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几年时间的流逝,马上就要毕业了,开学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阳阳,你还记得不,就咱们才认识的时候,你看着我们三个讲话,你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两耳不闻窗边事。”
在寝室里,四人聚在一起,用林安宁买的小电锅煮着东西吃。
大学吗,不在宿舍煮回东西吃,那是不圆满的。
“就是就是,那时候咱们聚餐你都不参与。”
曹梓涵也连忙补充。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是谁故意找阳阳麻烦的?”
就连一向内向的常曦都不禁开口调侃了一句。
曹梓涵尴尬的笑了笑,“唉,那时候年轻不懂事不懂事。那不算那不算啊!”
说完,就举起手中的杯子,“来来来,咱们喝一个,为了咱们的相识,为了美好的明天。”
“干”
四人尽举杯,一饮而尽,当然,喝的并不是酒,只是果汁,几人都不喜欢酒的那个味道,更不用说,还有温重阳这个小菜鸡,一杯倒的小菜鸡。
吃饱喝足,四人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夜空,今晚的月亮很圆啊,星星也很亮。
“你们看,天上的那几颗星星,像不像是一只小猪?”
曹梓涵指着天上几颗星星喊道。
“还真是诶!”
林安宁也伸手比划起来。
“那是猪耳朵,那是鼻子。”
比划着比划着,手指头就落在了温重阳的脸上,“哈哈,猪鼻子。”
温重阳宠溺一笑,没有反驳,反而是脑袋凑近她,让她的手指点在了自己的鼻尖。
林安宁直接露出开心的笑容,“哈哈,你们也是,小猪。”
“啊?宁宁,你才是小猪,哼,我们要是小猪,你也跑不了。”
林安宁直接就学了几声猪叫。
“对啊,我就是小猪,不过,我是猪妈妈。”
曹梓涵不甘示弱,也是两声猪叫,“我这更像,所以我才是猪妈妈。”
莫名其妙的,谈话就歪楼了,成了比猪叫大赛。
隔壁寝室的人都在纳闷儿,这是哪儿传来此起彼伏的猪叫声儿呢?
男寝这边,情况也差不太多,冷立冬也是从公司赶了回来,为了能赶上毕业典礼,可是加了好几天的班,终于是把时间挤了出来。
他终于是能明白,为什么老大老二都不想要管理公司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当个甩手掌柜,真的很累。
只不过,他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需要更多更大的经济自主。
“老孟,你毕业了打算怎么办?”
孟星宇沉吟片刻,“张教授说让我报他的研究生,我想继续做研究。”
冷立冬点了点头,这是一条很适合孟星宇的道路,对于他这样很纯粹的人来说,搞科研,确实是事半功倍的事情,心无旁骛,加上他确实有这个天赋。
反倒是上社会上打拼纯粹就是浪费了。
而林家也不差那点儿钱,找一个安稳的女婿是最好不过的,将来说不准还能研究出什么造福国人的东西。
“那你呢?立冬哥?”
孟星宇自从和林安宁在一起后,就一直喊冷立冬立冬哥了,为此,冷立冬还不知一次的说过,比自己妹妹懂事儿啊!
(林安宁:哼,臭冬冬,小冬子,哼!)
“我?”冷立冬微微一笑。
孟星宇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蠢的问题。
冷立冬已经接手家里的产业两年多的时间了,毕业了能干吗?当然是继承家业啦!
“我当然是继承家业啦!”
果然!
“你就别管我怎么样了,别的我不要求你,只说一点,你将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对我妹妹好。”
孟星宇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冷立冬见状,露出欣慰的神情,这么几年,也能看出来,不论是自己妹妹,还是孟星宇,对她们双方的感情都是认真的。
“你敢相信吗?宁宁,她小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孟星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说的不是长相,是性格。”
孟星宇再次捧场的点了点头。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三岁。”冷立冬在自己小腿位置比划了一下,“可能也就这么高,或者比这还矮一些。”
事实上,他那时候也差不了多少。
“她那时候怯生生的,躲在我姑姑的身后,抱着我姑姑的小腿不撒手。”
冷立冬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场景,他们兄弟三个,好奇的打量着躲在自己素未谋面的姑姑身后的妹妹。
“你不知道,那时候,宁宁可内向了,有点儿像,嗯...”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就像是常曦。”
孟星宇自然也是知道常曦的。
“甚至可能比她还要内向。”
孟星宇心里有些好奇了,自己女朋友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一直到我们十岁那年”,冷立冬面露悲伤,那个男人,自己也不熟悉,但是谁让他是自己敬爱的姑姑的丈夫,自己亲爱的妹妹的父亲呢。
“宁宁的爸爸意外去世了,从那以后,我就能明显感受到宁宁身上的变化了。”
眨巴眨巴眼睛,让湿润的眼眶不至于氤氲泪花。
“以前内向的宁宁,开始学会笑,仿佛在她的生活中都是欢声笑语一般,你什么时候看她,她都是很开心的样子。但是,我见过她独自掉眼泪的时候。我知道她都是装出来的罢了,只不过装的时间久了,那张假面具,就摘不下来了。”
冷立冬很心疼自己妹妹,她为了不让姑姑不让自己等人担心,学会了很多,也塑造了属于自己的面具。
“我不想妈妈难过,我想妈妈看到我的时候,我都是开开心心的,妈妈也是。”
当时,她说完这句话,就哭了。
孟星宇深吸一口气,“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让她可以一直开开心心的。”
冷立冬看了他一眼,“不,相比较起来,我并不想宁宁一直开开心心的样子,人呢,都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一个只有快乐的人,是不真实的,我只希望,你可以让宁宁可以放心大胆的释放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而不是一直带着一副面具。当然,如果可以真的一直开心快乐下去,自然是最好的!”
孟星宇沉默的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戴着一张面具,甚至在这张面具之下,很有可能是另一张,另另一张,将自己的真容隐藏在底下。
林安宁如此,温重阳如此,冷立冬如此,孙思念如此,世人,皆如此,有的人戴的久了,面具就好像是长上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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