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迈出那一步的,我先动心的,理应是我气迈出那一步。
初冬的天,带着几分苍凉萧瑟,寒风拂过枝桠,吹散了最后一片落叶,那一年的11月26日,我永远记得这一天,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有一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一乱团气流在腹间乱窜,搅得五脏六腑都在发酸,导致手脚冰凉,而脑袋却又冒热气,我不知道如何更具体地形容这种令人激动又难受的感觉,总之,那一整天,我被这种奇怪的感觉包裹着,如何也摆脱不开。
或许,这叫做相思疾苦?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心中此刻只有地,迈出那一步,权当是青春的一场豪赌呗,赌赢了,未来光明灿烂,赌输了,明天片甲不留。
十六七的少年,总要疯狂一次,不计任何后果地豪赌一次,这才叫青春嘛。
那天晚修下课,迎着寒风,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放下了书包,轻推开了那扇我多日未涉足的房间。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那阵相思疾苦,走进了靠窗的那把靠椅,轻掩上门,让椅子正对着门口,等着她的到来。
寒风破空,传来一阵声响,风击打着窗户,与我的心跳相应。然而时间却很过得慢,一秒钟如一刻钟般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已当我心猿意马之际,门忽地被推开了,大概是见到了正对门口坐着的我,她微一惊,然后略带惊疑地唤了声:“姐?”
我抬起头,撞进了地那双好看又清澈的眼睛中,不禁有些走神了,我抿抿唇,吸了口气,让自己清醒几分,然后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泠泠,我们别这样了。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这句活说完,仿佛用尽了金身的力气,我顿时感觉两眼一阵发黑,再也不感直视她的眼睛,低了下头只敢看着地板上几粒细小的灰尘。
她像是愣住了,没有说话,风击窗棂的声音却更大了。
我低着头,没敢看她,但继续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从很早很早之前了,我们在一起吧……”
越到后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如履薄冰,往前一步冰块就会訇然碎裂,而我会跌进寒渊,被刺骨包围。
我没再说话了,而她也默不作声,世界上只剩下了寒风破空的声音。
突然,我被一片温暖拥住了,站着的她拥住了坐着的我,她的双手轻拥着我的脖子。将我的脑袋贴近了地的胸膛,风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两心相贴而跳的怦然声,我伸出双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将我们的距离拉近了一步,向她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倾泻的我的温暖。
“好。”
在一片心跳声,我听见了她说出这字。在一片风声中,我们各自迈出那一步,在这个年纪疯狂了一次这个年纪该有的疯狂,不计后果,义无反顾。我们和我们彼此怀中的自己,在这一刻构成了我们的也界。
无论前途光明还是坎坷,那一刻的我却不愿管那么多,我只知道,我赌赢了。
爱一个人,不顾所有,只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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