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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欢迎来到恋爱……”

阳均感觉昏昏沉沉的,勉强记起自己晚上还有课,挣扎着想起身。却不小心撞到东西,吃痛地睁开了眼睛。疼痛使她迷蒙的神思陡然清醒。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栋房屋内部,室内光线昏暗。周围的宫女们震惊而畏惧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

阳均稳了稳心神,开口:“请问这是哪里?这是在做什么?”她心里虽然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但是一时也不敢往太离谱的方向猜测。

这时,一个年纪略长的管事宫女站出来,色厉内荏地呵斥她:“你是何方妖物?光天化日之下出来吓人!”

“……”

是什么整蛊游戏吗?想让她以为自己穿越了好拍她的反应是吗?阳均这样想着,面上却已经无法维持冷静的表情了。眼睛不安地眨动着,透露出原本隐藏的恐惧与不安。

她急忙抬头向房屋角落看去。

没有摄像头?

再往宫女们身上仔细瞧。也没有。

再挤开宫女们往角落搜索。也没有!

试图寻找的佐证都不存在,在这一刻,名为恐惧的、在背后偷偷窥伺她的大手猛然捏住了她的心脏!

她竭力维持镇定思考的大脑好像一瞬间发出了“咔嚓”的声音,像玻璃破碎一样,这台精密的仪器不再听从她的指挥了。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离开这里!

即使这里有隐藏的摄像头又怎么样呢?拍到她的丑态她也不在乎,只要,只要不是那个匪夷所思的结果就好。

她横冲直撞地想要冲出去,宫女们也顾忌她的疯样,装样子拦了几下便不再管她。

阳均刚跑到门口,就有一只箭朝她飞射而来。而以她现在的姿势,强行改变身体走向根本不可能。

这支箭,正中心脏。痛只是很短暂的一瞬,她只是感觉自己的力气渐渐流失,随之流去的还有她的知觉。

她睁大眼睛看向对面冷酷肃杀的一群兵士。在惊惧之下失去了生的气息。

“没想到是这么一条小鱼小虾……”

再次睁开眼睛,周围的宫女们震惊而畏惧地看着她。

看清了周围的景象,阳均的心脏急速跳动起来。死亡给了她最清楚的提示:她穿越了!

她没有再费力寻找摄像头,无用功罢了。

一心要避开那支令她陷入死亡的箭,她对宫女们的话语充耳不闻,四处翻找可以不从正门出去的出口。

找到了!

正当她要打开那扇窗户时,一个胆大的宫女忽然暴起,用手臂狠狠地勒住了阳均的脖子。其他人看她这样做,也连忙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按住阳均手脚。

动不了。不知道是谁拿硬物捶她的头,她眼前一黑,便又回到最初。

周围的宫女们震惊而畏惧地看着她。

阳均摸了摸头,那里好像还有一阵钝痛。认真地盯着她周围这些宫女,她不敢再轻视任何人。

阳均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认真地挑了一块木板。手感很像,她不会把能杀她的东西让这些人拿到手。

一边盯着宫女们的举动,一边打开窗子。

迎面而来的又是一支箭。

本能让阳均迅速偏过身,避开这支射向她肩膀的箭。

但是没能动,她眼前出现了一个对话框。

【面对迎面而来的流箭,你选择:闪避(8=8)or不动】

她原本想立刻选择以避开那只箭,但是余光注意到周围的情景都没有变化,她就没有立刻做出选择。

之前在死亡与恐惧的阴影追赶之下,她根本不敢花时间休息,也不敢细想这有关穿越的一切。

终于有能够停下休息的时刻,她迫不及待地想坐下大喘一口气。但是动不了。没事,有喘息的机会已经很好了。

现在看到这个游戏一般的选项,她暗想:自己难道是进入了一个游戏世界吗?还是说,游戏降临现实呢?她回想自己清醒之前的声音,“恋爱”?恋爱什么?游戏吗?

她不敢把这里想得太简单。如果是危险性低的地方,比较有可能是普通的恋爱游戏;如果是危险性比较高,可能是披着恋爱皮的其他类型游戏。

面前除了那个问题和选项什么都没有,犹豫了几秒,她还是选了闪避。死亡对她来说并不是很轻松的事,还是先苟着来吧。

她心念一动,那只箭也随之而来,阳均早就准备好避开的动作,也没有一点差错地完成了。

直到看见那支箭从她肩旁穿过,扎在不远处的墙壁上,阳均的心脏好像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刚刚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住了。

她害怕自己又要再死一次。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虽然上一秒还是恐惧占了上风,但是看着那支差点射到她身上的箭,她的怒气还是自然而然地生出来。但是呢,她的怒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因为她比较能屈能伸。

阳均看向对面领头的人。领头的人举起右手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妄动,然后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面对陌生环境的陌生人的提问,你选择:回答or沉默】

这就是自己的金手指吗?不太像啊。

逃脱了开局死亡的恐惧,她的大脑开始恢复正常思考。

她猜测,开局的死亡是为了让自己被磨掉棱角,好乖乖听从这个游戏的指令。她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更何况,这个游戏明摆着是个坏的。

看起来这一段时间她完全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可是实情并非如此。在她第二次睁开眼睛时,她就知道了这个游戏的玩法。

——既然死亡可以重来,那么她可以通过重复的试错来找到通关的唯一解。

唯一不受控制的是,虽然她明白了玩法,但是抑制不了心底冒出的恐慌。

而现在,虽然知道了有试错的玩法,但她怕痛也怕死,不敢去试。

她斟酌着回答道:“我是一个普通的平民,是谁将我弄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如果你善于辨人,你也应当看得出我手无缚鸡之力,并没有任何坏心思。”

领头人面上是明显的怀疑神色:“那你刚才利落地闪过那一箭怎么说?”

阳均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反驳回去:“难道说我做农活做多了,手脚敏捷也是错吗?”

反驳完她就后悔了,后悔自己话不过脑子。万一激怒了这个人,他直接动武怎么办?

领头人声色更厉:“你可知,擅闯宫闱当判流放之罪,不管你是不是误闯。若你再多加狡辩,就不止如此了。”

【领头侍卫的好意提醒,你是否接受】

阳均略一思量,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双拳难敌四手,总之是打不赢那么多人的,如果只是判流放的话还有操作空间。更何况,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呢。

哪怕自己能舌灿莲花、口若悬河,也决计无法逃出这群人的包围圈。这个领头人看起来是在提醒自己。还是认罪吧。

“好,我认罪。”

她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武器,然后对先前提醒自己的领头人,诚恳地说:“谢谢这位大哥提醒,如果有机会我会尽力报答你的。”

“带下去吧。”那个侍卫并没有在意她说的话,他在思索:奇装异服、误闯宫闱,看起来不太懂常识,皮肤白皙、谈吐有条理,又像是大家族的女儿。综合来看,确实不太像是窃取珠宝的贼人。但是,还是要带下去审问清楚再说。

他收到消息,急忙赶来这里,以为是偷窃珠宝的贼人不小心被发现了,却只网到了一条小鱼,不由得有些失望。而宫女们见她这个危险分子被带走,也安安分分回各自位置上继续工作。

再看阳均这边,所谓奇装异服是指她穿的浅棕色长袖衫和阔腿裤,再加上她的短发,这个形象在古代人眼里确实是可以说是比较奇怪。

【莫名其妙成为负罪之人,你不免有些担心之后的流放生活,你选择:沉默or打探消息】

有之前那个好心提醒的大哥珠玉在前,阳均想了想,试探了一下押送她的这两个侍卫。

她小声请求:“两位大哥,这样被押着我有些不好走路,可以放开手让我自己走吗?你们一个走前面,一个走后面,也不用害怕我有异动的。”说完露出一个恳求的笑容试图博取同情。

听了阳均的话之后,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警告道:“宫廷之中未经允许不得随意言语。”抓住她的手却略微放松了力道。阳均察觉到这个侍卫的好说话,轻声问:“那我们小声说可以吗?”

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面相严肃的侍卫叹了口气,说:“可以,你要说什么?”“请问,刚才出言提醒我的哪位大哥叫什么名字?”“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要感谢他,总该知道他的名字。刚刚那个场合又不太适合提起这个话题。他刚才说的流放是真的吗?”

严肃侍卫想了想,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机密,他瞥了眼清秀侍卫,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开口回答:“是真的,像你这样误闯的,等查清楚你没有犯其他罪之后,大概会判流放两年。”

“那会流放去哪里呢?”“应该是从郸州、篁州和禹州中选一个。”阳均仔细回想自己学过的历史,确定没有听说过这些地方。

有一队侍卫在这时经过,阳均默默低头,装得十分乖巧,听到严肃的侍卫大哥和路过的侍卫交流,“盗窃珠宝的贼人……这里……”“误闯……”

阳均大致明白了,有一个人从皇宫中盗取了珠宝,这队侍卫现在在追踪这个人。说起来,在皇宫中来去自如、盗取珍宝如探囊取物,这个世界看来是有武功的,可惜自己现在即将身陷囹圄,是没有机会学学武功了。

不,有机会!

那个盗贼现在还停留在宫中,如果自己肯试错,是有机会找到他的。她决定把到大牢之前的路先走一遍,如果一直到下狱都没有遇到那个盗贼,她就再死一次试试其他方法。

在那队侍卫离开后,她继续追问严肃侍卫:“那大哥你能给我讲讲这三个地方吗?我对这些不是很了解。”

“简单来说,郸州地处偏僻之地,当地环境比较恶劣,篁州当地民风彪悍、匪盗成风,禹州,虽然没有这些问题但是官场风气非常不好。”

阳均闻言想了想,说:“那要是我来选,我肯定选郸州,听上去还不错。大哥,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哪个国家?我一醒来就在这里,能请你为我简单讲述一下吗?”

严肃侍卫发现了一个疑点:自称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却能熟悉地使用官话和自己交流。他提出了这个疑点,阳均猛然一惊:是啊,自己从现代穿到古代,怎么语言一点都没有发生变化?

她随即想到:也许游戏设定大家都讲同一种话吧,毕竟多设计一种语言游戏也多不少负担。这样也好,至少能顺利交流。可是要怎么解释呢?严肃侍卫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的表情先是吃惊而不是害怕,心里就有数了。

他没等她开口就主动替她解释:“我们大盛威名传遍天下,异邦人学习我们的语言不足为奇。你学习的时候没人告诉你,这是大盛的官话吗?”

阳均字斟句酌:“我学习的时候,只是觉得它的文字很好看,发音很优美,并没有想到这是另一个国家的语言。

她垂下眼帘,脸上露出几分忧愁的神情,有点难过于自己的遭遇。要不是这奇怪的游戏,自己现在应该享受着现代的服务设施,重复着一个清澈大学生的日常。

自己安安分分过日子,到底是谁整这出幺蛾子啊!

虽然对她的来历与解释仍有疑虑,但他认为阳均一个女人无法构成威胁,也就没有追究她其他可疑之处。

他向阳均介绍道:“大盛是一个很强大的国家,周遭的小国皆对它臣服。现在的年号是天元三年,如今在位的陛下是一位贤明的君主,他征讨蛮夷,整顿吏治,重修律法,使百姓安居乐业。国姓为冯。全国有十三个州,每个州都有不同的特点……”

听完他的话,阳均已经知道这不是自己已知的任何一个朝代,不过大概率也是自己祖国的一个架空朝代,还是很希望它好好发展的。

大概是感知到她难过的情绪,以为她是想家了,严肃侍卫缓和了声音说道:“不必太过担心。”

“谢谢。”

顿了一下,他问:“看你好像不是很害怕的样子。你是有什么依仗吗?”

阳均看着他,道:“怎么这样想?流放难道比得过死刑可怕吗?只要不是让我立刻去死,我都可以高高兴兴地去迎接它。”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更何况,流放难道会因为我的心情好坏而改变吗?”

严度不置可否,但仍然觉得不对劲——她的态度太过置身事外,不热络、不焦急。像是,根本不知道审讯、流放这些东西的厉害。

看他仍旧沉思,阳均转了转眼珠,说:“那假如我说我是仙女,你信吗?”她可没有说谎呀,游戏读档的表现在古人看来不就是仙家法术吗?

他挑了挑眉:“这是你的回答?那你如何证明?”

阳均想了想,说:“你现在在想,我肯定是郁结在心,在胡言乱语。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之前在想什么。”

他眼睛里泄露出一丝惊讶,问:“那你说来听听。”

“你之前在想,这姑娘看着这么冷静坦然,根本没有一点即将被判罪的恐慌,你想吓唬一下我。”

看着阳均一脸自信的笑意,严度心中惊诧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只是摇了摇头,探究地望着她:“我在想的是,你会不会真是下凡的仙女,因为失了法力不能回去,才不得不与我这个凡人虚与委蛇呢?”

虽然这个想法很离奇,但是无比契合他想到的所有疑点。

阳均震惊地望着他,怎么说呢,虽然结论很离谱,但是出乎意料地完整描述了她现在的处境。

沉默片刻,她眨了眨眼:“玩笑话而已,你真相信了?”

严度面上是微微的笑意,回答却是模棱两可的“也许吧”。

阳均直觉这样不好,她不应该一直暴露自己的底细。便转而说:“我之前一直看你端着个脸,以为你是个严肃高冷、不苟言笑的老干部,原来你也会笑么?”

严度初听虽不解其意,却很容易就理解了其话含义。他摸了摸唇角,确实有些微翘起的弧度。

他表面沉静,心中却波涛暗涌。

他向来自诩是个克制之人,得意于自己克己复礼、才能出众,远胜那些腹中空空的草包。

他也早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但是,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那一箭下躲过转过头来时,那双明如焰火的眼睛吧。像是知道自己的招人与灼目,那火焰很快隐藏了身形。但,有什么关系呢?

纵然一开始是被她亮如焰火的灼热所触动,但她静如湖水的明眸难道不叫人难以忘怀吗?更何况,她现在插翅难逃啊。

阳均看他迟迟不回答,以为他不好意思。正要转回头的时刻,心中突生寒意,她怀疑地看着严度,问:“刚刚你是在心里骂我吗?因为我的玩笑话不高兴?”

严度看她打了个冷噤,想着:她的直觉果然惊人。面上一丝破绽不露地摇摇头:“没有,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如今也才二月天,气候寒凉,许是这个原因吧。”

阳均皱着眉头,总觉得不对劲,但又不清楚是哪里,只好暂且放下。想了想,问题也问得差不多了,阳均问他:“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严度,”接着他又说道,“在判决下来之前,如果你遇上麻烦,可以托人来严府找我。”迟疑了一下,他补充道,“判决之后,也可以。”

【嗯?第一个****,你选择:无视or求助】

什么东西?怎么还出现了星号,阳均仔细回想了一下,难道是说严度的那句玩笑话吗?谁会把玩笑话当真啊?

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人家客套客套罢了,自己要是当真就太可笑了。

“严度?是哪个严,哪个度?”“严于律己的严,置之度外的度。”“那好,我记住了。我叫阳均,太阳的阳,平均的均。”

旁边传来清秀侍卫的嗤声,阳均疑惑:“这位大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他轻蔑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阳均猜想他可能是嫉妒了。这倒不是自恋,如果她约两个朋友出去玩,两个朋友相谈甚欢却不理她,她也会有点失落的。

好吧,本着平等待人的思想,她开口询问了这个清秀侍卫的名字。他回不回答就不关自己事了。

他没有回答,阳均没有强求。

严度替他回答道:“这是我的同僚,许明承。”

许明承乜他一眼,警告道:“严度,你真是忘乎所以了!”

严度也像是回过神来,对他说:“抱歉,明承。这件事我们一会儿再说吧。”

阳均不清楚短短一句话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自己有权利过问吗?所以她也就做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路上不时有太监和侍卫经过,有几个往她的服饰和头发上好奇地瞥了两眼。

短时间没什么想问的,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其实主要是很多东西即使她问了也不会有回答吧。

阳均只好随便找个话题聊聊,能套套近乎也好嘛。这次知道越多信息,对下次越有利。虽然她不希望再死一次,但总要未雨绸缪。

“他们为什么这么看我,短头发的异邦人很少见吗?”

严度回想起以往见过的外邦人,很多女人都蓄着长发,没有一个人有如她这般的短发。也没有一个人这么让他感兴趣过,也没有过一个人让他如此想要揭开她神秘的面纱。

“的确。”他打量的目光在阳均乌黑的短发与合身的衣物上扫过,想起了母亲笼子里那只画眉,一只用来观赏的鸟儿。仙女也好,凡人也罢,最终不都一样会成为笼中之鸟吗?

看到阳均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很快收起了打量的目光,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阳均觉察到某种变化,目光扫过严度的脸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她疑惑地皱了皱眉毛,这种未知的东西让她感到不安。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迟钝的大脑总是对环境的变化缺乏敏锐的感知,但在严度回答之后,她却感知到一种类似于陷落或者说是沉沦的危险。

她几度怀疑过这种危机感来自于严度,可是,他也没有对自己露出恶心猥琐的眼神,更没有故意触碰过她。一路上也是对她有问必答、态度和煦。她怎么都想不通他会对自己有恶意啊。

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她迫切地希望马上发生一件事来打破这种局面。

许明承好像终于忍受不了地爆发了,他嗤道:“噫!恶心!”嫌恶地扫过阳均一眼,便置气般离去了。

“明承!不要置气,回来。”

严度喊了一句,但是许明承像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阳均高悬的心忽然落下,虽然发生这样的事是她不想看到且没有预料到的,但是还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危机感虽然没有减少,但是刚刚那种仿佛窒息一般的气氛终于消散。

在两人即将进入一个拐角时,身后数十步的地方传来沙石落地的声音,严度几乎是立刻想到了那个偷窃珠宝的贼子。

他松开手,语速飞快道:“你在这里等着,不要试图逃走。”话毕,他抬头望了一眼,便朝沙石落下的地方掠去,蹲下查看痕迹。

阳均当然没有想要逃,自己不熟悉宫内路线,乱跑有风险。可是没有想到,在严度查看痕迹时,自己耳边出现一道女声:“小姑娘,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出众,想收你为徒,可愿跟我走?我数三声,三——”

阳均抬头,正对上蒙面女子明亮有神的眼睛,黑曜石一般黢黑的眼中映着宫墙外其他房屋里的灯光,流光溢彩、如梦似幻。

【面对武功高强的陌生女人的收徒邀请,你选择:答应or不答应】

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阳均虽然心里对这个游戏有反感,但是毕竟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也很期望这个选项给她带来一些好的选择。这不就来了吗?

看了看那么高的墙,蒙面女人竟然能到上面,真厉害呀。思及此处,阳均不假思索答道:“我愿意!”

同时,严度闻声转过头来,看到墙上攀着的珠宝贼人,瞬间明白这是她的诡计,他立即站起来,道:“跟她走,就是罪加一等你知道吗?”语中暗含怒气。

阳均简短答道:“抱歉。”她要是逃走了,他至少会有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她为此感到抱歉。但是,不走的话,她就要去受审讯和流放的苦了。

在流放的路线已知情况下,她想去走走这个女飞贼的路线。不成的话,也不会比流放更差了吧?

新晋的师傅从墙上飘下,一只手抱住她,如燕子一般飞进了昏暗的夜色中,飞出了高高的宫墙。

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越过那道宫墙,自知自己飞檐走壁的功夫不如刚才蒙面的女人,即使是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人。

严度选择留在原地。待到巡逻的人到来时,他说明了情况,并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她年纪四十左右,身高五尺有余,听声音是个女人……”

因上报了珠宝窃贼的信息,于是只罚了严度半年俸禄,回家思过半月。至于许明承,严度稍微为他掩饰了一下,“许明承,在之前应当是看到了飞贼的踪迹,未来得及嘱托于臣就匆忙追去。”因对他有偏爱之意,故皇帝只罚了他半年俸禄。

在一处小巷中停下,这位神秘的师傅笑着说:“你这小姑娘,看着小小一个,怎么这么重,抱着你我差点飞不过那道墙。”

她打开一扇门,阳均听出她在开玩笑,回想起刚刚确实是差点被拦住,笑着回应:“非要我像燕子一样轻吗?”“燕子?你在说什么?”“燕子,是师傅啊,刚刚你像燕子一样飞来飞去,不是吗?”阳均跟随她的脚步走进去。

师傅难以自持地露出点自得的笑意,又强行板起脸,说:“不要给我戴高帽。你是真的准备拜我为师吗?你刚才听到了,我的名声可不好听。”

“这和名声有什么关系,我想学你的轻功。”“轻功?这可不是什么轻功,这里也不是什么江湖。小姑娘你话本看多了。”

“不是轻功我也想学,我很喜欢这种飞一般的感觉。还有,我叫阳均,不要总叫我小姑娘。”阳均背起手,假装严肃地说道。

“我可看到你和刚才那个侍卫聊得很开心,怎么,这样离开一点也没有留恋吗?”阳均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会因为和一个人聊得很开心就甘心受罪吗?虽然是有些愧疚,但是这还不足以让我做出牺牲。”

阳均知道这人虽然把自己救了回来,但心中还对自己抱有疑虑,不如让她一次性把疑惑都问明白了,也省得怀疑自己藏着掖着,让两人之间生出不快。

“你和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你指哪一句?”“你的家乡。”“确实是真的。我不知道怎样回去,正如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来的。”

“你说你是平民,怎么养得这样好?”师傅捏了捏她的脸,阳均侧开脸躲开她的手,笑嘻嘻地说:“这是你最不相信我的一点是吗?你觉得我是自相矛盾的对吗?”师傅笑吟吟看着她,并不言语。

“那我告诉你,并不是。你没有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家,你可能无法理解,庙堂上坐的不是皇帝和大臣,而是被人民推选上去的父母官,他们殚精竭虑为了人民,人民也真心爱戴他们。正因为这样的国家,才叫我这样的平民活成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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