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饶是容雅是个抑郁症,这会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完又忍不住想哭,上午她还觉得看不到希望,一心想结束自己,没想到下午能收到一个这么美好的未来?不管能不能实现,这个未来都美好的让她忍不住流泪。
裴星洲抬起头来看她,温柔的吻去她的眼泪,坚定道:“雅雅,我们一起努力,把这些规划一一变成现实好不好?别让我空欢喜一场。我赌我活到八十岁也依然爱你,牙都掉了依然忍不住想吻你,你要不要陪我试一试?”
容雅笑着流泪:“我怕你会后悔,有一天会被我的病折磨到厌倦我,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裴星洲知道这是她心底最深的症结所在,便慎重的想了想,说:“雅雅,不要担心自己会成为我的负担,将来我们是家人,是一生的伴侣,你怎么使唤我麻烦我都是应该的,我包容你也是我身为丈夫最基本的责任,我会尽我所能的爱护你,让你不再有发病的机会,但你也要向我保证,永远不要像今天这样放弃自己,生病之后积极治疗,努力自救,好不好?”
容雅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动人的情话了,他就像是她生命里的曙光,温柔又坚定的劈散了所有阴霾。
她流着泪点头:“好。”
有了他的未来,躯体化再痛苦她也要挨过去。
裴星洲眉眼全是笑,轻轻抵住她的额头:“说好了,半个月后我们去领证,然后一起去旅行,好不好?”
容雅摇头,在裴星洲变脸之前赶紧说:“等你考试结束了再去旅行。”
眼前的姑娘温柔至极,裴星洲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一下下啄吻她的脸颊:“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说完忍不住得意笑起来:“这么轻松就骗来一个媳妇,我真佩服我自己。”
容雅:……
容雅不解:“你明明很好,为什么总把自己往坏了说?”
裴星洲诧异挑眉:“你确定?我们刚确定关系就哄着你跟我同居,第一天晚上就让你帮我做那事,完全不顾你身体是否不舒服,我算好人吗?”
容雅语塞。
这么一想他还真有点渣渣的了。
过了两天容雅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晚上吃完饭坐在院子里乘凉,顺便监督裴星洲干活。
他买了一堆木板,打算把木板固定在院墙铁栅栏上,把院子彻底与隔壁隔绝开,下面一米高的石墙,再绑上两米高的木板,院墙差不多三米高,虽说在楼上还是能看到院子,但至少像前天那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
裴星洲边干活边叹气:“早知道就买个独门独户的房子了,跟东山墅那样,邻居离的远远的,互不打扰。”
容雅安慰他:“没关系,这样绑上木板挺有文艺气息,我觉得挺好的。”
裴星洲回头笑看她一眼:“好吧,你说好就行,别离我那么远,坐近一点来给我递钉子。”
两人正忙,隔壁房门打开,身体肥胖的罗胜带着女儿罗敏萱出来,两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盒子,看到裴星洲,罗胜一张脸笑成了弥勒佛:“小裴啊,忙着呢,我这趟去国外出差给你带了点伴手礼,你看看喜不喜欢,前两天萱萱做错了事,叔叔带她来给你你道个歉,都怪我平时太忙,没好好管教……”
裴星洲站起身打断他的话:“罗先生,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有这些钱和功夫,你不如好好给你女儿请个律师。”
罗胜当着女儿的面被一个小辈这么直接了当打断有些下不来台,他呵呵笑了两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哈哈,年轻人气性就是大,小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喊我们全家都出来给你道歉行不行?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罗敏萱瞥一眼容雅:“就是,她不是没事嘛……”
“闭嘴!”裴星洲声音转冷:“现在没事是因为抢救及时,万一没抢救过来呢?看来你们对自己的过错毫无悔意,道歉就不必了,我们法庭见。”
“你……”好话说不听,罗胜有些不耐烦了:“你直接说吧,要多少钱能解决这件事?”
连容雅都有些生气了,居然有人想用钱砸她,真是太可笑了,她起身怒道:“拿着你的臭钱滚,老娘的钱多的能把你砸死!”
罗胜瞥她一眼,嗤笑一声,不屑跟她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说话,继续盯着裴星洲:“我给你五十万,别不知足,这个价买条人命都够了。”
罗胜包工头出身,工地上出了事故二十来万就能打发掉那些农民工家属,要不是因为裴星洲一个人在这里买了房,似乎有些身份的样子,五十万他都觉得给多了。
裴星洲朝他晃了晃手机:“我都录下来了,这话好嚣张,难不成你还真买过人命?那我可要联系我的律师好好调查一下了,说不定一家子都是惯犯呢。”
罗胜有恃无恐,冷笑一声:“我呸,随便你去告,我就不信我还整不过你一个黄毛小子。”
一辆宾利无声无息的停在裴星洲家院子门口,嘭一声不大不小的关门声引起双方注意。
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容雅一眼看到了站在那里看过来的容昭,眼睛不由亮了亮。
裴星洲过去打开大门,笑容灿烂:“大哥来了,快进来。”
容昭目光奇异的看他一眼,上次见面这小子还很不待见他,怎么今天笑的这么开心?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目光一直落到妹妹身上:“雅雅,这几天还好吗?”
他这话都没说完就注意到了容雅手腕上的纱布,心头一紧,神色更冷了:“你的手怎么了?”
容雅迟疑,这些年她习惯了凡事靠自己,并不想向容昭求助,就摇摇头,正准备说没事,却被裴星洲抢走话头。
裴星洲走过来,指着隔壁那对父女义愤填膺的说:“大哥,是那女的拿话刺激雅雅,说让雅雅去死,雅雅差点救不回来,我说要告他们,他们非但不道歉,反而想用五十万私了,还说五十万足够买下雅雅的命了,让雅雅别不知足!”
容雅:……
容雅看向裴星洲的目光也古怪起来,这家伙告状的样子莫名熟悉,像极了添油加醋向昏君进谗言的奸臣……
容昭越听越气,目光冷冰冰看过去:“伤了人还敢这么嚣张,我妹妹的命你全家捆一起都还不起,你们给我等着,法律整不死你我也要整死你!”
罗胜一看到容昭那张脸时就有些慌了,都是生意场上的,他能不认识容氏集团的掌舵人吗?前段时间容昭大婚,他求爷爷告奶奶都找不到门路去露个脸,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让容昭记住。
罗胜都快哭出来了,有些慌张的解释:“没有没有,不是的,容老板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看我正要带着女儿向容小姐道歉呢。”
他转而看向容雅,笑容谄媚:“容小姐,都怪我有眼无珠,刚才说话不中听得罪了您,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容雅冷笑:“刚才还不屑跟我说话呢,这会儿你那俩眼珠子总算能看到我了?”
容昭一听更气了,森冷的往那边瞥了一眼,话都懒得再说,转而劝起了妹妹:“别生气了,不值当,明天就让他们一家滚蛋,再也不能碍你的眼。”
说着还瞪了裴星洲一眼,又扫一眼他修了一小半的院墙:“你也是没用,早干什么去了,竟然让他们伤了雅雅。”
裴星洲垂头丧气,懊恼不已。
容雅连忙挡在裴星洲面前,直视容昭:“不怪他,是我的问题,我一时没想开做了傻事,跟他没关系。”
兄妹关系好不容易破冰,容昭可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只好无条件的顺着她说:“好好好,不怪他。”
容雅知道容昭责怪裴星洲是因为关心她,这份迟来的温情让她很不自在,她抿抿唇,缓和了语气说:“进去坐坐吧,晚上吃饭了吗?”
容昭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说:“没有,刚下班就过来了。”
“那我让梅姐给你做点吃的吧,她做的凉面很好吃,你想不想尝尝?”
“好。”
裴星洲站在院子里看着俨然一副女主人架势的雅雅,忍不住笑了笑,看来把大舅哥召唤过来还是很有用的嘛,不但解决了烦人的邻居,还能让雅雅多说说话,感受到家人的关怀应该能让她更快好起来。
罗胜大夏天的出了满头冷汗,期期艾艾喊他:“小裴……”
裴星洲似笑非笑瞥他一眼:“现在求饶?晚了!”
别说,仗势欺人的感觉真不错,这大舅哥还挺好用。
容雅领着人进门,喊了声梅姐。
梅姐还在厨房洗碗,听到喊声赶紧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通身上下透露着矜贵气息的男人,忍不住笑:“雅雅,家里来客人了?这个是你哥哥吧,跟你长得可真像,你们先坐,我去倒水,容先生喜欢茶还是咖啡?”
容昭打量一眼这个笑容和善的女人,再看看收拾的整齐干净的客厅,心中满意,语气和缓和几分:“都可以。”
容雅跟着进了厨房:“晚上就不要煮茶了,梅姐你给他做碗凉面吧,他还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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