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大娘子。”星莲马不停蹄,气喘吁吁而来,见屋内婢女众多,还是不曾开口。
陈月姚见状,使眼神散去身边左右。
这到底是什么绝顶的秘密,竟然如此小心。
“大娘子,迎枫斋那位,那位……”她戛然而止,似不好说出口般顾虑着。
“快说,到底怎么了?”她终是耐不住话说一半,心似要跳了出来。
“娴娘子在寺庙私会情郎!”
时间骤然间停止。
“你说什么?!” 陈月姚满脸吃惊,终是难平复心情,瞬间站立起来。
“那人相貌堂堂,眉眼标志,看起似加冠左右。”话语又接续上。
“好啊好啊,我的好妹妹,我说进府这么多年不争不抢,原来是这样。继续紧盯他们,有半点风吹草动立刻来报。”这简直是个天大的把柄,陈月姚今晚可多酌两杯。
“是。”
近两日,迎枫斋内未有动作。
倒是何老太太身子渐好。
陈月姚见何老太太久病多日,自是不敢再行用药,生怕一个不小心连累自身。
为此,何老太太这两日病情转缓,连下床都有了力气。
陈星娴以万福寺香火甚妙缓解老夫人病情为由,自请全家前往还愿,以保全家健康无虞。
作为妾室,她自是人微言轻。
“娴妹妹,老夫人病情稍有了眉目,眼见都要好了,这来回折腾万一受到冲撞,不是雪上加霜了吗?”只要是与庶妹相悖,她自是要横叉一脚。
“是啊,大娘子说的是,老夫人本就身体孱弱,要是出了事,妹妹可承担的了?”陈星婉作为嫡姐的忠实马腿,自是向着她说话,何况早就看陈星娴不顺眼,虽不喜争抢,但多年来还是得了主君不少疼爱。
眼见形式严峻,陈星娴自是有些难堪。
“父亲母亲,祖母虽久病多日,缠绵卧榻,但多亏小娘前往寺庙祈福烧香拜佛,祖母这两日便有了力气,全家自是感恩涕零,自当前往还愿,以谢神明。祖母年事已高,路途虽颠簸,但可以搁置软卧软枕,何况风和日丽浮云淡薄,更是举家出游之佳日。”亭哥年龄虽小,但自是不喜母亲窘迫,耐人寻味道。
“亭哥说的对,佛祖保佑我全家,自是该老朽亲自还愿酬谢。在床榻躺了多日了,身子骨都酥了,还不动弹就要僵住了。亭哥成日读书,许久未出游了,自该放松一二。明日,咱们就前往。”思量许久,何老太太张了口。
“好哎好哎。”七岁孩童的欢喜就是如此简单。
荣景堂内。
陈月姚满脸愤怒,双眼似冒了火星般,屋内满是破碎的杯盏,无处落脚。
“小J蹄子,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心思,竟敢当面驳我的话,小兔崽子跟她娘一个德行,好一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竟敢欺骗我。”只见她拿起杯盏又要朝地摔去。
“大娘子,您歇歇气,别气坏了身子。”星莲小心安慰着,丝毫不敢大声说道。
“娴娘子此举,想必定有蹊跷,万福寺到底有谁在,值得小娘大费周章前往。”星莲眼珠一转,话从口中而出。
“还能有谁?定是那人......”陈月姚望向她一眼,只见她默默点头回应着。
“你是说那人?好啊好啊,竟敢找个由头明目张胆私会,看我不抓住你的奸情!”
二人相视一笑,满是得意之举。
翌日。
何府众马车缓缓而来,出行十分高调,引来众人围观。
一行人前往主殿,进香拜佛。
陈星娴借由头短暂离开,无人察觉异样。
陈月姚见状,吩咐星莲紧紧跟随,定要抓住把柄。
“大娘子,就在此处,他们二人上回也是在此私会。”
“灵悟居。”。
“好啊,好一个灵悟居,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偷情,真是可笑。”陈月姚难改其色,一脸坏笑。
“来人,给我闯进去。”陈月姚见状试图冲进去。
“大娘子,不可,万一是圈套……”星莲话音未落,只见身旁娘子一股劲闯了进去。
“给我抓住这对奸夫y妇。”她大声喊叫,丝毫不给房内人解释机会。
陈星娴满脸吃惊,丝毫未料到今日被撞到。
只见各嬷嬷抓住二人,试图堵住他们嘴巴,停止喊叫。
“放开我,事情并非如此,他乃是前吴大娘子……”陈星娴话未说完嘴便被堵上,被老嬷嬷紧紧捆住。
“大娘子,不如听听她所说,她提到了吴大娘子。”星莲拽住娘子衣衫,发现了事情端倪。
“你说什么?他是何君廉,前吴大娘子所生。”陈星娴拼尽全力喊道。
“娘子,他是……”
“我知道。”
陈月姚满脸吃惊,母亲追s多年的人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竟没s!
此时,男子拼尽全力摆脱挣扎,意图逃跑。
“给我抓住他!”呆滞许久,陈月姚转过神来,绝不能留此活口。
那人行动较快,一不留神冲了出去,追赶的婆子力气不足,活活累瘫在地上。
星莲唤来几个腿脚快的小厮,甚至前往国公府求了支援,一路追s此人。
未有音讯。
陈月姚久久站在原地,想起面前之人。
“贱人,你以为跟他一起就能扳倒我,呵呵,简直不自量力。”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了她的脸上,留下轻微印记。
稍过许久,陈星娴被嬷嬷放开了身。
二人一如平常般回到了殿中。
参拜许久,何府众人坐车返程。
傍晚时分,星莲马不停蹄归来。
“怎么样了,可抓到那人。”见到婢女回来,陈月姚慌忙迎了过去,失了神色。
“大娘子放心。那人虽身手矫健,可终逃不过国公府的人,我见那厮胸口中了一箭,定是活不成了。”星莲满脸笑意,得意说道。
“好啊,好啊,重重有赏。陈星娴,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比。”
铲除祸患,她自是难遮住笑容。
郊外。
“怎么样了,可有受伤。”何君怜见侍从松柏迟迟归来,满脸担忧询问道。
“小的无事。正如姑娘所料,陈氏姐妹意图赶尽杀绝。
“人心终是寡淡,任何人都信不得。”何君怜满面愁苦,亏得自己留了个心眼,派侍从扮作自己,要不今日定难以脱身。
“迎夏可传来什么消息?”她突然脑筋一转,想到一事。
“未曾。”轻轻应道。
何君怜不再发声了。
一切正如她所料。
万事都得靠自己!
第二日。
尚书府内。
国公夫人孟氏未提前告知下,早早而来。
“母亲,您怎么来了,也没人通报一声,真是无礼。”陈月姚睁开松懈的双眼,一眼瞧到母亲高坐堂中,后轻蔑地瞥了一眼星莲。
“是我没让通报的,这都几时了,还不起来,都是大娘子了还小孩脾气,这要是让别人瞧见定要嘲笑十分。”孟氏缓缓端起茶杯,沉稳般品起茶来说道。
“听闻昨日,何府那嫡子出现了?”
“放心母亲,已经被解决掉了。”陈月姚满满得意,掩盖不住笑容。
“你已成亲多年,至今未有子嗣,亭哥虽已过继但能察觉到,你们二人至今不亲。终是亲生子女才为可靠。”孟氏拉着女儿的手,意味深长道。
陈月姚默默点头,她只晓是时候有个血肉至亲了。
“可是娘亲,我现在的身子早就不适合生育了,这么多年来各地名医都瞧过了,药也吃遍了,丝毫没有动静。”她望着孟氏,一脸愁苦。
“多年来,他何家也未有男丁,想必子女福分浅薄,不如试试举办傩礼,去去这府内的浊气。”在当时,信奉鬼神也是十分常见。
“母亲说的不无道理,先前吴大娘子去的惨烈,不知是否是沾染了怨气,害得我多年未有子嗣。”说到这,陈月姚不禁埋怨起来。
未坐许久,其母孟氏便乘车离开。
虽国公府声势显赫,但孟氏自是嫡出教养,气度眼界均是大户人家做派。
做事缜密,不给他人留下把柄。
傍晚时分,何弘轩留在荣景堂进晚饭。
“轩郎,近日我深感身体有恙,母亲也是时常病倒,连亭哥前段时间也生了场大病,想必是府内有浊气。为此,我想请示夫君,可否请祭司办傩礼、驱鬼神。”话落,陈月姚不禁做起委屈之举。
“娘子身体哪儿出了问题,可看了郎中。”何弘轩放下筷子,一脸担忧。
“星莲一早便去请了郎中,现下已然好了,多谢夫君担忧。”她温柔回应着,虽成亲十余年,但夫妻二人至今亲密无间。
“近段时间,府内的确不安,办场祭祀确实可以祈求平安,驱鬼驱邪。这样,明日我早些下朝,便举办一场。”说完,他前去安抚其妇。
何弘轩自是不信鬼神之说,但府中人接连生病,娘子所说不无道理,何况今日下朝,国公亲自把他叫到一处,说了此事,想必内外早就通了气,自己不应允更是骑虎难下。
翌日。
举办傩礼之事一早便在府内传开,迎夏借机出府采买东西,连忙跑去何君怜处,告知此事。
真是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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