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干杯!今晚不醉不归!”燕轻尘拿着酒杯呼声道,怀中揽着一位娇娇弱弱的omega。
小o柔情似水地看着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燕氏大公子,燕轻尘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手里握着盛着酒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姿态恣意又散漫。
小o乖巧地贴着燕轻尘,举起酒杯和他相碰。
“叮叮叮!叮叮叮!”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酒座上的人拿起了吵个不停的手机。
“尘哥,你的电话。”
“谁啊?”
“不知道。显示陌生号码。”
“不接不接,没什么要紧事。”燕轻尘摆了摆手。
电话刚挂没多久,又再次响起。倒有打不通便不会善罢甘休的势头。
“啧,”燕轻尘很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喂,谁啊?”
“你好,我是宁云深。”
宁云深?谁?燕轻尘的小情人多到十只手指都数不下来,哪里有心思记谁的名字?不过人家既然已经自我介绍了,那直接说不认识,拂人面子的事,燕公子是万万不会干的。
“噢喔,怎么啦深深?约什么时间,哪家夜店,哪家酒店?”燕轻尘压低声线,用惯常对情人说话的口吻说道。
“……”
对面一阵难言的沉默,就在燕轻尘正打算把电话挂掉的时候,对面发话了。
“燕轻尘,我是你的联姻对象。明早九点,A市民政局领证。婚纱照什么的就免了。”
燕轻尘猛然想起了这茬事。前不久燕氏集团的资金链周转出了问题,宁氏集团又在寻找合适的合作对象,于是两家父母在生意场上订下了这桩婚事。
燕轻尘的父亲想用一纸婚约,好好约束自己着不成器的儿子,可惜,联姻的对象宁氏集团的大公子是个beta,身为alpha的燕轻尘,实在是觉得beta寡淡无味,既没有信息素也没有生殖腔,哪哪都合不来。
燕轻尘撇了撇嘴,道:“好的宁公子,悉听尊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燕轻尘放下手机,徐鑫凑过来问
“咋啦兄弟?”
“没事,你们喝,我今晚可能得早点回去了。”
“早退?你明天能有啥事啊?”
“没什么领个结婚证而已。”
“?”
“商业联姻,我父母你又不是不知道,无利不往。不过,只是个无趣乏味的beta而已,没什么。”
第二天早上九点,宁云深准时在民政局门口见到了这位公子哥,细散的碎发垂在他硬朗的眉骨,那双轻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谭。
衬衫解开了两扣,线条流畅的脖颈下面隐约显出锁骨。分明是西装革履的打扮,浑身却散发恣意不羁的痞气。
燕轻尘迈着个大长腿,三步作两步就到了宁云深跟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呈在宁云深面前,燕轻尘咧着嘴笑道:“宁公子,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宁云深虽然未曾混迹商业圈,但是花花公子燕轻尘臭名远扬,他未见其人便先知道了这人水性杨花的德行。
而清心寡欲如宁云深,他最烦这种无节制纵欲,桃花遍天下的家伙。他敷衍地握了握手,便进民政局领证了。
宁云深坐在民政局的大厅,看着前面一对新人喜笑颜开地在婚姻登记处拍照。想到高中的时候,也曾幻想过和那位学长的结婚照、婚纱照,如今自己真真切切要结婚了,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宁云深苦笑着摇了摇头。
燕轻尘听见轻笑声,转头望去,阳光柔柔地打在宁云深身上,宁云深出神地望着某处,嘴角还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纵使接触过那么多omega,燕轻尘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人虽然是beta,但长得确实很养眼。
那双清浅的眼睛,敛在纤长睫羽之下,平静剔透,像浸在冰雪里的琉璃,清冷冷的。尤其是这人身上冷冽的乌木尘香,像是一位僧人踏雪而归,在寺庙的佛像前点燃的那抹虔诚。
顺着宁云深的目光,燕轻尘看见喜结良缘的新人。他会想什么呢?昔日的情动之人吗?那抹淡淡的笑容也是给他的吗?燕轻尘出神地思索着。
宁云深忽地察觉到旁边人投来的目光,转过去对了上燕轻尘的眼睛。
“怎么了,燕公子?”
燕轻尘一双含情眼看着宁云深,笑着说道,“没什么,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
宁云深在心底冷哼了一下。
“素闻燕公子风流,讲的话倒也都是漂亮话。”宁云深漫不经心地回道。
居然无动于衷,燕轻尘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人。
燕轻尘想起刚刚这人和自己握手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怕是恨不得对自己这种人敬而远之。
可燕轻尘天生就爱犯贱,就像他爹为着他水性杨花的性子,好几次差点把他的腿敲断,他偏偏就要和他爹对着干,偏偏就要往烟花柳巷里钻,把他爹气的个半死。
于是燕轻尘心上一记。他鼻尖耸了耸,向宁云深白瓷般的脖颈贴过去,那双桃花眼里波光潋滟地看着宁云深道:“宁公子,你身上很香呢!是信息素的味道吗?”
“!”宁云深对燕轻尘的靠近猝不及防,连忙向后靠闪开一大段距离,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燕轻尘。
“你做什么?我是beta,你瞎嗅什么?”无端被人调戏了,宁云深很是恼火。
“别这么生气嘛,宁公子,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燕公子举起双手,肆意又散漫地看着宁云深,故意把“做”字念的很重,使话语多出了几分暧昧。
无端被人调戏了,宁云深很是恼火。劣质的alpha基因,宁云深白了一眼燕轻尘,对整个alpha种群的恶意又提了提。
燕轻尘看着宁云深恼羞成怒的反应很是满意,得逞地勾了勾唇。
“下一对。”民政局播报音响起。
两人拿起证件,走向服务台。
“再次确认一下,alpha燕轻尘和omega宁云深是吧?”登记员进行最后的确认。
“是的是的。”燕轻尘说道,手轻搭在宁云深的腰际,将人往自己身边拢了拢。还没拢完呢,就接收到宁云深一记恶狠狠的眼刀。
“燕公子,请自重。”
“宁公子,”燕轻尘在他耳边低声道,“咱们是来结婚的,假如装的不像,结婚证领不下来,那咱们两家的商业合作可就要告吹咯!”
宁云深不用转头看,就能想象到燕轻尘那像只小狐狸般得逞的神色。宁云深假意听进去了这小狐狸的吓唬,一手乖乖地环着燕轻尘的腰,手指微微屈起,然后扯住狐狸皮,用力一捏。
“嘶啊!你做什么捏我!”燕轻尘疼的呲牙咧嘴,揉搓着腰肌。
“燕公子,咱们这是领证不是当特务,人到了就能领,不需要夫夫关系鉴定。这是常识,燕公子不知道吗?”宁云深人畜无害地望着燕轻尘,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哦,是吗?原来是这样。”燕轻尘挂上惯常营业的笑脸回道。脸长成这样,却是蛇蝎心肠,冷冰冰的,真是暴殄天物!
许是被捏的太疼,接下来的整个流程,燕轻尘都安分了不少,宁云深感到很欣慰。
“宁公子,你开车了吗?需要我送你回去吗?”领完证后,燕轻尘询问宁云深。
“不用,我开车了。”宁云深思索片刻,觉得还是得把他们的关系理清楚些。
“燕公子,你我都知道我们的联姻是燕氏和宁氏合作的产物。我对商业的事不感兴趣,也不混迹商业圈,所以商业上的事,你直接和我父母商量,无需找我。”
“生活上的事,我们的关系就更加形同虚设,我不会去干扰你的生活,这你大可放心。所以除开商业聚会,家庭聚会我们需要一起出席,其他的我们便各过各的吧。”
燕轻尘愣了愣,随即挑挑眉,调笑道,“怎么?宁公子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干系吗?真真让我难过呢。”
啧,没点正型,宁云深编排。
“那宁公子,咱们有机会再见面咯。”
会有机会的,燕轻尘暗暗想着。
最好再也不见,宁云深忿忿地想。
宁云深回家前,打算先拐去和发小白书南合伙的酒吧里看看。酒吧大多是发小在管理,算起来也有段时间没有去看看了。
“哟!贵客啊!今天什么日子,能让我们宁总大驾光临?”一进门,宁云深就听见发小白书南嚷嚷着。
没等宁云深说话,白书南又自顾自地说道:“呀!原来今天是是我们宁总新婚日吗?恭喜恭喜啊!”
宁云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他:“滚滚滚,别在这里说风凉话。看着他那副沾花惹草的样子我就烦。”
“啧,造孽啊,你父母怎么会让你和燕轻尘那家伙联姻呢?那家伙的水性杨花可是人尽皆知的。还有,你直接拒绝不就好了,想来你要是不愿意,你父母也不会硬逼着你去联姻。”白书南扼腕叹息。
“商业往来嘛,迟早是要联姻的。虽然燕轻尘花花心肠的性子我确实不喜欢,但好处就是谁也不耽误谁,各过各的。反正我对情爱之事没兴趣,和别人联姻没准还耽误了人家,和这家伙联姻就没有愧疚感。”
“哈,从某种程度上说,你俩也算般配。不过,深深呐,从前的事就放放呗。你呀,总封着自己做什么?”白书南拍了拍宁云深的肩头,想拂去宁云深心里的前尘过往。
“唉,你是omega,不理解的。我现在也暂时没这个心思,再说吧。”宁云深淡漠地看着酒吧墙上的风景画,摇了摇头。
“嘭!”酒瓶敲击桌面的声响猛地传来。两人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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