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空间有限，方郁林不是头碰着就是背撞着哪。文同舟喝的有点多，好不容易起来一时半会软不下去。
动起来更是没轻没重的。
方郁林心里想在车里搞的都是傻子，实际上身体使劲配合。
两个人喝了酒都神志不清，在车里疯了好久，代价是第二天起床腰酸背痛。
方郁林身上不爽困得慌，文同舟叫他也不理，闹的烦了就嚷嚷不想上班，让对方帮忙请假。
他实在太困，这些日子天天早起已经很为难他。
方郁林一嚷嚷，文同舟马上不说话。
周围安静下来，方郁林安心入睡，再睁眼已是中午。文同舟已经去上班，留了纸条让他休息好再去公司。
方郁林光着身子坐在床上，表情懵懵的。
他努力回想昨晚上自己是如何跟文同舟上的楼。
方郁林只记得自己在车上就把衣服扒完，完全不知道他跟文同舟怎么回的家。他喝酒没断片，这次倒是被文同舟睡断片了。
他爬起来去洗衣房翻脏衣服，找到昨天穿的那身西装才放心。
他不知道昨晚回家有没有穿衣服，这身衣服既然一件没少出现在家，不是他穿了衣服就是文同舟给扫了尾。
方郁林吃完午饭换衣服去公司。
到公司楼下他想起自己的工牌放在余岁安那里，坐不了电梯，于是找前台要了备用卡刷卡上楼。
中午这个点员工不是在吃饭就是午休，办公室没几个人。
方郁林记得文同舟中午要和合作方吃饭，电梯门打开，办公室里果然不见对方身影。
他坐到文同舟的老板椅滑着转了半圈。
文同舟的位置视野是最好的，边上是落地窗，能俯瞰大半个CBD区。要是晚上层层高楼亮起灯，路上的车川流不息会更好看。
方郁林下巴微抬，手指轻敲着扶手，叉开腿以一个放松的姿态坐着。
光照在办公桌上，反照出一抹绿色的光。
一只玉制的小乌龟藏在笔筒后，是方郁林送给文同舟的吊坠，也不知道文同舟怎么放桌上了。
方郁林戳戳乌龟脑袋，笑从嘴角散到整张脸，心情没缘由地更晴朗。
他光顾着看乌龟，没注意桌上的笔。
“啪嗒”一声，那支笔被方郁林的胳膊扫落，弹着跳着去到办公桌底下。
那是文同舟用了很久的笔，地上没有地毯，也不知道会不会摔坏。
方郁林钻到桌底找到了笔。
他发现办公桌下的空间意外的大。
文同舟手长脚长，办公桌定做的比常人大些，方郁林在下头坐着也不觉得挤。
方郁林从小就喜欢这种狭小、能藏人的地方。
小时候单纯，挂个帘子往那一坐跟圈地盘没两样。现在坐在文同舟的桌子底下难免多想，不能怪他，只能怪互联网太大、知识太多。
方郁林笑自己脑袋黄的流油。
想够了他也该出去，免得以后一看见文同舟的办公桌就会想笑。
方郁林腰酸背痛，光挪脚还不好出来，他撑着椅子往外爬，刚出去个脑袋电梯门忽然打开。
里面的两人边说话边往外走。
方郁林一下子缩回去。
要是只有文同舟一个人方郁林四肢着地爬出去都行，但是文同舟后头还跟了个林卓诚。
这个人嘴巴不会乱说，但心里一定乱想。
方郁林猥琐地缩着。
西装限制了他的动作，他扯扯裤腿单膝跪在地上。
好奇怪。老板兼对象在外面，他悄悄蹲在办公桌下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方郁林本来就尴尬，不好的感觉在文同舟坐在桌前瞬间到达顶峰。
对方腿张开正对着他，离得近能看清裤子的褶皱。
方郁林一动不敢动，他喘气都小心翼翼，生怕吓到文同舟。要是文同舟猛地动一下引起林卓诚注意，那他的清白就毁了！
“你把要紧的合同拿过来我处理。”
“是。”
文同舟看了眼手机，确定方郁林给他发消息说到公司了。
他上楼前，前台告诉他方郁林拿了电梯卡。进办公室椅子和他离开前摆放的位置貌似不一样，文同舟估计方郁林来过办公室，可能跟往常一样在休息室打游戏。
他来不及多想，坐下后叫林卓诚把要紧的合同给他签字。
很快林卓诚就抱着一堆文件进来，他把最上面那份递给文同舟，“老板，这份文件马上就要。”
“好。”
文同舟边说边找笔，桌上常摆着的那支不见了，他顺手拿了笔筒里的笔签字。
他签字的动作慢下来。
文同舟突然想到方郁林所在的地方。
方郁林肯定上楼了，就算在休息室听到他上来该出来打招呼。如果是在睡觉，方郁林可是从昨晚上睡到中午，真的困不会来公司睡。
椅子被人动过，笔不见踪影……
文同舟想到一个十分尴尬巧合的地方——他的办公桌下。
他签好合同放在一边，抬头对林卓诚说：“出去。”
林卓诚不明所以，转身离开。
桌下的方郁林一秒钟都等不了，他听见脚步声便攀着文同舟的腿要出来。
文同舟往后撤椅子，他小声说：“稍微等一下。”方郁林完全没在往外爬，根本就是往他身上攀。
只要文同舟人在办公室，门是不关的。
林卓诚人还没完全走出去，他现在一转头就能看见老板慌张地看向办公桌下。
“老板……”
林卓诚想起合同没拿，转身就见文同舟苦大仇深地往桌子底下看。不对，那个角度看的是裆吧？
他不敢走回去，出于谨慎站在原地喊人。
声音吓了一跳方郁林，往前不是往后也不是，脚一滑真个人往前扑。他没撑住地，脸直接砸文同舟身上。
他脸痛得哼了一声，文同舟大概比他还痛苦，大腿肌肉绷了起来。
林卓诚听见方郁林的声音，他左右看没看见人，视线里只有眉头紧皱目光像要吃人的老板。
“什么事？”文同舟咬牙切齿，语气凶狠，好像林卓诚给不出正当理由就要把人撕碎了从窗户扔下去。
林卓诚唯唯诺诺：“老板，合同。”
文同舟叹气：“你先出去。”
林卓诚：“是。”
这次林卓诚真走了。
文同舟低头对还埋着脸的方郁林说：“郁林，可以出来了。”
方郁林爬出来，他刚才砸那一下挺狠，脸都磕红了。
他问：“你还好吧？”他头抵着文同舟小腹，能感觉到文同舟的腹部肌肉在抽搐。
文同舟回：“没事。”
方郁林不信，他鼻梁那么高，不痛才怪。
“真没事，”文同舟把文件递给他，“你帮我拿给林卓诚，别耽误了。”
让方郁林去送文件，一来不耽误工作，二来把人支开缓解尴尬。
方郁林多少懂，他估计自己走开文同舟会跑休息室悄悄脱裤子看情况，想想还挺可爱。
他接过文件出去找林卓诚。
“林秘书，你要的文件。”
林卓诚看送文件的人是方郁林，内心地震，他记得方郁林一开始就不在总裁办公室，怎么现在跑出来送文件。
难不成人在休息室。
虽然文件急着用，但也不需要老板娘从休息室跑出来亲自送一趟。
林卓诚想到老板在办公室的的举动，脑中冒出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不成老板娘之前一直在办公桌下？
可是老板娘为什么要在办公桌下？
林卓诚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刚才一两分钟的情况也不好往**方面考虑。
裤子都不够脱的。
方郁林看出林卓诚那张恭敬的脸皮后面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他送完文件也不走，站在对方工位边，“林秘书，你在想什么？”
林卓诚想得入神，对方冷不丁冒出声吓他一跳，他忙回道：“没有。”
方郁林盯他，看不出多的便回办公室。
方郁林以为文同舟回去休息室，没想到文同舟依旧坐在椅子上。他二话不说把人往休息室拉，文同舟走路姿势奇怪，看来真的很痛。
天哪，他不会把人给绝育了吧？
两步路的事文同舟走出刀山血海之感，痛，但为了自尊心又得努力往前走。
方郁林看得别扭，把人打横抱到床上坐好。
他跟文同舟说：“你自己脱，我去洗手。”
结婚前，生殖器的使用权归文同舟一人；结婚后变为共同财产，方郁林拿到一半直接使用权。
方郁林洗完手拿纸巾擦手，越往床边走越觉得诡异，有种他刚洗完澡文同舟脱完衣服在床上等他的感觉。
等上手后诡异感再次加重。
他做医生以来，触诊时从来戴着手套，第一次零距离上手好像在猥琐人家。
初步检查没有发现问题，方郁林神经松下来。要是文同舟真被他砸的半身不遂，他可能要重操旧业回去当医生了。
方郁林趴在文同舟大腿上道：“我以为昨晚上是我俩最后一次。”
文同舟笑：“那我们每年可以多个纪念日。”
他问：“郁林，你怎么会到桌子底下去。”
方郁林吐槽：“我把你笔弄掉了，钻进去捡，谁知道你突然带着林卓诚上来了。你是没看到，我刚才出去送文件，他看是我的时候眼神一下就变了，不知道在心里想什么。”
“他经常在心里骂我，不过君子论迹不论心，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方郁林点点头。
员工骂老板太正常了，工作越久骂的越狠。方郁林在医院工作最久，他不只骂院长，医务科长也骂。
文同舟问：“对了，余岁安最近有动作吗？”
“没有。”方郁林想起自己工牌还在人家那，“你是要盯他还是要抓他？”
“盯着就行，这次竞标九州不要，东南那块地有问题，他想偷就给他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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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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