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挂断电话后陷入了沉思,轻叹一口气,打开了邮箱。翻看着祝尧年的简历,他不禁一番窃喜,看来还是捡到宝了。
李成悠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儿,同组的工作人员见状,问道:“李导这是有什么喜事儿吗?心情挺好啊。”
“收到了一份不错的简历,咱们这档节目,越来越有看头了,收视率不用愁了。”李成哈哈一笑,开始期待节目播出时的效果了。
估摸着下班时间,李成拨通了祝尧年的电话。
“你好,哪位?”祝尧年注视着陌生号码问。
“是祝小姐吗?”李成在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解释道,“祝小姐,您好,我是《我们》的导演。”
高强度工作了一下午的祝尧年思维难免变得迟钝,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谁们?”
李成失笑,“祝小姐,是这样的,这档恋爱真人秀的名字是《我们》,苗幼薇女士应该提前和您打过招呼的。”
听了李成的解释,祝尧年终于想起来了,“这样啊,有什么事吗?”
“您看什么时间方便,咱们处理一下苗幼薇女士解约事项以及后续合约的交接问题。”
祝尧年看了眼时间,询问道:“现在可以吗?”
“当然,就在你们医院外面的咖啡店吧。”敲定了时间地点,李成挂断了电话,动身赴约。
店内弥漫着微微苦涩醇香的咖啡味,祝尧年注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意识逐渐放空。店员递来咖啡后,安静地离开。端起咖啡,细细品味,馥郁的醇香刺激着味蕾,同样使祝尧年思绪回笼。
不时,李成风尘仆仆地赶来,即便早已在简历上见过祝尧年的照片,但是但见到真人,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好看。
面容精致却颇有几分凌厉感,身材颀长却充满力量感,气质淡雅却又夹杂着几分矛盾,这样的人要是放在娱乐圈,估计会有多少人前仆后继地沦为配角,绿叶再娇嫩,在红花面前都会显得黯然失色。
李成拉开祝尧年对面的座椅,将公文包放在椅子上,随后坐下,开门见山:“祝小姐,你好,我是李成。”他礼貌地伸出手,祝尧年内心有几分犹豫,但还是出于尊重,回握了一下李成的指尖,随后整个人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
简单的寒暄过后,李成步入正题,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合同放在桌子上,推到祝尧年眼前。“这里有两份合同,一份是苗幼薇女士解约的,另一份是你的,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祝尧年拿起合同,推了一下镜腿,认真地翻阅,李成接过店员送来的咖啡喝了起来,还时不时地打量祝尧年。
静谧的咖啡馆偶尔传来纸张摩擦的“沙沙”声,祝尧年修长白皙的指节在纸上无意识地划过,看得李成口中唾液迅速分泌,当他意识到这点后,赶忙转头,拒绝接受祝尧年时不时散发的魅力。
研究了一番,合同确实没什么问题,于是祝尧年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爽快地签下了名字,递给李成,把另一份随手放进自己的双肩包里,“这一份我会交给苗幼薇。”
李成点头收起合同,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祝小姐方便加个好友吗?”看到祝尧年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方便给你发送节目录制地址以及注意事项。”
屏幕上显示验证通过后,李成转身离开,“既然这样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目送着李成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祝尧年猛然推开椅子,冲向洗手间,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模样。
洗漱台上,祝尧年认真专注地揉搓双手,直到娇嫩的双手微微泛红才作罢。天,拿什么来拯救一个洁癖脆弱的内心。
擦干手上的水渍,祝尧年收到了来自苗幼薇亲切的慰问。
苗幼薇:怎么样,怎么样了,年年宝贝。(*^o^*)
祝尧年:就那样。
苗幼薇:年年宝贝这叫什么话?( ?▽`)
祝尧年:李成导演要我把解约合同交给你。
苗幼薇:我就知道年年宝贝最好了,么么。(*^3^)
祝尧年长呼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位磨人的祖宗解决了,拿出车钥匙,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输入密码,伴随着一段愉快的音乐,房门开了。听到门口的动静,猫爬架上的猫优雅地起身,扑到祝尧年怀里喵喵喵地叫个不停,像是在说:你个负心汉还知道回来。
祝尧年揉了揉怀里心肝的小脑袋,凑到猫咪身上恶狠狠地猛吸两口,舒服地呼出一口气,脱下鞋抱着猫瘫倒在沙发上,罪恶之手还不忘蹂躏着猫猫精致的脑袋。
“卷卷,我过几天要出去住一段时间,可能不能带走你,到时候让苗阿姨来照顾你好不好。”祝尧年也不管卷卷是否听得懂,像往常一样顾自地说着。
“喵。”
“那我们就说好了啊,到时候可不要调皮捣蛋。”
“喵。”
“我们卷卷这么乖肯定会听话的,要是苗阿姨欺负你,等我回来就收拾她,好不好?”
“喵喵。”卷卷像是听懂了祝尧年这句话的含义,用她的方式表达赞同。
“那我们就说定了。碰个拳。”说着,祝尧年伸出一个拳头和卷卷碰了下,今天的谈话就这样告一段落。
漆黑的卧室内,一人一猫睡得安稳,转眼天就亮了。卷卷准时跳到了祝尧年的肚子上,把她从睡梦中叫醒。祝尧年睁开朦胧的双眼,一把捞过卷卷赖了会儿床,最后,在卷卷无情且密集的喵喵组合拳下败了阵,认命地拖着还在缓冲的身体,先给卷卷把猫粮准备好。
无奈地看向一旁等待已久的卷卷,“吃吧,主子。”随后,充分发挥了一名铲屎官的优良品质,将一切处理好后,祝尧年满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走进洗漱间开始洗漱。
仔细地洗漱、护肤后,祝尧年打开冰箱,拿出两片面包顺手放进吐司机里。开火煎了个太阳蛋,冲泡了一杯咖啡,还拉了个花。精致的一天要从早餐开始。
吃完把餐具放进洗碗机,等一切都收拾好后,祝尧年简单地洗手,走进衣帽间,精心挑选几件衣服搭配好后,在全身镜前整理一番,又选好香水对着手腕喷了一下,完美的一天又开始了。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刚刚好,拎起背包出了家门,临走前还不忘打招呼,“卷卷,我上班去了,饿了自己去吃猫粮。”前几天,祝尧年在网上购得一台自动投喂的机器,方便了许多。
到了办公室,祝尧年换上白服,脖子挂上听诊器,一如往常去查房。等她再回到办公室,映入眼帘的就是苗幼薇瘫在椅子上,一副累惨了的样子。
祝尧年不忘打趣道:“昨晚做贼去了,没精打采的。”
苗幼薇仰面有气无力的,“你是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
“嗯哼?”
“我跟你说,要气死我了,昨天晚上我回家,开开心心吃着洋洋(男友)做的饭,本来打算美美地睡上一觉,结果你猜怎么着?”苗幼薇越说越起劲,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腾”得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那么大一只蟑螂,那么大,飞到我床上了,我当时人都要裂开了。”
苗幼薇气急,双手剧烈地挥舞给祝尧年比划着,抄起桌面上的水杯猛喝了一口,“我人都麻了,然后我这赶紧找洋洋,让他帮我把虫子弄走。人喊来了可倒好,他直接跳我身上了,那么大一个男人,吓得扑我身上来了,最后就剩我和蟑螂面面相觑,我真的,我无话可说。”苗幼薇满脸苦涩,无语死了。
祝尧年听了抑制住抽搐的嘴角,淡淡地说道:“可能,这就是报应吧。”说完,一溜烟儿跑了,徒留一脸懵的苗幼薇在办公室凌乱。
“@#?%”等苗幼薇反应过来就是一顿暴粗口,然后骂骂咧咧地去工作了。
中午,祝尧年在食堂吃着午饭,“叮”一声手机震动了,定睛一看,是李成。
李成:祝小姐,明天周六十点到卫视大厦拍定妆照,周日下午节目正式开始。地址是花园别墅7号。
祝尧年:好的,我知道了。
苗幼薇见祝尧年专注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好奇,上前搂住她的脖子,“和谁聊天呢?全神贯注的。”然而,当她看到聊天框上明晃晃的“李成”两个大字,不屑地哼了一声,“狗男人。”
“他又怎么你了?”祝尧年询问着,并暗戳戳地移开身子,被苗幼薇发觉,一把揽了回来。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让祝尧年恶寒,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刚才给你的合同怎么样了?”
似乎是被戳到痛处,苗幼薇松开了祝尧年,气愤地含糊其辞:“就那样呗,少打听。”祝尧年无辜地眨眨眼,默默地继续吃饭,不做过多言语。
一晃眼,时间来到了第二天十点。卫视大厦内,祝尧年被工作人员从休息室内带到了化妆间,上一位嘉宾刚走,屋里的工作人员正紧锣密鼓地收拾着。
原本偌大的一个化妆间,让所有嘉宾一同化妆地方也是完全够用的,但是李成是个精益求精的导演,为了防止嘉宾提前见过面丧失正式录制时初次见面的新鲜感,他特意将嘉宾化妆拍照的时间错开了。
祝尧年乖乖地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你的皮肤好好啊,吹弹可破的。”别人的夸奖让祝尧年羞涩地笑笑,然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羞红了脸,“而且,你好香啊。”
化妆师接近调戏的话语使祝尧年变得拘谨至极,一旁路过的李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收起你的那副死德行,现在调戏人也是犯法的。”
“知道了,知道了,老古板。”化妆师小姐姐无奈,敷衍了李成两句。
李成见状便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别画得太过分。”不出所料得到了一枚大大的白眼。
其实,祝尧年的底子很好,简单地修饰几下就可以了,化好妆起身去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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