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三人将那女子带到树林后,李无忧走上前去,将那破碎的刀片捡起一片藏在袖口处,顺便给赵玉锦也捡了一片。
许是对铁镣铐的自信,瘦骨嶙峋的孩子们带着这样的东西跑不了多远,三人竟连看守这样的事都懒得做,李无忧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不再与这些麻木的孩子们待在一起,李无忧让赵玉锦扶着她进入马车内,赵玉锦左顾右盼,做贼似的靠近李无忧在其耳旁小声说道“我刚刚趁他们行不轨之事的时候偷偷看了,打开镣铐的钥匙就在矮小男人的裤子上挂着,等了许久也轮不到他,沉闷个脸,哈哈哈哈。”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有了能回家的念想,可算是有些孩子的性子,口干舌燥都已不是问题,左一个话题右一个话题的在李无忧耳边不停倾诉,已然是打开了话匣子。
有了希望的他本性也显露了出来,自来熟般的亲昵的叫李无忧姐姐,女性普遍是比男性先发育,个子要比赵玉锦高出些,且显得沉稳又有主见的李无忧此刻已成了他回家唯一的希望。
“无忧姐,我跟你说,我家在大梁京城那可是大户人家,什么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能回去,肯定让无忧姐也尝尝味道!”或许是饿怕了,不由得说出这么句话,引得李无忧都有些笑意。
“知道了,我这人要求可高,不是山海珍馐自是入不得法眼,养好精神,你见到家人时也好让其放下心。”李无忧抬起略有些单薄的手臂摸了摸赵玉锦的头,孩子的精力充沛,但那是在吃饱的基础上,赵玉锦此时也乏了,倒在李无忧身旁沉沉睡去,手中紧紧握着用袖子包起来的碎刀片。
李无忧心中不由得感到可悲,这种生活在其原本的世界是不可能出现的,这些孩子也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他们本应该学习些知识,认真过完自己的一生,而不应是这般悲惨。
想到这里李无忧叹了口气,只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心里不是很好受,索性不再去想,事到如今,先睡觉吧。
梦中年华好,灯火温柔乡。
醒来何处觅,镣铐囚车厢。
美梦被打断,清醒后映入李无忧眼帘的是一张猥琐的脸,双手想要用力却被死死按住,脚下被镣铐所压住,难以动弹,是那矮小的男人,他此刻下半身都没了衣物。
“他妈的,真堕老子兴致,凿了半宿轮不到老子,还得自己来找个地方泄泄火,话说之前咋没发现你这小娘皮这么有润味。”那矮小男人眼中迸发出**,李无忧反复尝试却无法挣脱,已知道自己恐怕回天无术了。
李无忧嘴角勾起抹嘲讽之色,眼中尽是蔑视与鄙弃,大声咳了一下,对着男人脸上吐了口痰。
啪!一个巴掌甩在李无忧脸上,红色的掌印很快就出现在了那张沾了些灰尘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妈的你这贱婢!还敢跟老子摆上脸色了,等到了齐国就给你卖到青楼!”
男人不断撕扯李无忧的衣服,但预想中的慌乱,哭泣,畏惧亦或是麻木,这般神情都未出现在她的脸上,男人想看清楚李无忧眼中有什么。
却是从李无忧眼中看到了插入自己脖颈中的尖锐铁片。
“唔……”男人死命的捂住自己不断淌血的脖颈,却是于事无补,铁片插入喉咙深处,使其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咽咽的发出奇怪的声音,不多时便流出个血泊,已是不成活了。
“我刚刚……杀人了?”赵玉锦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一股奇怪的感情涌上他的心头,说不清道不明,他刚刚用李无忧给他的铁片杀死了那个矮小的男人,预想中的不适感并没有发生。
当见到男人欲要玷污李无忧时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不觉间已将刀片插入其脖颈,男人倒下的那一刻赵玉锦心中只有兴奋与痛快,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
李无忧整理了下衣服,缓缓站起身,从男人的尸体中找到了钥匙,将自己与赵玉锦脚上的镣铐打开。
周围的孩子大多数被刚刚的声音吵醒,有些仍在装睡,李无忧冲着他们晃了晃钥匙,随后将其扔向他们,静待了十多秒,预想中疯抢钥匙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孩子们眼中透露着迷茫和麻木,钥匙与他们的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却是没有什么动作,李无忧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由的生起些火气,赵玉锦拉了拉李无忧的袖子,示意快点离开。
李无忧叹了口气,将钥匙捡起,又将那些孩子脚上的镣铐一个一个的打开,随后便不再去在意孩子们的做法,她怕再次失望,转身与赵玉锦离去。
奔走,不断的走,已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挂在天空上,不远处缕缕炊烟飘上天空,李无忧才坐在地上喘口气。
赵玉锦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声比在马车上听到的马嘶蹄响要大,要大的多。
绿树环合古径幽,村舍依山傍水流。
鸡鸣犬吠桑麻地,炊烟几缕日斜头。
此地唤作白渔村,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村民靠种植与渔猎为生,两人通过到处打听得知此处已是在大齐的地界,想到大梁可以去找村口的马车夫,只是路途遥远需一贯钱。
一贯钱便是一千文,作为被人伢子掳走的小孩又如何攒够呢,不事生产的赵玉锦有些迷茫,好在李无忧识字会算数,在村子内的客栈应聘了个做账房的工作。
老板是个好心人,见二人穿的潦草,将自家孩子以前的衣服送了几件。
通过撒娇卖萌,能说会道,赵玉锦最后也在客栈找了份帮工的活计,所谓帮工就是刷盘子,端菜。
两人一个月赚的钱合计也到一贯零出300文了。客栈供吃不供住,但在赵玉锦和李无忧的讨好下,老板已每个月扣除300文的代价给二人一间房暂住。
事情定下后二人紧绷的心里终于放缓,在结束了第一天的劳作后到了客栈的房间,虽然只有一张床,但还要什么自行车。
长途奔走不出汗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车厢内环境不好搞得灰头土脸,进客栈时差点被老板当成叫花子打发了,现在既然有了条件那就洗个澡。
用木桶打了些水,原本想用热水,但烧火的燃料又要在月资里扣,于是李无忧转而又使用凉水,她穿越前小时候时常在老家农村的河里游泳抓鱼,区区冷水洗澡,何足挂齿。
用屏风将木头围起来,虽说是小孩的身体,但李无忧也是有**的,自是不能让赵玉锦在旁边看,那种场面也过于奇怪了。
李无忧有些惊讶,水中倒影所映出的面容竟是与穿越前十四岁岁时一样,只是略有些发育不良所导致的身体单薄罢了。
几刻后李无忧擦干净身体,换上老板给的衣服,赵玉锦看后竟是怔住了,耳根一阵赤红。
端是:
霜雪凝肌胜瑶台,眉宇冷峭藏锋芒。
丹唇未启恩仇许,眸若秋水映疏狂。
寻常衣衫难掩骨,瘦躯凛凛傲风霜。
尘嚣囹吾任磨难,自有丹心照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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