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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于氏

昨儿吵了一架,巩庆毓并没过来睡。小萧淋雨病了。

乔越桐一夜都没睡好,起床后也懒得行动。

早饭时,她只吃了几口蒸饺,便没心情再吃了。

乔越桐扔下碗筷,又滚到床上去了,拥着被子,只管躺着。

一屋子丫鬟等着给乔越桐梳头穿衣,见她这个样子,也不敢上手伺候。

到半晌,小萧过来了,眼睛肿的还跟核桃似的。

乔越桐问:“你怎么起来了?”

乔越桐说着坐了起来,伸手摸小萧额头,道:“还是有点烧,快回去躺着吧。”

小萧拿衣裳给乔越桐穿,“奶奶别担心,我没事了,不过着点凉罢了。”

乔越桐叹气道:“跟着我受罪了。咱们这才嫁过来几天啊!”

小萧道:“奶奶快别说这话!我不给奶奶添麻烦就是了,哪有我吃苦的说法。”

乔越桐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是过不去。”

小萧听后还在难过,转头去,偷偷抹泪。

乔越桐拉着她道:“别再哭了,都怪他,我再也不能对他有一口好气。”

小萧忙道:“这也不怪将军,还是怨我轻薄,口无遮拦说那些话,也难怪让人嚼舌头。”

乔越桐道:“你那话没错,我看那些要的嫁女孩太贪了,官军们为了娶她们,彩礼也够高了,嫁不嫁随她们,又没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她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嫁过来不也为了父亲么,还不是都认了。”

小萧点头,很感激乔越桐说这些话。

乔越桐道:“也就是巩庆毓这死脑筋了。”

小萧想起今天有事,忙道:“将军刚派人来说,晚上请二太太吃饭,叫少奶奶早点过去。”

乔越桐脸色瞬间冷下来,“我不去!咱们都不去!”

小萧急道:“少奶奶若是为了我和将军生了嫌隙,小萧就是死了也过意不去。”

乔越桐说和她无关,横了心不去伺候。

巩庆毓在书房听人说乔越桐还在生气,不打算过来,他便亲自走到后院来看,只见乔越桐主仆二人正在院子里乘凉。

他背着手,站在游廊下面,说道:“二婶子晚上过来吃饭,劳你出来陪陪吧。”

他的语气平淡克制,只是把“劳”字说得很重。

乔越桐躺在椅子上,只顾扇扇子乘凉,也不理他。

下了一夜的雨,院里的几缸红莲被雨水打得支离破碎,小萧正拿着剪刀修理那些打坏的叶子,又把荷叶中间积聚的雨水都倒了出来。

乔越桐看着散落的莲瓣沾了灰尘,漂浮在水洼里,心内被一种淡淡的恨意盘踞着。

昨天那场争吵就如同这来势汹汹的暴雨一样,令他们无处可逃,一起遭受这风吹雨打。

包括巩庆毓。

巩庆毓打自己耳光,那么疯,那么狠,那猩红色流血的嘴唇至今还在脑海挥之不去。

乔越桐出身普通,嫁进巩家,她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于被男人打,她药都准备好了,就是没料到男人会自残。

如今看来,她做的任何准备都为时尚早。

缸里蓄满了肥美的雨水,阳光照下,金光一片。

乔越桐遮住眼睛,有些眩晕。

巩庆毓走后,又接连派了好几个人催乔越桐,乔越桐仍不为所动。

小萧见时候不早了,便又劝道:“少奶奶还是去吧,将军请好几回了,足见诚心了。”

乔越桐道:“你别替他说好话,忘了昨儿怎么对你的。”

小萧更是坐立难安,说道:“这次是请二太太吃饭,二太太是长辈,和将军不一样,不去显得少奶奶不懂礼数。”

乔越桐听小萧这样说,才变了卦,点了点头,让她拿出礼服,换了起来。

掌灯时,乔越桐来到前院。

巩庆毓又开始絮叨:“二太太就是二叔的老婆,二叔出家后,她一人住在庙后面的小院里。我们都还把她当作二婶,只是她很少出来了。”

乔越桐和丫头们布置碗碟,随他怎么说,也不理他。

没一会儿,巩庆毓的弟弟巩庆纶来了,他急忙给乔越桐请安:“嫂子好。”

乔越桐看了他一眼,长相清秀,只是瘦些,颧骨都有些凸。

乔越桐笑道:“二爷来了,你媳妇呢?”

巩庆纶道:“王鸾她身上不自在,我就叫她别来了。”

乔越桐只好点点头。

说话时,就听外面有脚步声,乔越桐急忙挑起帘子,只见前面灯笼照着路,一位身材高挑,体态窈窕的妇人走过来。

乔越桐行礼:“二太太有礼了。我进门好几日了,也没过去给二太太请安,听庆毓说婶子好清静,更不敢去搅扰。今天凉快了,请婶子出来,一家子聚聚。”

于氏笑着道:“我的乖乖!好宝贝!”说着又瞥了巩庆毓一眼:“庆毓又在背后说我了是不是……”

乔越桐搀着她进屋,“婶子快进来,有刚切的西瓜,还冰着呢。”

巩庆毓只负手而立,微笑不语。

一进屋,于氏拉着乔越桐上下打量,搂着乔越桐的腰不放。

于氏道:“我自己算是高的了,你比我还高,还苗条。也就庆毓了,其他人没这艳福了。我呀,算是老了……”

乔越桐映着烛光看她,也不过三十多岁,“婶子说笑呢,婶子看着还年轻呢。快坐吧,这一路够热的。”

巩庆毓坐了主位,巩庆纶和于氏坐在一起,乔越桐坐在他们对面,给他们布菜倒酒。

他们闲话家常,不过一些琐事。

乔越桐原以为于氏是个清心寡欲的,没想到她那言语行动热闹极了,穿得也是辉煌闪耀,脖子里戴的金项圈粗棱棱的,有手指那么粗,耳坠子是实心金灯笼的,耳垂都扯长了,明晃晃的映在烛光下,真是闪耀如星。

于氏突然瞅着乔越桐说:“庆毓一年年也不着家,天底下哪有一点祸乱,皇上都是叫他去平叛。今年好不容易在家待几个月,你们小夫妻可要抓住这机会啊。”

乔越桐脸上浮出微笑,也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好珍惜的。

于氏又喝下一杯甜酒,道:“这酒没滋味,有烧酒么?”

巩庆毓知道于氏酒量大,还爱喝烧酒,早就叫人预备下了,便道:“快去把那坛前年从朔州带回来的高粱酒搬过来。”

一时,丫鬟端着酒壶过来,先给于氏倒,又给巩庆毓倒。

乔越桐看了一眼,忙说:“你晚上还要吃丸药,别喝了。”

巩庆毓端酒的手指微微颤抖一下,抬头看着乔越桐,这时候你和我说话了,这下大家都知道我在吃药了。

巩庆毓的脸像被人踩了一脚似的,难看极了。

于氏胳膊撞了下巩庆纶,笑吟吟道:“到底是新婚夫妻,真是体贴,甜甜蜜蜜的。”

乔越桐道:“婶子不知道,那是娘娘吩咐吃的。这样吧,我在家时也能吃几杯烧酒,我陪婶子吃几杯吧”

于氏道:“我就爱你这性子,大大方方的,那甜酒跟水似的,有什么好喝的。”

于氏拉了拉巩庆纶的袖子,“来!纶儿也喝!”

巩庆纶便从丫鬟手里接了酒壶,亲自给于氏和乔越桐倒酒。

于氏喝了烧酒,说起话来,更是没完没了,只是不散,一直喝到三更,于氏已然醉了。

巩庆毓实在看不下去,道:“天不早了,婶子看着也乏了,咱们散吧。等中秋再聚。”

于氏手支着脸颐,眼皮翻了翻,还沉浸在醉意中,“嗯……好吧……我是该走了。”她一手搭在巩庆纶的肩膀,“走!纶儿送我回去!”

巩庆纶立刻搀起于氏。

于氏醉得身娇体软,整个人瘫在巩庆纶身上。

巩庆纶毫不不介意。

巩庆毓看着大为不妥,跺脚教训巩庆纶:“你给我站住!让你嫂子去送,你进去做什么!”

巩庆纶只好煞住了脚步。

乔越桐扶着桌沿站起来,叫小萧带几个壮实的丫鬟背着于氏走,她跟在后面送。

巩庆毓望了乔越桐一眼,“你送到了就赶快回来。”

乔越桐瞥了他一眼,肉麻死了。

巩庆毓看她那个嫌弃的脸色,嘴唇都哆嗦了,连忙解释道:“天晚了。”

她们一行路过二叔的寺庙时,于氏竟从丫鬟的身上滑落下来,乔越桐吓得急忙抱住。

于氏转过身去,爬在游廊的阑干上,哇哇地吐,把一肚子酒水尽数吐了出来。

乔越桐又扶她坐好。

清冷的月光洒在于氏的脸上,她紧抿着嘴,纤细的眉眼无力地垂落下来,眼角滑出泪水。

夜色静谧,庙里突然又传来木鱼的声音。

乔越桐心里洞然雪亮,二婶想二叔了。

于氏抓着栏杆,肚中难受极了,想自己年纪轻轻嫁给他,还是续弦,只因为太喜欢他了,他寡言少语,一身淡棕黄的皮肤,身上永远温热结实。她至今想起,心里还有冲动。

木鱼的声音忽然停了。

乔越桐轻声问:“婶子好些了么?”

于氏这才扶着乔越桐站起来。

乔越桐将她送到住处,发现小院里不过三间房,比起前面轩昂的楼宇,真是寒酸极了。

于氏道:“你别嫌弃啊……进去喝杯茶吧。”

乔越桐把于氏交给丫鬟,道:“二婶子还是早点休息吧。”

于氏突然抓住乔越桐,道:“你啊!一定记住我的话,要在这里活下来就得做个有用的人,最好亲自管这个家。不然就会和我一样,被人遗忘。”

于氏变得很难过,如同哭泣,吓坏了乔越桐。

她又道:“你听!西院的小戏子们还唱呢……连府里的老姨娘都能管着戏子,姨娘可是奴才出身啊!我呢?你二叔一出家我什么也没了,月银还被克扣,时常还要娘家补贴。只怪当时太任性啊……”

于氏那哭腔越听越叫人害怕。

乔越桐命小丫鬟扶她进屋歇息:“婶子醉了,去睡吧,改天我再来请安。”

于氏愤然挣扎,从小丫鬟手里挣扎出来,“你一定要管家。我看好你了,要不然这个家就败了,你也就败了!你听听,小戏子们还在嬉戏,成何体统。”

乔越桐看她也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这话说说听听也就罢了。

乔越桐怜惜地说道:“婶子,我都记住了,谢谢婶子教导。”

于氏疲惫地笑了笑,“还有!要注意男人!你男人先前被皇帝指婚,说要把郡主许配给他,要是他那玩意还管用,根本轮不上你。所以说,靠谁不如靠自己!我就吃亏在此!”

她越说越癫狂,话很糙,最后简直不能入耳。

乔越桐也喝了不少酒,心里厌腻腻的,再也不能支撑了,也听不进去了,便扶着小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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