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抓到了。”
好家伙,居然趁着和我聊天的功夫偷摸儿派人进去找人了?(…其实并不是偷摸,刚刚不是有丫鬟告诉你有人闯进来了么?)
情理之中意料也是之中,那女孩儿还是被绑了出来。府衙的人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依然是怎么押的别的嫌犯就怎么押的她,直接将她粗暴地按在了地上。
“你们有证据吗!”女孩猛地抬头怒视着县令,大声质问道。
“哎呀…姑娘。”县令上前拍了拍她憋的胀红的脸,语气很是轻蔑,“你这一身戏服还不算证据么?多少人亲眼看见你杀了人,你心里没数么?”
戏…戏服?这居然是要考的?!难怪前面会提到
“这是栽赃!”女孩儿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这身戏服明明是…”
“够了!”县令忽的打断她,“还有什么要说的话,等到了公堂上再一并交代吧。”说完就要下令将她押走。
“等等…”一直站在县令身边的捕快突然出声道,“那马家的少爷…”
“一起吧。”县令扭过头来阴森森的笑着,打量了我一会儿后便派人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也只好认命的在后头跟着。
老爹啊…你在哪啊…快回来救我!
远处,小姑娘一瘸一拐的就被按进了笼车里,我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她,生怕她出了什么闪失。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她会杀人。
这种信任也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盲目相信,首先,县令方才说的是她杀人时有很多人都是目击者,这摆明就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与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无异,一般不会有人这么欠考虑的去杀人。除非她是为了被发现而故意这么做,但这样做非但没有意义,更是没有好处。
其次,就她这身板儿…还杀人?而且身上的伤还都是自己用刀划的,虽然混了很多别人的血,但是,她刚刚有提到戏服,虽然她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我隐隐约约觉着她想说的可能就是戏服并不是她原本的穿着,上面的血很有可能就是她在穿上之前就存在的,所以……
不对啊!谁家好人会捡血服来穿???就算会的话那也是被动吧!
“啧!发什么呆呢!走快点!”跟在我后面的人突然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丢…好歹哥们儿也是少爷吧!凭什么这么对我啊喂!
“不许对马家的公子无理!”县令回头喊了一句。
啧…这时候倒是会假惺惺的关心了。
等等…我为啥莫名其妙的就跟着走了?他们有这权利???
“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你们回去?”我朝着县令的背影喊道。
“这姑娘是小马公子背走的,自然也是要带您一块儿回去审的。”他再次回头看着我。
那表情,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半眯着眼睛,嘴角微扬,看起来超阴森可怖。
哎…这搞半天是怕我是同伙还是怕我包庇啊…这回搞不好是真要把我自个儿牵进去了。咋这样啊喂!哥们儿连皇帝的影子都还没见着呢…主线任务还一点进度都没有,哥们儿也不太会狡辩这套,这会儿保不齐连案底都要留了……
“见过关大人。”不知道前面来了个谁,刚瞧见县令的身影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对他行了个礼。
“嗯。”他敷衍着,“人都带到了,收拾收拾准备带进去审吧。”
“是。”
进度太快,我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带了进去。
女孩儿已经被拉出来按到了公堂上,我则被安排站在一旁,我低头看了看,瞧见她的脸色极差,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的原因。
正当我想开口让他们找人查看一下时,县令就已经坐上了公座,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
“你可知罪?”他低头看向跪在公堂之下的小姑娘,脸上早已没有了假惺惺的微笑。
闻言,女孩儿别过脸,没有说话。
县令见状,则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把女孩儿吓了一激灵。
“我早就说过我是冤枉的了!”她抬头看着他道,“戏服是我半路捡来穿的,我原来的衣服还在原来的路口呢。”
县令的表情不易察觉的变了变,却并不是失望的表情,反而是含着些得逞的意味。
他立即派人询问了具体地址,让他们前去寻找女孩儿所说的衣物。
“好,既如此,那我先问问别的。”县令调整了好了坐姿,“今日卯时,你在何处?”
“我…”女孩儿顿了顿,“在路边睡觉。”
“你?路边?睡觉?”县令显然有些诧异,旁边也有好几个捕快笑出了声,“可有人给你作证?”
“我常待的包子铺的老板,而且方才也说了,我的衣服就是落在了包子铺附近。”
闻言,县令便又立马招呼人去跟取证物的人传信,让他们顺便把证人一块儿请来。
随后他又抬手指了指小姑娘,“那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嗯?伤?
今天带她回了府后我便叫人帮她清理了身上的血迹和伤口,老大夫也帮她处理了伤,所以现在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个身上没有丝毫血迹,穿着干净戏服的普通姑娘。
“你怎么知道她有伤?”我忍不住询问道。
县令的表情果然有些抽动,他转过脸来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怒意,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
但也好像只是不满我插嘴的举动而已,并没有什么心虚的意味。
靠…就一句话而已,至于那么生气么?
“我们捉捕逃犯时,可不仅仅听说了是小马公子背走的她,自然也是听说了凶手穿着染了血的戏服,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抓她啊。”县令的怒意略微降了些,没再那么咄咄逼人,“血色…除了受伤,还有什么可能会在戏服上染血。”
“我并未怎么受伤,那些都是别人的血。”跪在下边儿的姑娘终于开了口。
“别人的血?”县令开始激动了起来。
啧…干嘛要把这个讯息告诉他啊喂…
虽然不说可能也会被查到,但是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说的话会更增加嫌疑嘛啊喂!况且真要查的话……你现在不说反而没那快引起他的注意啊!
“我在路边睡觉时,忽然就有人过来堵住了我的嘴,拉下我的衣服就帮我换上了这件戏服。”她面不改色的解释道,“我还没来得及呼救和挣扎,就被他们逼着插自己刀子。”
“可有人作证?”县令冷冷的开口,情绪转变的有些突然,似乎刚才的激动劲儿早已消失。
“没有。”女孩小声道,“不过包子铺的老板可能听到了些动静。”
啧…又是这包子铺的老板,话说这捕快怎么动作这么慢???人怎么还没请来?!
抬头瞥了眼县令,这家伙果然也有些不耐烦了,手指在桌下不停的敲击着大腿。
“哎呀…来啦来啦!”跟赶宴席似的,包子铺的老板娘甩着手帕就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全然不顾公堂上那一群人异样的眼光。
“哦呦~是你啊小姑娘!怎么被绑成这个样子啦!”老板娘走去女孩儿的身边用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女孩儿也用一脸“得救了”的表情抬头看向她。显然,两人一看就认识。
“大胆!”县令很是不满老板娘的举动,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震的老板娘这才消停下来,立马安静地站去女孩儿旁边。
“今日卯时,她真在你的包子铺旁睡觉?”县令脸上的不耐烦更甚。
“啊呀呀!是的嘞!”老板娘一张嘴仿佛就停不下来了,“这姑娘啊倔的很,我想请她进铺子里面睡,毕竟躺在包子铺的路边睡很影响我一会儿做生意的嘞。结果这姑娘啊怎么劝都不肯,非要睡在路边……”
“咳!”县令假咳了一声,示意她可以闭嘴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进铺子里头睡?”县令扭头看向女孩儿。
“怕麻烦人家。”女孩头也没抬。
闻言,县令有些无语,他本以为可以得到一些案子的破绽,结果没想到只是小姑娘的小内向而已。于是失望的他只好再次把提问的重心放去老板娘身上。
“那你可有听见什么动静?”他看向老板娘,接着问道。
“动静…?”老板娘仰着头,似是在思考,“没有啊,不过到巳时之前,她都一直在我那儿睡觉呢,到了下午就不见了,估计是又跑去哪耍了吧。”
她抬头看了一眼县令凶巴巴的表情便没敢再多嘴说废话,讲完证词就没再吭声了。
不然的话我真怀疑她是不是要从她家包子铺的起源开始讲了。
不过听她这习以为常的语气,难不成这姑娘经常去她那儿睡觉?
“大人,证物。”捕快马不停蹄的跑了回来,把衣服交给了县令。
“这真的是我的衣服,里面还有娘娘…我娘给我绣的荷包。”女孩看了一眼衣服,一字一句的说道,“不信您可以看看,图案是一条锦鲤。”
话毕,县令便随意地翻了翻衣服的兜。
衣服瞧着破破烂烂的,还有些补丁,而且有些地方看着不是什么遮重要部位的地儿就干脆不补了,但却出奇的有很多口袋。
古代人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有够讲究的…
哎等等!她不是古代人啊!那这衣服…放在现代也是超级炸裂的啊喂!她干嘛要穿这种衣服???
懒得买包,所以干脆买个很多兜儿的?
“嗯…确实有个荷包。”县令抓起荷包仔细端详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女孩儿轻咬着唇,一声不吭,包子铺的老板娘也看起来一脸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的样子,但她好像没敢多问。可能是怕又被凶。
哎…为毛这事情越问,它疑点就越多啊?
…而且为啥总觉得这事儿它愈想愈不对劲、愈想它愈不通顺啊!?
首先,他们本应该是没见过她才是,回府后她更是被我直接带去了医馆。但为什么他们却能那么精准的知道她在医馆,并把她给找到再带出来?不可能就凭个“带血的血服”,“看到有人把她背到马府”之类的传言吧!其他就算了,难不成这衣服还能定位?
而且医馆的位置其实很隐蔽,在后院的某个小角落里,非府內人员真的很难找到,如果要找那也要大半天,就算他们人多也不可能一下就找出来。
所以这完全就说明了府內的眼线根本就不是只有为检鹰院做事的吧!
虽说他们应该不是一伙的,但是几个阵营加在一起反而更棘手吧啊喂!
虽然早就预料到,但现在被证实之后还是会觉着无语无力无助啊!
我眼神极其复杂的瞅了几眼县令,他却一脸丝毫不打算鸟我的样子,继续若无其事的询问着姑娘和老板娘,仿佛一旁的我并不存在。
“那你今日下午,为何会躺在路边?”县令见场面十分安静,便又继续抛出问题。
女孩儿抿了抿唇,“我被莫名其妙逼着插了自己刀子后,就让人扔去了那儿的路边,具体为何我也不知……”
“可有看清那些人的面容?”县令继续追问道。
“蒙了脸,瞧不清。”
“那他们为何要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县令自言自语着,故作一副沉思的样子。
“大人,现场确实有争执的痕迹,脚印很乱,到处都是沙土。”外出的捕快见状,立马走上前来说明情况,“而且也有血迹…瞧着不像假的。”
“呵…原来如此。”县令突然嗤笑了一声,收起了方才那一副沉思的姿态。这一举动把在场的人都整懵逼了。
“我已经懒得再和你们唱这出戏了,”县令掏了掏耳朵,“说吧,你花了多少钱请的这些人?”
“啊?”女孩儿顿时怔住,震惊的看向眼前的中年男人。
“你先前说血衣是你自己捡来穿的,那为何后面又突然改口说是别人硬生生给你套上的?”
……搞什么?大反转?
“我只是记错了。”女孩儿低着头,我隐隐之中有感觉到,她有眼泪掉下来了。
“而且那边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也有血迹,但却连一个目击者都没有,也没人听到,甚至逼着你插自己刀子这种大动静的事情也没有人察觉到,莫非他们还能有消声的能力不成?”县令继续说着,压迫感十足,我也已经替她汗流浃背了。
卧槽…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有很多bug。
这女孩儿说的诸多证词好像确实明显都前言不搭后语啊,这刚开始因紧张才会这样倒是理解,可大部分却都是这样,怎么总是觉得…有些刻意?
不对不对不对…怎么可能会有人刻意让别人听出破绽呢?更何况这可是证词呢,可是上了公堂的,这么矛盾的结论居然也会让我想出来。
但如果不是刻意的话也太说不通了吧……
包子铺的老板娘显然也在强颜欢笑,攥着手帕的手劲儿明显变大,轻薄的布块硬生生被捏成了一朵花。
而且表情还带着一丝……愧疚?
“况且,你这荷包的料子可是皇室专用的绫罗绸缎所缝制的,你一个在街边睡觉的叫花子怎的会有?”
县令步步紧逼,这下更是把小姑娘逼得话都挤不出一句。
难不成…我真他娘的信错了人?!可她明明…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县令的话语如同冰窖中的冷风,通过空气的传播飘去了小姑娘的耳边儿,她猛地打了个冷颤,却也迟迟憋不出一个字。
此时此刻,我真的想问她太多太多问题。问她那皇室的专用布料所缝制的荷包从何而来,问她为何会改口,问她为何一句也不同我说,问她人到底是不是她杀的。
问她到底是不是刻意………算了,唯独这个问不出口,太扯淡了。
虽只是刚见面,话都没说几句,但我们好歹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空吧?好歹也算一见如故吧
但她现在这样,要我怎么信她?
在我思考的间隙中小姑娘早就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但还是逞能着跪的端端正正,低着头不让人瞧到她的眼泪。
我开始质问自己对她的信任到底真不真切了,可是又觉得这好像不是真不真切的问题,毕竟她的证词确实存在逻辑冲突啊,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造假和刻意说错,因为我和她聊过几句话,她不像是那种说不清楚话的人啊。
依旧是在我思考的间隙中,县令开始搞事了。
“既然不说,那就先压入地牢吧。”县令顿了顿,“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不行!”不知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在怀疑她的我鬼使神差的张了口打断他,“她、她身上还有伤!”
“怎么?您还想让我们把一个杀人犯当圣上供着?”县令不满的回头,这才舍得施舍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我,“还是说小马公子是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这小叫花子知晓,怕她在严刑中把您的秘密给说漏嘴?”
啧,你这叫什么逻辑?这人说的话还真是一句比一句让人语塞。
“没有…不是…我只是担心她。”我的话音越发的小声,搞得好像我真的心虚了似的。
“那小马公子还真是怜香惜玉呢。”县令似笑非笑的敲击着桌子,“既如此,那我就先关她个几日,若是还不说,我再上些刑吧。”
说松口就松口…这摆明了就是闹着玩儿嘛。
等等,可是他为什么要松口?根本没理由吧?
难道是因为证据不足,还不足以定罪所以没法儿动刑?可能吧……
但,真不得不说,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说这家伙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也可以说是我的另外一个队友,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我如何是好?帮她?可是万一她真是凶手呢?况且我们也才见了一面,我凭什么为了她把自己套进去啊……
而且我们其实也只是点头之交…话也没说上几句…连名字都不知道…
啧,我果然还是这么的胆小怕事,没担当没责任,一直在找理由推卸。可是我真的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去帮她,总觉得帮她这事儿除了能证明自己是个有担当有勇气的好人以外好像就没有别的好处了。
况且我还要完成任务呢!万一我要是真为了这事儿把自个儿搭进去了不就功亏一篑了吗?到时候别说皇帝了,连宫门都看不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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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人想了半天,说觉着我好像就只是背了个嫌犯而已,与此案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于是稀里糊涂的把我给放了就退了堂。
…这怎么看都摆明了是针对姑娘的吧。
我也只能亲眼瞧着姑娘被压去了地牢下。出了县衙,包子铺的老板娘也跟着我一块儿走了出来。
“真的不是她?”我看向她,试图套点话。毕竟从刚刚的形式来看,这俩人摆明就是认识。
虽说已经打算不管了,但也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那种明面上不管了而已,心里还是好奇得很的。
“不是。”老板娘一改方才大大方方的娇媚姿态,面容也突然溢上了一丝冷淡,好似刚才进去的人并不是她。
“你要我怎么信你?”我追问道,“谁知道你跟她是不是串通好骗人的。”
“你既不愿相信她,那又何必问我。”她语气中透着一层不耐烦的怒气,扭过头来怒目圆瞪的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一愣,有些心虚,“我没有不信她,我只是……”
“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立马打断我,“县衙里的人看起来是必关她无疑了,估计查证或者其他什么的都不会太严谨,既然你不信,也可以趁此机会去查……”她忽的停顿,“罢了,当我没说。以你现在的身份,不要管她最好…”她又顿了顿,“是我自作多情,你们这种富家子弟怎的可能会去真的管她。”
…虽然只是阴阳怪气,但还真把我说心虚了。
不过她会这么说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是我救的她,老板娘也当然会以为我俩认识,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会帮她。但也可能是我怀疑了她的原因,再加上我确实是富家子弟,所以也会觉得我想要独善其身。
但为了答案,我也只好不去计较。“不管最好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敢声张这种话题,只能低声询问。
她显然有些错愕,以为我真的会动去管她的心思。“此案背后的事,你担不起。”
…啊?什么鬼。
我爹好歹是检鹰院的人吧?什么叫以我的身份…嗯?
等等,我爹是检鹰院的人这件事人尽皆知,她必然也有所耳闻,不然也不会说出那一句“以你现在的身份”……难不成这案子背后的人物比检鹰院的人还硬?
可是她就是个小姑娘…没必要用这么大的身份和阵仗治她吧?!
“那姑娘,究竟是什么人?”虽然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她绝不会告诉我答案,但我还是试探着问了出来。
老板娘果然没有给我答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挤出一句莫名其妙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
……
一路无言,我忍不住瞟了她几眼,十分想询问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会想知道?到底啥啊?能不能别搞这些谜语啊喂!
“不用看我,这事情的背后我想你应该自己也能想到。”她突然开口道。
“啊?”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懵了。
“你还没明白么?县衙的人把你找过去又放你回来,分明就是想让你目睹这个过程,引诱你去查这个案子,这摆明了就是个陷阱等着你跳呢。”
“啊?”我更加疑惑,“但这样的话,他们又要怎么确保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能和我扯上关系呢?我不一定会救她的吧。”
“这样的话……”她突然冷笑一声,“那就得问你身边的人了。”
身边的人?马乒?公主?好像就是他俩劝我救的她…啊…
等等?卧槽?!不会吧!
我猛地看向她,妄图再问出些什么,但她也惜命的封住了嘴,无论我问啥都不回答,我也只好暂时作罢。
送了老板娘回去之后我便随意的上街逛了逛,只不过因为我和小姑娘的事情路边许多知情者看我的眼神都十分不善。
————————————
唉…真服了我自己。
我居然在知道这事情是县衙给我设的坑之后立马就冒出了“那就更不应该管了”的想法。
实在是有些莫名的愧疚了…本来打算不管她的想法就已经够那啥了,现在居然还……唉。
但是不管她本来也就是一件没关系的事情啊!这事儿本来就跟我没关系吧!我完全没有这种义务吧……啧,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超绝情的啊!但事情本来就是如此啊…啊呀呀真想把理性的自己给杀了!
而且,确实是如她所说,我会救那姑娘也完全是因为乒子哥跟公主,难不成他俩真的有问题?不是吧……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保不齐真的会破防啊
世界还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黑暗很多啊……
等等我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快!
啊…嘶,突然觉得有点冷是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一阵冷风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猛的浑身一颤。
细短的枝叶随风舞动,风声将它揉进自己的尾巴,发出阵阵声响。雨淅沥沥的下着,街上的脚步声越发的错杂,与雨水砸在屋顶上的阵阵响声融为一体,跟微型鞭炮似的。
啧,下雨了。
罢了,事已至此,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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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是 我招谁惹谁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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