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回府的时候,进门就味道了淡淡的药香,当即让他以为秦玉安是不是昨天晚上到底还是受了些伤,但是走进几步后,又发现药香是和鸡汤的味道混在一起的,略放心的同时,又起了一些好奇心:平时这个时候要么准备的是普通饭菜,要么就是锅子,还加杂着秦玉安准备的一些甜点,像今天这样,还是很少见的。
看到回来后对支棱在碳炉上的瓦罐好奇的李承泽,秦玉安介绍了一下今天的鸡汤火锅,还强烈推荐李承泽先喝汤。
“不好喝的话,我出门就把太子腿打断”
秦玉安推荐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李承泽喝了一口,觉得很好喝,但是又对秦玉安说的话感到莫名的有些好笑,于是开口: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很难说它好喝啊。”
秦玉安直截了当:“没关系,您可以先吃饱,然后再说难吃,最后预定一下,要他断哪条腿”
说着拍了拍胸脯,语气带着一丝骄傲:“包断的。”
李承泽失笑,又给自己添了碗汤,边喝边说:“算了,没必要因为他毁了这汤。”
饭后,李承泽示意秦玉安可以详说昨晚的发现了,然后被炸了一脸的雷。
“皇帝他居然也会武,他隐藏了这么久,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太子居然心仪的是姑姑,呵,我们李家果然都是疯子……”
妙啊,真的妙啊,咱们皇室一窝子真就发烂发臭,凑不出几个正常人呗。
李承泽内心感觉有些荒谬,所以说,自己这个磨刀石当的,其实也没有多明白呗。
姑姑疯,自己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毕竟自己也是个疯子,所以并不在意盟友疯不疯,或者说,在秦玉安来之前,他的状态比现在还疯一些。
秦玉安的到来,给予他的,不只是拥有了一个比肩大宗师的侍卫的底气,更是因为他偶尔很有感染力的直球行为,以及一些摆烂举动,让自己潜移默化之间,也一起将之前的那些郁气抒发了出去。
但这些并不代表知道自己被当笑话的那一刻,他会不生气。
秦玉安看着李承泽的表情,悄悄跟谢必安说了句:“我带殿下出去散个心,晚上回来”
然后上前拍拍李承泽,说了一句:“殿下,出去玩吗?”
也没等对方回复,一个公主抱将人带飞,无视身后那句来自老谢的怒吼:“秦玉安!你又带着殿下乱飞!”
一路踩着大轻功,将人带去了之前去过的山头。
那里已经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搭了亭子,扎了秋千,辟了个地方种了些竹子,还安置了石桌和石凳,甚至还备了一套崭新的围炉煮茶的道具。
这些都是秦玉安用自己的月钱和包里的金买的,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应该也搭建的差不多了。
李承泽到山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和之前不一样的风景,秦玉安指了指焕然一新的山头,骄傲挺胸:“这些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嗷,错了错了,我不乱说了。”
很好,今日装逼失败。
李承泽没好气的一个爆栗打断秦玉安的话。
这人真的,经常让人觉得他单纯的就是享受脑瓜子别在裤腰带上的过程。
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说不敢动也是假的,李承泽不是一个情绪会很外放的人。
哦,对个别人除外,你说是吧?秦玉安。
这个时候,眼眶感觉有点热,但又不想让人发现,所以下意识的给了对方一个爆栗后,窝在秋千上荡了几下后,李承泽主动伸手,言简意赅的来了句:“书。”
得,说着是带人出来散心,结果对方还是一心想着读书,秦玉安拿出了一本书,然后翻出了早就备好的茶饼和水果。
李承泽在一旁看书的时候,秦玉安就在旁边烧水煮茶,背包里面的山泉水在炉子里逐渐沸腾,很好,我就这道这些宝贝早晚能有用。
秦玉安取了块茶饼,放在炭火上烘烤着,茶块的香气霸道的蔓延开,李承泽的目光也悄悄的从书上转移去了秦玉安那里。
他今天换了一身儒风的纯阳校服,坐在那边专心煮茶的时候,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的姿态,将研磨好的茶粉放入炉中沸煮时,秦玉安不忘顺手在炉子里放了些干桂花。
一时间,茶香与花香交织,微风拂过,竹林簌簌作响,安静的氛围里,谁也没有说话,秦玉安安静的递了盏茶给李承泽。
喝了一口之后,感叹了一句:“好香的茶,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不是这样,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秦玉安:“上次看你挺喜欢的,回去后就开始准备了,现在看来,也没做错。”
李承泽从未感到过如此的开心,又喝了口茶后,说:“那我以后想常来这里”
秦玉安是:“你想来的话,我随时带你过来,以后,还可以去更多的地方,贫道也可以算命赚钱养你。”
李承泽表示有些无语:“……本王还不至于让你算命赚钱吧”
想了想秦玉安一脸仙风道骨的坐在那里支个摊子算卦赚钱的样子,李承泽不由得感到好笑,到时候怕是来算挂的多是些年轻女子吧。
秦玉安突然伸手拉住了李承泽的手,义正言辞:“贫道算卦向来童叟无欺的,来来来,贫道现在就给你看上一看。”
说着,低头端详自己手上的那只手,那是无论在漫画还是在现实世界都会被一众手控疯狂舔屏的手,指节修长,指甲也饱满透着些淡淡的粉色,握在手里,能时刻感觉得到他微凉的体温。
李承泽在手突然被对方攥在手里的时候就愣住了,看着对方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那清澈愚蠢的眼神再次透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人盯着别人的手也能发呆吗?
正想着,指尖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微地刺痛,甚至谈不上刺痛,就是轻微的触感,是秦玉安轻轻的咬了一口自己的指尖。
“秦玉安,你……”李承泽恼怒,但又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感到被冒犯而生气,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对这个行为感觉冒犯而生气。
反应过来的秦玉安,抬头,脸颊爆红,但还是冒出了一句:“对不起、但、你好香啊。”
李承泽把书往脸上一扣,躺回了秋千,用行动表示懒得搭理对方,但手却没有收回,他突然对秦玉安的脑回路感到好奇。
秦玉安则是蹭到他的秋千旁,两手给自己那只手取暖似的轻轻搓着,然后语气神叨叨的。
“贫道刚刚算过了,殿下日后,必定长命百岁,平安顺遂的命格”说着,还很坚定的点点头,补充了一句:“这是吕祖告诉我。”
长命百岁,平安顺遂吗?李承泽心中咀嚼着这句话,只觉得好笑,父亲拿自己当磨刀石,母亲只爱读书,兄弟之间对自己也是防备居多,大臣之间更不用提,这样的自己,居然还有人对着自己坚定地说:“长命百岁,平安顺遂”
感觉到李承泽似乎有些不信,秦玉安空出一只手将对方脸上的书扒拉下来,凑近之后,再次说了一次:“长命百岁,平安顺遂,您一定会的,谁不让,我剁了他。”
原本有些温馨的氛围被秦玉安一句话创死了,秦玉安,你真该死啊。
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秦玉安被谢必安谴责的目光凌迟了一遍又一遍,很明显,在他心里二皇子府内的唯一的黄毛,就是秦玉安。
更气的是,秦玉安看上去并没有自己变成黄毛了的那种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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