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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要和离

鲜安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李德福说的没错,萧家世代忠良,为景国立下赫赫战功,他不能因为萧曜武一时的冲动,就寒了忠臣的心。

「传朕旨意,萧曜武身为朝廷命官,不顾军令,擅离职守,实属罪大恶极!念其在嘉宁关战役有功,其父辈祖辈皆为国尽忠,死战沙场,特贬为正五品定远将军,即刻押回边关,由其祖父萧天蓝严加看管!萧天蓝,萧若海教子无方,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皇上圣明!」李德福和那传旨太监齐齐叩首。

消息传回将军府,本孤容正在清点从库房里搬出来的嫁妆,冷着脸听单嬷嬷说完,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这宜雅,好大的手笔,这是要赶尽杀绝啊。」白嬷嬷在一旁愤愤不平,这些天府里发生的事,她都看在眼里,对类家人的所作所为更是心寒。

本孤容将一只赤金八宝攒珠步摇放回锦盒,冷冷道:「她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留有后手,我们静观其变便是。」

「夫人,难道就这么算了?表少爷也是为了您……」单嬷嬷急得直跺脚,她家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冷静自持,让人心疼。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表哥并没有犯多大的错,有萧家傍身,皇帝会对他网开一面的。」

本孤容放下手中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这就去会会类秋颖,看他究竟想怎样!」

将军府内,类秋颖正襟危坐着,面前摆放着精致的茶点,却无心享用。

宜雅一袭紫色华服,身姿婀娜地坐在他对面,为他斟了一杯茶,柔声道:「将军,可是还在为萧将军的事情烦心?」

类秋颖接过茶杯,却并没有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毕竟是……」

「毕竟是将军您的妻子的表哥,对吗?」宜雅接过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类秋颖顿时语塞,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将军不必介怀,」

宜雅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柔声劝慰道,「萧将军这次的确是犯了大忌,皇上就算要罚,也不会牵连到将军身上。」

「话虽如此……」

类秋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将军,夫人来了。」

话音刚落,本孤容便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类秋颖见到她,眉头微微皱起。

本孤容没有理会他,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旁的宜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当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原来是宜雅将军啊。」

宜雅也不恼,优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盈盈地迎上她的目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

本孤容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她,「萧表兄为何会突然收到家书,又为何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回边关?宜雅将军,你敢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本将军做事,何须向你解释?」宜雅毫不示弱地回击道,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好,好得很!」本孤容怒极反笑,她猛地转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类秋颖,一字一句地问道,「类秋颖,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究竟是要娶她,还是要我?」

类秋颖脸色一阵青白交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在宜雅凌厉的目光下,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好,很好!」本孤容惨然一笑,心如刀绞。

本孤容缓缓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仿佛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类秋颖,你我夫妻一场,我自问从未做过半分对不起你的事,也尽心尽力地想要帮你,帮你这个家!」本孤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冰刃,直插类秋颖的心脏。

「我原以为,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可我竟不知,在你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比不上那从天而降的功劳,比不上那宜雅将军的一句话!」

本孤容说到这里,凄然一笑,笑中却满是苦涩。

本孤容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曾经许诺要护她一生周全的男人,如今却为了权势地位,为了另一个坤泽,将她弃之如敝屣。

类秋颖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

宜雅的话语如同毒蛇一般,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回响,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提醒着他权势的重要性。

「是,我是说过要娶宜雅为平妻,可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类家,为了……」

「为了你自己吧!」

本孤容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类秋颖,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娶宜雅,真的是为了类家吗?你问问你自己,你敢吗?」

类秋颖顿时语塞,脸色更加难看。他当然不敢,他心里清楚,自己之所以会答应娶宜雅,并非全然是为了家族利益,更多的,是为了他自己。

宜雅背后是手握重权的太后,有她在,他便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而本孤容,空有镇南侯府的名头,却早已是昨日黄花,对他而言,毫无用处。

「我累了,」

本孤容无力地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悲痛,「类秋颖,我们和离吧。」

「和离?」

类秋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怎么能和离?」

「为什么不能?」

本孤容冷冷地反问道,「你既已心有所属,我又何必苦苦纠缠?」

「我……」

类秋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了,」

本孤容自嘲地笑了笑,「你是怕会失去我父亲旧部的支持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类秋颖急忙否认,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不必再说了,」

本孤容冷冷地打断他, 「你我之间,情分已尽,不必再纠缠。」

她说完,便不再理会类秋颖。

本孤容冷静下来想想,和离不是小事,自己一介坤泽,想要以和离的方式离开将军府,难如登天。必须得先找到皇帝下旨和离,才是万全之策才行,否则自己恐怕连嫁妆都带不走。

次日一早,本孤容来到了镇南侯府,望着眼前破败不堪的侯府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气派威严的石狮子如今只剩下残缺不全的躯体,朱红色的府门也已褪色剥落,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小姐……」冷珍看着本孤容苍白的脸色,担忧地轻唤了一声。

本孤容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抑下去,一言不发地迈步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

庭院深深,昔日繁花似锦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满地枯枝败叶,在寒风中发出令人心碎的声响。本孤容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刀尖上,那些被血染红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爹,娘……」

本孤容跪倒在父母的灵位前,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女儿不孝,没能保护好你们,没能保护好这个家……」

冷珍站在一旁,看着本孤容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心中也泛起一阵酸楚。半年前的那场灭门惨案,几乎毁掉了本孤容的一切,如今的她,只剩下满身的伤痕和无边的仇恨。

「小姐,你别这样……」

冷珍哽咽着说道,「老爷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本孤容闭上双眼,任凭泪水肆意流淌。是啊,爹娘如果还在,一定不希望看到她如此消沉。她要振作起来,要为他们报仇,要让那些害死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本孤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进宫和离。」

冷珍愣了一下,她家小姐,终于要摆脱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了!

皇宫巍峨庄严,高耸的宫墙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本孤容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她在宫门口跪了整整一个时辰,冰冷的石板让她膝盖发麻,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固执地跪在那里,等待着皇帝的召见。

「小姐,回去吧……」

冷珍心疼地看着本孤容,「皇上日理万机,未必会见您……」

「不,皇上会见我的。」

本孤容语气坚定,目光直视着那扇紧闭的宫门,「我今天一定要见到皇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殿门却始终没有打开。冷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劝说着本孤容,希望她能够放弃。

就在冷珍快要绝望的时候,紧闭的宫门终于缓缓打开,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皇上宣镇南侯府嫡女本孤容觐见——」

听到这句话,本孤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本孤容深吸一口气,在冷珍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那扇代表着权力和威严的大门。

御书房内,温暖如春。

龙案后,年轻的皇帝正低头批阅奏折,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他便是当今天下之主,鲜安帝。

「臣女本孤容,参见皇上。」本孤容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行礼。

「孤容,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身。」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笔,快步走到本孤容面前,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本孤容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她知道,皇帝对她的好意并非出自真心,不过是出于对臣子的安抚罢了。

「皇上,臣女今日前来,是为了……」本孤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说出和离之事,却被皇帝打断了。

「朕都知道了。」皇帝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类将军的事,朕也听说了。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

「皇上,臣女并非为了此事而来。」本孤容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臣女今日前来,是请求皇上下旨,准许臣女与类将军和离!」

和离?」皇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孤容,你一个坤泽,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类将军如今正值凯旋归来,你怎能在这个时候提出和离?」

「皇上,臣女与类将军的婚姻,已然陌路,如今类将军已经找到了心仪之人,臣女又何必苦苦纠缠,自取其辱?」

本孤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与其将来在将军府中受尽委屈,不如现在就断得干干净净。」

鲜安帝的眉毛拧了起来,他最不喜欢处理这种事情,尤其是这种涉及到功臣和感情的麻烦事。

当初类秋颖以军功求娶宜雅为平妻,他并非不知其中利害,只是朝中可用武将实在不多,为了安抚他,这才不得不点头答应。可如今倒好,弄得一团糟,还要他来收拾残局。

「孤容,你这是何苦呢?」鲜安帝揉了揉眉心,「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但宜雅她只是平妻,将军府内,一切还是以你为尊,这点朕可以保证。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朕都答应你。」

本孤容苦笑着摇摇头,补偿?什么补偿能弥补她心中的伤痛?「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女并不在意那些虚名和权势。臣女只想要一份真心,一份纯粹的感情。可如今看来,这份感情,在类将军心中,怕是早已荡然无存了。」

「你……」鲜安帝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本孤容会如此坚决。他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惜。她与那些为了权势争得头破血流的女子不同,她身上有一种难得的纯粹和真诚。

本孤容抬起头,直视着鲜安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臣女不敢。只是臣女父亲,曾经为大景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臣女只求皇上,看在先父的份上,成全臣女这一桩心愿。」

鲜安帝沉默了。他知道,本孤容这是在拿她父亲的功劳来压他。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镇南侯当年为了大景出生入死,最终战死沙场,这份功劳,他不能不认,也不敢不认。

鲜安帝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本孤容的苦衷。

「皇上,」本孤容的声音将皇帝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您曾经说过,只要臣女安分守己,便会保臣女一世平安喜乐。如今臣女只求一纸和离书,还请皇上恩准!」

皇帝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那点犹豫终于消失殆尽。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起来吧。」

本孤容心中一喜,叩首道:「谢皇上恩典!」

「你先回去吧,和离的旨意过几日就会送到将军府,若是有人因为你和离的事找你麻烦,你可以来宫中找朕,朕会为你主持公道。」

鲜安帝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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