换作谁都会憋坏吧?”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这话也太糙了。
哪有人会把这件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平时倒还好,毕竟这只占生活的一小部分,除了易感期难熬点,其他日子忙碌中也能过去。”
“原本我也做好了憋一辈子的打算,可是你出现了。”
安诺眨眨眼。
“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小天使吗?”
陆昀延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伸手点了点安诺的鼻尖。
宠溺亲昵。
“或许还是我的小菩萨?”
“也是从此以后将照亮我的小月亮跟小星星?”
心脏在胸腔内加速跳动。
安诺觉得这都是充满诱惑的情话。
“所以,我有让我的乖宝宝满意吗?”
好听动人的称呼一个接一个。
“你会拥有我的一切,所有的第一次,并且只有你能拥有。”
安诺询问的本意,不是想得到什么承诺,可陆昀延太能说了,不知不觉又将话题牵着走。
“我呢?”他还要问,“你的第一个亲吻,也属于我吗?”
没加上成年人的部分,已经算陆昀延收敛了。
但如果亲吻都是他的,后面的部分更不用说。
安诺感觉整张脸都快烧起来。
早知道就不问了。
结果只是让陆昀延更借题发挥了一把。
安诺承认脑子是有点被糖衣炮弹冲坏,思考能力跟着陷入停滞。
那一刻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只希望陆昀延能够闭嘴,便下意识将手抽回,改成了用脚,一脚抵在了陆昀延的腺体附近。
因为陆昀延说他的手冷,说的时候真颤了颤。
安诺想到自己的脚底更冷,更适合去冻一下陆昀延,给他点颜色看看。
可陆昀延的身躯高大强健,即便安诺用了不小力,也未能推开彼此之间的丝毫差距。
反而让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陆昀延不明白安诺的行为有何意义,但伸手捏住了他的脚踝,轻笑着问:“你喜欢用脚?”
安诺这才后知后觉哪里不对,立刻想将脚抽回,却被陆昀延用力捏住,无法挣脱。
“等,等一下!”
安诺着急地说:“这步不算,不算数!我撤回,还没过两分钟!我马上撤回!”
“撤不回了宝宝,你自己送上来的。”
陆昀延捏住安诺的脚踝,往自己的腺体上蹭。
腺体的位置很不好。
离陆昀延最关键的部位大概就三根手指的距离。
很难说有没有狠狠冻到陆昀延,但安诺真快被陆昀延的温度烫伤了。
“手这么小,大概握不住,用脚正好。”
“……”
安诺只恨刚才脑子进水。
陆昀延都说自己憋坏了,他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去招惹一个憋坏的人?
……
那晚,安诺狠狠熬了个夜,最后实在熬不住了,才手酸脚酸地睡去。
睡得还算不错。
就是做的梦不好,梦到了过去。
其实安诺很少梦到过去,以前他觉得是正在进行中的日子够苦了,所以梦境放过了他,没在黑夜中继续将他折磨。
搬出安家也有十天了,一个人独享大平层虽然寂寞,但安诺也一直没梦到过去。
这晚反而梦到了。
梦到十六岁那年,家里组了场饭局,安父邀请了不少朋友前来参加。
其中有一个叔叔,是安父的生意伙伴,整晚的目光都黏在安诺身上,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看上去是个很温厚的长辈。
饭局上喝了不少酒,等结束后,这位叔叔已经醉意上头,在酒店开了房间,说今晚留在这边过一夜。
安父便让安诺扶这位叔叔回房间。
当时安诺并不觉得这个要求哪里过分或奇怪,他只是本能地有些不舒服,害怕,所以沉默地抗拒,不想送。
只是抵不过安父的威严要求,不得不送。
电梯里,这位长辈的半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恐怖的身躯将他笼罩,又时不时伸手捏捏他的肩,拍拍他的腰,夸他现在真漂亮,已经完全长开了,是个大人了。
安诺很害怕,鸡皮疙瘩起一身。
也是那晚运气好,刚好有两个服务生进来,安诺便借口自己有东西落下,直接将这位叔叔扔给服务员,转身大步逃跑。
回到酒店大厅,家人都还没走,可见到安诺回来,安父并不高兴。
“你怎么回来了?”
安诺现在都记得安父当时的表情与语气,紧皱的眉头里似乎全是对他的厌恶跟嫌弃。
后来听说这位叔叔很生气,跟安父谈好的合作也告吹了。
安父对此更是不满,将过错全推到安诺身上,指责是他得罪了人家。
所以那段时间,安诺是很迷茫无措的。
那位叔叔对他真没有恶意吗?
真是他误会了什么吗?
也许真的只是喝多了,只需要自己将他送到房间就行了?
可他当晚真得很不舒服,也是发自真心地感到害怕。
他觉得自己没错。
但如果他真的没错,安父为什么对他生气,又为什么说是他得罪了人家?
……
难道真是他错了吗?
这件事一度成为安诺过不去的心结。
如今梦到都还是会恶心作呕。
当然不是乖宝宝的错!
这就安排你老公去报仇!!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第 8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