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楚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盒子,忽然起身跪在了她身前,他打开那枚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漂亮的戒指,他声音真挚乞求,“楚楚,嫁给我,我们结婚吧。”
陶楚神色发怔,她看着盒中的钻石戒指,缓缓抬起脸,看向陈清远,男人俊美面庞清冷绝伦,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因为腰间的伤,他跪伏的动作做的有些吃力。
见她没回答,他又问了一遍,“楚楚我爱你,嫁给我好不好?”
终于,陶楚在泪光中扬起笑脸,对他说,“好。”
她的手垂落在膝盖上,他牵起她的手,将那枚戒指缓缓套进她的指间。
——
两人在临县留了三天,第四天才回T城,车子开到市区,陶楚却发现路线有些陌生,她转头看陈清远,问他是不是临时有什么事情,陈清远点头认真跟她说,“是很重要的事。”
——直到车停在民政局门口。
陶楚看着陈清远手里的户口本,才知道那天他陪陶父喝酒的原因,两人再从民政局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两个红本,陶楚刚想伸手问他拿,结果见他把两个红本都塞进了自己西装口袋,很是珍贵的拍了拍。
陶楚好笑,“给我看看,我都没看清刚才拍的照片。”
陈清远说,“你很美。”
他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老婆,我们回家。”
这个称呼他喊的自然,但是陶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了眼周围并没有几个人,才挽上他的胳膊,小声叫了声老公。
两人挽手走下民政局的台阶,这天阳光明媚,陶楚转头看见他放在口袋里的红本边缘,那一道鲜艳的红色,感受有些不真实,但是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了。
陈清远说是回家,但也没有立刻回家,他们去了一家饭店,任迪凯、江义和肖畅,还有她公司的其他几个女孩,早已等候在此,他们一出现,众人就欢呼着恭喜他们领证。
肖畅蹦跳过来,双手摊开要看结婚证,陶楚说都在陈清远那里,几个人又问陈清远要,谁知陈清远藏严实了,任谁要也不给看。
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饭桌上,江义几个今天借着好日子大胆调侃了几次陈清远,他也不生气,只淡淡笑着看他们耍热闹。
吃过饭,散场后,陈清远和陶楚才回到别墅,张嫂也知道了他们领证的事情,等候在客厅,连连说了好多句高兴的话。
终于夜深人静时,别墅的卧房内。
陶楚刚洗完澡,身上裹着一条浴巾,白嫩香肩裸露,她在涂护肤品,从镜子里看见陈清远把两本结婚证郑重其事的锁进了保险柜,她心头发笑,嘴唇也微微弯起。
陈清远从保险柜前站起来,他走过来,站在陶楚身后,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容颜娇媚,皮肤吹弹可破,很是漂亮动人。
过去的那些几千个日日夜夜,他们从相遇到分离,他以为两人缘尽于此时,却又在茫茫人海中得以重逢,他们的感情终于掷地有声,最终,她成为了他的妻子。
陶楚擦完护肤品,抬手拉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略微疑惑的抬头问道,“怎么了?”
陈清远微怔的神色渐渐回神,他看着陶楚,他从来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但是如今能拥有她从此相伴身边,他觉得老天也待他不薄。
“老婆,我爱你。”他在女人额前落下一个吻,他说,“我是一个幸运的人。”
陶楚看着他,缓缓的,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拉下他来邀请接吻,头顶的灯光暗下来,卧房内的氛围刚好,她身上的浴巾滑落在脚边。
陈清远将她打横抱起,走去了床上。
两人洗完澡出来后,一起躺在床上,相拥而眠,陶楚的手被他抓着,陈清远轻捏着她的每根细长的手指,仿佛是一种不知厌烦的乐趣,陶楚也睡不着了,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张口说话,声音沙哑,“你准备怎么处理周廷彦的事情?”
从他醒来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问他,他曾说过她不用管这些,只安稳待在他身边,他不会再让她有任何的意外和危险。
所以他的办法就是杀了他吗?那天她在书房门口听到的是——“除掉他们”,还有谁呢?还有周钰吗?
陈清远拨弄着她脸颊侧边的长发,清冷的俊颜淡淡一笑,“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
陶楚拉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办法,但是不要像他们一样,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陈清远一怔,缓缓开口道,“老婆,一直以来不是我不放过他们,是周钰不放过我。”
只要他们存在一天,他的身边,尤其是陶楚,就会多一份危险,他以前没想过赶尽杀绝,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把主意打在陶楚身上,他只能做的比他们更狠。
当然,这些他不会告诉陶楚,她不需要知道,他会除掉身边的一切危险,她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和他白头到老。
陶楚还想说什么,陈清远眼神一暗,目光炙热,笑着道,“还有心思说这么多话,看来你还有力气。”
陶楚原本正在思考,见他翻身压上来,她没有那些心思,张手要把他推开,结果手腕被他举过头顶,他的炽热呼吸就洒下来。
凌晨时分。
陈清远坐在床头上吸烟,陶楚在他怀里睡的正香甜,烟雾缭绕中,他一直看着女人,一根烟抽完,他才小心把她挪开,又给她盖好被子,然后下床,从沙发上披了件衬衫,出了卧房。
书房内。
陈清远握着手机站在窗边,电话那头是任迪凯,他吩咐了一个月后去香港的行程,任迪凯有些担忧,陈清远一笑,“该见的人早晚都要见。”
上次出事前,他们是从刘郡厅的地盘出来,他刚好“凑巧”借走了他手下的人,这个“凑巧”到底真是巧合还是故意,他要一个答案。
接下来的几天。
两个人都没怎么去公司,陈清远不去是因为他的身体还在恢复,而陶楚就别有原因了,天知道持证上岗后他的**有多强烈,她晚上几乎没有时间睡觉,在天边翻起鱼肚白时才能睡去,再醒来就是下午了。
肖畅给她打电话,说完公司最近的业务,笑嘻嘻的八卦她的新婚生活,提到这四个字,陶楚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为了转移陈清远的注意力,陶楚拉着他看世界地图,两人领完证了,接下来也该到度蜜月的步骤了,陈清远不挑都听她的,她想去的地方他都说好,结果就是选来选去,最后一个地方也没去,在别墅里昼夜颠倒了一个月,陶楚的婚假休完了。
当她重新上班的那天,她穿着女士西装,拎着手包,踏出别墅的那一刻,久违的轻松终于落在她的肩头。
中午,肖畅约她吃饭,吃的是一家鱼馆,当鱼肉端上来时,陶楚闻见味道就觉得不对了,一口白嫩的鱼肉入口,她胃里一阵翻涌,入口的鱼肉立马吐了出来,口腔里泛起酸涩感,她握紧手边的果汁,一口气几乎喝了半杯。
肖畅连忙给她顺背,又在一旁默默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在她终于平静下来后,她出声说道,“楚楚,你是不是怀孕了?”
陶楚一愣,转过脸看她,她眼中有惊讶和迷茫,肖畅连忙冲她摆手,“我瞎猜的我瞎猜的,咱们公司的张恬前阵子找我批产假了,我两聊了聊,她的反应跟你现在……好像差不多。”
陶楚想起两人领证后,就没戴过套,而且这个月的次数还那么频繁,她怀孕的概率好像也挺大,她缓了缓,跟肖畅说,“先吃饭吧。”
但是十几分钟后,她就坐不住了,她的鼻腔内萦绕着的都是鱼腥味,最后肖畅让店员打包,两人回了公司。
陶楚中午有睡午觉的习惯,大概浅眠二十分钟,下午会很精神,但是她今天中午却没睡着,最后把头顶的外套拉下来,扔到桌子上,从抽屉里取了车钥匙。
下午时候,她没在公司,而是驱车去了医院,一套检查流程下来,她拿着结果单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坐着,上面的影像和文字,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医生的话也时不时在她耳边响起——
“恭喜啊,你有小宝宝了。”
她伸手覆上自己的肚子,它来的太快了,让她措不及防,陈清远也会这样觉得吗?想到陈清远,她忽然反应过来,起身往电梯走去,她要开车回家,她想立刻把这个消息亲口告诉他。
外面已经天黑,她在医院待了一下午。
回到别墅,只有张嫂在,见她回来了,笑盈盈的问她晚上想吃什么,陶楚说清淡点就行她没有什么胃口,张嫂担忧的看着她,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生病了?
陶楚自然是想和她分享这份喜悦,但是欲言又止,她想第一个告诉陈清远,于是她摇了摇头,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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