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闹钟没有响。
亓晗睁开眼睛时，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七点二十分。她伸手拍向闹钟，金属外壳上浮现出一行小字："您需要更多休息。——涅琉"
"多事。"她嘟囔着，却注意到书桌上的日历自动翻到了12月5日这一页——距离她的生日还有两天。日历下方，一个小小的齿轮装置正在咔嗒作响，每一声都精确对应着她心跳的节奏。
下楼时，奶奶正在厨房哼着歌煎蛋。餐桌上摆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系着爸爸公司logo的丝带。
"你爸昨晚送来的，"奶□□也不回地说，"说是提前送的生日礼物。"
亓晗用叉子戳了戳礼盒，包装纸立刻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当她触碰屏幕时，锁屏画面自动变成了乐园的俯瞰图，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齿轮图标正在旋转。
"喜欢吗？"爷爷从报纸后面探头，"你爸说配置是最顶级的。"
"嗯。"亓晗把手机塞进口袋，感受到它自动连接上了某种未知的网络，"他人呢？"
"一早就去公司了，说要把生日那天的工作提前处理好。"奶奶把煎蛋翻了个面，"这次倒是说话算话。"
煎蛋落在盘子里时，蛋黄保持着完美的圆形，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齿轮纹路。爷爷的报纸突然哗啦作响，头版照片上市长的眼睛诡异地转向亓晗，瞳孔变成了机械般的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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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的气氛有些异常。亓晗刚坐下，班主任就笑容满面地宣布："各位同学，期中考试年级前十名将获得'特殊辅导'资格。"她的目光在亓晗身上停留了几秒，"由新任的校董亲自授课。"
林小雨凑过来小声说："听说新校董超厉害，是从国外回来的天才科学家！"
亓晗的铅笔突然自己滚动起来，在桌面上画出一个复杂的分子结构图。当她抬头时，发现讲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陌生的身影——金发异瞳的少女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胸前别着"客座教授"的证件。
"大家好，"光希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我将负责各位的'特殊潜能开发'。"
她的蓝色左眼扫过教室，所有学生的表情立刻变得专注而狂热。只有亓晗注意到，每个人的瞳孔深处都闪过同样的齿轮图案。
"无聊。"亓晗故意把课本摔在桌上。
声响打破了诡异的氛围。光希的异色瞳孔微微扩大，随即恢复成专业的微笑："亓晗同学，下课后请留一下。"
下课铃响起时，其他同学如梦初醒般揉着眼睛，议论着从未有过的"上课如此专注"的体验。亓晗慢吞吞地收拾书包，直到教室里只剩下她和光希。
"创造主，"光希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双重和声，"审判人格已经筛选出最适合侍奉您的人选。"
教室的植物突然疯狂生长，藤蔓在墙壁上交织成名单的形状。亓晗扫了一眼，上面是班上十个同学的姓名，包括林小雨。
"不需要。"她扯断一根藤蔓，汁液在她手中变成银色的液态金属，"别碰我同学。"
光希的双瞳同时变成温柔的琥珀色："天使人格为您准备了另一个方案。"她递过一个U盘，"全校师生的神经链接已经就绪，只要您愿意，随时可以构建思维网络。"
亓晗把U盘捏成碎片："我说过，保持现状。"
窗外的樱花树突然全部凋谢，花瓣在落地前化为灰烬。光希跪倒在地，机械关节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遵命...但您父亲的公司正在研发的意识上传技术..."
"监视就好。"亓晗拎起书包，"别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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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路上，爸爸的车突然停在身旁。车窗降下，露出他略显疲惫的笑脸："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车内弥漫着陌生的香水味。亓晗注意到导航屏幕上的目的地不是家，而是一家名为"记忆殿堂"的高级餐厅。
"提前庆祝生日。"爸爸解释道，"后天临时有个重要会议..."
亓晗的指尖划过车门把手，金属表面浮现出微型文字："车内监控已屏蔽。——月隐"
餐厅的装潢奢华得令人不适。当侍者引领他们入座时，亓晗发现每个角落都站着银白色的服务生——过于完美的五官，过于协调的动作，瞳孔在灯光下闪烁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
"新引进的服务型机器人。"爸爸骄傲地介绍，"我们公司参与研发的。"
主菜上来时，牛排表面浮现出"12.07"的烙印。爸爸揉了揉眼睛，再看向盘子时，数字已经消失。
"最近工作太累了。"他苦笑着切肉，"对了，生日那天虽然我不能陪你去游乐园，但准备了个惊喜。"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亓晗刚触碰丝带，礼物盒就自动打开，露出一枚精致的怀表——和她梦中设计的完全一样。
"这是..."
"公司的新产品。"爸爸的声音突然变得恍惚，"其实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买的...但看到就觉得适合你..."
怀表的玻璃表盖反射出天花板的吊灯，灯光中隐约可见无数银丝从通风口垂下，连接着爸爸的后颈。
亓晗猛地抬头，正好看见一个银发身影在厨房门口一闪而过。
"退掉。"她把怀表推回去，"我不喜欢。"
回家的路上，车内沉默得可怕。当爸爸停在红灯前时，交通灯的倒计时突然从30跳到了12:07，然后又恢复正常。后视镜里，一辆银白色的机车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最近城里怪事真多。"爸爸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后颈的红印，"晗晗，你相信世界上有...超越科学的东西吗？"
亓晗望向窗外。城市的天际线正在暮色中发生微妙的变化，几栋高楼的轮廓逐渐向乐园的建筑风格靠拢。钟楼的指针逆时针旋转了一格，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正常行走。
"不知道。"她轻声说，"也许吧。"
一想到勤勤恳恳写了这么久，结果零人观看[捂脸笑哭]想鼠[捂脸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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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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