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尘在进门前仔仔细细把全身上下都闻了一边,确认那股另人作呕的茉莉花信息素散完了,才放心地开门进了屋子。
上到三楼,客厅只亮了几盏微弱的照明灯,燕轻尘去工作室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又去卧室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连宁云深最不可能出现的厨房,燕轻尘也去看了看,依旧没有踪迹。
燕轻尘掏出手机给宁云深拨了个电话。
“喂,云深,你去哪啦?怎么不在家呢?”
“工作上有人找我,我们出去吃了顿饭,现在在回去的路上了。”
“嗯嗯,好呢,我在家等着你。”
“对了,你去二楼帮我收拾一下客房可以吗?小陈可能要留宿一晚。”
小陈?燕轻尘觉得这个称呼怪耳熟的,但是也没多想,反正房间那么多,睡就睡呗。于是燕轻尘便答应下来,去帮宁云深收拾客房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燕轻尘听见了宁云深开门的声音,心高采烈地从二楼往一楼跑。
“你终于回来啦!晚上吃了什……”
燕轻尘急不可耐的下楼梯,嘴上的话说到一般就咽下去了,整个人僵在楼梯拐角处。
“是你?!”
燕轻尘的脸光速垮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宁云深,板着脸问道:“你说的小陈就是他?”
宁云深点了点头,解释道:“他来找我问学术上的问题,我工作室就在这里,探讨起来一方便。”
说着,宁云深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居家鞋递给陈景文。陈景文接过棉拖鞋,腼腆地说道:“谢谢深哥。”
燕轻尘忍不住白了一眼,深哥深哥,偏得叫哥呗,叫这么亲密叫给谁听啊。
燕轻尘三步作两步走到他俩面前,沉着声说:“不行,我接你去酒店住,明天我亲自把你接回来。”
宁云深扯了扯他的衣袖,皱着眉头道:“轻尘,人家大老远过来的,你别闹了。”
燕轻尘瞪大了眼睛:“我闹?他就非得住这吗?凭什么不能住酒店?”
宁云深扶额,暗叹这真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深哥,要不我还是去外面住酒店吧。”说着,陈景文就要把脚上的棉拖鞋脱下来。宁云深连忙按住他,道:“没事,你先把东西拿上二楼客房吧,我等会去找你。”
陈景文点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好。”
宁云深转头正要安抚几句燕轻尘,就看见他头也不回地上楼梯往三楼去了。宁云深冲着他的背影叫了好几声,燕轻尘也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宁云深叹了口气,决定先去安顿好陈景文再去安抚燕轻尘。
宁云深敲了敲陈景文房间的门,道:“小陈,洗漱用具你带了吗?”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陈景文挠了挠头发,手下意识摆弄着衣角,回答道:“深哥,我忘记拿了。”
宁云深看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以为是自己教他香水方面的知识太严肃,吓到这位后辈了,于是尽量用温柔一点的声音回他:“没事,我这有,待会拿来给你。”
“嗯嗯好。”陈景文对上了他的眼睛,又马上移开了,使劲点了点头。
宁云深正转身欲走,陈景文突然喊住了他:“深哥,那个。”
“怎么啦?”
“深哥,你之前不是说你和刚刚那个人只是商业上的联姻吗?”说完,陈景文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哦,那个啊,之前事之前,现在他是我爱人了。他刚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平时不这样的。”
“哦,好。”陈景文点点头,摸了下鼻子,默默转身把门关上了。
*
宁云深一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黑漆漆一片,连落地窗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怎么不开灯?”宁云深怕燕轻尘一下接受不了太强的光线,打开了柔和一点的照明灯。
燕轻尘盖着被子,背对着他躺着,没有回话。
“睡着了?那我去客房睡咯?”
说完,燕轻尘猛地坐了起来,看了他一眼,眼神颇为幽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还在生闷气。宁云深不禁感到好笑,燕轻尘好歹也是燕氏的董事长,在集团里叱咤风云,处理工作的时候,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怎么在他跟前吃起醋来,就跟三岁小孩似的。
“你还笑,你没看见我生着气吗?”燕轻尘看他嘴角弯弯,一时间怒火攻心。
宁云深爬上床,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脸颊,道:“别生气了嘛,人家大老远地跑过来,家里又那么多房间,不给他住说不过去。”
燕轻尘别开脸,显然不接受这副说辞:“换别人都行,但是他不行,他对你心怀不轨,我是alpha,他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
“怎么可能,你别这么想他。就算有,哪又怎么样,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宁云深掰过燕轻尘的脸,认认真真地说道。
“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吗?”
“我和他说了。”
燕轻尘听了心花怒放,但是面上仍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你拿什么证据向他证明?”
“证据?”宁云深一头雾水,这要怎么证明?
没等宁云深反应,燕轻尘就一个猛扑扑到了宁云深身上,把他牢牢压在身下。燕轻尘摁着宁云社猛亲了几下,道:“对啊,要有证据,我们现在就做点证据出来。”
“啥……”宁云深话还没说完,燕轻尘就迫不及待又亲了上来,舌头凶猛地舔纸着他的唇瓣,见他愣着不张嘴,燕轻尘又亲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哑声道:“张嘴。”
宁云深被他压得有点迷糊,自然而然地把唇瓣打开了,燕轻尘的舌头长驱直入,一会在他的舌头上打圈,一会又吮吸他的舌头。亲了那么多次下来,宁云深也终于能够跟上他的节奏,用鼻子保持呼吸了。
宁云深不禁感叹,燕轻尘在风月场多年,真的不是白混的,光是亲吻就能亲出这许多花样。燕轻尘亲了一会终于打算放开他的嘴唇,低下头在他脖子处又啃又咬,手上功夫也没闲着。
就在那手摸到某道时,宁云深僵了一下,他找回了几丝清明推了推燕轻尘不老实的手,哑声道:“等等……我这没有套……”
“有的。”燕轻尘微微起身,拉开了床头柜,抓了一把花花绿绿的套子放在床上。
宁云深:?
“今天刚买好,放在床头柜的。”
好家伙,原来燕轻尘早就准备好了,那刚刚吃醋不会是专门设套好来上他的吧,宁云深扶额。
燕轻尘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俯下身子,吹了吹宁云深的耳朵,说道:“你挑一个吧,有草莓味、巧克力味、奶酪味、水蜜桃味、哈密瓜味……”
宁云深反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买那么多味道干什么?又不能吃。”
“我想都试试。”
宁云深一惊,讶异道:“这么多,试到猴年马月啊?”
“我说今晚都试试。”燕轻尘伸出舌头,勾了勾他的掌心,酥痒的感觉逗得他一个激灵。
“不行!”宁云深严词拒绝,他暗暗瞥了一眼五颜六色的套子,那么多种颜色,他的腰还要不要了。
宁云深实在是怕了燕轻尘顶级alpha的属性了,之前易感期连着两三天都在做|爱,差点没把他的老腰给搞报废。
宁云深连忙从那一推套子里随便抽出一个来丢燕轻尘身上,然后把剩下的通通抓回柜子里,再瞪着燕轻尘重重地把柜子推回去。
燕轻尘拿起套子看了一眼,暧昧地说道:“云深,是草莓味的。”
宁云深强忍着把燕轻尘从他身上揣下去的冲动,别过了脸。
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后,一只手捏起了他的下巴,温热的唇带着滚烫的爱意吻了上来,引着他在欲|海里沉浮。
这一晚,宁云深听了好几次床头柜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燕轻尘意犹未尽地把他抱去厕所清洗的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要天亮了。
第二天,宁云深缓缓醒来,他动了动身子,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罪魁祸首却还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身后呼呼大睡,宁云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戳了戳燕轻尘的胸膛,道:“滚去上班!”
燕轻尘闷哼了一声,接着没骨头似的又粘了上来,头在宁云深肩窝拱了拱道:“大早上的,就要谋杀亲夫吗?我昨天那么努力耕耘,夫君你还不满意吗?”
“滚!我说了不要了不要了,你就是不停。”
“但是我一停下来,你的腰就乱扭,腿就刮蹭我。”
“你大爷的!那能一样吗?”
说起来,宁云深就气得半死,燕轻尘在他快攀上云端的时候,就故意停下来,在他耳边诱哄做完再来一次,逼得宁云深每次都稀里糊涂地应了下来。
“云深,你现在有证据和那家伙说我们两在一起了。哦,不对,你不用说,他也看得出来。”说完,燕轻尘开心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幼稚鬼。像个撒尿画地盘的小狗。”
“反正他想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说完,宁云深感觉缠在他身上的力度又加了加。他早晚得被这家伙勒死。
“好啦,抢不走抢不走。你赶紧起床去上班,事办不完,你晚上可又不能回来吃饭了。”
燕轻尘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说道:“唉,老公在家里和野男人相会,正主却被赶去上班。”
宁云深转过身子,笑着道:“这都哪跟哪啊,好啦好啦。”
“那亲一下我。”
宁云深上前亲了下他的嘴唇。
“还有这边。”燕轻尘点了点右脸。
宁云深又亲了下。
“还有左脸。”
宁云深看在燕轻尘心里难受的份上,又亲了一下。
“还有额头。”
宁云深咬了咬后槽牙,冷着脸问:“你到底起不起?”
“嗷!起起起!”燕轻尘马上腾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衣服。宁云深冷哼一声,这家伙就是不能太惯着,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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