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奚顾君酒品好,那么陈微迎就是奚顾君的反义词,醉的又快又闹腾,又菜又爱喝。
萧祺钦将陈微迎送回去时刚好遇见了黄薇,她一早就察觉到自家这不省心的女儿对萧祺钦有意思了,本来还担心她这笨女儿单相思,现在看来两人都有意,她完全多虑了。
萧祺钦见到黄薇时还有些惊慌,连忙向人行礼问安,可那边那个醉鬼就不干了,一把就将萧祺钦的手抓在手里。
当着黄薇的面,萧祺钦觉得有些尴尬,想把手抽出来,奈何陈微迎力气极大,不想他抽出手。
黄薇原先也听说过萧祺钦,他是怀化将军萧仲宣的儿子,为人刚毅正直,杀伐果决,在军中素有美名,黄薇本就对其有好感,今天见到真人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黄薇上前毫不费力的揪开自己八爪鱼一样的女儿,将这醉鬼扔给她的侍女,然后笑眯眯的拉着萧祺钦的手,道:“感谢萧小将军送微迎回来,真是辛苦你了,不如跟我进去喝杯茶吧。”
萧祺钦道:“多谢夫人好意,我原是打算送陈小姐回来,如今既已送到,我还需回去处理军务,还望夫人见谅,改日一定请夫人喝茶赔罪。”
黄薇听后嗔怪的看着他:“你这孩子,说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这显得多生分呐,你有事在身我也不好强留,改日我亲自登门去找你母亲喝茶也是一样的。”
萧祺钦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去而复返的陈微迎一把拉过去,捧着脸,对着嘴唇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
萧祺钦顿时僵成了一块铁板,他被陈微迎强吻了!还是当着陈夫人的面!!
萧祺钦反应过来,猛的一把推开陈微迎,也不敢抬头看黄薇,匆匆说了句告辞便飞速逃离了现场。
别说萧祺钦,就是黄薇也结结实实的震惊了一下,这孩子什么时候胆子怎么大了?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不得不说,好样的!真不愧是她的女儿,看来她回去就得找萧褀钦的母亲李雪霏联络联络感情了,毕竟以后大家都是亲家了,可不能生疏了!
第二天奚顾君一睡醒,迷迷糊糊之间就看见床头蹲了个不明物体,将她狠狠的吓了一跳。
她马上用没有受伤的那条腿向那不明物体踹去,结果在半道上被人截胡了,仔细一看,原来是陈微迎蹲在那里。
奚顾君见倒是陈微迎,没好气的说道:“你干嘛呀这是?大清早蹲在床头吓人,你这又是怎么了?”
陈微迎也不在意奚顾君说了什么,她猛的站起来,避开伤口一把扑向了奚顾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顾君,怎么办,他又不理我了。”
得了,又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肯定是陈微迎又干了什么破事儿,惹着人家了。
不然就昨天晚上这状态来看,怎么也不会看见今天陈微迎憋憋屈屈的蹲在床头发霉的情形,八成是这货昨天耍酒疯触着了人家的霉头了。
奚顾君脚受伤了,行动不便,一把就被她扑住了,于是无奈的问道:“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定是你昨天晚上把人家怎么了人家才不理你的。”
陈微迎猛的抬起头来:“顾君,你怎么知道的?”
奚顾君道:“我还不知道你嘛,你喝了酒之后就像多长了几个胆一样,什么事都敢做,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微迎在奚顾君的逼问下,才缓慢地道出了实情。
奚顾君实在是想给她竖几个大拇指,这可真是个能人啊,不是一般人还做不出在自己母亲面前强吻男子的行为,这也太狂野了吧!
陈微迎见奚顾君被她震惊的说不出话了,于是焦急地推她:“你别发呆了,快给我想个办法呀,要是他真的因此不理我了,我恐怕就要找根绳在你面前表演上吊了。”
奚顾君听了她的话,刚喝进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别啊,我可没有欣赏别人上吊的恶趣味,你放心吧,这事儿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萧小将军就是害羞别扭了,你过两天再去找他就好了。”
陈微迎怀疑道:“真的吗?我过两天过去他就会理我了?”
奚顾君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这我还能骗你不成,像你这样心大的姑娘啊,大概是永远也体会不到害羞的感觉喽。”
其实奚顾君是想表达陈微迎脸皮厚的意思,但看陈微迎一脸由阴转晴就知道她没懂她话里的意思。
本次狩猎,奚顾君只参与了第一天,后面因为伤势都没有再参加了,第二天皇帝亲自下场狩猎,并宣布傍晚集合时,谁的猎物多就给谁赏赐,前三名都能得到奖赏。
陈微迎是最喜欢这些东西的,当日狩猎十分卖力,果不其然,全场最多的就是她了。
皇帝见到也十分欣喜,不住夸赞陈将军有了个好女儿,还夸赞陈微迎虎父无犬女,这下可把她给得意坏了,赏赐她一套红宝石头面和一把弓,赐给了第二名的男子一把宝剑,第三名的女子三把缂丝团扇。
陈微迎对这一套红宝石头面没有兴趣,那把弓还行,其实她对第二名的那把宝剑更感兴趣,于是转手就将那一套红宝石头面送给了奚顾君。
奚顾君疑惑道:“这是皇上赏赐给你的东西,你给我干嘛?”
陈微迎道:“我平日里就不是很喜欢这种东西,而且你长得这么漂亮,你戴上肯定比我戴上好看,所以我就想把它送给你,你就别推辞了,快收下吧。”
“好吧,那这一套头面我就收下了,我好像记得我的库房里近来貌似收藏了一把上好的红樱枪,等我回去就让婵娟送到你府上去,我想你肯定会喜欢的。”奚顾君一边叫婵娟收下头面一边说道。
陈微迎点了点头,兴奋地说道:“好呀好呀!”
几日后狩猎结束,众人都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回去之时奚顾君同样坐的陈微迎的马车回去,果然如奚顾君所说的那样,回程那天陈微迎试探着去找了萧祺钦,那时萧祺钦没有再躲着她了。
回去之后奚顾君便被告知赵先生有事,暂停学堂教学任务,学堂择期再开设,要她们自己在家中好好学习。
得到这个消息奚顾君简直高兴坏了,终于不用再早起了,往后天就冷了,起床就更难了,现在这一难题迎刃而解,岂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两天后,定安侯府来人了,来的是一个老妈妈,据说是曲夫人身边贴身侍奉的,是前来送曲怀玉抄写的那些经书。
那老妈妈道:“奚小姐安好,我姓周,是夫人的贴身侍女,今日特意过来送我家小姐手抄的经书,奚小姐看看这数目可对的上。”
奚顾君微微一笑道:“不必了,辛苦周妈妈跑这一趟了,代我回去谢过你家小姐吧。”说罢就让云岫将人送了出去。
接着让婵娟去安排一下明天上香的事,她当初的本意是想让曲怀玉抄抄书,略施惩戒,既然说了上香那去去也无妨。
奚顾君坐在马车里,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话本子,婵娟道:“小姐,如果老爷打算在过年之时将梅姨娘接回来,你预备怎么办?”
奚顾君放下话本子,道:“我知道你担忧些什么,也罢,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了结。”
到了道观之后,奚顾君虔诚的上了一炷香,添了一大笔香油钱,之后又将那些抄写经书交给道长,那道长知道她的身份,道:“三小姐可要去看看梅夫人,她就在此清修。”
奚顾君道:“也罢,既然来了就去看看,有些事是该说开了。”
奚顾君跟随道长来到阮玉梅的住处,结果看到奚嘉菡也在此处,道:“真是好巧啊,没想到你也来这里了。”今天奚嘉菡比她早出门,所以她们俩并没有撞上。
奚嘉菡见奚顾君也来了,躲在阮玉梅背后不肯出来,仿佛耗子见了猫似的。
阮玉梅护住奚嘉菡,看着奚顾君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奚顾君听了,深觉好笑,道:“真是奇也怪哉,这里是道观,我为什么就不能来了?而且奚大人好像说过不准人来探视吧。”
走近两步,奚嘉菡在阮玉梅背后瑟瑟发抖,阮玉梅直起上身作保护状,道:“你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这里是道观 ,你不要乱来。”
奚顾君笑了一声,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道观,而且也没有要做什么的打算,我今天过来只是想把事情跟你说明白了。”
看着那一躲一护的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不要再想些歪点子用在我身上了,这根本没有必要,要我回来的是奚承祜,我既没有想过要争夺这点儿家产,也没有想过要把你推下去,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奚顾君顿了顿,继续道:“我在奚家应该不会待太久,若你还是继续冥顽不灵,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会尽我所能毁了你两个儿子的仕途和你女儿的前程,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让你们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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