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
这句话暗示性极强。
方遥光很想说她能不能不关。
白舜华眼睛微眯:“我建议你,最好反锁好。虽然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敢闯进来,但我不做保证。”
这话一进行,那点暧昧和暗示全都挑明。
那可是云天的宣传资源,方遥光不可能不眼红。
公司是个四处漏风的,什么都缺,她什么都想要。
相似的情景再来一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方遥光这样安慰自己,僵硬的身体缓慢转过去,走到门口。
大门的隔音极好,外面的一切声响都听不见。
当然,白舜华办公室所在的整个楼层都是静悄悄的。
她摸到了厚重的门,昂贵的木材,奢华的装修,优渥到极点的吃穿用度,一切都在无言中告诉她,她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天之骄子。
对方的喜怒比她的尊严重要多了。
把门反锁好,方遥光垂下手没有动作。
她挺怕听见一句“脱掉”,更怕“脱掉”的下一句是“走过来”。
她丝毫不怀疑白舜华的恶趣味,不会在乎场合和时间。
可方遥光在乎,这是办公室,人来人往的工作场合,一门之隔外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身后,白舜华的目光如影随形。
方遥光先回家换了身衣服,她换掉了昨晚那香槟色的礼裙,现在穿在身上的是一套丁香色缎面西装。
忽然有点可惜。
“愣着什么呢,”白舜华说,“过来。”
没有多余的命令,这让方遥光稍稍放心,身体松懈下来。她垂下视线,安静走到白舜华的身边。
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方遥光站在她的座位旁边,像一碟等候临幸的菜。
白舜华的鼻尖动了动。
方遥光身上有种冷冽的味道,并不浓厚,只有清淡一缕,像是柔软的手指在鼻尖拨动,在不经意间钻入她的身体,不动声色的撩拨。
白舜华刚想做点什么,瞥见方遥光微微移动身体,将腰肢往下塌了塌。微小的动作只是肌肉下意识的反应,方遥光没有丝毫察觉。
白舜华想了两秒,笑了。
揽过她的腰,在方遥光惊讶的目光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白舜华在她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按起来。
“酸吗?”
方遥光下意识挣扎几下就安静下来,谨慎挑个答案:“还好。”
白舜华便将掌换成屈指,用了点力气抵上去。
使用过度的肌肉在猛烈的挤压下,发出酸涩难忍的刺痛。
“嘶。”方遥光秀眉拧起,一看就是吃痛了。
她下意识抓住白舜华的手腕,往外推拒。
白舜华放轻了力道,下巴抵住方遥光头顶的软发,含着笑意轻声:“现在呢?”
方遥光眉头仍然皱着,不舒服,抿唇道:“……好多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腰部的肌肉如此酸痛,白舜华捏得她很疼。
白舜华没理她口不对心的敷衍,再次放缓力道给她揉捏起来。
掌心干燥温暖,有力将僵硬的肌肉揉开,前期的酸痛过去,松快舒服的感觉渐渐涌了上来。
方遥光依偎在白舜华怀中,没有再动。
“你的肌肉张力太高,”白舜华开口点评,“姿势没用对。”
姿势不对?
方遥光想起昨晚经历的一切,脑子有点蒙。
她实在不愿回想那鞭子打在身上是什么触感,鞭子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更不用说在白舜华手中,还用来打那种地方。
在那种情况下,她全部精力都用来克制自己不逃跑,哪有心思关注什么肌肉张力、姿势对不对。
方遥光闭上眼睛没说话。
白舜华没领悟到怀中人的回避,淡淡追问:“之前不是做过吗,怎么表现还那么生涩,不知道要放软腰肢么。”
她说的之前是方遥光在跟她之前,方遥光半睁开眼,语气不轻不重:“我的位置不对。”
她很少做下面那个。
“那真是可惜了,”白舜华语气没有半分可惜的意味,“方总以后只能躺着。”
方遥光沉默两秒:“白总,你在幸灾乐祸吗。”泥人被激出了一点点气性。
白舜华闷笑出声:“我可不是灾祸。”
灾祸本祸在她腰部肌肉松懈后,手掌离开了那片地方。
游走一番,裤子终究不如裙装方便。
但仍有感觉。
“方总,你已经准备好了。”白舜华搓了搓指尖,上面有些湿润的触感。
指尖揉搓在方遥光的唇上,蹂躏出漂亮的绯色。
透过微微敞开的前襟,能看见方遥光凝脂般的皮肉,光滑紧实,手感极好。
白舜华噙住方遥光红艳的唇,温柔又霸道地接管了她的呼吸。
接吻发生在情侣之间,往往是情投意合的水到渠成。
可白舜华不同,她永远都那么强势独断,掌控所有节奏,不允许手下的猎物有半分违逆。
方遥光以为这次又是一次承受的掠夺,白舜华却放开了她的身体。
她拍了拍方遥光的臀部,又捏了一下:“起来,帮我把桌子收拾干净。”
方遥光脸颊泛着红晕,闭了闭眼,只用了一秒让自己恢复冷静。
白舜华的办公桌大而厚实,是一整块实木雕刻而成,四角是厚实的木桩,用材用料极为扎实。
站起来,高度恰好到她的胯部。
桌面的文件不多,主要还是电脑屏幕占地大,白舜华的桌子上有三个显示屏,牢牢占据了大片视野。
一只手伸过来,将那些屏幕扣下,推到一边。
方遥光有些疑惑,只是收拾桌面,为什么要把屏幕倒扣,再用会不方便。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白舜华的意思。
白舜华说:“拉开左侧下面第四层的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充上电。”
方遥光照做,冷静蹲下,冷静拉开抽屉,冷静拿出来,找到充电线充好。
“电量百分之八十,很充足。”方遥光还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白舜华语气忽然变哑:“那不用充了。”
方遥光便把东西拿了下来,递给白舜华。
白舜华的目光很奇特,她一眼都没看方遥光手里的东西,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方遥光,好像在想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又好像真的在幸灾乐祸。
方遥光疑惑,垂下目光。
手里是一个小兔子摆件,比手掌大了一整圈,外形可爱精致,脖子上还有两条延伸出来的围巾。
只是围巾的末端多了两个五金搭扣,用工极好,扣起来绝对不容易脱落。
没等方遥光思考小兔子的围巾为什么要有扣,白舜华伸出手来,按了一下小兔子的鼻头。
“啪”一声,小兔子从围巾处裂开,外壳掉了下去,露出里面的东西。
方遥光就算瞎了也能看出来那是什么。
她彻底僵住了。
白舜华作壁上观,微微一笑,优容的语气咬字清晰:“你给我戴,还是我自己来?”
方遥光感觉自己僵硬成了一座雕像,久久不能动弹。
白舜华倒也没直接对兔子动手,她弯腰捡起掉落的外壳,里面另有乾坤。
小兔子的脑袋是圆乎乎的,并非外壳坚硬,而是里面填充了一枚圆球。
晶莹剔透,圆头圆脑。
白舜华用消毒湿巾擦着手指和圆球,慢条斯理道:“这是口球,塞到嘴里可以防止你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
方遥光感觉口腔里泛起丝丝苦味,她猛地摇头:“我能忍住,我不想用这个。”
白舜华动作微顿,继续说:“它还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的一切。”
说完她语气很可惜,低头吻了一下方遥光的唇:“既然这里不想用,就换个嘴吧。”
方遥光瞬间瞪圆了双眼。
白舜华撬开她的唇舌,与她亲密接吻,圆球不知何时已渐渐没失。
拥吻中,白舜华拉过她的双手,让她捏住围巾的两端,替自己扣好。
吻是密不透风的,缺氧带来的眩晕感让方遥光对一切感知都丧失了敏感度,她的西装落在地上,手被拉着调整角度,背部触及木质的清凉。
而后,白舜华放开禁锢她腰部的手挺身立起。
方遥光像被抛弃的玩具,重重坠下。
她惊呼,胸腔挤压出稀薄的气体,发出低不可闻的尖锐嗡鸣。
方遥光越不喜欢什么,白舜华越要做什么。
方遥光眼角闪过一缕泪痕,视线落在富丽堂皇的吊灯上。
她感觉自己就是那盏悬挂的灯,被电流刺激出瑰丽耀眼的色彩,内芯却终将腐朽老化,悬挂的绳索也会生锈,她会从高处摔落、粉身碎骨,再被当做废铜烂铁随意丢弃。
可白舜华抱得她很紧。
白舜华不知何时停在她的上方,眉心微微蹙起。
方遥光找回眼中的焦点,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不是哪里没做好”。
白舜华眉心皱得更紧,她抬手轻柔地擦去方遥光脸颊的泪水,方遥光惊觉自己已哭了很久。
白舜华问她:“真的难受?”
方遥光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没有。”
白舜华的耐心并不持久,**开闸泄洪时她从未想过中断,见方遥光的模样太颤抖才停下问询。
问询也只是简单一句,对方说没事,她便不再顾忌。
白舜华低头,咬住她的嘴唇,轻轻吮了一下。
……
anybody here?
(我果然是冷评冷营养液体质[爆哭][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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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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