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延江再一次把那些恶意逼退,信誓旦旦地对宁云深说要护他周全。于是,面对何延江的再一次告白,宁云深答应了。
那时的他深陷泥沼之中,何延江的出现对他来说,像太阳一样,把他身边的黑暗都驱散了。少年看向他的眼神,明明那么真挚,那样专一,当时的宁云深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几个月后何延江会劈腿。
当时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他不信,他坚信何延江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他像个傻瓜一样,执拗地把所有谣言拒之门外。
所以,当何延江亲口承认自己和林含巧不清不白的关系时,宁云深感觉自己被活生生撕裂了。
他不明白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为什么那个把他救出深渊的人,会站在深渊旁边,把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他重新踹回深渊。
何延江非但不愧疚,还坦荡荡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这就是alpha的本能,宁云深是一个beta,无论他以后和多少个alpha相遇,身体上的出轨总是避无可避的。
最终,宁云深提出了分手,但没料到,何延江纠缠不休。何延江认为只是身体上的出轨,精神上没有出轨,宁云深没必要小题大做。
宁云深和何延江为此争吵不休,何延江也因为分手的事情,无暇顾及林含巧。
那段时间刚好碰上一个国家级的艺术比赛,每个学校只能选出一个参赛作品参赛。做为艺术班里成绩数一数二的林含巧,往年的这个比赛都是拿他的作品参赛,自然他认为今年也不会例外。
可是林含巧错了,从小就对艺术感兴趣的宁云深资质远远在他之上,所以,最终的参赛作品校方选定了宁云深的画作。
林含巧是个顶级omega,长着一张极漂亮的脸蛋,说是红颜祸水也不为过。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感受众星捧月的感觉。
可遇到宁云深后,先是被何延江冷落,再是失去参赛资格,林含巧积蓄了满腔的愤懑。
林含巧以想和宁云深好好谈谈为借口,把宁云深约到了一家酒楼的厢房里。宁云深进到房间里时,就看到地上满是玻璃渣,林含巧坐在座椅上傲视着他。
两个人高马大的alpha冲出来,把宁云深摁倒在地上,林含巧狞笑着把他的手放在碎玻璃上,用鞋子踩在他手上,反复地碾压。
当时的林家权势滔天,估计林含巧早已打点好酒楼上下。宁云深在惊恐绝望中嘶吼了许久,直到整个手掌都血肉模糊,扎满了玻璃片,都不见有服务生进来查看情况。
宁云深疼得失去了知觉,昏倒在酒楼里,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所有的真实证据都被林含巧抹去了,就像宁云深记忆错乱,真的不曾和林含巧有所接触一样。
最后,林家推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捏造虚假的证据,顶了罪。宁云深父母想为宁云深讨回公道,却被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所以,后来宁氏做大做强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林家的麻烦。虽然是削弱了林家,但是当年的事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不能把林含巧绳之以法。
“我的手疾就是那时候落下的,虽然愈合得很好,表面看起来几乎与正常人一样,但是,里面的神经已经收到了永久性的损伤,精细的动作做不来,也不能用力过猛。”
宁云深说完,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燕轻尘捧起他的手,翻过来,轻抚他的掌心,动作极轻,仿佛稍微用点力他的手就会碎开。燕轻尘的手掌连着指尖都颤抖得厉害。
宁云深于心不忍,握住燕轻尘的手,柔声道:“没事的,现在不疼了。”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燕轻尘的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面若冰霜地说道。
“当年的事,很多痕迹都被林家抹掉了,查不了。”
“那就不查,以牙还牙就是了。”
听到燕轻尘这么说,宁云深突然笑了一下,道:“其实,你第二次遇见我的时候,我就在以牙还牙,只不过给他跑了。”
燕轻尘讶异地转头,想起来他初见宁云深的时候,宁云深在酒店里和一众alpha厮打的场景。当时他的目光全在宁云深身上,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是有一个beta趁乱蹿了出去。
燕轻尘抬手抹了下宁云深眼角的泪痕,道:“下次不会让他跑了。”
宁云深莞尔,只当是燕轻尘安抚他的话语,没放在心上。
“云深,何延江眼睛瞎了才会错过你,我眼睛好着呢,打死都别想让我放手!”燕轻尘轻抬宁云深的下巴,用鼻尖顶了下宁云深的鼻子,迫使宁云深与他四目相对。
“何延江的那套说辞,就是拿来掩盖他三心二意的借口。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我怎么喜欢上你之后,看谁都硬不起来了。”
宁云深被他最后一句话呛了一下,耳尖瞬间染上薄红,他佯怒地推了燕轻尘胸口一把,却被燕轻尘反手牢牢按在胸膛上。
动作如此霸道,燕轻尘面上却仍旧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继续道:“要是他说的是真的,我这几个月的易感期还用得着窝在想着你自亵吗?我随便找个omega,岂不是就能舒舒服服过易感期?”
“你敢!”几乎是一瞬间,宁云深便脱口而出,凤眸瞪得溜圆,怒视着燕轻尘。
“我不敢,也不想。”燕轻尘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轻磨蹭,说话的气息喷在他嘴唇上,有点痒,他不由自主想往后缩,却被燕轻尘拢住后脑勺,摁了回来。
“云深,我不会臣服于所谓本能,我只会臣服于爱,而我永远爱你。”
宁云深的睫毛颤了颤,望向他的那双眼睛满是滚烫的爱意,让他忍不住沦陷。
宁云深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微微偏了偏头,主动吻上了燕轻尘的嘴唇。
燕轻尘的眼神微动,扣在宁云深后脑勺上的手,加大了力度,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亲了多久,宁云深感觉自己舌头都要亲麻了,燕轻尘才肯放了他。
宁云深扶着燕轻尘的肩膀,脚下有点漂浮,燕轻尘的吻技让他叹为观止。宁云深歇了一会,眼看着燕轻尘又欲求不满地蹭过来,他连忙伸手摁住燕轻尘的嘴,把他的脑袋侧了个角度。
开玩笑,再和这个家伙亲上一会,他没准就要因为亲吻窒息而挂墙上了,那可太憋屈了。
燕轻尘的脑袋被他转了个角度,也不停顿,向前窝在他肩颈上,把头偏向他,对他耳语道:“云深,你亲了我。”
“怎么啦?要给钱啊。”
燕轻尘轻笑了一下,道:“要负责。你之前亲了我,睡了我,都没有要负责的意思,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宁云深哼了一声,“还不是你死缠烂打。”
燕轻尘等不到他想要的话,揽着宁云深在他肩窝来回蹭,“你又不想对我负责是不是?”
宁云深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一下,这么高头大马一个家伙,动不动就撒娇,现在还像个巨型犬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就为了要一句对他负责。
宁云深抬手使劲揉了把燕轻尘的脑袋,眉眼弯弯地道:“好好好,负责负责,我对你负责。”
燕轻尘瞬间不蹭了,立马直起身子辨认宁云深的神色,以确定他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不敢置信地问:“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宁云深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点了点头。
看着燕轻尘的嘴唇一点一点翘了起来,最后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呲着一口大白牙看着他傻笑。在燕轻尘快要扑过来给他熟悉的窒息感之前,他抬手把燕轻尘赶出了房间,道:“时间不早了,你快洗澡去,我收拾收拾这里。”
“一起嘛。”
宁云深摆了摆手,道:“不用,画纸都收拾得差不过了,我把纸归位就行了。”
“我说一起洗澡。”
宁云深送出一记眼刀。
“嗷!”燕轻尘惊呼一声,慌忙走出房间,“我突然又想自己洗了。”
*
洗完澡后,宁云深和燕轻尘躺在了床上。燕轻尘心满意足地搂着宁云深,道:“和你一起在一张床上躺了那么多天,我终于不用再看着你的背影睡觉了。你不知道,我每天有多想上前搂着你睡觉。但是我不敢,我怕你生气,就不让我侍寝了。”
宁云深转过身来,看到燕轻尘又是一副怨妇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燕轻尘使坏地捏了捏他的脸,“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宁云深环着他的腰,凑近了一些哄道:“那以后都给你抱。”
燕轻尘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简直要命了。
宁云深说这种话的时候,估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纯澈清冷的眸子里会流露出天然的欲态,简直要把燕轻尘的魂都勾没了。
燕轻尘眼神一暗,再也忍不住,倾身前去吻住那两瓣薄唇。
让人脸红耳热的水声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两人亲了一会,都有点意犹未尽。但燕轻尘往后撤了一点,把眼睛紧紧闭上,忍住不去看宁云深的眼眸。
宁云深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燕轻尘转了个面,背朝着燕轻尘的方向。燕轻尘贴上他的后背,隐忍地说道:“云深,再亲我要忍不住了,但是你今天太累了,继续下去会生病的。”
说着,燕轻尘亲了亲他的耳廓,把他往怀里拢了拢,“晚安,宝贝。”
宁云深愣了一下,旋即心里涌进一股暖流。他的燕轻尘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家伙了。
宁云深往身后靠了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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