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你先跟小朋友们一起玩,在这里等妈妈哦。”
优雅漂亮的女人牵着一名银发男孩出现在儿童区里。
女人看见正在玩滑滑梯的一个琥珀眸的小男孩笑了笑,紧接着推了推银发男孩,“快去吧,惟惟也在那里,你们可以一起玩。”
白皎没有做无意义的争辩,在女人走后,找了一个秋千坐下,准备打开光脑研究数学题。
他今年三岁,刚刚通过了智力测试,家里正在规划他的未来路线。
“你为什么抢我的秋千?”
一个蓝发蓝眸的男孩跑了过来,看起来有六岁,旁边还站着一个八岁的男孩。
在场年龄最小的白皎完全不害怕,懒懒抬眸反问:“谁说这是你的?”
“我刚才坐在这里,这就是我的。”苏绥少爷脾气犯了,打算上手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男孩揪起来。
“你刚才明明坐在那里,”白皎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我现在坐的位置,是你旁边那个人坐的。”
眼看苏绥就要直接动手,站在他旁边的陆疏寒将人一把抱起来,“没关系的,绥绥,我们坐一块,这样好说话。”
苏绥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轻哼了一声,没有在和白皎计较。
白皎则是冷漠地在心里评价,巨婴。
如果苏绥能听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一定会跟他打一架。
“白皎!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一会儿,一个长得跟洋娃娃一样精致可爱的小男孩蹦哒了过来,手里还牵着一个大一点的男孩,“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哥哥,谢绪宁。”
“你好,”八岁的谢绪宁礼貌地向白皎打招呼,眸中藏着淡淡的好奇,“我听惟惟提起过你。”
“嗯。”白皎对谢绪宁的身份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应了声。
“白皎,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方一惟看看自己的哥哥,又看看白皎,眼睛亮晶晶的。
“不玩。”白皎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一岁的时候,三岁的方一惟就想骗他玩幼稚的游戏,被他断然拒绝,这两年已经拒绝过八百次了。
方一惟双手托着脸,“为什么?这次我不让你给我当儿子了,我让你当证婚人。”
“你给我当儿子,我也不玩,”白皎补刀:“幼稚。”
“你才幼稚!”方一惟气鼓鼓道。
白皎没理他。
方一惟气得要命,转头看向谢绪宁,立马变了一副表情,可怜兮兮地落了泪,扑到哥哥怀里告状,“宁宁哥哥,他欺负我!”
谢绪宁:“......”
他已经八岁了,还是个孤儿,比同龄小孩早熟许多,而方一惟都五岁了,还能被三岁的白皎气哭,真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不和他玩,不哭,惟惟乖,不要哭。”谢绪宁手忙脚乱地哄。
方一惟没一会儿就被哄好了,仍然不放弃让白皎当他的证婚人,“我不管,我们就在这里举行婚礼,他还是证婚人!”
谢绪宁有点尴尬,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自己的弟弟,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
方一惟还挺忙,又要背诵主持婚礼的开场白,又要用狗尾巴草编戒指,最后踮起脚亲在谢绪宁的脸上吧唧一口,拉着谢绪宁去滑滑梯那儿蜜月旅行。
白皎扭过头,看见旁边的陆疏寒正捧着点心哄苏绥吃东西,苏绥望着方一惟的方向一脸不屑。
“真幼稚,还玩过家家,羞羞脸。”
然而白皎在苏绥的眼睛里,看到了羡慕的光芒。
没多久他又看见苏绥骗陆疏寒自己有话说,在陆疏寒靠近时,凑过去亲了亲脸,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白皎再次扭头,看见了一群小孩在沙地里堆城堡。
他觉得自己和这群比自己大的小孩格格不入。
白皎开始思索自己长大后会不会也变成这些人的样子。
他不想待在这里了,干脆站起来,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你真的有十八岁吗?把你的身份证明拿出来给我看一下,我们这里是不雇佣童工的。”
“很抱歉,我身份证明没有带,我是沈院长推荐来的,真的已经满十八岁了,请您相信我。”
“身份证明没有带,光脑里也没有吗?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还没有足够的钱买光脑......”
“那就说你的名字。”
“我,我......”
白皎不想看热闹,只不过前面这两个人挡了他的路。
一个是这场宴会主人家的管家,一个是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少年。
少年有一双很深邃的红眸,五官俊俏立体,身姿挺拔修长,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反倒是像来做客的客人。
“让开。”白皎仰着头,面无表情。
管家寻着声音看去,蹲下来温柔道:“白少爷,您怎么出来了?白总嘱咐过,让您待在游乐区不可以乱跑。”
白皎没说话,明亮的眼睛却表达出所有情绪。
要你管。
“白少爷,是想找白总吗?我带您去找白总可以吗?”管家尴尬地笑了笑。
白皎:“不。”
“您是缺玩伴吗?”
白皎本想说不,但一想到如果这样说,这名管家一定会无休止地在他耳边念叨,看向了一边愣愣看着他的男孩。
白皎抬起手,指向男孩,“你陪我玩。”
男孩还没回过神,听见白皎的话再次陷入呆滞。
“白少爷,这名服务生还没有核实身份......”
白皎不想听管家的念叨,对男孩道:“跟我走。”
说完他便迈着小短腿转身回游乐区。
这个管家真笨,白皎从这个男孩的骨骼就看出了男孩的年龄只有十一岁,居然还要核实。
愚蠢。
男孩仍然在原地,直到管家无可奈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快点跟上去,还小声道:“伺候好白少爷,晚上给你结算的时候加工资。”
男孩这才恍然回神,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和他不同阶层的人,虽然仅仅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男孩也知道自己惹不起,拿出了最好的服务态度。
“白少爷,需要我抱您吗?”他半弯着腰,语气温和。
白皎轻摇了一下头。
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就算是他亲妈亲爸,也必须要得到他的同意。
空气中一时静谧起来,男孩没忍住再次开口,“白少爷,我的名字叫朝......朝,小朝,您有什么吩咐,叫我小朝就好。”
朝灼想到自己是用假身份来的这场宴会打临时工,即使止住了嘴。
白皎对于他是谁不感兴趣。
“不需要跟着我,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朝灼默了一下,道:“我的责任是伺候您。”
“那你去给我在宴会上拿一个蜂蜜蛋糕,和一杯豆奶。”白皎停下了脚步,仰头看向朝灼。
朝灼面露纠结,“可是......”
“没有可是,是你说要伺候我的。”白皎的声音还很稚嫩,一板一眼不能唬人,却很可爱。
朝灼低头看着这个跟小大人一样的三岁小孩,被萌得无法拒绝。
“您可以在这里等我吗?”朝灼问。
白皎没说话,依然仰头望着朝灼,心里思考朝灼是什么血统,为什么会长着一双红色的眼睛。
朝灼以为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丢下一句“一定要在这里等我”便匆匆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
白皎等到看不见他的身影,继续往游乐区走去。
他可没有答应要等人。
回去的时候,刚才就假装哭过一次的方一惟这次依然躲在谢绪宁的怀里哇哇大哭,面前站着趾高气昂的苏绥,和无奈哄人的陆疏寒。
苏绥还在吐槽方一惟幼稚,方一惟可怜也不装了,气得要跟苏绥打架,被谢绪宁拦着,陆疏寒站到了苏绥的面前挡着。
白皎坐回了自己秋千上,觉得他们都很幼稚。
没多久,白思恩女士便接到管家的消息过来接白皎,看见这一幕差点没顾及住形象得哈哈大笑,拿起一个相机记录下这一幕。
苏绥、陆疏寒、方一惟和谢绪宁在荡秋千的白皎前面闹成一团,白皎的身后还多了很多小孩过来凑热闹观看。
画面就定格在这一幕,记载了一群闹腾小团子的童年。
......
“为什么忽然找我要照片?”方一惟疑惑地看向面前再次约他出来喝酒的白皎,“你怎么这么闲,你这段时间约我的次数都要赶上过去二十年了。”
“因为只有你有那张照片。”白皎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白思恩最近和司寇垣出去谈生意了,在外星没有回来,白皎知道方一惟手里肯定有那张照片。
“但我为什么要给你,当初白姨打印出来是你自己不要的,那上面有我和宁宁哥哥的美好回忆呢,才不要给你,”方一惟朝着他比了个鬼脸,“略,谁叫你当年嫌弃我幼稚,不陪我玩游戏。”
白皎现在很想跟方一惟打一架,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不是要拿走,我用光脑拍一张就行了。”
“这个可以,”方一惟嘚瑟道:“等我回去找到了,我直接传给你吧,我可没有你那么小气。”
“那你现在就回去。”白皎将酒一饮而尽。
“不要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才不那么早回去呢,你把我约出来,今天你要负责到底。”方一惟嘟囔。
谢绪宁出任务去了,一周都回不来,方一惟无聊得要冒泡了。
别看他性子活泼,但因为某些原因,和外面断交许久,所以他现在也只有白皎这一个朋友。
白皎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是站起了身道:“那就去打一架吧,我们很久没有操练过了。”
“可以!”方一惟很喜欢这个健康的娱乐项目。
......
晚上,白皎刚到家门口就收到了方一惟发来的照片。
果不其然,在照片的一角,他看见了一个端着蜂蜜蛋糕和豆奶的男孩,眉眼熟悉至极。
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传来朝灼吃醋抱怨的声音,“你怎么这么晚回家,今天比我还晚,你去哪里鬼混了?是不是不爱我了?在外面有别人了?我闻到了!你身上有别的Alpha的信息素!”
白皎勾了勾唇,关闭光脑走进家门。
“就允许你出去各种团建,不允许我和朋友聚会?”
朝灼快速扑进他怀里,咬上他的唇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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