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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高妈看到录像,咬牙切齿的要那些欺负自己儿子的人付出代价。还要对送来宝贵证据的人表示感谢。

办案人员说,分局收到了一个小学生送来的内存卡,说是在路上捡到的。

捡的?

高妈不相信的还要联系小学生家人表示感谢。被儿子拉住打断,这才作罢。

小学生捡的?捡的这么巧?高川柏根本不相信是什么小学生。他想,救命恩人不露面也许是好的。拦住妈妈,在心中记下了这份帮助。

最终,因故意伤害,判以胖子为首的八人九年有期徒刑。又发现这几人是偷窃惯犯,单次作案价值在万元以上,一年内累计四次,主犯判五年有期徒刑,从犯判三年有期徒刑。数罪并罚,主犯共判十四年。从犯判共十二年。

一切都尘埃落定,已经是两周后。

高川柏一家请木一奶奶和木一吃饭表示感谢,却被老人家拒绝。说这是邻居里应该做的,又像教育自己孩子一样,罗里吧嗦的训着高爸高妈。二人因忽略了儿子自知理亏,也没有打断奶奶的教育批评。最后还是木一打岔,借口说锅糊了,这才使奶奶停下说话摇摇晃晃的会厨房看火,二人才得以逃脱。

离开前,木一发现高川柏的脸和以前比肿了一些,还戴上了眼镜。原本的碎发变成了寸头,少了一些稚嫩。眼神里也透漏出着新生,像是重新焕发出生机与不灭的火种,整个人焕然一新。没来得及说话,高川柏就被高爸叫上车了,高妈拉着木一的手说着有空来家里玩的客气话。说完上了汽车一骑绝尘。

第三年,高川柏暑假又回到这里,待上几天。上楼敲门,始终没有人。打听后,才知道,木一奶奶在他回城里的那年就不在了,至于木一,谁都没见到像是消失了一样,不曾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不放弃的,除了每年都会在木一住过的楼下站一会,期待着木一回来能再见到她,心里所期待的人却从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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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高川柏,我们分手吧。”女孩子气愤地说道。

“好。”

“你,有真的喜欢过我么?”女孩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并不惊讶他会回答的如此痛快。

“你给我买东西,尽量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对我很好。可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喜欢,你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我觉得我像是在和机器人谈恋爱,我发送什么指令你就做什么。甚至有时候,我感觉你在透过我去找什么人的影子。”

“对不起,和我交往没有给你带来好的体验感,是我的问题。希望你能找到那个,让你们彼此幸福的人。”高川柏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着诚意的道歉。

“所以你交往了这么多女朋友,就是在寻找‘她’吗?”女孩子的直觉嗅到了什么,有有些不甘心,到死是谁能让他记这么久。

“不是,你们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不可代替的。”高川柏很清楚,不管回答什么,女孩都是不会信的。那就没必要说实话,那还是保命要紧。

“哼!要不是你长得帅嘴巴甜还温柔多金,我早就一巴掌乎上去了。”女孩气愤愤的走了。

旁边两个看热闹的损友在无声的模仿着,生动形象,别提多好笑了。

学校旁边饺子店里。

文玭端着一盘饺子过来,还没坐下就听见林鲤还在调侃高川柏。

“又分了,川川,你这都第几个了。”

高川柏大学期间女朋友换了好几个。说是女朋友,到更像是女孩子的提款机。给女孩子花钱大方,从不计较,分手也不会要回去。哪哪都不错,可就是没有心,真的是为了有个女朋友而找的对象。说他渣吧,也不是,哪有人只花钱不求回报的。想来,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就是钱多脑子有大病。

现在的高川柏不再是以前那个白白净净软软呼呼的小男孩了。

别看他总是休闲宽松着装,衣服下藏着这几年打拳锻炼,偷偷积攒的腱子肉;再加上长得帅话少,金丝眼镜的加持,高冷模样深受女孩子的喜欢。大家看他换女朋友的速度如此之快,还都是姐姐型的,不少学姐都期待着能成为他下一任的女朋友。

高川柏打掉伸过来偷饺子的筷子,夹了一个,咬开,能看到颗粒分明的豆腐和少许鸡蛋碎,不紧不慢的说:“第六个了。”

文玭坐下看了眼高川柏的饺子馅儿,略有无奈的说:“这家饺子里的鸡蛋少得可怜,你不是不喜欢吗,怎么还点它。”

随后想到了什么,问道:“是因为她么?”

“谁!?还有哪个女孩跟他谈过,是我不知道的。”林鲤还以为这次解决掉十个饺子才会被发现,结果第六个就被断了。不开心着,一听到有瓜吃,来了兴致。

“小鱼,你输了。”文玭洋洋得意,伸出手。

林鲤不情愿起身去买汽水,还振振有词:“你等着,下次我肯定赢。你等我回来再说。”

高川柏才不管他:“我本...我一直以为是受吊桥效应,对她是感恩之情。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林鲤买完汽水回来,只听到后半句,疑惑得问:“啊?饺子嘛。”

文玭无语吃着饺子没有搭理。高川柏很轻的嗯了一下。

林鲤更疑惑了,夹起一个饺子仔细看起来:“这玩意儿还能有吊桥效应?”

随后大口吃掉。自己的饺子吃完了,不敢再去夹高川柏的饺子。转战去夹文玭的。文玭护食不让,结果,两人开启了饺子争夺战。

豆腐鸡蛋馅儿的,一般般,味道平淡,没什么特别的。

只有高川柏认真的吃着饺子,每一个都要夹起来先咬一小口,品尝一番分两口吃掉。一盘饺子硬是被吃出了仪式感。还有点作作。

“老板,二两西红柿鸡蛋,四两羊肉萝卜。”一个大汉的声音传了出来。

“客人是从北方来的吧,我们店不按两收费,是按大份小份收费的。”老板见多识广,笑呵呵的应对。

“那就西红柿鸡蛋要一个小份儿,羊肉萝卜要两个大份儿的,饺子汤总有吧,先给盛两碗。”

“有的有的,都是自取。按号叫,客人这是你们的餐号。请稍等。”

“哦呦,你们听,饺子还有按两算的。”

文玭和高川柏是背对着大汉。文玭回头看了一眼大汉的身形,又转过来正色对林鲤说:“小鱼,你小心说话。那体格,我可扛不住。”

三人是高中同学。家里住的近,三家家长关系也都不错。当年仨人以为大学要分道扬镳了,为此还伤感的喝醉了抱起来大哭一场,结果又都考进了家门口的学校。白瞎了那一晚的眼泪。

林鲤这个人,喜欢凑热闹,哪里有八卦稀奇事往哪里去,还美其名曰为了艺术创作吸取灵感。要不是有高川柏合文玭拉着,早就不知道被揍多少次了。这次又被大汉的说法所吸引。高兴地跟俩人分享着。却忘记了,他们三人,准确来说,是林鲤自己,因声音过大吸引了不少在小店里吃饭人的目光。

文玭是体育专业考进来的,拳头也够硬,但是身形和大汉比起来就像是吉吉国王和熊大那样。

“一共三份唉!川川,你吃的下这么多吗?”

高川柏摇了摇头,毫不在意。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擦了擦嘴。和文玭对看一眼,起身就走。林鲤正听着热闹呢,见他俩都走了,这才不情愿的站起来,不想错过后续进展,慢慢的往前挪。

“木一。这里。”大汉招手向门口用眼睛找人的姑娘示意。

高川柏已经走到大汉身边了,在听到木一这个名字时直接顿住,停下了脚步,身后的文玭一个急刹车,手拍在了他的背上:“怎么不走...”

叫木一的姑娘听到声音后,快步走来,越过定在原地的高川柏,坐到大汉面前,拿起对方递过来掰开后的筷子,吃起那小份儿的西红柿鸡蛋馅儿的饺子来。

大汉看着眼前停留两个学生,眉目不善的问:“有事?”

“木一。你还记得我么?”高川柏无视大汉的问题,迫切地问向眼前大口吃饺子的姑娘。

木一听到声音后,停下,抬头看向说话的人,随后又转过来,笑呵呵的对大汉说:“我也是被搭讪的人了。以后你们可不许再嘲笑我没人敢近身了啊。”

说完又转过头,打量着眼前人:休闲装,戴眼镜,单肩背包,面容清爽。对高川柏说:“我是木一,但不认识你。你们是学生吧,下午不用上课么?”

说完便不再看他,专心的低头吃饭。

高川柏没有动,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回答。

大汉的脸色因为高川柏站在这里不走变得不更好看,停下来眯着眼看着他,像是下一秒就要发起战斗的狮子。

本来慢慢挪步看热闹的林鲤,见氛围不对,急忙上前,在文玭开口前,拉着二人就走,嘴里还说着:“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刚失恋,状态不好。兴许是认错了,打扰两位用餐,对不起,这就走,这就走。”

文玭被林鲤突如其来的蟒劲儿惊呆了,出来后发现高川柏的脸色不好。比那女子说不认识他的时候更差了。转头就给林鲤一个弹脑壳吃。

“哎呦!怎么还打我!”

“你看不出那剑拔弩张的氛围吗?”

此时的林鲤一脸问号。

“真是服了,就你这未开化的大脑,抓不住形式走向,还未来的艺术家呢。我挺好奇,岳双飞那么好的一姑娘,怎么就看上你了。”

“喂喂喂,不要人身攻击好不啦。我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走在前面的高川柏突然停下,把包扔给文玭,快步往回跑去。

林鲤大叫的说:“川川,马上开始了喂,还要换衣服呢!”

高川柏头也不回的说:“你们先去,我一会就到。”

林鲤扭过头来,问:“到底什么情况?川川真的认识那个小姐姐?”

文玭叹了口气:“我也没见过,不过看他那状态,应该错不了,那可是他藏在心底的人。”

饺子店里。

三人离开饺子店后,大汉才收回目光,飞快的吃着饺子,两盘饺子在猛烈地攻势下只剩下几个,眼见自己的饺子要没了,对方盘子里却还有过半,便放慢速度有地等待的慢条斯理地吃着,思索片刻后斟酌的问:“是他吧。”

木一夹着饺子的手顿了一下,后又像是掩盖一般,抖了抖饺子上的汤,放进醋碟儿里,说:“不认识。”

“这小伙子每年都会来,又找不到你...。要不是余川见过,今儿又要让你糊弄过去了。小伙子看着一表人才的,也挺痴情。要不,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木一打断了。语气平常得说:“余川也挺好的,更知根知底;要不我俩试试。”

老李噎住,半晌后:“当我没说。”

高川柏跑着回到饺子店,再进来已经没有多少食客了,刚才见到的姐姐和大汉已经不见了,餐桌上的碗具也被服务员收走了。

是她!一定是他!高川柏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开心的是,找到姐姐了;不开心的是,姐姐把他忘了。

高川柏走进学校,仔细回想着刚才见到时的状态: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眉眼之间的气场很冷,冷到让人产生距离感。头发也用一根简单的檀木簪子盘起,像是将自己的心绪都藏了起来,温婉但不得容人靠近的清冷感。

见到真人了,心里发酸,思念如洪,开闸放水的汹涌翻腾。

高川柏此时恨不得抓住姐姐,圈在身边,日日笙歌。突然,像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拍了拍脸。这是和前几任交往时完全不会有的想法,在姐姐这里就有了。

今天这短暂的一次见面,他好像明白了,自己不是会喜欢姐姐类型的人,而是喜欢之人恰好是姐姐罢了!

对木一的感情就是纯粹一眼深情的喜欢!男人对女人之间的喜欢!非要说的话,就是想要拥有她;和她无时无刻的黏在一起;想要让她开心,想要保护她;不自觉的会想起她的美好和她得一点一滴。

这样的情感是之前不曾有的,他所交往的女孩子里,没有一个是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此时才是真实的活着!

可是现在木一不记得他了,又有什么用呢?

“接下来有请我们往届的优秀毕业生代表,高川柏发言。”

“川川,到你了。”文玭用手肘顶了顶他的手臂。

思绪被迫拉回,高川柏努力地调整好状态,身着正装走上台前进行演讲。

一切都顺利结束,院长老师们对今天回母校的年轻人们的才华和成绩欣赏有加,尤其是高川柏,要他们留下来,参加晚上的晚宴。三人不好推脱,就应下了。

这边,被称为老李的大汉进了门就大声吆喝着:“吃饭了!”

“来了,有饺子啊!呜呜,许愿还是有用的。”

“还是一姐靠谱,说饺子就是饺子。小姚,你多和一姐学学。”

“今儿什么节日,吃饺子,还是羊肉馅儿的。哈哈哈我喜欢。”

“老李和一姐回来了。唉,你少吃几个,给我留点儿!”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也不耽误手上的争抢。吃饱后,开始汇报着最新消息。

“刘西来,女,27岁,Q市人,父亲是地产商,母亲早逝。在一家武馆做教练。有多面见义勇为锦旗。性格豪爽,为人仗义。也遭到不少人的记恨。”

“刘英飞,男,57岁,Q市人,拆迁后开始从事地产生意,妻子难产离世后未再娶妻。一直反对女儿学武。前段时间家里遭遇盗窃。”

“本次的委托人是刘西来女士,希望我们保护好他父亲。今晚刘家举办宴会。”

老李问:“推荐的谁?”

“额,李哥,人家点名要一姐,说经验足,又都是女孩子,方便。”小姚如实回答。

“刘西来,没问题。”木一爽快答应。

高川柏他们来了才知道,这个晚宴就是名誉院长给自己女儿择婿准备的,里面有不少的青年才俊。

刚进场,他就被三五个大裙摆礼服的女孩围住了,美其名曰是向学长请教学术问题,文玭林鲤二人幸灾乐祸的在一边看着,完全没有要解救他的意思,林鲤从侍者手里接过酒递给文玭一杯,两人边看热闹边闲聊着。

“诶呦,川川掉进狼窝里了,我打赌,这几个学妹一定是谗他。”

“诶诶诶,你看,那不是中午见到的小姐姐嘛。”正说着,扭头就看见一个着装另类的女子,急忙给文玭说道。

文玭抬头,看到一个着装与众不同格外显眼的女子,她身穿白色长袖收腰外套,黑色工装裤,裤子上挂着一个流苏一样的细长东西,怎么看都不是同一风格的装饰品,一长一短的两条项链挂在脖子上,款款走来,手里还拉着另一个人的手。这才发现,注意力都被‘奇装异服’的人吸引走了,旁边才是今晚真正的主角——刘西来。身穿星空色礼服,每走一步,裙摆就随之摇曳生姿,像是星群在浩瀚的宇宙里难以抵挡黑洞得深邃吸引,要把人迷得吸引进去。

木一感受到了身边人脚下不稳,立马拉着对方的手往自己身边拽,刘西来顺势贴近她怀里,小声抱怨咬着耳朵:“高跟鞋难穿死了,真是的,我宁愿去耍大刀长枪。”

“刘叔希望你能文静一些,担心你整天舞刀弄枪的不安全。”

刘西来满不在乎的说:“不安全的是别人。”

站稳后,继续面带假笑的和前来打招呼的人虚虚应对着,一面又探头探脑的寻着父亲大人。木一看着刘西来这装模作样的社交和滑稽的表情笑了起来。在收到一个回眸眼刀后有所收敛,但仍是忍不住的努力憋笑,吃着点心毫不在意别人奇怪的眼光打量着,反而是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

“学姐,你好,我们中午见过的,你还记得么?”林鲤社牛的上前来打招呼。文玭跟在其后。

木一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二人。没有说话,小口吃着刘西来递到嘴边的点心。

“啊,我叫林鲤,他叫文玭,我们俩是高川柏的朋友。中午在饺子馆,我们,见过的。”林鲤解释道。

“有事?”木一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被打扰享用美食而感到不愉快,冷冷的开口问。

“哈哈,好巧啊,这不是又遇到了吗。学姐,怎么称呼啊?”林鲤有些尴尬,感受到了对方警惕的冷意,戳了戳旁边的文玭以示求助。

“学姐,我们没有恶意。他一直记得你,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他,他...他想请你吃个饭。”文玭也被对方的冷意冰到,撇脚的找着借口。

“哦?那他怎么不亲自来说呢?”刘西来开口,借此机会发泄着今天的不满:“这么没诚意,还要找别人来代替。还是说...,其实你们是来搭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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