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的接近,将我换了另外一身的装扮,料定旁人是看不出半分。
主子一开始告诉他们不是真的,可他们却是当成了真。
那所使用的力道,我都不知从何说起。
“真是不知主子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出来,这能行吗?”
“咱主子说了,计策样样不行,那定然是选错了人,才会如此,但要是人选的对了,自是全然由心在握。”
“你们确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能出什么意外,主子的眼光从来不会差。”
我悠然想起那日,主人叫我前去完成一个任务——□□。
我顿时心想,当真能行。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说:“周玉,你该对自己有信心。”
是,我该是有,可是,她的眼,却是难以入得。
在现时,我没法把握,今时,那就更是不可能了。
我问过那人,不怕事情完不成吗?
他看着我,说:“前几个都一样,你要是真能凑近她身,也算是你的本事。”
我的本事,我可没这本事。
她眼光高,一般人还真就是入不了她的眼。
她所喜欢的,堪称完美,只要有一点不符,那都是面谈,想都不要想。
此时,她应在上朝,等着下朝回来,便是会将我与旁人一块送去。
至于能不能被她瞧中,全凭气运。
来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府中的小姐,她的姊妹。
“本小姐听闻又是来了,便是忙不迭的过来,瞧瞧是否如他们所言,生此绝色。”
那人有告知我,这位江家小姐,最为恩宠,也是江大人最疼爱的妹妹,基本上的要求都会满足,可要是一旦惹得这位小姐不高兴,那是连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这次,大人是否会来,靠得是她心情好坏,你们要是想着,便在祈祷她今日是愉悦的。”
她心情是否愉悦我不知道,但我却是知道,这位江家小姐差点认出了我。
“本小姐瞧着你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谁料她的下一句是:“要是见过,那就直接杀了。”
那我还是不说,危急时刻,保命要紧。
下一刻,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江大人。
“阿燕。”
她眉目温柔,举手投足,皆是贵气。
这才是她,跟我初见她时一样。
也不知那江小姐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转头她便是朝我的方向看来,但好像不是在看人,而是在寻人。
她不带眼镜是看不清楚的,于是,我想,要是自己能找到一副眼镜给她,说不准她会考虑是否要让我留下来。
我想了这个念头想了好久,也付出了好久,就是不知现今还适合吗?
江小姐用手指了指我,她点头表示看见了,便是缓步走到我的面前。
“你……你叫什么名字?”
“周玉。”
“周玉……嗯……有点耳熟。算了,你就先告知本大人,会酿酒吗?”
酿酒……她最爱喝酒,不过都是些果酒,浓度不高,醉不了人。
“会。”
她听到我说的话,神采奕奕,“还有别的吗?”
“有。”
“哪些?”
“琴棋书画,茶,能说会算。”
“哦……那你走吧。”
我低低应声。
意外,我是没有的,惊讶,别的什么情绪,我也没有。
旁人解出无数种,可她话里话外只有一道。
她只是不太明白,为何总是有那么多的人往她这里送,还得她每回都要想着各种的理由将其请到别处去,而不是在她这,乌泱泱的,看都看不到头。
我的主子可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我知道她会来,只不过还不是时候。
“公子,您为何不急?”
我品着手中茶水,瞧看杯身,视线停留,“事要慢慢的来,太过急切,只会讨不得好,要想得到一些东西,自然是要做到心静缓慢。”越是求急得事情就越是得不到,反倒自己不怎么在乎的,却是平白出现。
在等期间,他要做些别的准备。
他在现时有个名号,是为‘公子’,而她则是称之为‘姑娘’。
我这公子的名号,可要好好利用。
想起那日她说的,‘公子如玉,如琢如磨,其性温润,翩翩衣袖,如是仙人在侧。’
仙人,在她心里我既是如此,那我也理应如此。
可是……
她也只单单见了我一面,算不上任何感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翩翩公子,其心如玉,其人如琉,是非在过,万言秉身,得之不可获求,见之不可贪妄’。”
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被她写在纸上过。
这句话,我记了许久。
有时,我真心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不够清楚。
我有了选择,就不能为将来而感到后悔。
她忙她的家官事,我做我的决策方,谁也不耽误。
我知在她心中,事业永远要比其他来的更为重要,甚至于包括我。
平时见不着多少面,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要是不为事业拼命,迟早有一天她会折磨致死。
主人他等不住,连着不知多少月,便是直言问道:“都多少天了,我眼瞅着你两各自天边,毫无进展,都不知是有多心急。”
“主子,您冷静点。”
“我没法冷静!”
我心里清楚,他不过是怕要是时机晚了,赶不上要宰了江大人的进度,到时便是身首异处,厚葬尸骨。
我提了条件,说了方法。
结果,他们的确是狠的,差点就要直接去见阎王了。
那人说,只有当他把事做绝,才能有机会让我靠近她身。
嗯,他说的没错,但我也明白,她心里门清,她知道我是有意的,却还是仍由着我来。
“说吧,他给了你多少报酬,我给你十倍。”
“十、十两。”
“一千。”
一千两啊……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你不用担心我给不了你,本大人身上最多的就是银两,够你一辈子的花销。”
“那大人能保证,在这乱世之中护得了我的命吗?”
我看着她,她亦看着我,最终说了一个字——能。
之后,我的主人找上了我,问我,为何要背刺,难道是他给的不够多吗?
“还真就是。”
“她给了你多少?”
“千两。”
“……”继而我听得他的下一句话,“说吧,怎样才能将我引荐。”
——
她坐高台上,垂头俯视,“你的诚意呢?”
“我愿将组织奉上,以大人为首,不可阻绝。”
她收过旁人递交上来的,仔细端摩。
“怎么,是何种原由让你放弃了?”
“是金钱的魅力。”
“哦,就是没钱了。”
“……”
我在一旁不敢出声,她反而转头来问我:“你想吗?”
“想。”
“那好,今后你便是入我阵下,护万方安宁。”
“是。”
此后,我便是一直在她的身边,帮她做事,明里,我是世家公子,暗里,我是心狠杀手。
如此,她时常带着我,不是杀人就是放火,没一件好的。
当她突然说,她有点迷上我的时候,我是不信的。
她要是真那么容易迷上一个人,我也不可能花费了将近五年的时间,才让她答应。
不过,她还真是说一出来一出,直接是动手,把我双手用布绑住,把我眼睛用布蒙上,下一刻间,我就听到她说:“你不是一直期望,怎么我现在主动送上,就不乐意了?”
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我便是感到自己正是与她唇齿相交……
我知道,我大约是完了。
所以,我寻了好时候,主动说出口。
“那大人是想让我嫁你还是娶?”
“你说呢?”
我与她成婚那日,府中上下红绸不断,我坐落在床榻之中,等着人将我头上的揭开。
她喝了不少的酒,喃喃自语。
我不能多听,甚至不能多想,容易招来杀祸。
“周玉……”
“大人,我在。”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是。”
她等着我的答复,宛然一笑,“那我就信你一次,到时你再来告诉我。”
我知道。
如今朝局虽说稳定,但终究还是暗流浮动,不可掉以轻心。
我想,我该为己,为她谋个生路了。
而后种种,我万是没想到自己还能修仙,成了仙族太子。
我不得自己是鬼魂还是妖魔,只知自己被人炼化成剑,于山顶而立足,我为能早日化为原型,满心修炼,集万般灵气,才是化为原身。
山顶数十载,有了本事,无恶不来,便是不去,无灾不到,便是不逃。
由此,我待了许久,救了不知多少人,攒了不知多少的功德,才是得缘,飞升成仙,在一派众仙决斗之中胜了,得了个太子的封号。
仙族太子,在此仙界,唯有实力最为强悍之人,才可做得。
我得了这番位置,便是确定他们是认同了我。
等我有了些许名望之后,开始寻人。
“殿下,那人此刻正是在青山门。”
得了消息,不负所托。
我找了她,那时她正忙着修炼,我只得是在内到处走走看看。
偶见一树繁花,纷纷洒洒,我看着不知多久,便听身后传来:“周玉?”
“我是。”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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