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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私会

若说武英殿里的是姜煊,姜煐是绝不会冒着冬夜大雪前往的。

但传她前去的是姜令安和裴颐之,她思考再三,起身套上外衣,打开门准备过去。

门外雪已停,张炳才正福身在外等候。

一路小轿驰往,姜煐抵达灯火通明的武英殿,神情微敛,换了一副神情。

她脱下大耄,一走进殿内便闻到一股悠长清香,不是她送来的凝神香,而是暖暖的兰香气。静芽在外面,张炳才关上殿门,她忽而生出一种不安稳。

殿内一片寂静,无人招呼。她蹙眉唤了一声,无人答应。

她绕进内室,姜令安惯喜欢在这里批折子面见大臣,可屏风后不见姜令安,也不见裴颐之,更没有太子姜煊。碧纱橱中一片灰暗。

她在案前绕了一圈,看见桌上摆着摊开的折子,朱批上的字并非姜令安所书,而是代笔。那字迹矫若游龙,清隽飘逸,和字的主人一样神清骨秀,不媚不俗。

她复坐在椅子上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总觉得哪里的目光正拂在她身上,那目光轻柔冷静,并不让她生厌。

她不知晓这是否是姜令安对她疑心搞出的低劣试探,但姜煐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正待她起身要走,昏暗的碧纱橱中忽然启开一道门缝,将她毫不犹豫地拉了进去!

姜煐低呼一声,声音出口一半,剩下的都被身后人捂在嘴中。她被抵在碧纱橱门上,未着厚衣的身躯瞬间感受到不一致的体温。

裴颐之低下头,冰凉黑亮的发丝垂落在她脖颈上,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暖兰香气铺天盖地罩住她,修长手指捂住她的唇,让她无处可逃。

她气道:“你……你放开我。”

他低笑一声,说道:“殿下再大声些,陛下醒来就能看见我们如此一块儿了。”

什么如此,什么一块儿?

姜煐往后一看,果然看见姜令安正在碧纱橱中沉睡。她气得牙痒痒,不敢太用力,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姜煐恨恨地磨着他的指腹,湿热口腔呼出的热气将他掌心熨烫,裴颐之嘶了一声,不见松开,反而愉悦。

姜令安绵长呼吸忽而停了停,姜煐浑身紧绷,不敢动作。裴颐之手指没有往里伸,而是从她颤颤的唇舌齿尖缓慢抽出。手指沾着透明口津,银丝一点点垂落在她的唇间下颌,恰似海棠花露。

姜令安翻了一个身,继续沉眠。

裴颐之气声幽幽:“殿下心跳得很快。”

姜煐沉声道:“你假传圣意,这是重罪,裴颐之,别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

裴颐之静默一瞬,没有放开她,想了想,说道:“臣十五岁时尝于玉清宫修行,那时臣一心修道,不作他想。臣如今登堂入殿,只为一个结果,一个答案。”

姜煐还等着他继续说,谁知他说道一半不再说了。

姜煐反问:“什么答案?”

他笑道:“臣也需向殿下讨要这个答案。”

姜煐以为他当真有什么要紧事,谁知是这么个不正经的话!

她拍开他的手,转过身,被他倾身拢在双臂间,复贴近了碧纱橱门上。

姜煐脑中闪过方才梦境,那声娇滴滴的夫君根本不是她能说出来的话,可是看着裴颐之这副好皮囊,她心中竟然一声又一声回放着那句夫君。

夫君。

夫君呀。

心中那声音忽而委屈巴巴,带着狡黠的快意。

裴郎当真不喜欢我了?

眼瞧着裴颐之张唇要说话,她伸手捂住他的唇,耳尖红得滴血般,忿忿道:“起开!”

裴颐之摇头。

姜煐踹他一脚,他闷闷一哼。

她手掌下柔软双唇缓缓弯起,浅笑下呼出的气息震麻了她的掌心,她颤颤收回手,咬唇道:“裴颐之,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假传圣意,以下犯上,你当真不要命了?”

裴颐之摇头:“臣惜命,深夜劳烦殿下起身,除却思念殿下,实是为一桩正事。”

姜煐不理会他的情思:“甚么要紧事非要在此时说?”

裴颐之认真道:“今年冬月大雪成灾,民间怨声载道。臣偶批得安州奏折,安州知府上感于天,恩谢陛下和朝仪帝姬,对太子姜煊只字不言。”

“那又如何?”

“殿下虽在宫中,却心系百姓,令臣动容。可殿下行事不便,需有人相应。”

“放肆。”姜煐皱眉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甚么?本宫从不过问政事,谈何相应?你莫要以为为帝代笔批折便可在本宫面前吠吠而语。”

裴颐之含着浅笑:“如若不过问,殿下为何派人前往盛京狱打探程家二郎的消息,又为何送信前往丰州,为何……送来凝神香?”

听他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姜煐微微睁眼,复而眯眸,冷静勾着笑:“从前便怀疑裴大人身患癔症,如今听来是病入膏肓了,本宫念裴大人劳苦功高,为裴大人寻个好太医吧。”

姜煐不知裴颐之暗中还知晓了甚么事,可他说的这些句句属实……

难道裴颐之已经知晓她的计划了?

不对。

她自十六岁密谋以来,处处小心,扮演者不闻窗外事一心玩乐的骄纵帝姬,何曾出过差错?她与裴颐之从未有过交集,就算他说她曾许诺要他当夫君——

姜煐心一颤,声音更冷:“起开。”

“殿下害怕?”

“本宫心无愧事,有何怕之?”

“当真无愧?”

姜煐见他似笑非笑,黑瞳紧盯了自己,挑眉反问:“本宫该有何愧?”

许是确定了她的态度,裴颐之罕见地沉下眸光。死寂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裴颐之又道:“殿下承认或不承认,都不要紧。如今陛下身体不适,安州恩谢,武将频繁出现都属事实。殿下孑然一身,为成大业,何必拒绝他人相助。”

她才没有拒绝他人相助,只是裴颐之……裴颐之实在是……

“殿下眼前需平三事。一则外疆动乱。外疆要殿下和亲,臣猜想,殿下是万万不肯去的。”

“我不会嫁你!”

裴颐之短暂沉息,再道:“殿下不愿意,臣不会强求。”他说得逼真,姜煐偏过头去瞧他神色。他黑瞳虽深不见底,可闪过星光,总让她觉得的确有几分真情实意。

但姜煐一想到要和他扯上关联,就没由来的心慌,烦躁。

她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决定。

裴颐之却一直告诉她,这是一个上好决策。

他在告诉她,她需要他。

“二则亲王动乱。雍亲王时隔多年按兵不动,外疆动乱,雍亲王许会趁乱行事。三则被困深宫。太子姜煊名正言顺……要除掉他们,需要谨慎行事,更要有人暗中行事。”

姜煐咬唇不答。

裴颐之笑道:“殿下是在想臣欺君瞒上,还是对臣所言心生怀疑?”

他没忍住,伸手撩起她微乱鬓发,贪恋她的温度:“殿下为何不言语?”

姜煐姣好面容隐在光后,浓密羽睫悠然翩动,眸中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

她……她不敢信。

她甚至怀疑过失忆这件事本身也是皇后王甯编造出来的谎言。

深宫沉浮十数年,她怎会轻易相信一个外臣?

就凭他空口说惦念她?

裴颐之蓦然间拉过她的手往床榻边带,他成年男子气力较她大些,她不能瞬间挣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弯着腰撑在床边。

黑发垂摇,红唇微张。

姜煐几乎大气不敢喘。

姜令安的脸就在她眼前,只要她一动,她一个气息……

她攥着床榻上的团龙纹,听见裴颐之笑了一声,转过头。

他倾身覆过来,长发与她的发叠在一处,亲密得恍若恩爱夫妻。

他的脸就在她脸颊边上,目光冷而柔,如玉如月色,如绑缚心最密最悄无声息的缎。

姜煐眉间攒动,任由无孔不入的兰香侵入她的五感,掠夺她的意志。

“殿下害怕?”

她的气息在抖。

“害怕苦心经营的计划被揭穿?”

裴颐之悄声问。

姜煐抿唇,不敢轻易言语。她眼中坚毅,腾着怒光。裴颐之的手盖住她的手背,将她的手带起。

姜煐不能往前,也不能往后。她僵在原处,见裴颐之修长五指没入她的指缝,与她纠葛交\缠,手心手背紧贴着,温度几乎融为一体。

她摇头:“不……”

“嘘,殿下别出声。”

裴颐之哄着她:“看。”

姜煐脑中的弦紧绷着,感觉上头悬着一把刀,落下即刻就能斩断所有琴弦!

她越是收回手,裴颐之的手就收得越紧,他们紧紧靠在一起,两只手落下去,碰在姜令安手边,姜煐一跳,硬生生被裴颐之按在怀里。

所有计划,仇恨都在一瞬间清空,她甚至想不出一个完整的语句。

她脑中一片空白。

只听见裴颐之轻声安抚她,感觉到他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死死扣着裴颐之的手,指甲在他指腹上扣出一个个小月亮。等紧绷的意识渐渐回拢,她发觉姜令安没有醒来,而是仍旧安然沉睡。

“他……”

“殿下莫怕。”裴颐之说道,“臣撤下凝神香,换了几味药。陛下不会醒来。”

姜煐恍然松懈下来。她发现自己脸上有水迹,心下气恼,终于放心回身推开裴颐之:“你走开!”

她心绪纷乱,两腿虚软,走了一步有些站不稳。裴颐之扶住她,她扭过身,深深喘气,一步步坐到地上。

裴颐之跪在地上,单手扶着她的身子,看见她仍留着两道浅浅泪痕,低声道:“臣有错。”

“你有错,你一直有错!”

“是。”

姜煐指着他鼻尖骂道:“你错在欺君瞒上,错在留有二心,错在不顾礼法,心生歹念——”

“是,都是臣的错。”

“你,你……”

他认错认得如此顺滑,倒叫姜煐气得说不出话。

裴颐之道:“臣登堂入殿,是为做殿下的臣子。”

姜煐张唇,无话可说,仍然重复着:“你……你……你……你是有病……”

“臣无碍。”裴颐之从怀中掏出一个菱花状镜子,放在她手里。

姜煐指尖蜷起,不敢置信。

这是传闻中那面镜子……

她脑中忽而闪过一个词:“天机镜。”

裴颐之笑道:“殿下还记得。”

“世人皆知,本宫怎会不知。”

裴颐之下药晕了姜令安,又把身家给了她,她再装不明白也得明白。

天机镜,昭显国运。

她盯着他的眼睛。

“若殿下不信,便一刀将臣杀了,赐臣欺君之罪。”

姜煐咬牙:“不许寻死——”

裴颐之笑着,星眸湛亮。

“臣愿把一切托付给殿下。”他于她面前臣服,缓声道,“只愿殿下明白,臣绝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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