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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李观棋听了这话,也自知占了下风,可他的嘴皮子从来都是不饶人的:“既是还未过门的娘子,那便算不得数。”

两人的火药味正浓,傅若虞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就吵起来了,她只好借着案上的蜡烛将熄,打破了这一僵局。

傅若虞又给蜡烛添火,叫蜡烛烧得旺些,又换下案上的果子,拿了几个新鲜果子摆上去,一转头,看到两人还在僵持着,她只好上前:“陈大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煮些粥来。”

陈规却说:“你不必忙活了,我来为你阿姐上两炷香就回去了。”

陈规上了两炷香,他想和傅若虞多待些时候,可面前这个男人,他又十分地讨厌,无奈只好回去,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着,这个男人来者不善,等葬礼结束,他就得赶紧和傅若虞成亲,只有人成天在自己跟前,他才能全然放下心来。

想到这,陈规又想着,不如不请媒婆提亲,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请个媒婆来提亲才是正理,于是,他在离棺材铺百米的时候,又折回到媒婆家里去了。

没了碍眼的人在跟前,李观棋心里的怒火减了不少。傅若虞让他到厢房小睡片刻,李观棋睡了半晌,再醒来时,已日落西山,只剩余晖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他躺在床上,只觉脑子浑浑的,这些天总是做着同一个噩梦,梦境又是那样真实,他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大概,真的只是噩梦罢了。

李观棋离开厢房往灵堂走去,雪洋洋洒洒地下了几日,现下终于停了,雪后初晴还带着丝丝凉意,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到了灵堂,看见傅若虞在守灵。

只是,她又睡着了,还是跪着睡的。

李观棋有些心疼她了,让她没日没夜地守着,身子迟早吃不消。李观棋进到灵堂内,看到屏风后,披风整齐地叠放在软榻上。

他脚步极轻,生怕扰了傅若虞的清梦,却被她听了个清楚。傅若虞见他来了,便起身拿了一沓阴司纸让他烧着。

李观棋双手接过,温声应了一句“多谢”,就着一把香火烧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夜色越来越暗,李观棋烧完了阴司纸,又转身去添了些烛光。听到身后的傅若虞问了一句:“你应该不认识我阿姐吧?”

李观棋没有先回答她,而是话锋一转:“那敢问娘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从长安来的官。”傅若虞早几日前,就听邻里街坊在谈论,官家要从长安调任一位大官,是从前的长安县尉。

李观棋回答:“我确实不认识你阿姐,可若说认识,却也是知道的。”

早在长安上任时,就收到官家的圣旨,汴京接连死了好些人,没隔几日,又在京郊挖出了一堆白骨,官家便传他回到汴京任大理寺卿,处理这些疑案。

李观棋紧赶慢赶地回到汴京,刚进了城门,就听到百姓的谈论,说医馆的傅娘子带回了她阿姐的一副白骨,模样真是可怜。他便跟着吊唁的人一起去了医馆,想要一看究竟。

到了医馆,李观棋听到灵堂内有一娘子在小声哭泣,他推开门,看到傅若虞眼眸微红,眼角还挂着泪珠,见到他来,急忙用袖口抹去泪水。

白天时,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傅若虞招待着前来吊唁的人,虽面色苍白忧愁,可到底也没落一滴泪,她如今的模样当真是叫人可怜。

傅若虞静静地听着,没有搭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直不停,她想着,要多给阿姐烧一些,叫她到地下不至于被阴差欺负。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火盆里烧纸,直到阴司纸太多,火苗将熄之时,李观棋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要再烧了:“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帮你阿姐翻案。”

“我……”傅若虞抬眼看着他,说不出来,思索了许久:“我怕。”

傅若虞怕,她实在是怕,她到府衙认领那一堆白骨时,竟怕到不敢多看两眼。她一直认为,活人比死人可怕,死人不会有那么多心眼,死了就是死了,但活人会有数不尽的心机。

傅若虞怕自己还没等到为阿姐翻案,自己就先死于非命了。她的手腕被抓得有些疼了,傅若虞挣扎着,李观棋却只是减轻了手上的力道,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我可以帮你!”李观棋对她说,可说完后,心里似漏了一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肯定说要帮她,就连李观棋自己,也是返京不过一日,对朝中的同僚也是避而远之。

可是后来,李观棋就想明白了,他是官,为百姓办事是理所应当的。想到这,他说话的语气不免坚定了几分:“信我!”

不过嘛,后来李观棋再想起这事时,承认是带了些许私心。

大雪洋洋洒洒地下了五日,眼看就到了第七日,大雪封断了送葬的队伍,原本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墓地,他们生生走了一个半时辰。

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李观棋想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却终究没能接住,雪花在他的掌心化作了雪水,先是一阵刺痛的冰凉,后又感到掌心一片温热。

送葬的人并不多,除了傅若虞和李观棋,还有她的“未婚夫婿”陈规。

李观棋看着陈规,暗忖什么“未婚夫婿”?未婚就是未婚,只有到官府过了文书,才能称得上是“夫婿”,他不免在心里轻嗤一声,“未婚夫婿”这四个字是真难听!

李观棋突然一阵眩晕,心口还伴着隐隐的刺痛。

果然,一看到这洋洋洒洒的大雪,他就想起自己的噩梦。

梦里,也是这样的一个雪天,他被重兵包围,身上还留着血,那是被官兵的剑戟所伤。一位身着嫁衣的女子跪在他对面,带着哭腔,恳求官兵不要再伤害他。

李观棋并没有看清那女子生的是什么模样,陌生又熟悉。梦里的雪,也和现在一样,纷纷扬扬。雪花落在红衣女子的身上,显得十分扎眼。

虽只是梦境,李观棋却觉得十分真实。真实到他每每回想,都会身心不适,甚至只是看见一场雪,便会回想起当时的惨状。

“你可是身体不适?”傅若虞看见他发愣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李观棋的脸色因为大雪而变得愈加苍白,虽然裹得严严实实,但也无济于事。

“无妨。”李观棋并没有同她明说。

阿姐的葬礼办得简单,只是将她匆匆葬在了医馆后的一座小山丘,葬礼就算完成了。

看着阿姐的棺椁一点点下葬,傅若虞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直到阿姐的棺椁被掩埋得没了影,她才红着眼睛,小声地哭了起来。

李观棋回过头,在傅若虞身前半蹲着,温声细语地对她说:“你若是想哭,那就哭出来吧。”

傅若虞泪眼朦胧,她实在想哭,她很脆弱,直到她后来遇见了陈规,他见了她总是笑眯眯的,城中每天发生的大小事,他都会细细讲给她听,什么今日哪家铺子新上了胭脂,哪家的首饰漂亮,哪家小娘子出阁,哪家的小郎君娶亲,每每说起这些,傅若虞总想着,嫁给陈规,俩人就这么过一辈子,平平淡淡的也是好。

傅若虞听到他这么说,似是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情绪一下子失控,放声大哭起来。

李观棋想安慰她,刚伸出手要给她擦去眼泪,又觉得这个举动实在是逾矩了。一只手停在半空,又慢慢收回去了,陈规这时出声了:“阿虞,不要太伤心了。”

陈规和傅若虞认识这么久,对她的称呼也只是止步于“傅娘子”,可又有谁知道,他其实很想唤她“阿虞”,想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放声哭。

一旁的李观棋听见他唤“阿虞”,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烦躁,不过,管他因何烦躁,把人抢过来才是正理,想到这儿,他一把将傅若虞拉到自己身前,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李观棋想要抱住她,好好地安慰她,或许,在傅若虞五六岁的年纪,他可以安慰她,阿姐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或许在某一天,她就会回来了。

可是,傅若虞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别离。又或许,在她阿爹阿娘去世的时候,她阿姐用了同样的话语安慰她,可如今,唯一的亲人去世了,傅若虞早已不是他一两句话能安慰得了的。

末了,他只能说一句:“等你哭够了,我们再回去吧。”

陈规见状,虽心里不爽,却也没有上前阻拦,只是静静地在她身旁陪着。

傅若虞没有抱着李观棋,只是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李观棋也没有抱她,只是任由她这么靠着。

就这样,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好了。

哭完了,傅若虞很认真地看着他:“谢谢。”

李观棋依旧是笑着对她说:“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不用向我道谢。”

傅若虞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李观棋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后半句脱口而出:“为你阿姐翻案,是我的职责所在。”

一旁的陈规可不是这么想的,男人最能看清男人,李观棋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所说的“职责”二字,这人,分明就是来跟他抢媳妇的!

三人回到医馆,远远地看见医馆内升起一股浓烟,他们赶紧朝着烟升起的方向跑去,待赶到医馆时,内里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些断壁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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