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他们都是有功之人,为了玉城出生入死,岂可随意处置。”玉红烛满眼杀气的看着方多病,薄唇冷笑,“多事。”身边护卫拔刀就要动手,被慕妍一挥手就放到了。“废物。”
玉红烛移步上前,一掌打出,却听见一声“住手”,是个翩翩美少年,宗政明珠,他是玉秋霜的未婚夫婿,当朝丞相的孙子,还是朝廷五品的官儿,少女们梦寐以求的那种看起来温文尔雅诗剑双绝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红烛,不可鲁莽。这位是方尚书的儿子,方多病。”玉红烛负手而立,看着方多病很是挑衅,“哦~原来是天机堂少堂主,失敬了!”转头冷哼,不在理人,很是傲慢。这态度看的慕妍很是厌烦,这个女人实在是恶毒,只是现在留着她还有用处,再说自己无缘无故不会动手杀了她。
毕竟自己是个人美心善的人!慕妍暗暗拉拉李莲花的手,轻轻摇头,李莲花安抚的拍拍,“放心。”这边宗政明珠出面调停。其余人先被压入大牢,没有受皮肉之苦。而李莲花这边,则提出可以查出玉秋霜的死因,哪怕玉红烛再是冷血无情,对于自己惟一的亲人,很是重视,给李莲花放开了特权,可以随意行走查案。
方多病随着李莲花到了冰室,因着玉秋霜的遗体突然起火,玉红烛实在是不忍心看见妹妹的凄惨模样,命人送到冰室。这会看着面前的玉秋霜,方多病没忍住,恶心感差点让他呕吐。
“就你这样还想当刑探?”李莲花的揶揄让方多病嘟嘴,“这种小场面算什么呀,本少爷受得住。”两人带上慕妍特质的口罩、手套,拿出火烛,仔仔细细的检查。
“如何?”方多病如今正站在李莲花身后,微微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李莲花弯腰看停尸在冰棺里的玉秋霜已经看了半个时辰那么久了,居然连动也没有动过一下。闻言李莲花“啊”了一声。方多病全然不知他在“啊”些什么,“李莲花,怎么了慕姐不在,你别吓我?”
“她是玉秋霜?”李莲花问。方多病一怔,“刚那个护卫不是说了,这就是玉秋霜”原来那冰棺之中存放的是一具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狰狞可怖的尸体,只因为并非完全烧干,所以才越发可怕——就算是大罗金仙要把这样的“死人”复活,只怕无知百姓都是不信的,何况李莲花并非金仙。但他是神医,方多病至少希望他看出些许端倪。
“她真是玉秋霜?”李莲花又问。方多病点了点头,虽然尸体已经变得极其可怕,玉秋霜的许多特征还是依稀可见。李莲花从随身的印蓝碎花小包裹里翻出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往玉秋霜腹部划去。方多病吃了一惊,探手一挡,“李莲花?”
李莲花右手持刀被方多病挡住,左手手指顺手一划,玉秋霜的腹部应指翻开——他十指留着修剪整齐的指甲,玉秋霜的尸体又已**,要划开口子并不困难。方多病收回右手心头一震:好流畅的……突然看李莲花右手小刀从玉秋霜腹部挑起一块东西,“那是什么?”李莲花回答:“血块。”
那是一块已经凝结了很久的淤血血块,方多病心头一震,“血块?”有些常识的人都能理解:腹内有血,证明内腑有伤。“你的意思是?”
李莲花微微一笑,“这鬼杀人的方法奇怪得很,他不吸光玉姑娘的血还是剥了她的皮去画脸,却震断了她的肠子,以至她腹内出血而死,外表上却看不出来。”
方多病眉头一蹙,“那就是说,秋霜并非为鬼所杀,而是被人所害了?”李莲花答非所问:“我只知道她死了太久,又遭火焚,已经无法活过来了。”以他从容平静的语气,似乎他自己真有本事能让死人复活,而玉秋霜唯一的缺憾只是死得太久了而已。
方多病抖了抖他白绸金线的衣袖,“我想不明白,即使秋霜是为人所杀,何以会被人震断肠子,各门各家掌法拳法,绝无一招重手攻人胸腹以下五寸之处,这不合情理。”李莲花“啊”了一声,方多病又是一怔,他仍然不知李莲花在啊些什么,同时李莲花看着被磁石吸出来的金针,方多病很是疑惑“这金针和这”
对于发现的疑点,李莲花带着方多病找了玉红烛,由方多病说着各种发现,李莲花暗暗观察在场人的反应。对于名义上的玉城城主玉穆蓝,更是感兴趣的很。李莲花在方多病停话的时候,问了一句:“不知玉二小姐为何会离家出走?又是何日出走的?”
玉红烛马上回道:“中元节前几日离开的,早上我就没看见她,她的丫鬟清泠说,她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不让人跟着。可夜里也不见她回。”
玉穆蓝也说道:“小妹之前脸被独宠锁上,闷闷不乐,想着在婚前将脸上的疤痕治好,这谁知道一直未好,所以就跑了出去。”
宗政明珠也说怪他没有注意到玉秋霜的心思,最后却只得到她身忙的消息。李莲花笑眯眯的点头,拿出金针,“这个金针是在二小姐身上找到的。”
玉穆蓝脸色惊奇,“这针能杀人?”
玉红烛眼神犀利,“这是游丝夺魄针。这东西怎么到外面的?这针是之前甲四被人派来刺杀我父亲,后被我父亲击杀,被我父亲将此针收入到兵器库中,只是不知为何十年了,没人动过,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说着让人将兵器的出入库清册拿过来,掌管的管事说道:“游丝夺魄针机括连带二十根金针早在半年前就不在兵器库里了。”
玉红烛马上问:“谁拿走的?”
管事回道:“是二小姐。”众人疑惑,玉红烛却一下子茅塞顿开,“秋霜这些年从未进过兵器库,一定是云娇这个小贱人让秋霜来借。这个贱人,日日赖在玉城,说是跟秋霜姐妹情深,谁还不知道她的心思,一定是她害了秋霜。”
李莲花疑惑,“这是为何?”
玉红烛看着宗政明珠,“秋霜不死,她如何得到她想要的!”说着就让方多病写结案书,方多病自然不肯,几人去了云娇处,这云娇木楞楞的,双眼直视没有反应,宗政明珠说是她自从小棉客栈受惊后,一直这样痴痴呆呆的。玉红烛认为她是装疯卖傻,要动刑,被拦住了。“我们李神医能活死人肉白骨,让我们李神医试试。”
方多病示意李莲花出手,李莲花点头,“让我试试。”说着对着云娇的眼睛看了一阵,从他印蓝包裹中摸出一支银针,缓缓对着云娇的眼睛刺去。玉红烛一怔,她从未见过有大夫这般治病,宗政明珠和玉穆蓝跟在身边,两人相顾茫然,李莲花的银针已经缓缓刺到云娇右眼之前,他居然不停,虽然缓慢,但也并不减慢速度,继续往云娇眼球插去。
宗政明珠和玉红烛忍了又忍,终于宗政明珠没忍住,说了声“小心。”玉红烛马上一个眼刀飞了过去,“你倒是很关心她.”宗政明珠糯糯不敢言。
就在那银针只差毫厘就刺入玉穆蓝的眼球的时候,李莲花停了下来,把银针移了一个位置,仍然对着云娇的眼睛,云娇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竟是真的痴了。“云娇看来病得很重。”李莲花轻轻叹了一声,这些人都与李莲花不熟,万万想不出这人不懂半点医术,听他一叹,宗政明珠和玉红烛都是眉头深蹙,玉穆蓝反而脸有喜色,却一闪而过,被李莲花看个正着。
几人只能先离去,李莲花却见了玉秋霜的丫鬟,这丫鬟说原先玉红烛对云娇很好,只是云娇有次写的情诗,被夫人看了个正着,当场就把情诗撕了个粉碎,云娇很是羞愤,从此以后再也不待见云娇了。李莲花问:“那两句情诗如何写的?”
丫鬟回想到:“心系明珠情难解,华花飞絮惹相思。”
方多病瞬间联想到宗政明珠,“云娇喜欢宗政明珠?玉秋霜的未婚夫?怪不得玉红烛这般不喜欢她。”
李莲花带着方多病在院子里游走,不断回想着刚刚众人的反应,在玉红烛的院子里,知道了只有她的院子里有桂花,只因为玉红烛喜欢!而且,桂花树下的石头上,有一大块红泥和散落的桂花瓣,都能和玉秋霜鞋底的红泥对上。
“这两样在北地都不常见,如果是玉秋霜在玉泉山上带出来的,那日小棉客栈可是风雨大作,她从外面进来,咱们都是看见的,那般大的雨,鞋底上的红泥早就该被冲洗干净,如何会保存完整呢?”
方多病皱眉,“只有一种可能,玉秋霜就是死在这里!死在玉城。可她若真的死在玉城,如何又出现在了小棉客栈?况且那尸身还是刚断气的模样?再说现场那么多武林高手相助,谁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她两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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