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带走后,接着查。
又从卫生间里揪出两名躲着吃□□的家伙。
忙到了凌晨六点才回去,一晚上的收获不小。
抽血化验的人多,做笔录的人也多。
叶谭格外关注着女孩,女同事在和对方谈话。
捧着热水杯,女孩对女警察说:“我妈在家里吸毒,有几个男的是我爸叫过去的人,他把我和我妈妈都卖掉了。”
“能救救我妈吗?”女孩期盼的望着女警。
一听这话可不得了,女警问:“详细地址和电话。”
女孩说了,“我和我妈妈不是自愿的,我爸是赌徒毒鬼,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就剩下我和我妈妈,对了还有我那刚满一岁的弟弟,也卖了。”
女警让女孩稍等,她去上报情况。
沈陌听到同事的汇报,马上打电话给所在区还没回来的警员,让他们去一趟女孩家里。
“小心些,里面有吸毒人员,做好防护。”沈陌叮嘱道。
女孩看到女警回来,得到了想要的答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爸是毒鬼赌徒,这辈子改不了。我和我妈妈反抗过,被我爸喂了药让人强了,之后就是毒品控制我和我妈妈。”女孩心酸的流下眼泪。
“我一岁的弟弟被我爸两万块钱卖了。”女孩说,“其实卖了也好不用找回来,家都散了养不活的,不如养父母家能吃好穿暖。”
女警安慰了几句,让女孩打起精神不要自暴自弃,出路很多会有办法的。
女孩慢慢的喝着纸杯里的热水,想着以后的事。
审讯室,两名警员在对乱说一气的男子普法。
吓到胡言乱语的男人低下头去,血已经抽了,马上就出结果了,跑不了的。
沈陌收到验血单,翻了翻有问题的真不少。
警员打来电话:“女孩的母亲被人掐死在了床上,有三名吸毒人员在女干尸。”
“知道了。”这个年是没法过了,沈陌捏了捏鼻梁。
沈陌叫来女同事说了这事,“你看怎么把话圆一圆告诉家属。”
女同事沉默的离开。
叶谭叹气:“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生父!”
太气人了,真不是人!
“你见的少,还有更气人的父母,自己生孩子就为了卖钱,从一个卖家做到了上家。”沈陌见过太多悚人听闻的案子。
得知消息女孩沉默的流下眼泪,“挺好的,终于解脱了,想死又不敢死的心情我能理解,都是为了我。”
女警递上湿巾,出门买了包子递给女孩。
“谢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女孩道了谢。
“你自己要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女警安慰了几句。
男的没扛过警察的攻势,说出了实情。
“我就是好赌,染上毒瘾是被人设计的,我也是没办法才让老婆和女儿接客,以前就是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能赚钱了就该给我花。”男人还在强词夺理一点没意识到犯法。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加班加点的审完,该拘留拘留,该放人放人。
忙到了下午两点,沈陌让人换班,忙了一天的人该休息了。
回到家叶谭洗一洗倒头就睡,晚上还得出外勤。
从洗浴中心出来,叶谭算是见识到了更让人无语的事。
“这种地方都不干净,我以为也就修脚的地方有可能。”叶谭一晚上刷新的认知。
沈陌笑了:“多看看新闻,比这更要命的多得是,以后见得多了会习惯。”
叶谭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孤陋寡闻,看来得多抽出点时间看新闻了。
夜晚的路上人少车少,突然听到用力摔砸东西的声音,其中好像夹杂着一声惨叫。
动静引起了路上沈陌等人的警觉,寻着声音找过去。
一名年轻男人双手抓着麻袋,用力的抡过头顶,将袋子往地上重重的摔去。
“唉唉唉,你,对说的就是你,袋子里装的什么?”沈陌走过去制止男子略显疯癫的行为。
袋子里好像装着活物,警员看到袋子动了两下。
年轻人一看是警察,先是傻笑了两声,接着丢下手里的麻袋就转身就跑。
惊觉不对的警员忙追上去,没想到年轻人一个急刹车停下,掏出了水果刀冲着警察捅去。
这种情况下,警员只得开枪击中对方拿刀的手腕,对方见势不妙想跑,击中了右腿倒地。
警员上前将人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沈陌上前打开袋子,就听身侧的叶谭说:“是个孩子。”
叶谭在年轻人逃跑的瞬间,看到了对方背后刚刚形成的灰影,预感到不妙。
从袋子里倒出来的确实是孩子,五六岁大是个男孩,头上身上都是血。
沈陌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不敢碰,怕移动后有脑震荡或是出血的情况。
押过来的年轻人朝着地上的孩子吐口水,又叫又笑的一副精神失常的样子。
沈陌最害怕遇到精神病犯事的案子,被害人家属得不到赔偿,还治不了精神病的罪。
救护车赶到,经医生诊断人已经死亡。
沈陌把法医叫来加班,拍下孩子的照片发给同事,到失踪报案的记录里查一下孩子的身份。
法医初步检查尸体,“身上多处击打后的淤青,头部有两处凹陷。”
警员在不远处的垃圾桶边上,找到沾血的半块砖头。
人都带回去,沈陌还得去下一家店。
一帮子放了假不在家打游戏,结伴出来找新鲜感找刺激的未成年,真让人头疼。
光是打家长电话沈陌都打烦了,小孩子好奇心重,最容易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被人坑。
家长也是心大,大半夜让孩子出门。
连家长带孩子沈陌教育了一顿,好赖都说了,真摊上事了看还能笑得出来。
“我到宁愿孩子回家挨一顿混合双打长长记性,年前的宣传教育看来得多出几期视频。”沈陌派活给同事。
忙完外面的事,回到局里。
同事扔过来一记深水炸弹,轰得沈陌和叶谭脑袋嗡嗡的。
“你说他们是亲父子!”叶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向同事确认。
“对,没有人报失踪,就从身份证查到户口记录,上面明确写着是父子关系。”警员查到后大脑一片空白,骂了句畜牲。
沈陌还算镇定:“孩子的母亲呢,联系上了没有?”
“联系上了,人家不管,说离婚了儿子判给了男方,只管付生活费其余的别找她。”警员无语极了,替死了的孩子可惜。
“嫌疑人是什么情况?”叶谭真怕是精神失常,这种人判不了。
“看上去像精神不正常的人,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警员说,“需要请专业的医生来诊断。”
沈陌道:“嫌疑人的家属联系一下,调查一下对方是否有遗传病。”
“对了,卖了的一岁男孩有没目了吗?”叶谭还是希望孩子能找回来,万一养父母也不靠谱,孩子真没活路了。
主要是害怕器官走私,叶谭操心的命。
警员说:“根据嫌疑人提供的信息,派人找过去人已经不在了,调取沿途的监控,抱孩子的女人离开了本市,已经通知其他地方的警力密切注意。”
沈陌让叶谭回家休息,“今晚再忙一天就差不多了。”
叶谭打车回去了,点了外卖吃完正准备收拾收拾补觉,一个陌生电话打入。
快递员让他下楼拿一下快递,件太多太重了,一个人一趟搬不动。
过年网购年货的人多,快递员忙得很,不想浪费时间。
叶谭不记得有在网上买过东西,一头雾水的下了楼。
好家伙六个箱子,最轻的有三斤,最重的六斤,加起来二十斤有了。
体积又大确实一个人搬不了,叶谭分担了一半,亏得住在三楼。
东西堆在门外,叶谭回家拿剪子开拆。
箱子外面全是灰,就不往家里搬了,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六个箱子的寄件人是同一个,上面只写了张先生,电话打过去显示虚拟号段,地址是家宠物用品商店。
叶谭查了一下地址,不在本市。
三箱子鱼、虾、蟹,另外三箱是苹果、葡萄和柚子都是能放很久的水果。
叶谭怀疑是失踪的张悦送的,原因之一是三个箱子里放着相同的三张卡片。
上面写着:“山海共生。”
跟之前的‘雾山松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么多东西他一个人吃不完,家里留点给沈陌分点,剩下的给同事分一分。
六箱东西没个千八百下不来,叶谭不愿欠人情,奈何这个送礼的人神出鬼没。
睡了一下午,叶谭拎着东西打车去上班。
“给你们的一人一份。”叶谭放下东西就去沈陌的办公室。
“破费了。”同事一看叶谭拿来的东西,是真的好。
叶谭摆了摆手说,“没花钱。”
“那我们哪敢要,可别是求人办事的东西。”同事打趣的口吻说着正经事。
“那到不是,放心我有分寸。”叶谭又不缺钱,哪会看上这点礼。
同事放心了,一人拿了一份。
推门进屋,叶谭走到桌前放下卡片,说起送礼的事。
“姓张的话,也只有张悦了。”沈陌猜道,“就不能直接一点,总是玩猜谜游戏。”
叶谭的想法是:“会不会张悦手头没有证据,又想让我们去查,又怕连累人才搞这一出?”
“你可真会给他找理由,哪怕是名单上的人真有问题,以你我的身份,论资格够不上。”沈陌有自己的疑虑,“况且,这么个藏头露尾的人是敌是友真说不准。”
“那就放着,就像上次一样,总会露出狐狸尾巴,要急的也不是我们。”叶谭只想过个平静的年。
沈陌拿起卡片,盯着上面的字。
“山和海怎么个共生法?”沈陌忍不住叨念,“山在海里?”
“也许是山海经也说不定。”叶谭大胆猜测。
沈陌放下卡片:“你家桌上的那个微景观,能有山海之势?”
叶谭白眼翻上天:“东西怎么可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沈陌道:“按你说的山海经中我能想到的共生物,只有比翼鸟。”
叶谭坐下找出拍下来的两张名单,看一下有没有相关的名字。
“余洋。”叶谭圈出来,别的一点也不沾边。
“括号里英文是N,可以看作是鸟的首字母。”叶谭喃喃自语。
叶谭问沈陌要照片,“不单单这一个人,其他人的照片给我一份,好认人。”
“我上哪给你弄照片去?”沈陌说,“私自查询公民信息违法,何况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没办法确定是哪一个。”
叶谭只好放弃,话头转到另一个人身上,“林昴最近怎么样了?”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一个人。”沈陌拿起手机发消息,“我帮你问问。”
叶谭往椅背里一靠:“晚上还有几家?”
“一个游戏厅,两个棋牌室。”沈陌看了下写在备忘录里的日程表。
“棋牌室主要是抓赌,跟变魔术一样,你去看了就知道,什么样的手法都有。”沈陌想到去年的趣事乐了。
叶谭等着看乐子,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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