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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有人说做饭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崔辞不觉得。其实麻烦的是做完饭后的清洁。擦灶台,擦台面,洗碗,洗锅,洗菜刀,洗菜板,什么都要洗刷一样,做起来麻烦极了,有洗碗机就还好些。

崔辞戴着围裙,开始做饭了。

崔辞每每炒好一盘菜,江陵城就会很及时地端到餐桌上,明明他是投入全身心地陪弋文聊天,但也能注意到崔辞在厨房的动静,真有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做派了。

崔辞见他来端菜,急忙地制止道:“你是客人,怎么能做这些呢?”

江陵城不以为意地说:“没关系的。”

崔辞看他很平稳地端着碟子,很冒昧地想,即使江陵城不读书了,也是一个端盘子的好服务员,即使他很矮。

崔辞这个想法很过分了,当他冒出这个念头时,就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江陵城。

当崔辞炒完了所有的菜,江陵城短暂的端盘子的服务员生涯也就结束了。

“大家过来吃饭啦。”崔辞叫喊着。

弋宴第一个来到餐桌前,看着餐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菜,赞赏着:“哇,做得好丰盛呀!”

崔辞摘下围裙,说:“多亏了陵城同学,帮我来端菜碟,否则我一个人,还真是忙不过来,也不会这样正好的点吃午饭了。”

弋宴哼了一声,嘴里却止不住地夸赞道:“咱们陵城还真是个乖孩子,以后可以肯定是个端盘子的好服务员。”弋宴和崔辞倒想到一块了。

话一出,崔辞就看向江陵城,果不其然,他脸又红了。

崔辞心下里就好笑,面上却斥道:“宴宴,说人家当个服务员是什么好话吗?”

江陵城无所谓地怂了下肩膀,为弋宴反驳道:“职业不分贵贱,服务员也不是什么很坏的职业。”

倒是他说的不是了。崔辞撇了下嘴,江陵城是会偏袒弋宴的。

待几人都坐在餐桌前,崔仲昊先动筷子,几个小辈才开始吃饭了。

崔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餐桌上也是可以说话交流的。

“哥哥,听弋宴说,你之前也和我们念一个高中的,你高中是哪届的?”江陵城开口问道。

崔辞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如果和弋宴一样大的话,那我比你大五岁,你自己算算我哪届的?”

江陵城掰掰手指,忽然很惊喜地说:“哥哥,你和我表哥一届的诶!只不过我表哥只在这里念了半年,就转学了。”

弋文听罢,好奇地问道:“怎么就只念了半年呢?”

江陵城叹了口气,说:“好像和我差不多的事,只不过我是自愿被弋宴标记的,但我表哥却是被迫的。我表哥被一个暴躁的突发易感期的alpha逮住了,死掐着他的脖子,要给他咬终身标记。所幸没被那个alpha标记成功,好像是被另一个alpha制止了?但是表哥他却受了很大的刺激,整个脖子都被掐红了,险些要被alpha给掐死,迫不得已地休学了一年,后面就不在y市念书了,就转学了。”

闻言,弋文的脸就白了,崔仲昊也看向江陵城。

崔辞短促地啊了一声,没说话。

餐桌上一下子就冷场了。江陵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捏着弋宴的衣角,求助地看着她。

弋宴感受到江陵城的无措,低下头望着江陵城的小脸,小声地解释道:“我哥就是因为救一个omega,把强迫标记omega的alpha给打了,打得对方脑震荡,才被开除的。”

江陵城更无措了,他哪里知道这些?

崔辞也注意到江陵城无措的脸,心下也有些头歉意在了,本来就和江陵城无关,何必要让无辜的他受这份古怪的氛围呢?江陵城不过说了他自己知道的事,聊个天而已,他又不知道其中的前因后果。

他出来做和事佬,缓和下尴尬的氛围,用公筷夹了一筷子的菜到江陵城的碗里,说:“哈哈,和我当初上高中发生的事一模一样呢。我已经很早就不上学了,听你说这件事还是有点怀念啊。”

弋文却很失控,他心底已经认定了江陵城的表哥和崔辞有关系,他的身体发起很轻微的颤抖,崔仲昊抚向弋文的脊背,安抚着弋文,示意他别动怒。

弋文知道不能向一个孩子撒气,再三憋着股气,但还是忍不住地开口了,“陵城,你表哥叫什么名字?”

江陵城听弋文的声音很冷冽,全然没有刚才聊天时的和蔼可亲,知道自己恐怕是触到了他的逆鳞,心中不禁为刚刚的口快感到后悔,江陵城的身子慢慢地向弋宴靠近了,声音小小的:“许奕。”

“许奕。”弋文在嘴里重复了一遍两个字,他向来控制不了情绪,许奕这两字一下子让他一时的忍耐消退了,弋文像炸裂的气球,带着无名火,已经全然认定许奕就是那个omega,质问江陵城:“那当初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就不见了?让我们家小辞一个人承受这些?你知道不知道,他和那个alpha毁了我家小辞的一生,原本小辞应该在读大学!”

许奕。这两个字在崔辞心里深深地震动了一下。说毫不在意那个omega是假的。他为保护那个omega,在年少时承受了一生不可承受之重,他自己固然也有错,可那个omega呢?出了事后无半点消息,连句谢谢都没说,更是在第二天就不见踪迹了。多方打听下,才知道他已经休学,不久后就会转学,像怕惹上事端地逃也似地离开了。

江陵城说的条件太吻合当初的情况了,崔辞也隐约地信了几分,但他极力地控制住激动的情绪,手在不经意间攥紧了,他的指尖狠狠地戳向掌心,手关节直直地向外突着,像月弯般的泛着白光的刀刃。

“爸!”弋宴大喊了一声,她与弋文对视,可望见弋文眼睛里的泪花,声音又软了下来,低低地哀求道:“现在根本不知道江陵城表哥和间接导致哥退学的omega是不是同一个人啊……这是情况相似而已啊?说不定,哥被开除后又发生了和哥一样的事啊?爸爸,别这样对江陵城,他什么都没做错……”

弋文意识到自己的失控,眼睛紧紧地闭住了,没有支撑力地一下地倒在崔仲昊的肩头,崔仲昊揽住弋文的肩,向江陵城略带着歉意地说道:“弋叔叔太激动了,吓到你了吧?我和弋叔叔向你说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崔辞听完弋宴的话,他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如若现在有人去看崔辞的掌心,会看到四个指甲样的红痕。崔辞看向江陵城,他已经完全地蜷缩在弋宴的怀里了,神色很不安。崔辞开口:“我也要向陵城同学说对不起,是我们太激动了,我爸爸他情绪上脑就不管不顾了,真的很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江陵城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没...没事儿。我...也有错,不该说..这个话题的。”

弋宴小声地宽慰道:“关你什么事呢?你怎么会知道我哥的情况,是我爸……”

现下,饭也吃不成了。崔辞只好叫弋宴带江陵城回她自己的房间,好好安慰着被吓到的江陵城,弋宴点了点头,便带着江陵城离开了餐桌,也顾不得什么ao有别了。

崔辞对崔仲昊眨了下眼,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餐桌上就只有崔仲昊和弋文两个人。

弋文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的泪又落下来了,明明是一个中年人,较真起来和小孩没什么分别。

“仲昊,我不是有心向那孩子发火的。只是……只是他说得和小辞的事太像了,我做不到再心平气和地讲话。”

“我做不到的,你是知道我的。当年学校说要保护受害者omega的**,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那个omega的名字。”

崔仲昊用手指抹去弋文的眼泪,说:“我知道你的脾性。那孩子说出他表哥的事,我也气血上涌了,只不过我忍着,我知道你会动气,还是要留点力气来拖住你。”

“你也是,脾气上来就什么都不管了,我看弋宴就是遗传你的。”

“那孩子看来今天是被你吓到了,难为他还提了好多补品来。等我腿好了,要和你亲自去他家道歉。”

弋文嗯了一声,问:“你就一点都不怀疑,陵城的表哥就是当年的那个omega?”

崔仲昊说:“就算是又怎么样?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个omega应该也在上大学,难不成要他退学,以一换一?我倒是打听过被崔辞打伤的alpha,早就出国留学了。只有我们家还困在原地吗?”

“那也不是,小辞不是也结了婚,开了店了吗?”弋文摇头。

“是啊,不都向前看吗?现在生气也只是气坏了身体。”崔仲昊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别伏在我身上啦,我马上要坐不稳了,我腿还没好呢。”

弋文嗔怪地扫了下崔仲昊,埋怨道:“你也不早说,我都伏在你身上有阵子功夫了。”

崔辞浑然不知道外面父亲们的谈话,他坐在桌子前,思绪活络。

许奕?他在x市也认识个许奕。

一个大冬天在雪地里摔得个狗啃泥的背影出现在崔辞的脑海里。

会是他么?崔辞看向自己的手,手心仍麻痒的痛,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崔辞撕下一张纸,揉成了一个纸团扔在空中,纸团停在半空中不过几秒,就直直坠落了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细响。崔辞拾起了纸团,又向上扔,接连着扔了好多次,他的心里的烦闷才散了一些。

崔辞拿出手机,打开和原从筝的聊天界面,昨天的消息,原从筝仍是没回复,两条消息孤零零地呆在上面,好不可怜。

崔辞开始敲起了键盘,他突然想把高中的事告诉原从筝,他只想告诉原从筝。

“原老师,我好像知道了高中的那个omega的名字。我没和你说,我是因为打伤alpha才被开除的。至于为什么不和你说,是因为担心你怕我是个暴力狂,更不想和我亲近了。”

“原老师,请原谅我的欺瞒,好么?原本我是什么都忘记了,这毕竟不是一个好回忆,现在听别人一说,竟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记得那个omega当时被一个暴怒的alpha死死地掐着脖子,他用力地挣扎着,用嘴咬,用脚踢,什么手段都使在那个alpha上了,alpha还是没有恢复神志。他的一只手死命地捂着腺体,手都要被alpha咬烂了,半只手掌都血淋淋的,一块肉都被咬掉了——就是为了不让alpha标记。”

“当时好多人都冷眼围观,都没有一个人出手制止,应该都是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住了,我也不太确定,因为我走上去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被压制。”

“那个omega太要强了。我还记得他看向我的一双眼,噙着泪,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怒,怨恨,还有一丝的哀求。”

“我走上前去,死命地勒住了alpha的脖子。alpha掐着那个omega的脖子,我勒住alpha的脖子,很滑稽。alpha的脑袋死命地往后磕,他的腿还试图去踢我,我挨了他几脚重重地踢,还是没有松开手。”

“alpha终于喘不过气,他缺氧了,整个脸变得通红,向上翻着白眼,脖子上爆出根根分明的青筋,却仍是没有松开那个omega,我都有些担心alpha会死在我的手里。”

“不知道是谁拿了一个凳子,突然滑到我的眼前。我松开了勒住alpha的手,拿起了凳子。”

“alpha得以大口地喘着气,迅速地要咬向omega的脖子,omega的手已经血肉横飞,似乎都能看到骨头,他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我双手举起凳子用力地砸向alpha。”

“哐得一声,铁质的凳子脚砸向他的头骨,发出沉闷的吓人的声音。alpha头上流出了血,两眼一闭,手也松开了,他像一只破布娃娃,晕倒在了地上。”

“我看向凳子上的血,alpha额头上的血,omega手的血,一刹那,我的整个世界都是红色。”

“后知后觉,我才感觉到害怕。我怕那个alpha死了,我怕我会变成杀人犯。原老师,你知道吗?当我得知alpha没死,我居然松了一口气,后面有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不害怕了,毕竟,高中被开除和杀人犯比起来,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啊。”

“可是真被开除时,我还是抗拒着这个结果。”

崔辞看着自己发出的一大串的整齐地站在绿色对话框里的文字,一股道不明的情绪攀爬在他的心间,他的鼻尖上冒出了点发亮的油汗。崔辞眯着眼睛,上下地重新看了遍他写的文字,一块沉重得如千斤顶的石头压在了他的心里,崔辞长按着信息,点了撤回。

太冗长了。崔辞将手机抛向了桌面,他坐在椅子上,往后靠着。

原从筝看了他的消息会怎么样,肯定是会像他想的那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几乎是当笑话似的读了全文,冷笑的范围就愈发大了,忍不住般,发出崔辞从未听过的惬意的开怀的笑,即使这个笑是因为看到崔辞他隐秘的不向外人说道的回忆。

或者是压根不会看,看到消息的红点,点开聊天页面使红点消失后,就没了下文。

崔辞闭上了眼睛,悲观地想。

这个回忆让崔辞很难受,可是更难受的是去面对着原从筝冷漠的态度,想象中的原从筝的反应几乎令他崩溃,他又怎么能去面对真正发送了后不能撤回的消息后的原从筝的反应呢?他自揭伤疤的脆弱不能成为日后的笑谈,不能成为一想起就头疼不安的回忆。

他太在乎原从筝的反应了。

崔辞的房间的窗子没关紧,一阵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拂向崔辞的侧脸,像一只粗糙的手指粗暴地按压着,他感到疼痛。

与此同时,原从筝的手机响了一下,原从筝慢慢地打开了手机——对方已经撤回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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