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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探望

次日清晨,云卷漫天,湿润润的风轻轻扫着,从廊下穿了进去,微微佛过一切,淡白天光,也占据每个角落。

霁泽云起的早,此时已经在园中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了,出了薄汗,正回到亭子下边喝茶。

安明见公子练完了,走过去给他披上斗篷,说:“公子,刚练完剑,别着了风。”

霁泽云应声轻轻点头,将剑递给安明,抬手将斗篷拢了拢。

没收鞘,看来是对这把剑不太满意,安明了然于胸。

“启阳呢?我有事叫他办,还在贪睡吗?”霁泽云搁了茶,在亭里坐下来询问。

“今日起了,许是觉着这院子怪新鲜,不知上哪儿耍去了,我这就去给公子捉回来。”安阳回了话,摆出一副要去大干一场的架势,行礼退下。

启阳当真是起了,此时正在府里大门口的花圃里逗着蛐蛐儿玩呢。

玩得正欢,府门被叩了几声,启阳竖起耳朵提溜着蛐蛐儿就跳起来去开门,门外赫然立着个比启阳高了近一尺的少年郎。

启阳从平视变到仰视,打量着他,想:看这人长的倒是俊朗,干什么来的?投奔公子的?怎么也没拜帖呀?

“何事叩门啊?”自家公子刚上任,虽然这人看着就不是官,也没正规拜帖,但轰人走总是不行的,启阳还想着手里的蛐蛐儿,没心思搭话,这事儿本就不归他管,赶快叫闫叔来最好。

启阳朝里边望来望去,总算看着闫叔了。

伤影眼瞧面前的卷毛小个子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平静道,“我奉北渊王之命,给掌学大人带来一瓶上好的药膏,顺便来递个话,王爷巳时要来霁府探望掌学,谢过掌学大人救命之忍。”

伤影简单将来此的目的说了,隐约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准备交付完药膏立刻就走。

“好好,你等着啊,”启阳敷衍了两句就转过头锁定住目标,大喊:“闫叔——闫叔——北渊王府来人说……”

叫了一半,启阳倏然回过神,眼前正是自己准备十架的仇人,他猛的将头转了回来,手中的蛐蛐儿直往伤影脸上扔,叫嚷着,抬腿就朝伤影膝盖上踹。“……什么!就是他呀!你们王爷呢?为他办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好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公子受了伤,启阳心疼归心疼,可这火也是实实在在窝了一晚了。

此时重拳出击。

伤影没计较扔在脸上的蛐蛐儿,他早就做好了心里建设,觉着主子定是做了坑害人的事儿,不然也不会命他来送这难得的好药膏,可挨了启阳两下还是忍不了了,抬手就扣住启阳踢来的腿。

闫叔听到了,颠动他一把老骨头,老远制止:“别打别打,都住手!”

“还敢还手?!看小爷我不收拾你!”

启阳权当耳旁风呼啦啦的吹,将绑在腿侧的短刀抽出,直刺伤影要害。

闫叔叹息,他一定要把启阳提起来打他屁股。

伤影见状“啧”了一声,眼疾手快将药瓶抛在了启阳逗蛐蛐儿的花圃里,腾出的手握住启阳拿短刀的牛腕,将他的腿松开又给了一脚,手上收紧,提看启阳转体半圈,把人背对着自己圈在怀里,短刀离启阳胸口不满一寸。

“小可爱,长的挺可爱的,这动作怎么这么不讨喜啊?”伤影摇摇头。

“真、不、可、爱。”

“你!坏人!大坏蛋,快放开我!”启阳气急,在伤影怀里不安生,张嘴往伤影手上狠狠咬了一口,用力到伤影觉得像饿极了的炸毛凶犬,准备吃他的肉,接看又准备抬脚去跺伤影的脚。

伤影被一口咬得吃痛,“嘶”了一声,紧急抬腿一脚给启阳踹了老远。

捧着手上优美完整的牙印吹气,牙口真他妈好!

启阳向前摔了出去,勉强稳住身,还准备再起势,却终究没能乘胜追击——因着见到霁泽云了,身后还跟着安明和闫叔。

“老奴、这、这档子事儿插不上手,公子您快管管吧!”闫叔跑过来喊了好几声别打了也没用,此时正抬袖试汗,说话都喘,心累呀。

本是安明一个人来找玩心大的小太阳,后来听着前边有人在喊叫,霁泽云也一并跟来了。

趋看闫叔诉苦,安明给启阳使眼色,启阳意会,乖巧在霁泽云面前跪好,道:“公子,我错了……”

在这府前打架定然是错,幸亏此时街上没什么人,不然还真成大事了。

回头外边说的话可不会好听:新官上任好大气焰,大门之前大打出手。

认错倒是快,可启阳还是不服气的补了半句, “……可他不讲道理!”

他竟然还手!

后半句没敢说,怕公子罚。

安明扶额。

“。”

深呼吸,伤影发誓他是用尽全身的理智才克制住了想要大声控告“污蔑!”这句话的冲动,他有维护自家主子形象的义务。

于是,藏起手上的牙印,朝霁泽云一拜,道:“见过霁大人。”

他瞥地上跪好的那位一眼,究竟是谁不讲理还真不好说。

霁泽云从花圃里拾起药来,打开看了看,又敛眸闻了闻,道:“真是个好东西,替我回去谢过王爷。”东西都送上门了,还回去也不是他霁泽云的风格,收下便收下了。

伤影应是,将萧祁交代传达的消息又重新向霁泽云复述一遍。

霁泽云了然,让闫权送走了伤影。

他转过身对着还跪在地上“认真”反思的启阳,说:“在这京城要小心行事,今后不可再这般胡闹,这次罚先免了,还有事要你去办。”霁泽云示意安明将启阳扶起来,接着说:“前两日世子差人来说有事与我谈,你去回话,说我今日酉时三刻在抱月轩邀他详谈。”

启阳心花怒放,笑起来答:“谢公子开恩。一定办到~”

霁泽云点头,让启阳快去。

他走在廊下,觉得真是稀奇:我还没去找你讨要,你倒是要自己送上门来。

拢住斗篷,往浅云居走。

时辰到了,萧祁也带着伤影来到霁府,候在正堂等霁泽云出来,以他的身份是可以坐主位的,但他没打算摆王爷的架子,就选了个右侧在椅子坐下。

除了伤影,但凡兵部有一个人在这里,都能惊掉下巴直砸地板,再也无法复原——在他们眼中,王爷正用一种众所周知,广义来说这辈子不可能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端瑞正正坐好,单手转起自己的玉扳指戴好。

衣料翻响,萧祁转头向掀袍声传来的地方看去,霁泽云换了件藕色宽袍,柔浅的颜色倒显得人多了几分娇嫩,冰染的容颜如无霜花盛开,目光幽幽,下颌线条流畅明显,纤细的脖颈延伸至交领处,眼角一点殷红不由得让眸中蕴含的寒霜都淡了些许。

萧祁不确定——他好像带来了白玉兰花的香气。

“见过北渊王殿下,让王爷久等了,不知王爷今日光临寒舍,可是与下官有要事相商吗?”

霁泽云忽略了萧祁炙热的目光,注意到他空荡荡的手边,又说:“来人,奉茶。”

“王爷,新的地方下人做事还生疏,失敬之处还请多担待,”他拘了礼。

“霁掌学这么叫不就生分了,你乃是我的恩人啊,今后你唤我梓辰便好”萧祁倒是一点儿也不生分,都不自称本王了。

“要事?我想想……”

萧祁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带上笑意,低沉的嗓音携着若有若无的勾引,“那当然是顶顶要事,我是特意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

“……”

上完茶,伤影耐人寻味的瞧了眼霁泽云的脸色,抹把脸,识趣的退下,心道:势均力敌啊!

静默着,就剩下霁泽云和萧祁两人,霁泽云找了萧祁旁侧的位子坐下,拢袖小口喝茶,不紧不慢的面带他一贯温和的笑,说:“王爷已经差人送过了上好的药膏,下官也用了,伤势不要紧,日后怕是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的。”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即便如此,也要多加小心,知道了吗,霁掌学?”

萧祁说着抬手就握住了霁泽云缠着纱布的手,毫不掩饰地,细细地看。

这手好钦啊,萧祁忍不住又摸了摸,不忘开口提醒:“还有,唤我萧梓辰吧。”

既然梓辰叫不出口,那就再退一步,慢慢来嘛。

霁泽云把手往回撤,又被固的更紧些,他不由得皱眉。

传闻难道不假?活脱一位浪荡子。

不过安明递的消息不是说青云屏里全是女子,没有倌儿吗?他要真好这一口,也不该是青云屏的常客呀,该是梨园的座上宾才对。

而且关于他的传闻也不止这一条啊,不是还说北渊王手段狠辣,喜怒无常,生人勿近吗?

这是……?

“疼,”霁泽云一字出口,却听不出任何感**彩,反正启阳喊疼绝不是这样喊。

但闻言萧祁还是收了力,霁泽云这才得以抓住间隙将手抽了出来,没什么表情得搁在膝上,轻声应付了句“多谢”。

“……”

萧祁始终顾忌着霁泽云的伤,手上控制着力道呢,怎么会疼。

空气冷却几秒,还得要主动出击。

“萧梓辰,我昨日是不是有东西落在你那儿了?不然你还是还我吧,”霁泽云抬眼和萧祁对视,温柔地询问,直奔主题,附带一个天然无公害的笑脸。

红玉印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回到自己手中。

这名字许久没有人唤了,萧祁在朝堂之上是人人忌惮的存在,掌着兵权,有的人敬而远之,有的人想着法儿想将他拽下来,当然也从不缺那些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讨好奉承他的人,可不论是谁,都是不敢这般称呼北渊王爷的。

萧祁眉梢一挑,佯装思考,“嗯……是有这么一回事,那玩意儿对泽云你,很重要吗?”

既然认准了霁泽云就是薛晴,也不打算绕弯子了。

这个问题萧祁其实自己都能回答,也猜到了霁泽云为什么想要红玉印,可他就是想听霁泽云说,想听他亲口对自己说,他就是那个自己想了八年的人。

可是霁泽云没有多说任何话,惜字如金了,“是,很重要,"瞧着萧梓辰的眼没移开,笑容亦没有破绽。

“…嗬。”

萧梓辰勾了笑,别开眼,道:“我今日是专门来探望你的,那东西没带着,没想竟然对你这般重要。不如明日烦请泽云来我府上取吧,我随时恭候。”萧梓辰转着玉扳指,就不怕霁泽云不应他。

思索片刻后。

“好,不过明日首次上任,怕是有不少事,可能去的晚些,王爷不必等我了,差人在王府门前交给我就行,”霁泽云不想和萧祁有过多的接触,怕他认出来,也怕横生事端。

萧祁摆摆手,像是怪霁泽云想的不周到,但也不急,平稳说:“那怎么行,对你这般重要的物件,怎好轻易交付于他人。”

萧祁是真要将霁泽云当恩人供起来,想把他举高了捧在手心里。

“从今以后你霁泽云就是我北渊王府的贵客,王府大门随意出入,府内各处随意走动,”他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霁泽云的眼睛,像是做出生死承诺一般,笑说,“我对恩人你永不设限。”

霁泽云愣了一下,端起茶盏微呻一口,垂下眼帘掩了神色。

“这人怎么八年了也没长进,随意就能如此相信一个人,是没被坑蒙拐骗过?也是,如果不是闲活得太久,谅谁也不敢随意欺骗这么一个王爷吧……可毕竟是生在帝王……家,又是行军之人,他怎的如此草率,”霁泽云心想。

“王爷当真不必如此,霁某不是什么值得王爷如此信任的人。”回头害你也不一定。

霁泽云搁下茶,末了长长地叹了口气。

萧祁不知霁泽云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神情不禁微微一凝,“你不信我?”

前人沉默着,没做答。

他转过头攥紧拳,“也罢,本王说出的话就万没有不做数的,我明日在府中等你,眼下就不过多叨扰了。”

萧祁甩袖站起身来,像是生了气。

“既如此,下官恭送王爷”霁泽云跟着起身,垂首向萧祁恭恭敬敬行了礼。

“……”

他并没有解释,也没有丝毫想要挽留的意思。

萧祁瞬间沉下脸来:竟当真这般绝情。咬牙叫伤影,承下霁泽云的礼径直向门外走,不忘对为着礼数还准备跟上来的霁泽云冷声说了句不必送了。

真是喜怒无常啊,霁泽云想,传闻诚不欺我。

安明见王爷走了,虽然看着好像不大高兴,但他不打算过问,公子自有判断。进了屋找霁泽云,说:“公子,启阳带回话,说是世子殿下想让您早些去,顺道将午膳用了。”他给霁泽云重新倒上茶。

“好,我知道了,”霁泽云坐下来,端起茶拨着挂在杯壁上的水珠,没喝,像是在思考什么。

安明没扰,服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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