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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Chapter47

爱你的理由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多,爱你的情感就像盛夏的阳光一样暴烈。——《楷楷蜜录》

丁遇深呼一口气,明明自己比他还要高上一些,但心虚让他气势短了大半截。

鼓起勇气和对视上白时楷,“我说,我还有全班同学,希望能和凉竹说声抱歉。”

白时楷点点头,“好的,我会替为转达。”说完,便转身离开。

丁遇站在原地,看见白时楷在汹涌人潮中,一眼就锁定到郁凉竹身上,眼睛爱意满满地朝她走去,自然地牵上她的右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郁凉竹则低头对左手牵住的小男孩绽放出粲然的笑容。

这一幕落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幸福的真实写照。

丁遇垂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将心里那一点点的情意彻底拔掉。

白时楷看见丁遇离开的背影,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附在郁凉竹耳边说,“刚才,我碰见让你在高中聚会哭的那个人了。”

郁凉竹看向他,知道他说的应该是丁遇。“嗯,我也碰见他了。”

“啊?那你们说话了?”

“没有。”郁凉竹说,“我和他又不熟,能有什么话可说。”

白时楷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说什么?”郁凉竹没听见他的低语。

“没什么,”白时楷说,“他说全班人都想向你道歉。”

郁凉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没了?”白时楷问她。

“那不然,”郁凉竹神色未变,“他说对不起,那我就说没关系喽。反正以后是不可能见面的。”

白时楷紧握住她的手,郁凉竹扭头对他笑,“我是真的不在意,才会这样的。放心啦。”

白时楷看郁凉竹的脸色确实很平淡,也是,高中同学而已,没了联系就是陌生人,没必要为了陌生人让自己不好过。

下午,郁凉竹双手背在身后,在厨房踌躇,半晌做好准备,走到正在备菜的方美絮身后,轻声唤道,“妈。”

方美絮一早就发现了郁凉竹,静等着她过来,应答,“怎么了?”

郁凉竹低手抠抠手,咬住下唇,缓慢地说出,“我和楷楷,决定九号回广阳。”

方美絮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走这么急?你不是得过完元宵才开始上班吗?”

“是没错,”郁凉竹话锋一转,“但我想,也不能让楷楷,一整个春假都在咱们家过完吧。”

方美絮明白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她,“你是想好,去见他家里人?”

郁凉竹点头,“他都来见你了,我自然也得正式得去拜访一下他的爸爸妈妈,”她握住方美絮的手,“礼尚外来,你说是吧?”

“这倒也是。”方美絮叹出一口气,眼底浮现不舍,抚摸郁凉竹的头发,心里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却悉数卡在喉咙处,说不出口。

郁凉竹环抱上她,“妈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幸福的。”

方美絮眼角的湿意加重,轻拍拍郁凉竹的背,“嗯,妈相信你,也相信阿楷。”

两人相互拥抱依偎,几分钟后,方美絮率先松开她,擦掉眼角的泪意,“好了,我一身的油,别让你也沾染上了。”

郁凉竹也抬手抹去脸上的泪,赖着不起来,“没事,我不介意。”

方美絮笑笑,推开她的肩,“好了哈,菜已经准备好了,你和阿楷尽快上去,早点下来。”

“好。”郁凉竹直起身子,“那我去拿杯子和米酒。”

“去吧,”方美絮将她脸上的碎发别到脑后,“杯子就在隔壁房间的柜子里,应该知道吧。”

“知道的。”郁凉竹点点头。

到房间拿好杯子,白时楷也拿到了米酒,来到厨房,和方美絮打好招呼。

方美絮将放好菜的篮子交给他拎着,郁凉竹拿过白时楷手中的酒瓶,白时楷不肯,郁凉竹皱皱鼻子,任他去了。

她提起凳子上一袋子的鞭炮、香和纸钱,白时楷接过。

方美絮站在一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问郁凉竹,“打火机带了吗?”

郁凉竹还没检查,白时楷就替她回答了,“拿了,在我篮子里。”

方美絮笑容加深,对两人说,“快去吧,今天天气好,上山的路不打滑,但也注意小心点走。”

“知道的,妈。”郁凉竹轻扯白时楷的衣袖,示意他跟上自己,“妈,我们上去了哈。”

方美絮:“行。”

“楷楷,你爬过这种山吗?”郁凉竹走在前头,问跟在后头走得稳稳当当的白时楷。

“没有,”白时楷答,“只爬过泰山那种。”

“哈哈哈,那你今天可以好好享受一回了。”郁凉竹喘着粗气,说,“其实我们这里的也叫不成山,站在地理的角度,这顶多算是丘陵,或者说得再简单些,就是小山丘。”郁凉竹说到后面,说一个字要喘上三口气。

白时楷快走几步,到她前面牵她,她还逞能地不让,“没事,我能行。”

她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小土堆,“看到那里了吗?那就是我外婆的坟,很快就到了,坚持。”

“嗯,坚持。”白时楷扶住她,“加油!很快就到了。”

郁凉竹瞥他一眼,“你怎么一点气都不喘?你不累吗?”

白时楷说,“我有定期体能训练课,还行。”他扭头对郁凉竹说,“叫你和我一起去上你又不肯,弄一下就喊累。”

这片山只有两人的身影,白时楷就大了些胆子,拍了下郁凉竹的臀,“下次,去不去?”

郁凉竹累得很,没力气反击他,只能凭眼神镇住他,“我不去,好不容易摆脱了八百的阴霾,我这辈子都不想跑步。”

“你可以不选择跑步,”白时楷解释说,“有跳绳,游泳,举重,深蹲什么的,选择很多的。”

“不要不要。”郁凉竹拒绝,“我只适合窝在沙发上,请不要让我出汗。”

白时楷捏捏她微红的小脸,“那看来为了增加你的体能,我只能在床上更卖力了。”

郁凉竹用脚踢他一下,被白时楷敏捷地躲,“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大胆了,大白天的外面也敢和我说这些荤话。”她朝下瞄一眼,“互联网的姐妹说得真对,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哼。”

白时楷拉住她,“别人我不知道,但请郁郁你体谅我一下,毕竟我二十六岁才吃上肉,肯定馋得很。”

郁凉竹用力揍他一拳,“你别说了,羞羞。”

白时楷倒吸一口凉气,俯身弯下腰,抬眼委屈巴巴地说,“郁郁,你谋杀亲夫。”

郁凉竹回应他一个极大的白眼,“快走啦,我外婆就在前面一点。”

初一的一场大雪,大地铺上一层白衣,雪后初霁。

白时拿出别在腰间的镰刀,将庄河坟前几棵长得过于高的草给砍掉。

郁凉竹抚摸上墓碑上的文字,嘴角挂着浅笑,“外婆,我来看你了。”

拉过白时楷,郁凉竹对庄河说,“我今天还给你带来一个人,他叫白时楷,是我不久后的丈夫哦。”

白时楷听见“丈夫”两个字,心漏跳一拍,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站好向庄河鞠上一躬,“外婆,您好。”

郁凉竹将篮子里的菜,一碗接着一碗地端出来,白时楷倒上米酒,放在墓碑前。

“楷楷,我和你说,”郁凉竹摆好外婆喜欢的菜,“我外婆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大美人哦。”

“那当然,”白时楷看着郁凉竹说,“阿姨和郁郁都长得这么好看,外婆肯定差不了。”

郁凉竹垂头微笑,抬眼时眼角有了泪花,她看着墓碑上的短短十行字,记载得却是庄河七十二年的人生。

她拿出袋子里的纸钱,白时楷上前用打火机点燃几张,放在地面上,郁凉竹往里添纸钱,火逐渐变大,香灰向上盘旋,郁凉竹哽咽地说,“可是我外婆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白时楷凑近,握住她的手。

“外婆有一把巧手,在她们那个年代,还是很吃香的。”郁凉竹轻轻地说,白时楷静静地听。

“但我的外公是个极其的大男子主义,他不允许外婆比他优秀。在生下我小姨后,将外婆的所有工具都砸毁,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家出去谋生。当时我妈也就才两岁,外婆月子都没做稳,就不得不下床照顾两个孩子。

天不遂人愿,外公在出门打工的第二个月,发生了意外。工厂怕担责,塞了一些钱遣退了他。外婆又要照顾瘫病在床的外公,忍受丈夫的暴脾气和辱骂,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她年老时和我说,那是她一辈子最难熬的时日,她差点就活不下去。”

郁凉竹吸吸鼻子,山上的风有些大了,她的眼睛越来越热,香灰靠近她,却又害怕烫着她,不断在她身边徘徊。

“好在外婆够乐观坚强,她觉得这些都是上天对她的考验。三年过去,外公的病能出院,孩子也大了点,外婆以为苦日子终于过去。

但外公那一辈子的男人都看不起自己的妻子,他会将双腿残废,大小便禁失的怨恨、憋屈和羞愤都撒在外婆身上。而那个年代离婚的女子都很丢脸,外婆忍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我小姨考上大学,外公给她办升学宴,却因为喝得太多,逝世了。

外婆,我妈,小姨都不难过,反而觉得一家四口都一种解脱了。

我外婆心里是记恨外公的,所以打死不和他合葬。这片地是她自己选的,说可以看得远,能看见我们活着的人。遇到危险时保护我们。”

白时楷拥住她,替她挡住风口。

“在我印象中,外婆是个总将笑挂在嘴边的人,她总说人生最多最多三万六多天,没有必要被痛苦困住。人只有尝过酸甜苦辣味道后,才会活得更加通透。但过于清醒的人,是会痛苦的。

所以,唯有半醉半醒,才能是人生最佳的状态。

在我爸爸和哥哥刚过世的那段时间,妈妈没功夫管我,是外婆耐心地照顾我;当妈妈情绪不太稳定责骂我的时候,是外婆挡在我面前安抚我。

外婆,是我童年月亮一般的存在。她不明媚,却足够照亮她身边任何一个人前进的路。

她教会我忍耐不是懦弱,而是蓄力和不在乎。对人也不必要怀有太多的感情,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对方会不会伤你的心。一直到我读小学之前,都是外婆在带我,培养我的三观。”

白时楷抱紧她,“我永远不会伤你的心。”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郁凉竹说,“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白时楷抚去她的泪,郑重地对看着庄河的照片,说,“外婆,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用尽全力保护郁郁,让她幸福快乐。”

一片纸灰落在他的脚边,仿佛是庄河对他的认可。

郁凉竹握紧白时楷的手,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墓碑上,“外婆听见你的誓言了,你要做到哦。我可是外婆的宝贝呢。”

“嗯,我一定会代替外婆,守卫好她的宝贝的。”

两人起身站好,给庄河虔诚地鞠上三躬。白时楷点燃鞭炮,郁凉竹对她说,“外婆,记得多收钱哦!一定要过得开心。”

风轻柔吻过,郁凉竹知道,她的外婆一定听得到。

将庄河最爱的米酒,倒给她喝。

“外婆,下次再来看你。再见啦。”

白时楷也向她道再见,纸钱的火已经被两人熄灭。

阳光照在外婆的照片上,镀上一层柔光,她的目光永远慈蔼地望向远方,那里有她年轻时的梦想,和她爱的孙女。她的笑容永远和煦。

两人下山时,正面遇上黄敏,郁凉竹本来想绕过去的,但黄敏正面朝她走来,对她笑道,“阿竹,来看你外婆啊?”

郁凉竹淡淡地点下头,“嗯。”说完就牵住白时楷的手要走。

“哟,这位是,”黄敏看见两人紧握的手,之前就听说郁凉竹带了个男朋友回来,今天一见,小伙子的面貌确实不凡,“阿竹,你眼光好啊,小伙子长得真俊。”

白时楷笑笑,“谢谢阿姨夸赞。”

“呦,嘴也甜呐,”黄敏问白时楷,“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听口音不想我们湘南的。”

“哦,我是……”白时楷正要回答,被郁凉竹打断,“李婶,没事我们就先下去了,我家里人还等我俩吃饭。”

“哦,好好,你们下去吧。”黄敏给他们让路。

白时楷觉得郁凉竹对那位阿姨的态度不对劲,问,“她是谁?”

郁凉竹向后瞄一眼,“李伦他妈。”

白时楷听见这名字一愣,“长得不像啊。”

郁凉竹笑,“别管那么多。快下山吧,家里人还等咱们吃饭呢。”

“好。”

正往前走的黄敏,在一个拐角处微斜地看向两人,神色晦明。

就像冬天的太阳,看似充满暖意,实则毫无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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