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语气强硬,眼神中充斥着腾腾杀气。同时优雅地抱起双臂,睥睨的眼神留给这栋大门。
他是丝毫没有把金鸳盟放在眼里,颇有点李相夷的影子。
狂妄不羁,对自己百分之百有信心。
方多病惊讶地呆了两秒,不可置信李莲花的身上终于多了几分自信。
不管李小花想做李莲花还是李相夷,方多病都支持,他只希望李小花自在随心,不拘束于人世间。
李莲花可以拥有不可一世的气质,李相夷也可以多一些私心为自己而活。
方多病感触良多,抬起手搭在李莲花的薄肩上,“李小花,之前每次判断探查,你都嘱咐我不可鲁莽,更不可不提防敌人,怎么现在告诉我——遇到陷阱,不需要多加准备,冲进去就行?”
“你小子站在原地不抬脚,就是为了教训你师——”
“怎么还是师父?不应该是妻——”
方多病憋在喉咙里的“子”字算是说不出来了,后脖颈直接被李莲花扼住,他手臂用力,应是将口出狂言的方多病拖了进去。
等走到正殿门口前,院内依旧是空无一人。
方多病环顾四周,善于机关埋伏的他早就看出了这是一出空城计,刚要提醒李莲花多加小心,转念一想,金鸢盟剩下的人压根就没有多少脑子。非要矮个子里拔高,那就只能是有点脑子但不多的雪公,他对角丽谯很是谄媚,应该会舍生对付我们。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傲娇地抬起脸,“这里有埋伏,我先用剑试一试。”视线落在李莲花手上。
李莲花蹙眉:“怎么了,你盯着我手看。”
“你说我们两个换完身体,我能使用你的少师过过瘾吗?”
“既然想试试,那你就试着操控它。”说罢往前一掷,宝剑尾部系着的红色绸带随风飘舞,方多病激动的抬手握住,“这把剑现在是你的了,随便用。”
方多病得到许诺激动得不行,细细摩挲着剑柄精致又生动的纹路,一时忽略了他们还身处在埋伏中。
但是,扬起的嘴角不到三秒钟耷拉下来。
以方多病现在的内力,压根就动用不了这把剑,他要长剑往上扬,少师剑却偏偏不顺他心意,往右歪了。
方多病放弃驾驭这把脾气不好的宝剑,小心翼翼递过去,“少师认主,它只认你的灵魂。”
李莲花抬手揉了揉方多病略微失落的额头,“佩剑就是自己的生命,就像你的多愁公子剑,只有你可以驱使它。”
下一秒,少师剑从李莲花手中“嗖”一下飞出。少师剑势如破竹穿墙而过,霎时间墙壁中的泥土飞扬起来,长剑飞出去得至少有四五米远。
红绸随着剑身像是鱼儿跃龙门般自由有力,实有一两拨千金的气概。剑身上不沾一粒灰尘,是因为强大的剑力将墙壁碎片震开,最后笔直的插入木板中。
“搽——”
附近提前埋伏的人闻声而动,迅速从隐蔽的树枝上飞下来,另一拨人从宫殿冲出来,将一直等待敌人紫露马脚的还在闲聊的二人团团围住。
方多病:“哎,来了来了,你别把弄我的马尾辫了。”
被叫住的李莲花松开了手,理不直气壮,“现在你整个身体都是我的,我想动哪动哪!”说罢活动活动脖子,看向手执武器不敢上前的弟子们。
李莲花冲他们招了招手:“来啊,别怂。你们人多,我们人少,而且我们又站在你们布置的陷阱中,天时地利人和啊,难道不敢出手吗?”
“老大,他们羞辱我们!!”前排的弟子们慢慢后退,嘴里念叨着。
众人口中的老大——雪公鼓起勇气走了出来,但显然是底气不足的。
“李相夷已经是个半死的人,你们就不要怕他,而这个方多病,听闻刚刚练成了专属剑法,我今日就要讨教讨教。”
雪公学聪明了,挑软柿子下手让手下去打李相夷,自己去与方多病打。
李莲花没忍住笑出声,指着雪公道:“你一定会被自己的小聪明害死。”
于是就有了在外人看来足够让自己震惊的场面。
方多病使用明月沉西海招式杀死了一排人的场面
李莲花用多愁公子剑,只是微微震了震剑气,立刻杀死一排人场面。
雪公蒙得站不住险些晕倒,诧异的歪头思考:“什么情况?他们两个竟然学会了对方的武林绝学?”
他趁着方多病攻击身前人,想要让自己眼中的方多病(灵魂李莲花)腹背受敌。
不料,他刚举起他的锁链往方多病投诉套……
一旁真正的方多病瞥见武器在阳光下的光影,迅速飞过来。李莲花耳廓一动,立刻拉住莲花的小臂,用力一扔。二人像是交替着转圈,方多病米一脚踩住雪公的腹部。
“噗!”雪公的嘴角流出一股黑色血块,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抬手释放暗器。
李莲花一个飞踢,几个飞镖砸到了一旁想要溜走的下属身上。
还在试图包围采用人海战术的弟兄们都惊呆了,谁见过这种残忍的画面。他们吓得双手无力,只听“叮铃咣啷”的武器落地声,仓皇而逃。
一个脑子清醒的随从扬声道:“弟兄们,李相夷的功力如今恢复了十成,谁想迎战必死无疑。”
“快跑!!”
大家抱头鼠窜,一直往大本营回返。
李莲花利落收剑,方多病慢慢走过来,非要肩膀贴着肩膀站。
方多病:“怎么不打了?前面的这个屋子就是他们的婚房。”
“她终于是能跟笛飞声喝合卺酒了,给她几分钟时间,不然我这个当哥哥的说不过去。”
“哎!李莲花,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哥哥的担当了?”
此刻精心布置的婚房内,一个人欢喜,一个人忧愁。
欢喜的是新娘,忧愁的是新郎。
但由于新郎的脸太臭,坚持不给新娘好脸色。新娘就把自己的红盖头盖到了新郎头上,眼不见心不烦。
“笛飞声你现在在我的房间,是我的人!我都把酒杯递到你的面前了,你还不肯喝吗?”
角丽谯身着华丽婚服,眼里满是柔情蜜意,偏偏心爱的人不愿意看她,更不愿意喝下这杯合卺酒。
笛飞声默不做声,只是强硬的把头低下。搞笑的是他的头上正戴着红布,其容貌是凌厉的美,也可以称呼为美娇娘了。
他被绑过来被迫成亲,实在是屈辱极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脉血被封住,不然早就自尽了。
窗外。
方多病忍不住了:“我们进去吧,去晚了,老笛会记恨我们一辈子的!”
说罢霸气的一脚踹开。
方多病:“放下酒杯,放开我们的人!”
受到惊吓的角丽谯手上的酒杯瞬间掉地,甘甜的酒水洒了一地,酒杯杯身也是被砸的稀碎。
一点念想也没给她留下。
“你们怎么进来的?”
方多病得意的叉腰:“你的那些鱼龙牛马帮的弟兄们啊,都在那躺着呢。”
他这一激,角丽谯内心本就压抑的怒火释放出来,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李莲花,你的嘴何时这么贱了?对了,你的嘴一直都这么让人讨厌。”
李莲花瞄了一眼方多病,自己又背了个锅。
盖着红盖头的笛飞声无力的勾起嘴角,心里想着:他终究是会来救我的。
“角大圣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她无情的大笑几声,“谈?你若是想谈你就不会清洗了我们玉龙牛马吧。如果再往前一步,那就让我和他一起去见阎王吧,在地下我们也是喝了喜酒结为夫妇的一对,休想把我们分开!”
“李莲花你用心歹毒啊。到底给我们尊上喝了什么**汤?这都要结婚了,你还来搅乱我的生活。万圣道和你的仇与我何干?当然你如果想报当年的东海之战的仇,可以啊,尽管来!!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
“你不想知道你的表哥是生是死吗?”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那个现在想要做皇帝的单孤刀吗?不过我们都虽是后人,但我无心去复国,我只想得到笛飞声的心。”她憎恨又可怜的望向笛飞声,内心脆弱不堪。
“他不是你的表哥。我是。”
“方多病,多日不见,你怎么和那只老狐狸学的一样的花言巧语?嘴里哪有一句真话?”
“我和小宝互换了灵魂,我是李莲花。”
“你们两个玩我呢?好,我现在信你们互换了灵魂,那你怎么证明你才是我的表哥?”
李莲花往前迈一步,十分严肃:“都说业火痋的子痋和无心槐都对南胤后人无作用,那你可以在我身上放置无心槐或者子痋,一试便知。”
角丽谯咂咂嘴,身姿妩媚德走到笛飞声身后,弯腰冲老笛的耳朵柔声道:“无心槐有什么好玩的,要放就放子痋啊。”
她走到一个柜子前,摆弄箱子的密码。
方多病赶紧拽过李莲花,紧张地用力握住莲花的手腕,“莲花,你真的要用那个恶心的虫子试验啊,万一失败被她操控怎么办?”
“放心,我一定会证明给他看的。”他安慰似的拍了拍方小宝的手。
角大圣女端着箱子走过来,“我好心提醒,你们采用的灵魂互换乃是禁术,很多人学了之后都会暴毙而亡。”
“你们既然互换了身体,那血液也应该互换了。所以,我就让子痋去咬蕴藏着李莲花的灵魂的身体。”
子痋从箱子里飞出来,乌黑的躯体,味道奇异但不臭,它煽动着小巧的翅膀缓缓上升,得到角丽谯的驱使后,径直飞到李莲花白皙的脖颈处,为了让子痋迅速进入身体,李莲花还歪着头,露出修长的天鹅颈。
子痋爬进了身体,在全身绕了一圈后。
它又爬了出来,眨眼间,死在了地板上。
方多病趁机跑过去一把抱住笛飞声的腰肢,又快速回到李莲花身边,贴心给他解开穴位。
方多病:“睁眼吧。”
笛飞声刚睁开眼,就见角丽谯的脸色露出一抹诡异的惊讶。
她的神色充斥着震惊绝望和悔恨。
“你……真的是南胤后人……是我的表哥……”
“我竟然亲自给唯一的亲戚下了毒?”
角丽谯发着疯,李莲花在一边看着。
方多病给笛飞声疗伤。
几个人各干各的。
hhh我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 是方花 大家没站错 是我把那句话写错了(顶锅盖逃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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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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