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了啊。”
在众人各异的注视下,备受关注的安洁莉卡反倒是冷淡一笑,抬起手,径直握住了那把古怪的武器。
“喂——!”五条悟几乎是同步出生想要阻止,“不要乱动——!”
这家伙……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可恶……我的六眼为什么没有发现他?不可能……难道说他是普通人?
当神秘的敌人正式登场后,五条悟第一时间就用自己那双号称能够看透一切的【六眼】将他里里外外的身体构造看了个遍——可是一丁点的咒力,都没有看出来。
一个普通人?
“不可能!”五条悟脸上的微表情变化被他扎辫子的同伴尽收眼底,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普通人没有这样的速度。”
一头短发,肌肉块垒遍布全身的男人不仅藏匿身形的技巧无比高超,以至于现场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而且还拥有可怕的速度,即使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他对安洁莉卡行凶,也没有一个人看清楚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当然,除了安洁莉卡。
“嗯?”
伏黑甚尔轻轻挑起一边的眉毛:“有意思。”
虽然天逆鉾的确被他用强大的力量狠厉地刺了出去,一秒钟之前,他也将血肉被刺破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但是现在……这把专门用来对付五条悟的武器,却好似泥牛入海,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人,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啊。”
安洁莉卡的左手终于搭上了冰冷的刃:锋利,冰凉,这是手掌心传达给大脑的第一印象。
与此同时,安洁莉卡手背上的徽章,静静地散发着除了她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的微光。
没有鲜血,没有疼痛,更没有死亡。
在多次思索破局方式无果之后,安洁莉卡只能选择下下策,那就是正面对敌,让“发生过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当然,她也并非是毫无准备。
命运般出现在身边的徽章,已经逐渐为安洁莉卡指明了方向。
而现在,安洁莉卡就通过操作印刻在自己手背上的徽章,将曾经杀害自己的武器,死死地困在了扭曲的空间内,使其不得寸进。
“你,是什么人?”
对面的男人看起来是奔三的年纪,长相凶狠,眼神也像个亡命之徒,嘴角深深的疤痕印记,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野蛮。
“那是……难道是鉾?”
“这种古老的冷兵器现在还会有人使用吗?”
“妈咪……”空条徐伦紧张地交握双手,想要靠近,却又怕自己伤影响对方,“妈咪你还好吗?”
她听见身边那个自称江户川柯南的小男孩喃喃自语着,乱糟糟的心里有些烦躁: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我在说那个武器啊。”江户川柯南摸着下巴一本正经,“你不觉得奇怪吗?”
“就算现在真的还有人使用这种古老的冷兵器,那把鉾的柄长也不对劲吧?”
“明明是矛的一种,但是却只有那么短的手柄,显然是特意设计,纯粹是为了近战!”
“真是——我才不关心这个!”空条徐伦瞪了他一眼,“现在该怎么办啊……?”
妈咪……在那个坏蛋面前的妈咪……那么小小的一个……简直下一秒就会碎掉!
可恶!为什么我没有力量也没有能力……我想要保护妈咪呀!
“你怎么做到的?”
伏黑甚尔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很有趣,让他无聊的人生都染上了几分不同的色彩: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徒手接下了几乎用上了八分力的一个杀招。
仔细看看,她搭在天逆鉾上面的那只手也很细,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用锋利的刃把它整个割下来。
如果是那样,一瞬之间,从不足一握的手腕上喷出的鲜血,就会溅满她白皙的肌肤。
“这个吗?”
安洁莉卡小心地在刀刃上滑动着手掌,圆润的指尖一点一点往前探索着,一直到层层包裹着布条的手柄前端。
这把利器不知道究竟饮过多少人的鲜血,布条已经被染成了深褐色,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肮脏。
“非要我说的话,我也很困扰。”
因为描述起来过于抽象,这些人也根本看不见徽章,更别提理解这种徽章带来的变形。
目前,安洁莉卡对徽章的探索仅限于:徽章可以带动被标记的对象移动。可以是一个平面内的左右和上下移动,也可以是旋转。
除此以外,还有第三种变化——扭曲。
只要将对象以某种特定的角度扭曲,就能够在根本不相通的平面之间,构造出一条扭曲的路径。
换而言之,通过徽章的控制,安洁莉卡可以将不同的平面全都联通在一起。
一张简单的纸条,两端相背扭曲后再粘连,就会形成一个特殊的结构。在这个特殊结构中,只有一个面。
这个结构被称为【莫比乌斯环】
安洁莉卡就是利用这点,标记了无处不在的空气,用看不见的路径武装着自己。
无论是怎样的攻击,不管对方从什么角度进攻,最终都无法真正抵达安洁莉卡的身体,只会迷失在看不见的迷宫之中。
位于安洁莉卡手背上的徽章根本性地区别于其他,它是安洁莉卡能力的具现化,是【能力】真实存在的可靠证据。
利用它,安洁莉卡不仅可以标记对象,还能够进行不同的变换。
不过……空气这种东西也能够被标记……也太奇怪了。
安洁莉卡起初只是大胆尝试,并没有想过能够成功:无形的东西如何标记……就连她自己,也看不见空气被标记后的徽章,但是那种能够控制的直觉仍然出现在心底。
凭借着直觉,安洁莉卡暗自将自己和宝贝女儿用空气保护了起来。
如果这种异想天开没有被实现……安洁莉卡只能选择自己被攻击的那一刹那——用徽章来移动袭击自己的致命武器。那种不确定性实在太大,命悬一线和当场丧命都有可能。
幸好。
否则,让可爱女儿看见那种画面……安洁莉卡可不想给空条徐伦留下童年阴影。
“呵。”
伏黑甚尔盯着对面的女人仔仔细细地看,眼神宛如毫无情感的野兽,纯粹只是用战斗本能在分析着,考量着,时刻准备抓住机会反击。
很快,他发现了【机会】
安洁莉卡发际线前毛茸茸的小碎发渐渐贴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她在出汗。
维持这种状态,很不容易吧?
真是奇怪的女人……瘦弱的身板好像一戳就倒,偏偏却还装出一副坚强和勇敢的样子。
殊不知,自己的软弱和犹豫都已经被颤抖的躯体完全暴|露。
要不是眼前的场景不适合,伏黑甚尔认为自己或许会跟对方好好聊一聊。
只不过……
稍纵即逝的思考时间里,伏黑甚尔心中始终有个疑问并未解开:
他,怎么会选择这个女人作为攻击对象呢?
专门用天价买来的天逆鉾是为五条悟特意准备的厚礼。
这一次,他潜伏至此时此刻才动手,只为了抓住五条悟精神松懈的一瞬间——就用这把传奇的特级咒具干脆利落地切瓜一样破开他每时每刻都维持着的咒术防御,然后用这咒术界所谓的【最强】好好地试试手,看看自己的身手有没有退步。
本该是这样的。
暗芒闪烁的天逆鉾本该洞穿的是毫无察觉的五条悟的喉咙。
哪怕是现在,伏黑甚尔注意到五条悟脸上不寻常的紧张和愤怒,自认还是有机会将这把咒具狠狠地刺入对方的身体里——只不过,恐怕不如洞穿他那白生生的脖子来得痛快。
差错,到底是如何产生的?
伏黑甚尔还在回忆着,可是安洁莉卡的指尖已经慢慢吞吞地摸到了手柄上边缘。
……明明还隔着一段距离……即使是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也仍然是距离……
可是。
不知道是因为本身的感知过于敏锐,还是那个女人身上有什么古怪,伏黑甚尔感觉有种微弱的引力,正逐渐产生于他紧握手柄的手指与对方的指尖之间。
一种极微弱的痒意被引力激发了出来。
“算了。”
就在安洁莉卡将要伸手给对方打上印记的前一秒,伏黑甚尔转变了想法,同样也转变了动作。
他快如闪电,只听得一声带笑的叹息,转瞬之间,安洁莉卡觉得眼前阴影摇晃,光影刹那变换——就像之前鬼魅般出现一样,这个连名字都不曾报上的男人再度悄无声息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无踪。
徒留她茫然地抬着手,双手还护在已经安全的脖子边上。
就这样?解决了?
安洁莉卡不太能够理解目前的情况:这家伙,弄出这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
刷一下存在感吗?
他原来,不是为了天内理子而来的?
“伏黑甚尔……!”
不过,显然在场的某些人,对那凶恶的男人有所了解。
“喂!你没事吧!”
“妈咪——好可怕哦——!”
五条悟跟安洁莉卡的宝贝女儿同步出声,甚至也同步蹿到了安洁莉卡的身边,高高的男子和小小的女孩,脸上是一致的焦急和担忧。
“完全——没事哦。”
安洁莉卡伸手摸了摸毫无异样的脖子,立马弯下腰抱住了空条徐伦:“JOJO不要担心。”
“唔……”空条徐伦用自己软软的小手再三确认,切实感受到手掌心处传来的熟悉触感和温度后才嘟囔了两声,“吓死我了!”
安洁莉卡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蛋,随后抬头向白发男子微笑示意。
“当然,也多谢你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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