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顺从的凑过去让她摸，“汪汪汪——”又迅速逃开，谨慎的看着她。
听不懂，乌漾笑着夸：“狗狗叫的真好听。”
她站起来，知道自己占着人家的窝了，到了要走开的时候。
陈绿谙还陷在昏睡里。
至于到哪里去，乌漾还不知道。
医院不能去，她的身体经过改造，很可能被发现破绽。
这样想着，她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入一串陌生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男声：“喂，小漾吗？上次实验的事情想好了吗？”
“津叔叔，我身体很不舒服。”乌漾声音虚弱，“你之前说的团队……现在能来接我吗？”
“好，你现在在哪里呢？”津闻问。
沉默一会儿，乌漾报出一个地名：“旧山二手堆”
位于东南边的旧山二手堆是上一代人的回忆，通常在入口处售卖CD影片海报和各种时尚单品，再进去一点，就是各种古玩家具铜玉书画宝器，而最里面，往往出售的是各种不常见的技艺和人才。
等研究团队的人到来时，看到乌漾就神色恹恹站在门口，背后是上个世纪某个偶像的巨型海报，她灰色的卫衣皱皱巴巴，黑亮的发黏在脸侧。
看起来只是人群中比较清丽狼狈的普通少女。
当然，众人没有忽略少女手侧被她握碎的铁质雕塑。
“嘶——”为首的人深吸一口气，拿出体温计对准乌漾：［48.5］
正常人这个体温已经烧熟了。
乌漾静静看着眼前三个人，瞟了眼为首的老人，看起来起码有六十多岁了，只有他胸前挂着胸牌，上面写着一个字［熊］
到目前为止，她和陈绿谙似乎没有碰到过同龄人，一直在年龄不对等的人面前游走。
等乌漾上车，门口突然发出尖锐的一声响动。
“怎么了？”乌漾无辜的问。
三个研究员如临大敌：“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
“啊？这个吗？”在注视中，乌漾随手扔掉握着的铁质雕塑，骨碌碌滚下车，检测仪果然不响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给乌漾注射昏迷药物，然后套上相关检测仪器，启动车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乌漾昏昏沉沉睁开眼，入眼是一片重影的白光。
脑中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醒了？”
随着视线转动，陈绿谙整理好实验服，操纵着身体在指令下躺上那张冰冷的实验台。
“滋——”
当机械臂运转，各种器械扺住皮肉时，乌漾很轻微的眨了下眼睛，呼吸一顿，转瞬又恢复正常。
迷糊中感受到一只虚无的手臂环过胸前，将她团团围住，乌漾竟然从这虚无的空气中感受某股热量，陈绿谙在耳边轻轻哄：
“害怕是不是？不怕宝贝儿，哥哥护着你……”
陈绿谙头痛的很厉害，他能感觉到乌漾作为主人格对他这个第二人格的依赖性。
以至于陈绿谙可以完全掌控这具身体。
这样虚弱的情况下，他必须小心一点，否则副人格彻底占据身体的时间过长，主人格就会泯灭。
在机械的运作下，身体各处泛起火烧火燎的疼，副作用带来的强大感知能力能清晰感受到液体在体内的流动。
乌漾和陈绿谙在虚弱的情况下共享这份疼痛，陈绿谙胡乱哄人时很没有章法，什么“宝贝儿不怕”什么“不疼的”“什么一会就好了，再带你买糖吃。”都是小时候哄小孩子的手法。
而乌漾却笑不出来，她竟然觉得陈绿谙的声音很性感。
性感这个词不能乱说，她可以说陈绿谙声音低沉，好听，富有磁性，好像沼泽，唯独“性感”两个字关乎另一层味道，让人不敢想。
老天爷，应该是她疼疯了，这不是自己的哥哥吗？她在想个什么东西啊？真是疯了。
乌漾摇摇头正要说话，忽然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啊！”她疼得身体直挺挺抬起，又被机械臂束缚着压下去！
陈绿谙也不好受，喘着气在她耳边说：“不怕，过一会儿就好了漾漾……”
玻璃罩外的机械滴滴滴作响，各种颜色的药剂冒泡上浮，实验室的人乱成一团，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报告报告！一号实验体情况极度不稳定！”
“不应该啊，这本手册上不是这样写的……”熊老博士盯着玻璃罩里浑身抽搐的少女，紧紧皱起眉，这次的安抚实验准备充足，按理说不应该失败，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他反复观看那位陈科学家的记录笔记，却始终找不到原因。
这种副作用的抚慰实验完全不能有一点差错，不然就只能靠实验体硬抗。
扛不过，就只能死。
难道除了津老板，还有其他人要害这个小姑娘？
这个想法一出来，熊老博士就立刻摇头：“要是真死了，津闻那边我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掏出两份记录本，将少女的各项指标一一记录到册。
助手已经在一旁备好阻隔剂，正准备注射，忽然注意到玻璃罩里挣扎的忽然安静了一下，紧接着里面躺着的女孩脖子仿佛被什么人掐起来一样高高仰起。
“……博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好诡异，像有人在掐她脖子说话一样……”年轻的实验员害怕极了。
而害怕的对象乌漾正紧闭着眼，在陈绿谙窒息的逼问中稀里糊涂的说了句什么话，随即重重倒下，
检测器发出长鸣的一声滴后，各种数据开始恢复正常。
身为副人格的陈绿谙在身体体征平稳时无法强行解释违背主人格意愿掌控身体，“宝贝儿，给我控制权。”他咬着牙将乌漾眼皮掀开一条缝，直到看到显示屏上一个个跳跃的数字才呼一口浊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漾能感觉到陈绿谙的灵魂正浮在半空注视着自己。
如果那双眼晴有颜色，就应该是幽暗的绿色。
半响，陈绿谙阴沉沉的脸突然笑了，不咸不淡开口：“宝贝儿，是不是我对你太温柔了，让你觉得可以随便乱来？”
坚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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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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