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冯茂霖的人搡进房间,那女的就坐在床上,模样极具风情。
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卷发,嫣红的嘴唇,眼神很俏皮。她朝我笑,我也跟她笑。
笑完了,我直接进入正题。我说你先去洗个澡,那女的站起来,边走边脱衣服,等走到我面前时已经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我眯起眼睛看她,点烟,不做任何反应。她赤着身体进浴室去了,留下一阵芬芳。
等门关上,我掏出手机给会所里我那个好久不见的小情人发信息。我让他现在就来京华酒店3102室,给十万。小情人立即回复好,并问我需不需要定制服务。我说什么都不要穿,套件风衣就行。
二十分钟之后,小情人就到了,但被冯茂霖的人拦在门外。
女人洗完澡出来,身体都没擦干就往我身上扑。她想坐在我的大腿上,被我推开了。
我站起来,把门打开,小情人正可怜兮兮地被两个保镖架着。
我给了他们一人一拳,然后把小情人拉进房里。
门砰地关上,吓了那个女人一跳。她惊慌地捂住自己的身体,瞪大了眼睛。
我当着她的面,扒掉小情人的外套,摁住他的头颅。小情人乖巧地跪下了,他用脸摩挲我的杏器,伸出舌头舔,我逐渐泊起了。
女人脸发白,她背过身去,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这时,我来了劲,死死攥住小情人的头发,将已经发硬的——往他喉口捅。他潮湿温暖的狭道包裹着我的——,令我一阵激爽。
我抽出来,让他跪好了。他撅着屁股,像不知廉耻的动物一样打开了自己。
在我——之前,女人尖叫一声,她给了我一巴掌,骂我变态,然后拉开门飞跑出去。
小情人抚摸我的小腿,他发出风骚而多情的呻吟,但我没兴趣了,只是踢他一脚,叫他滚蛋。
他惊讶地看着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付给他十万块,他甚至没让我射出来。
我心烦意乱,朝他大吼,滚蛋没听见啊。小情人站起来穿上风衣,临到门口,他又提醒我:“别忘了我的十万块。”
我拿起手机,给他转账。他很满意,扭摆着细腰就走了。
我还没有——自己用手却不过瘾。我知道,我又想陈汝杭了。
倒不是要跟他作艾,就是纯粹的想。想他脸上的雀斑,想他的头发,想他的黑乌鸦羽毛,还有他沾满颜料的手。
我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然后给啊波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消息。
啊波告诉我,人刚刚找到了,在广州。我叫啊波把具体的地址发给我,然后就穿上衣服,火急火燎地出门了。
刚出酒店的停车场,我就被冯茂霖的人拦住。
我朝他们按喇叭,但他们只是一味请我下车去见冯院。我冲他们吼,叫他们让开。他们还是不动,固执地劝我,说这样他们没法交差。
你们没法交差干我什么事,我怒上心头,一脚油门踩下去,引擎发出轰一声巨响,车子就飞冲向前。
他们迅速避开,看着我驱车扬长而去。
半路上,我接到了冯茂霖打来的电话。他得知我的所作所为觉得我已经无药可救,我的无耻变态残忍终究会毁了自己。
他当时没有在电话中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气愤。这很正常,我能理解他,但绝不会屈服。
冯茂霖警告我赶紧回家,要跟我好好谈谈。我说不用谈了,我没法喜欢女人。
在挂断电话之后,冯茂霖跟我妈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这个决定,导致我一度陷入绝境。
可我不知道,我还被蒙在鼓里。我兴致昂扬,正要去找我的心上人,我的陈汝杭。
我到广州岭山医院的时候陈汝杭正在给病人看牙,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抽烟,喝水,整理自己。
我挂了个号,静静地等,心里却忐忑不安。
在叫到我的那一刻,我突生畏惧,我怕陈汝杭见到我又要跑。可他怎么不懂呢,无论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样要找到他。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么痴情的人,我只知道,我要他。
我熬了一夜,双眼通红,推门进去的时候手直发抖。我看见陈汝杭打扮得干干净净,穿着雪白的大褂,戴一副眼镜,他抬头看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的神色。
陈汝杭似乎怕我,他微微地喘息,我走近时才听见,那声音真动听,好像我把他按在身下作艾的时候他发出的呻吟。
我把挂号单放在他面前,说陈汝杭,我牙痛。
陈汝杭愣了许久才叫我坐下,他抬起我的下巴,叫我张嘴。我捧住他的脸,猛地扑上去亲他。
陈汝杭想推开我,我攥紧他的手腕,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
陈汝杭被我压在椅子上,头仰着,他喘不过气来,脸憋得粉红。
我亲够了,还是不舍得放开他,我抱住他,头埋进他的怀里。
陈汝杭一只手摸到了架子上的无菌盘,盘里有把手术刀。
银亮,闪烁,是上好的杀人武器。我抬起头,仰着脖子,我说你想杀我啊,那你杀吧。
陈汝杭这个软弱的小孩,他当然不敢,也不舍得我死。我总感觉,他还喜欢我。
陈汝杭把刀扔开,他质问我到底想干嘛。我说没想干嘛,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个饭吧。陈汝杭命令我松手,我想了想,放开他,然后小心翼翼地认错,我知道,他最吃我这一套。
只要服软,他就不会再跟我计较。
陈汝杭让我出去,他叫了下一个号。我说我在门口等你,他没理我。
我在门口的联排椅上坐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陈汝杭又偷偷跑掉。
我等到七点多陈汝杭才收工,他一出来我就盯着他看。他可真漂亮,睫毛在照进来的夕阳里都要化开了。我心里烂成一滩,我想我可怎么办。
陈汝杭并不打算跟我去吃饭,他只是重复:“冯千一,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说,我不同意。陈汝杭无奈地看着我,他问我,到底要怎么样。我说我们重新谈恋爱,不是网恋,是真正的恋爱。
陈汝杭摇摇头,让我回蛟江去。我不懂,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决心跟我一刀两断。
陈汝杭往前面街口走,我就一路跟着他。我想牵他的手,他躲开了。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说喜欢我爱我吗,为什么突然就要分手。
陈汝杭停下来,他跟我说,因为死过一次。我激动起来,说死过一次又怎么样,死过一次就连爱人都不认了?
陈汝杭终于被我激怒,他冲我大吼,质问我:“我出事一个多月你才来找我,文津说我死了,你甚至都没出现。他妈的狗屁爱人,你有什么脸说爱我?你外面找多少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今天说喜欢我,明天就去喜欢别人,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我死过一次了,冯千一,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上辈子我过得够伤心的了,我爸就没在乎过我,我妈忙着当她的主席,忙她的工作。傅文津,傅文津说爱我,就他妈的为了拿一个保研留学的名额。你呢,你更过分。我谈的什么狗屁网恋,我看上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冯千一,你,给我,滚蛋。”
陈汝杭握紧了拳头,我猜他很想给我一拳,但他很仁慈地没有对我下手。
我默然无语,不禁苦笑。他竟然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他说得对,我见异思迁,反复无常,我有什么可值得他信任的。
陈汝杭转身走了,我看着他,叫他,他不回头,毅然决然地离开。
我只好远远地跟着他,我们一起等红灯,经过地下人行道,我在一阵隐约的春风中被沙子吹迷了眼睛。
我伸手一揉,全是泪水。
陈汝杭走进他租的小区,我隔着两棵巨大的榕树看他的背影。等他进门,我才敢走上去。
我无处可去,只能站在他家门口。我想敲门,但是又怕惹他生气。
我掏出手机给他发信息,永远都是红色感叹号,一条接一条。
我跟陈汝杭道歉,我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当时生了一场大病,我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
然后,我就再也无法解释。
我对爱情的茅塞顿开太晚,晚得我自己都觉得不可原谅。我努力回忆,在得知陈汝杭死讯之后的一个月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没去宁西找他。我想不通,我到现在都想不通。
人生很多时候都没有答案,爱情更不会有太确切的原因。互相羁绊,互相折磨,互相误解,互相错过,这才是爱神要教会所有人的真理。
我直到天亮都没有离开,等着陈汝杭开门去上班,那样,我还能再见见他。
但是,陈汝杭这天请假了,他始终没有出门,他不愿意见我。
我按捺不住敲他的门,装得可怜,说自己难受。陈汝杭还是心软了,他终于来给我开门。
我当时蹲在地上,抬头看他,露出惊喜的笑容。
陈汝杭给我一盒巧克力,转身就想关门,我用胳膊死死抵住,哀求他让我进去。
陈汝杭松开手,我就站起来抱住了他。
我把脑袋靠在陈汝杭的肩膀上,贪婪地闻着他的味道,然后听见陈汝杭跟我说:“我给你叔叔打过电话了,他会来接你的,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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