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梁子墨挠了挠头,想不出什么像样的借口,只好随便扯了。
“……我最近一个月习惯一个人睡!”
梁子墨说完,心虚的看了一眼程渡。
梁子墨不算矮但也不算长得高那一类,净身高一米七九,原本是比统计数据中的鹤山男性平均身高要高出一些的。
但眼前男人比自己高出一截,梁子墨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有多高,但盲猜一米九是有的。
因此每次站在程渡身边,都需要稍稍抬起脑袋跟他讲话,总给他一种自己小鸟依人的错觉。
此刻男人正低头垂眸看着自己,那双漆黑的眸里里盛满怨怼,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的。
梁子墨心念一动,说:“其实我怕我睡相不好,翻来翻去打扰你休息!你每天上班那么辛苦,我担心你睡不好。”
“?”
程渡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内心有些失笑。
他的墨墨短短一个月,扯谎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之前他跟自己睡一张床的时候,睡相安稳,从来没有乱动过。他有那么好哄吗?是不是平时太放纵梁子墨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把人绑回床上去。他那么瘦,反抗不了。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看他的睡颜。
结婚三个月,他连自己老婆亲都没亲过,生怕把这只兔子吓跑。
随后又分离一个多月,他像盼妻石一样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再分房睡的话,照这个速度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亲到他?
程渡静默了一会儿,梁子墨还以为他生气了,小心翼翼的抬起左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小声问:“你生气了吗?”
程渡甩开袖子,始终没有退步想让他回自己床上睡的决心。
冷冷开口:“回房。”
梁子墨猝不及防被甩开手还有点懵,两人结婚这么久,程渡还从没对他像现在这样表现出过生气的情绪。
哦——除了他误会他和他妹妹那晚。
梁子墨想不明白程渡到底有什么用意,这么执意要让他跟自己回主卧同住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还是说,原来有人真的可以做到和不喜欢的人一起同床共枕?
后者梁子墨不能理解,反正他做不到和不喜欢的人一起睡觉。
总不能是如何蔓说的那样,程渡真的有点喜欢他吧?
怎么可能!梁子墨立刻否决掉了这个想法。
但看程渡的样子,是铁了心要让他回主卧了。
梁子墨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腾的一下红了,他在心里给自己鼓了几次气,才瓮声瓮气地说:“老公……让、让我自己休息吧,很晚了你应该也困了。”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程渡刚刚建立起来的决心瞬间崩塌。
如果面对的是梁子墨,他的确是很好哄……
上次隔着电话听见这句话就已经让他心跳加速。这次面对面听到的这个称呼,在程渡心里几乎无异于平地惊雷,将他耳蜗都炸的一阵嗡鸣。
客房屋内只开了一盏小夜灯,临近除夕,月亮十分明亮。梁子墨背对着窗户,月光打在他身上,就连头发丝都在散着微弱的光。
梁子墨见他不说话,再次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红着脸说:“老公?”
梁子墨比一个月前更瘦了,家里的睡衣穿的松松垮垮。他不习惯将睡衣的扣子扣的太紧,此时因为刚刚的拉扯露出一截白晃晃的锁骨而浑然不知。
程渡稍稍低头看着他,被眼前这一幕晃了眼,心尖发着颤。但面上仍旧冷静的让人不易察觉。
他点点头,丢下一句:“嗯,衣服穿好。”
就转身离开了。
梁子墨满脸问号的低头看了一眼,咋了这是?
.
那边程渡回了主卧,准备洗漱休息。
浴室内湿气氤氲,花洒喷出的水幕落在程渡的白皙的胸肌上,顺着腹肌滑下,身.下正急促的律动着。
程渡紧抿着唇,脑海里全都是刚刚梁子墨喊他的神情。
他那张长在他审美上的脸日日夜夜印在他心里,他小声喊他的声音紧紧缠住他的大脑,还有那半截若隐若现的锁骨和白皙的脖子……
脑子里许多疯狂的念头一闪而过,他现在最想的就是仔仔细细的看梁子墨红着眼尾一遍遍喊他名字的样子。
但那太难了,他的墨墨总是很冷静,他仿佛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将自己包裹起来,把他隔绝在外——
不对,他是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营造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再被任何人影响和伤害到。
程渡想要打碎这层玻璃,再褪去他的衣服,让他和自己赤.诚的面对彼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咬着唇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随后冲掉了手中黏.腻的白色液体。
翌日早晨。
程渡起床下楼的时候,在楼梯口就已经闻到楼下厨房传来的香味。
走近一看,发现梁子墨正穿着睡衣煎鸡蛋和培根。
“墨墨,起这么早?”
程渡一只手撑着台面,左手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梁子墨瘦的几乎程渡一只手快要可以掐住他的腰。
梁子墨感受到腰上传来的热度,立刻立正,浑身变得僵硬。
“这不是你要上班嘛?郑阿姨不在,我担心你早上吃不好胃疼。”
如果不是看在金主打钱大方的份上,梁子墨一定不会在休假的时候起那么早伺候别人。
但想是这么想,最后端上餐桌的,只有一个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
程渡没嫌磕碜,吃完就换上西装准备出门去公司了。
梁子墨收拾完碗筷,就看见程渡站在门口,向他招了招手。
“墨墨,过来帮我打一下领带。”
“啊?我打得不好!”
梁子墨虽然了解过怎么打领带,但是因为工作不需要穿正装,因此缺少练习,打的不怎么样。
程渡为什么突然喊他帮忙?以前不都是他自己打,从来没有喊过他么。
“没关系,”随后觉得应该找个什么理由,他张了张口,说,“落枕了,胳膊酸。”
“嗷……好。”
梁子墨表示理解,他走过去,接过程渡递来的领带。
双手攀上他宽厚的肩膀,两人距离拉近,呼吸交缠。
不知道是因为家里暖气太足,还是程渡火气旺,梁子墨总觉得一靠近他就热的手心冒汗。
尤其是程渡再次放到他腰上的那只右手……总觉得程渡这两天很喜欢把手放他腰上,他这算是被揩油了吗?
被摸腰摸多了,梁子墨已经可以镇定的压下惊慌的心,但难免的耳红。
手上的领带在他脖上绕了一圈,梁子墨寻着记忆给他打了个半温莎,从他左手手心上拿起一枚温热的烟灰色的领带夹夹好,最后整了一下他的衣领。
“好了。”
梁子墨抓着他的右手,想把那只搭在他腰上的手扯下去,却反被抓住手,男人一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
“怎么了!”
梁子墨被抱了个满怀,他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但程渡抱的很紧。
男人在他耳边轻声呢了一句:“别动。”
程渡的声音钻进耳蜗,传达进他的四肢百骸,苏的他腿软。
梁子墨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够没出息的。
但又觉得,如果程渡不是鑫陇的董事长,他去做配音、声优或者主播,一定会大火。
他暂时找不出第二个让他觉得声音比程渡好听的人了。
程渡低眸注视着梁子墨的眼睛。零距离的好处就是,梁子墨那双棕色的眼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他的身影,再挤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程渡缓缓低下头,梁子墨以为他要吻下来,吓得手指下意识攥紧他的西装外套,闭着眼侧开脑袋。
但意外的,脸庞忽然传来微微凉意,他睁开眼,发现程渡只是与他脸贴脸。
从没这么近过!他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瞪大了眼睛。
大约过了半分钟,程渡终于松开他。
他戏谑:“墨墨,脸太烫了,以为我要吻你?”
梁子墨:“……”
脸更烫了。
待程渡走后,心跳仍未恢复平静。
梁子墨赶紧在手机上采购了降温贴,以这两天脸红的速度,他担心自己体温过高烧死。
.
程渡到了公司后,林陶跟在他身后汇报工作和行程安排。
说完那些,林陶犹豫了很久,一脸的视死如归。
“程总,前天赶回国飞机,我帮您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把合同放进行李箱了……是我的失职!昨天没敢打扰您休息,今天两个小时候后的会议需要用到那份合同,您……您带了吧?”
程渡:“……”
如果昨天就收拾过行李箱,不需要林陶提醒,也是会发现那份合同的。但是回去后,他忘了这茬,以前郑阿姨在的时候会打理好这些。
看来有必要招聘一位生活助理。
现在赶回凤栖湾,来回估计得要三个小时,还得忽略现在正是上班出行高峰期。
程渡有些头疼,沉声道:“……扣除本月奖金,另外,重新帮我招一名生活助理,出去吧。”
林陶点点头,不敢多出声:“是。”
说完他就走了,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程渡拨通了梁子墨的电话,让他帮忙将行李箱里的文件送到公司。
越写越迷茫,虽然有完整的大纲,也会做章纲,但是到了一定的字数难免开始瞻前顾后。
虽然事实就是我写的不够好……(泪目)
真的很感谢有宝宝愿意看到这里,看我制造垃圾(没啥就是突然不自信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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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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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零距离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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