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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养花

阳均回来时,雅集中正在玩飞花令。

许明承已经喝得微醺,面上泛着一层胭脂样的浅红。阳均轻轻走到他背后,问佩兰现在是怎么回事。

佩兰说许明承输了好几次,多喝了几杯酒。

现在行的是“月”字。

阳均扫了一眼现场,一堆文化不精的纨绔,按理说应该是有来有往,就许明承喝得脸红了,这不对劲吧?她看到韩韦就不高兴,紧皱起眉头,很快收回目光。

她正要再问佩兰细节,许明承旁边的人便说了一句五言诗——长安一片月。

阳均自然而然地在心里接上了。转头却看到许明承一副懒得思考的表情。阳均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

找到原因了——就他这混子样,没有喝倒他都是这群人手下留情了。

阳均看佩兰无心和她说话了,就停下来暗暗观察在场的人。

不一会儿许明承又喝了一杯。

倒是叫阳均看出来一点猫腻:韩韦总是低头去看旁边。他倒是聪明,总是提前背好词。有一回要到他时他前一个人突然肚子疼急忙离开,他那一回就没接上。

他当然也喝过一两杯,为的大概是不被看出来。

阳均倒是有些明白他的做法。虽说只是一个游戏,但韩韦的胜负欲显然很强,为了赢他选择作弊,这就不对了。

如果是阳均自己,要想赢下这个游戏,她大概会私下多搜一些这方面的诗词来背。

【非要说的话,你其实是另一个棋盘上的棋子。其他的不能告诉你哦。看见你讨厌的人作弊,你会怎么做呢:告诉别人or不告诉别人】

另一个棋盘的棋子吗?我的世界也有你存在吗?

既然是下棋,那怎样才算赢?分出胜负之后这个世界还会存在吗?

她将看见的事和猜测对许明承说了,要不要揭发看他自己。

许明承看她一眼,没有说。这一眼,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没等她退回后面,就看到韩韦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冷笑起来。

等到大家都看向他,他对许明承说:“咱们这么简单的游戏可不兴作弊的吧?许小公子?”说着,他还朝阳均看了一眼,就怕别人不知道是她。

阳均立时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这个公子哥今天是作出优越感来了吧,有事没事到处点火?

但怒气上来的一瞬间,阳均猛然警醒:危机好不容易才消弭,不能轻易再生事端,过了这一天就好了。

她立刻低下头,抿了抿嘴,眼睛直望着自己身旁的草地,没有说话。

许明承没看她,他举起酒杯将杯中酒倾倒,说:“作弊?她说她认为你作弊了。”

阳均惊讶地看向他,片刻后她点点头,答道:“对。”然后直直望向韩韦,说:“小人说公子作弊,是眼见为实。公子身旁那个提着酒壶的侍女,是为公子递纸条的;着蓝色粗衣的男性仆人,是替公子传信的;替公子作弊的,是——”

听之前韩韦还很自信,不会有下人敢当面下他面子。听到后来,他大叫“闭嘴”,见阻止不了阳均,他气得五官扭曲,大喊着让他身后的仆役来抓阳均。

见状,许明承伸手示意阳均停下,她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同时往后挪了几步。她没有去看周围人惊诧的表情,只是默默低头反思自己:就不该告诉许明承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只能是故意的。

许明承安抚韩韦道:“韩兄先不要着急,我家仆人言语失当,该罚,就不劳韩兄动手了。”

又转向阳均道:“你说的这些全是猜想,无一例实证,怎可无端诬陷!”

是不是猜想你不知道?但阳均回答:“要实证?那男仆和侍女的手指是否沾了墨,一看便知。”

许明承却道:“就是说,你手上没有实证。”

他指了指树阴外面阳光直射的地方。

“去跪着吧。没有下次。”

阳均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已经转过头同韩韦说话。行,拿她当工具人呢。

“是。”

阳均照做。这反正没什么可辩驳的,她本来就有意要韩韦出丑才将自己的怀疑告知许明承,对这样的结果她早有心理准备。

地上有点潮湿,还好晒着太阳。

佩兰没有陪在许明承旁边,反而来和阳均说话。

“抱歉,刚刚忘记提醒你了。”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愧疚自责。

“不,不关你的事。对了,你怎么不留在那边?”

“我也看不懂那个游戏,还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在这儿和你说说话。”

阳均想了想,问道:“我看少爷很看重你,即使是这么看重也不允许你读书吗?”

佩兰忙摇头,难过道:“没有没有!是我不想学,我笨。”

阳均不知道内情是什么,但还是劝道:“就算是笨人,也应该多学一点,这样有需要的时候可以不必去求别人,别人还有可能会骗你。而且,你一点儿都不笨,跟我说话时滔滔不绝的,一句接着一句,这足以说明你其实思维很活跃,脑子转得很快。”

佩兰没有回应阳均的话,她摇了摇头,脸撇向一边去。

阳均思索着,古代给佩兰这样的人的学习造成压力的,“是别人告诉你,女人不能读书?还是说,下人不应该读书?”

见佩兰不回应,阳均自顾自说道:“其实他们说的是对的。如果女人和下人读书,能够明辨道理,就知道自己所受的对待其实是不公正的,他们怎么可能还安安稳稳——”

“惜君!”佩兰的眼神里含着强烈的警告。佩兰一向是温和、故作老成的样子,阳均没有想到她有神情如此凛冽的时刻。

原本只是想挑动佩兰的情绪,现在看好像有点过火了。

她语气严厉地告诫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叛逆的想法,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受许家深恩,听不得你说这些话。”

她看了看周围,语气慢慢缓和下来:“你也在这儿待了一天了,应该知道这儿的都是什么人,这些还不足以让你认清现实吗?”

说实话,被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小姑娘教训的感觉有点怪,但阳均还是没有打断她的话,她觉得佩兰对自己没有恶意。她只是被社会规训久了,不能认同自己的想法而已。

“我其实一直觉得你很奇怪。明明粗布麻衣,却是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人长得白白嫩嫩,那么天真,那么不通人情往来。我接受了你或许来历不凡,可你又让我看到你手上的茧子,看到你——”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阳均认真地看着她。

“虽然你很奇怪,但是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少爷肯定也看出来了,他没说你有问题,我也不会宣扬出去。只是,你最好收敛一点,不要太出格了。”

阳均叹了口气,久久地凝视着佩兰的眼睛:“好,我不会再轻易说这些言论,也希望你能在自己认定的路上找到幸福。”

她不想和佩兰在这里吵起来,现在想来也是自己冲动了。她的那一套对叶因玉说说还行,对一个初相识的人就这么说,还是太不谨慎了。

佩兰侧过头:“借你吉言。你,你也是。”

佩兰坐在阳均身旁没有再开口,她怕开口俩人又一次闹得不愉快。

阳均想了想说道:“你还是回去吧。少爷那里有你照看才好,你既然放心不下,就不必在我这儿苦捱了。”

佩兰没有推辞。

阳均把目光投向远处。

替韩韦作弊的人,一个看起来清贫却很整洁文雅的寒门学子,她曾在被韩韦抓起来的那群学子里见过他。

在危机解除后,能对刚刚要侮辱自己的人平和以待,甚至替韩韦做事。行事圆滑,称不上端方君子,但顺风而倒的植物往往活得很长久。

至于韩韦,她向来是不愿意吃亏的,这回却因为他吃了一个哑巴亏。暂且记下他的名字,来日有机会再讨回来。

成善的事她早有计较:贩盐一行,暴利之最。在这样的背景下成善铤而走险牟取暴利,攫(音同决)取如此大的利润,是想当一个比和珅还大的贪官?或者说有更大胆的谋算吗?

虽然很好奇背后的原因,不过阳均暂时不想趟进这浑水里。

阳均揉了揉膝盖,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情,还是抓紧时间构思一下小说——她自己不通医术,那医术的地方就暂时略过。

她也知道自己是没有什么创作的天赋的,但好歹是她想了很久的作品,她也不舍得抛下。

直到佩兰轻拍了一下阳均的肩膀,她猛然从沉思中惊醒,就见佩兰笑盈盈地朝她伸出手:“少爷让你不用跪了,我扶你起来吧。”

阳均搭上她的手,借力站了起来。她的思维还陷在小说里——刚刚她还在想,要给天生情感单薄的雪鸦安排一个一个什么样的女性同路人,不如先照着佩兰来写吧。

按照她的固有思路,她应该配一个小太阳人设的,可是她身边并没有这样的人,她也没有办法描写出来。再说,她写的也不是治愈救赎文,没有必要硬配一个开朗阳光的角色。

佩兰就很好。

她应道:“好的,谢谢。”

佩兰又说:“对了,刚刚韩家公子说要和少爷赌画,我听着好像提到你了。”

“赌画?怎么赌?”面上一片疑惑,阳均心想:应该不会是赌博吧?这怎么跟我有关?

“参与赌画的人都请一位画师,赌注任意,票高者赢,赢家通吃。”

阳均略一想,明白了。那韩韦看来是很在意她揭破他作弊的事。这事,有点麻烦了。

许明承,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小孩子。他开心便愿意给你几分好脸色,但不开心他可不会管你死活。他是真的有可能答应韩韦的要求的。

想到这儿,阳均面色不变,脚下步子已暗暗加快了。

见到许明承时,他正在用毛笔蘸着颜料玩。

行过礼后,他才抬眼望过来,随手把笔放下,他抬手示意俩人走过去。

佩兰提起茶壶要给他倒茶,发现茶水不多了,暗自嘀咕了一声,和许明承说过后就去续茶了。

阳均看了一眼佩兰的背影,又看看地上一小片挂着水珠的草叶,说:“少爷,茶壶里面的茶水是你倒的?”

他这样做,是想支开佩兰?

他点了点头,说:“韩韦想和我赌,你做赌注。我答应了。”

阳均怒气差点压不住,她心道果然如此。闭了闭眼,她冷声道:“我又没有卖身契在你手上,你这样做是想买卖人口吗?”

许明承疑惑地看向她:“你误会了。反正对我是必赢的赌局,他想要你上,我就答应他。这对你没有任何损失。”

阳均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自信?你必赢?那你万一输了呢?你要怎么办?”

他漫不经心答道:“今天来这儿的人,不会为了他得罪我的。”

“你说的那么自信,那他凭什么要为了一口根本出不了的气跟你赌呢?要么他买通了其他人,要么,你是骗我的。”

他蓦然停下笔,转过头把笔递给阳均,抬头望她:“你倒有些聪明。”

阳均一把扯过笔,在桌前蹲下,盯着他眼睛:“那么,你现在该告诉我真实情况了吧?”

“他说要匿名投票,我答应了。”

阳均垂下眼帘:“你没有想过赌输的可能性吗?如果赌输你真的要履行诺言吧?”

许明承忽然凑过来,说:“当然想过。那就要靠你自己了——我发现你运气很好,这次希望你运气也一样好。不过,如果你求我,我说不定会终止这个赌约。”

阳均看着他的眼睛,原先她以为是琥珀色的,却原来是纯黑色的。不过是在温暖的光下,才显出几分暖色罢了。

【你呢,你觉得怎样才算是胜利呢?意识到许明承不知何时好像对你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你选择:求他or呵呵想得美】

阳均忍不住在心里笑出来。真会骂。

至于胜利的话,依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应该是成为皇帝,富有四海,万国来朝。如果低一点的话,应该是与意中人白头偕老、生死相依。如果针对她自己,那应该是回家。

她伸出手:“把我的工钱先给我。”她怕一会儿起冲突了许明承不把钱给她。

许明承不明所以,阳均提醒他,是自己来之前就说好的十两。

待到给了钱。阳均笑了笑:“你想我怎么求你?”

许明承假作思考模样,“先给我捶捶肩膀吧。”阳均看了看他无意识在纸上摩挲的手,说:“你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吧?”

他意识到阳均的视线所及处,很快收回手。干脆没有掩饰:“你来做我的侍女吧?我对自己人一向很好的,不会拿你去做赌注。”

阳均摇了摇头:“呵呵,想得美哦。你本质只是贪图新鲜罢了。偶然见到一个不怕你、敢和你顶嘴的人,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你的新鲜感就留得久了些。我也不会是你的自己人。”

许明承冷笑了一声,抓起杯子就往旁边摔。

“贪图新鲜?你宁愿去求别人也不求我是吧?”

他脸颊绯红,原先眼睛水润润的像浸在水里一样,现在却像是一片掀起巨大浪花的海水。

阳均被他的摔杯惊住了片刻,反应过来她反唇相讥。

“呵,先不提我求谁碍着你什么事了,我和他根本没有谁求谁的关系。我非常感谢你几次帮助,但请你理解一下。我是人,我也有自尊,我不想求人。这几次见面你还没认清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非要逼我和你吵吗?”

“我是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惹了事我没有第一时间把你交出去,你想要报酬我给了,你托我救人,我也救了,在我身边待着有什么不好?”

在阳均看来,他这就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你说一,他说二,就是不和你讲道理。

她冷静道:“我的想法一开始就和你说得明明白白,你只是不在意罢了。你都拿这件事威胁我了,你凭什么认为我还愿意好好和你相处呢?”

许明承恨恨地看了阳均一眼,“你还是在怨我没有救那些人。哼,你这么有骨气,待会儿输了不要求我。”

阳均解释:“不,没有怨你。能救一个已经很好了,我很感谢你——”

佩兰走上前来,感受到俩人之间凝滞的气氛,疑惑道:“欸,少爷,刚才你们说什么呢?怎么都不高兴了?”

阳均收起笔,一边起身一边回答:“没什么。”她走到另一边把茶杯碎片收拾起来。

佩兰看见茶杯碎片,皱眉道:“少爷,你又生气了。你跟佩兰说是因为什么?”

她立即放下茶壶,抬起许明承的手仔细查看,待检查过没有事之后,她才放下心。许明承也听话地让她看手。

阳均低着头捡碎片,就听见佩兰又问:“是因为她吗?是她惹你生气了吗?”阳均动作顿了顿,虽然没有看到,但这个“她”大概说的就是自己。

然后许明承的声音传来:“不是,我是气我自己。”

阳均把碎片丢到放置垃圾的盂里。

现在这种情况她感觉应付不了,还是一会儿找一个隐秘的地方遁了吧。反正钱已经到手了。

阳均没做声提着垃圾就准备离开,走到半路佩兰追上来拉住她。阳均没有挣扎。

看得出来她很生气,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却还克制着问阳均:“刚刚是不是你惹少爷生气了?”

阳均点点头:“是我。但,是他先把我当赌注推上牌桌,你凭什么来质问我呢?我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哪知佩兰怀疑地问:“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去续水时问过了,少爷当时没有答应韩公子的赌约。”

没有答应?到底是谁在说谎?阳均一时难以判断。

佩兰看阳均没有反驳,接着说道:“既然是你误会了,那这事就是你不对。你——”

阳均拂开了她的手,想着还是把事情一次说清楚比较好。

“他想让我去做他的侍女,但我不想,他就生气了,这也怪我?我如今生活虽然清苦,但还算舒心,何苦自讨苦吃?我不是说你现在不好,毕竟你说过他家对你有大恩。但是如果有选择,你是想做平民百姓还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奴仆?”

佩兰迷茫了一瞬,又马上反驳:“许家的奴仆——便是奴仆,又如何是平民比得上的呢?不,我的意思是,即使是奴仆,也并不比平常人差多少,甚至有的还要好的多。”

“少爷愿意把你当花养着,你乖乖开花给他看不好吗?”

【一向被你看作稚气小姑娘的佩兰,竟然说出这种话,到底是你看错了人还是另有隐情呢:认错or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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