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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幕后人陈舟

因为录音的事还有视频作证,杜城被停职调查,警局大队长的职位暂由路海洲任职,原来接触这案件的人都要配合调查。

而在会议结束后,路海洲想要沈翊去市局工作,被沈翊一口拒绝,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沈翊找到杜城想了解当天晚上的行动轨迹,他根据杜城的描述,先是去现场情景重现。

那天杜城和M约定在辉格酒店五楼天台见面,杜城从酒店大门进入来到四楼平台时,看到了M从五楼坠落,他抬头看到凶手在六层逃跑的身影,随即便追了上去,两人缠斗到二楼平台时,杜城被逼到铁架处踹倒,然后周俊把杜城扔到了楼下,他的手表就是在那个时候磕破的,此时两人打斗的过程正对着右边的监控摄像头。

这个侧翼也恰好被玻璃斜对面的监控拍了下来,所以监控拍到的人也绝对不可能是杜城。

沈翊把当时的情景画了下来,第二天叫来了路海洲等人说明情况,但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仅靠推论并不能让杜城洗清嫌疑,路海洲最终决定先控制周俊,他再和杜城谈一谈。

于是,常来审讯室的杜城坐上了对面的位置,但城队不愧是城队,他用一个故事三言两语就掌握了谈话的节奏。

“人口贩卖组织的老板原本在红红火火挣大钱,不料却被警察掌握了证据,逼不得已,他只能杀了这名警察,再组织被警察围追堵截的紧要关头,核心成员却带着机密消失,那份文件对你来说是致命的。不得不解散了组织,直到最近,你找到了那个叛徒,但叛徒竟然与警察有联系,他瞬间感觉如芒在背,他为什么要接近那警察,他会不会把那份最核心的文件交给他,那我不就完蛋了,他最终决定不仅要除掉这个叛徒,也要除掉这个警察。”

路海洲不理解“除掉叛徒我理解,除掉警察是为什么?太蠢了。”

“为什么。”

“你除掉一个警察,只会招来更多的警察而已。”

“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你除掉叛徒,然后嫁祸给那个警察。”

两人对峙着,虽然手上没有足够的证据,但出于对杜城的信任,路海洲决定先控制住周俊再顺藤摸瓜,寻找线索。

而那段录音是被人篡改过得,杜城就是那个被陷害的警察。

此时另一边,沈翊带人赶到周俊家时,他已死去多时,垃圾桶里还有厚厚的灰烬,是被烧毁的组织罪证,就连电脑文件也被人远程强行删除,看样子,他们晚了一步,根据法医鉴定,周俊是死于光敏性癫痫痉挛。

“光敏性癫痫?”

“光敏性癫痫是由光源强刺激,闪光刺激等等视觉刺激引起的,受害人出现脑神经痉挛反应,在闪光的过程中或者是停止之后出现癫痫进而死亡。”

还不等何溶月继续解释,李涵好奇下突然点开的一个文件,瞬间让大家明白了。

李涵说“这,这是一个病毒啊,我刚刚运行了这个代码立刻就变成这样了。”

何溶月解释“就是这个,当频闪的亮度和频率都达到一定阈值的时候,对本身光敏感的癫痫患者就是致命的打击。”

原来这就是杀死周俊的工具,病毒来源也追踪不到。

“他的电脑没有安装杀毒软件吗?”

检查后发现,电脑安装了铜城公司最新的防控系统,正常来说,病毒是无法进入的,可系统日志显示系统在周俊死前半小时被卸载了。

沈翊突然灵光一闪,顾不得打招呼就冲了出去,让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他来到图书馆门口,此时屏幕上正在播放铜城公司的广告,经过同城公司技术人员的鉴定,安装的是铜城公司最新的安全防护系统,建立起铜墙铁壁种种巧合的关联,让铜城公司老板陈舟进入了警方视线,如果他真是幕后黑手,想找证据将更加困难,前面的几条人命还有嫁祸杜城的手段都没让他露出破绽,作为互联网行业龙头公司的老板。

在无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也申请不到搜查令,只能暗中进行调查,然而时间不等人,铜城公司马上就要签约发布的银鹰系统,会让陈舟掌握全市八百万居民的**,到时警方肯定会投鼠忌器。

沈毅决定主动出击,他找到杜城的姐姐杜倾,俩人用合作的借口进入了铜城公司,在参观时秘书无意中透露安保级别最高的地方是陈舟的办公室,除了他本人,任何人私自进入,陈舟的手机就会立刻收到警报。

因此沈毅也猜测,沉舟的犯罪证据都被他藏在了办公室里,于是趁杜倾和陈舟打招呼时,沈翊偷偷拿了一枚象棋,用胶带缠了一圈,把指纹完整的收藏起来。

顺便和陈舟聊起了象棋,在杜倾离开后,俩人切磋了几局,互相都是聪明人,陈舟仗着警方没有证据,几乎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沈警官,狭路相逢勇者胜,再继续这么保守的话,只会是步步溃败啊。”

“陈总已经和我换了后,你还有多少棋子可以弃?”

“任何一个兵,只要逼到你的底线就能升后,现在我用一个后换整个棋局的攻势很值,沈警官留下来陪我下棋,不就是有话要问吗?”

“本来想问的?但现在陈总的棋,已经给了答案。”

两人边下棋边对峙着,沈翊想看看这个陈舟背后究竟还有多少棋子可用,每一桩案子快要查到水落石出的时候,总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就抹掉了所有的痕迹。

那是对方提前预算到了他们的动向,就像下棋一样,每一步棋下之前,棋手都要预判之后至少五十步。

早年陈舟创建过一个APP,叫零近,用户可以免费分享到周围所有单身女性的住址,信息,情感状态。

他认为优惠信息可以共享,知识资源可以共享,人的信息,为什么不可以呢?

再过几天,陈舟的银鹰系统就要正式签约发布,北江大部分的市民将会用上他的系统,到时恐怕就麻烦了。

沈翊离开后直接来到杜城家,没想到沈念也在,沈翊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意外“念念,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沈翊着急解释,他没有别的意思啊。

“好了,我又没说什么,你来应该是有事要说,你们聊,我先回去了。”沈念看了一眼沈翊身边的路海洲,礼貌一笑,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离开。

沈念离开后,路海洲刚才无意间看见了沈念手机里的东西,显示的是铜城公司的界面,让他产生了疑惑。

“刚刚那位是?”

“我表妹沈念,也是沈翊的女朋友。”杜城说。

“哦。”路海洲没有在说什么。

沈翊问“念念找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来给我送东西的。”杜城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你们怎么又来了?”

路海洲笑着说“恭喜你杜队,可以复职了。”

沈翊解释说“经过市局调查组还有技术部门的进一步鉴定,确定了辉格酒店的视频,还有匿名举报的音频都是伪造的。不仅辉格酒店的视频是伪造的,周俊在图书馆的视频也是伪造的。而这两个地方的监控系统,都来自铜城,铜城拥有这些监控的所有原始数据是最有能力和机会进行篡改。另外,那个诬陷你的视频,铜城鉴定时说是真的,显然也是为了掩盖他们篡改监控的事实。”

杜城没有感到意外“还查到什么?”

“我们还查到,M说在电话里听到过犯罪组织老大的声音,就是铜城公司陈舟的宣讲视频,所以我们怀疑,M笔记本里的那个问号,就是陈舟。”

杜城点头表示知道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阻止陈舟的银鹰系统的介入。

当天,杜城回归警局紧急开会,蒋峰说“在发布会上,他会与他们正式签署框架协议,进行深度合作,如果一签署,北江80%的手机都会安装他们的应用安全系统。”

“这也就意味着北江大部分的人,都将在陈舟面前毫无**可言,这就是陈舟的底牌,所以我们必须要在他得逞之前找出他的破绽。”

沈翊将之前搜集了一些关于陈舟的资料投放在屏幕上说“他之前在采访里经常说到,他在高中的时候创办过一个论坛,这个论坛当时非常的受欢迎,但是没过多久,因为学生们的言论过激被校方关闭了,但还是能找到一些遗留的痕迹。这个论坛就是他零近的前身,也是他犯罪的起点。”

“网安的同事正在通过技术手段分析陈舟藏匿核心机密的设备,一旦有结果,我们就立刻抓人!”

“是!”

警方锁定了陈舟藏匿罪证的主机,但里面设置的密码只有三次试错机会,否则主机将启动自毁程序,而且远程控制端就在陈舟手机里。

想要安全拿到证据,还得猜对密码,但搜查令很难批下来,杜城直接去找张局长,张局长也没办法,没有证据她没这个权利给杜城搜查令。

这时路海洲拿着搜查令出现了,他以自己人格担保,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杜城拿到搜查令后直接离开了。

第二天,陈舟去往发布会的路上,警方把论坛名字拆开,把字母打乱,用鲜艳的颜色沿途摆放在陈舟视线内,接着小红人沈翊登场,在确认好陈舟位置后,便发信息给杜城。

此时他们已经等在铜城公司外随时准备偷家,杜成接到消息后立刻开始行动。

杜城拿上搜查令,配合网安快准狠的切断了网络信号,不让消息有一丝泄露的可能,随后利用沈翊拿到的指纹,顺利进入了陈舟办公室,然后争分夺秒的开始寻找主机位置,办公室靠墙的柜子上放满了奖状。

然而,当杜成碰到其中之一时,奖杯却纹丝不动,接着他尝试把奖杯往外一转,身后竟出现了道暗门,眼花缭乱的运行代码随即映入眼帘,各年代的电脑依次摆放,但目标主机只有一台,眼看信号就快恢复,杜成当机立断,选择了一台90年代的电脑。

在键盘上提取了指纹,然后把有痕迹的几个数字发给了沈翊,此时他显眼的红外套就派上了用场,沈翊把大写加粗的数字举了起来[3. 2. 0. 9. 1]

这一举动让陈舟一眼就能看到,他明显开始慌了,不由怀疑警方是否破解了密码,此时手机也因为信号恢复收到了警报。演讲也越来越磕巴,最后匆忙结束下了台,立刻便修改了密码,以为万无一失的他却没料到这个举动正好踏入了审沈翊的圈套,实际上警方并没有破解密码,反而是沿途设置的字幕,潜移默化的影响了陈舟。

在被沈翊暗示密码可能已经暴露后,下意识改了密码,毕竟这是他最自豪的论坛,而警方等的就是这一刻,任务完成的沈翊打断了这场发布会,当众揭穿了陈舟的谎言。

“你给大众的选择只有安装,使用,观望,我们的眼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拒绝这个选项。是谁剥夺了我们拒绝的权利?大众从来都没有选择,是你逼着大众做出的选择。”

陈舟还在自我辩解“我能逼一百个人,八百万人,我也能逼迫他们吗?我不知道今天你为什么要在这儿诬陷我,铜城潜心研究盈盈数年,为的就是要给北江用户提供安全免费的服务,我们不收一分钱。”

沈翊直接揭穿他的目的“那是因为你真正的目的是窃取所有人的**。”

他面向众人把陈舟的真面目扒下来“各位,这个小偷打着保护的名义,把他自己送到了我们每个人的手机,方便他一个一个的窃取我们的钥匙,到现在这个小偷还告诉我们,他的安全免费,都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准备签约的胡总也撂下手里的文件离开了。

对于沈翊的发言,坐在人群当中的沈念把这一幕拍了下来,她的出现并没有让沈翊发现,因为沈念就想来看看这个银鹰发布会是怎么个情况,没想到会看见她家沈翊。

所以刚才那一幕她拍下来,完全是因为沈翊的发言简直太帅了,这个男人是她的。

及时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忙,没时间陪自己,但她都理解,毕竟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沈翊走向陈舟看着他“你喜欢站在高处俯瞰一切,但现在,你再也回不去那个高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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