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下午进来后先是把教室前后的白炽灯都打开,问学生们:
“这屋里那么暗,你们怎么也不开灯”
随后挪步到讲台处拿着手里的资料阅读。
俞苋第一次在男生手机里见识了男生宿舍的真实现象,恰巧给她看这些的就是坐在她前排男生所在的宿舍,男生还企图给自己树立好的形象,俞苋看了他们宿舍吐槽了一句:
“好邋遢啊,鞋子怎么都还乱放的”
男生为自己找着借口说到:
“这不是我的,我的收拾的可干净了,给你看这个才是我的床铺”
俞苋和俞嫦稔俩个人就听着男生嘟噜一大堆,随后男生对她们俩个女生吐槽到:
“其实这个是xxx的,他是我们宿舍出了名的不讲卫生,你看他的床铺也是最差的,都不带收拾的我们天天都给他收拾”
在俞嫦稔和俞苋面前表示自己没有老师说的那么邋遢,俞苋听一半就不太想听了,男生甚至还不忘在班主任吐槽的时候大声反驳他的的意见,老师对他说到:
“你闭嘴,什么你没有。讲的就是你们宿舍要不然人家这反馈单能送到我手里吗,你看这一沓都是人家送来给我的,整得我老脸往哪儿放,好歹啊,我也是我们学校的元老级人物了,结果你看看就因为你们给我惹事儿,搞得我这老头儿啊,都没脸说自己教书育人了”
男生被噎的小声嘀咕了句:
“这老头真够好玩的,都说了那是他们又不是我,还不听我解释”
俞苋还被男生问了句:
“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俞嫦稔自然的替俞苋说:
“你看着就像能说的那种,看这个干净程度与你也整体不符”
俞苋笑的脸蛋圆鼓鼓的,男生不死心的又看了一下俞苋圆到:
“我真的有她说的这么夸张吗?你看我这气质多么的像有素质的绅士”
俞苋乖巧的趴在桌子上看着男生一脸诚实的点了点头,谁知被班主任逮到她说:
“你们那边的干什么呢?”
男生回答道:
“没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你不转过来,跟谁聊天呢”
俞苋猝不及防被班主任提及站起来后表示自己只是在听讲,随后尴尬的准备坐下却不经意看见了炘时凛一脸严肃的正看向自己旁边的俞嫦稔。
男生拿出了两张小长方形纸条递给俞嫦稔和俞苋说:
“把你们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填一下,方便我有空找你们去玩儿去”
俞苋填的时候犹豫了几秒,想到自己曾经被人跟踪过就没写。等男生转过来拿纸条时俞苋说:
“不好意思啊,能不能不填家庭住址”
男生说:
“最好填一下,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啊”
俞苋说:
“我不太方便填写,你可以找俞嫦稔的时候问她就行”
男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
“不想写也行,那就给我吧”
随后便转头看向一旁的俞嫦稔:
“你填了没”
俞嫦稔大方的说:
“填好了”
随后男生接过纸条对他们说到:
“等下扣扣别忘同意一下”
随后男生又转过来问俞嫦稔:
“你的联系方式都在这里了?”
俞嫦稔“嗯”了一声男生便转回身了。
俞嫦稔因为不清楚男生叫什么名字,俞嫦稔让俞苋问一句俞苋不喜欢触碰人她拿起桌子上的签字笔,戳了下男生的后背问到:
“她让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转身对俞苋说:
“佈茼”
俞嫦稔大声的说:
“佈茼,你是哪个区域的”
男生问俞苋:
“你是哪个区的?”
俞苋说:
“温宜区”
随后他又问了俞嫦稔发现她们两个并不在一个区,男生对俞嫦稔说:
“我跟你一个区的挺近啊,到时候有空找你去玩儿啊”
俞嫦稔笑着说:
“那太好了,咱两是同路一个方向的公交车,这下不用担心班里没有人给我一个区域的了”
男生看着俞苋没怎么说话便问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这么高冷”
“不想说话”
“你是她朋友你不应该讲两句吗”
“讲过了啊,你刚才问的就是我回答的”
俞嫦稔对佈茼说:
“她比较话少,有啥事儿你找我”
随后佈茼说:
“好”
他又看了一眼俞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俞嫦稔:
“宿舍上下铺的室友”
男生看俞苋从始至终就没怎么吭声,索性转回前面跟同桌听讲了,俞苋只听到班主任在说:
“男生宿舍拖鞋摆放不整齐,卫生间脏渍和气味实在是让宿管部检查的学长都表示无法下脚,床边的食品问题更是严重的让人不想进屋”
俞苋一直以为男生都是干净阳光的那种,但是怎么听了之后感觉男生跟她遇见过的男生都不一样,活泼都感觉过了头。
许多身边同学听到后都调侃着:
“天呐,他们看来也不过如此,根本没有他们说的这么好”
“好像炘时凛跟他们还是一个宿舍的吧,他是怎么受得了这群人的,他不会也邋遢吧”
“我的耳朵听不得这种话题”
班主任又讲到了她们女生宿舍的问题,俞苋宿舍连着几次是满分一百分”,听到这里被叫起来的室友都纷纷站起来被全班目测着认识,俞苋不喜欢别人注视她的感觉,但是听到被表扬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小小的微扬了一下。
坐下时俞苋总感觉后背有些怪异但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转身回去时与后面的炘时凛对视了片刻,本来在听课的炘时凛看见了俞苋像他这边看了看皱了皱眉毛。
等到下课时佈茼抱怨着班主任的话,结果被坐在第三排的化学课代表怼的无话可说:
“你什么你说的就是你,你就是邋遢你还脚臭”
俞苋坐在他后面确实闻到了脚臭味,但是并不知道是谁的所以佈茼问她为什么不说话时也是有这部分原因在的,平常都是开窗户透气她闻到的能少一点,但是碰上拉窗帘看ppt时那股气味尤为强烈,她还以为是谁带来的什么酸菜呢。
星期一学生们开始吃过早餐后陆陆续续去教学楼上课,俞苋所在的教学楼靠近操场的位置很远。而其余高职的学生或者一些别的药学系同学都处于图书馆正中间的位置,离宿舍更近些。
俞苋跟俞嫦稔下午从宿舍出去时,听说校园内正在举办各种社团招新活动,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学生都挤在校园之前报道的位置上看着各种社团的表演。
俞嫦稔拉着俞苋说:
“走,我们也去看看去”
俞苋也想去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社团顺便加一下平常的学分,中间俞苋和俞嫦稔一起报名了水针剂社团,俞苋想拓宽点别的技能于是又各自报了“音乐社”、“舞蹈社”、“英语社团”
最后她们准备离开去看看篮球场那边的社团时,俞苋被女生蓄意撞了一下随后女生开启了自己多年招新生参加社团的经验对她们说到:
“不好意思同学,不小心撞到你了”
俞苋笑着说:
“没事”
刚准备向前走就被女生和她朋友拦住了,女生说:
“同学要不要加入话剧社?”
俞苋一听还挺想去的,但是听说需要露脸就被吓退了,女生看她眼里有些惊喜的样子又继续往下说:
“加入话剧社能加学分还能多展露自己的技能你要不要来试试?”
女生又看到旁边的俞嫦稔说:
“这应该是你朋友吧,你要不要来跟你朋友一起参加社团这样你们平常都能待在一起了”
俞嫦稔可能是因为女生忽略了她,先找俞苋说的话便对她脸色不好的说
“不参加”
女生的朋友此时正跟她附和着:
“哎呀,简直是太可惜了”
“整个学校里的社团就属话剧社的学分最多”
“是啊,算了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们走吧”
“嗯”
随后女生可惜的看了一眼俞苋挽着她朋友的胳膊走了,俞苋又被俞嫦稔拉着看了其他的社团,碰巧遇上了之前一个学校的女生,女生喊她说:
“你报名社团了吗?”
“嗯,报了几个”
“我跟你说不要报名太多,选有用的报尤其是像那种加分多的有利于你每一学年的总分”
“嗯,那你报名了什么呀?”
“我报了学习部还有绘画部和吉他社”
“那挺好的,以后还可以看你在台上表演”
“嗯,那我先走了”
“拜拜”
俞苋跟女生打完招呼,一旁的俞嫦稔正在跟她男朋友打着电话,又对她说着:
“你不要跟太多人说话”
“嗯?,为什么呀”
“我都不认识她们站在你旁边会很尴尬”
“不会呀,这些人只是普通同学我跟她们也不是很熟悉”
“所以你不必要有太多的压力,你就见面打个招呼就行”
随后她们又来看了吉他社和cos play,其中一个可能是男生扮演的,在表演过程中无意间假发片掉了下来漏出了一半脸,男生又跑到黑布里及时整理完又过来继续表演,怎么说呢男生的那一部分漏出来的脸很好看,尤其是眼型带着一股温柔浪漫的感觉。
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着实吓了俞苋一跳,她还以为自己生病了,她又拉着俞嫦稔准备去看绘画部刚走去那里,俞嫦稔就说:
“不要去”
“我不想参加什么活动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俞苋看她不是很想去看,有些失望的没办法只好陪她去食堂,想着走的时间也确实挺久了肚子有些微微的饿,她就跟俞嫦稔说:
“好,我们去吃饭只不过我想上二楼吃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想吃我们就上去看看就是了”
“况且我们刚开学的时候都没上过二楼食堂平常人又多,哪还有我们能坐的位置”
“嗯,那我们上楼吧”
随后,她们走到二楼楼梯口一半的位置俞苋本来想再看看外面有什么好玩的社团时,只看到不远处的篮球场上炘时凛朝着食堂的方向走了过来,俞苋立即转头不在看向篮球场的方向。
等进入食堂后俞苋很喜欢吃关于“面条”一类的东西,俞苋对窗口阿姨说到:
“我要一碗云吞面,阿姨”
“那边刷卡”
俞苋个子不够高只好从脖子上摘下来校园卡在机器的位置上贴了下,机器发出收款提示顺便显示了余额,俞嫦稔和她说:
“我们就坐近一点我不想去后面待着太累了”
“端饭的时候都麻烦”
“好”
于是她们坐下后,俞苋拿出手机想连上校园的无线网,发现自己还要充钱她打开流量看看微信里面有什么可以免费玩得小游戏,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她把流量关了以后就带着耳机听歌。
等云吞面煮好了之后阿姨在窗口喊着:
“小姑娘,你的云吞面好了”
俞苋跟俞嫦稔一起过去拿自己的碗,俞嫦稔从旁边打开消毒柜对俞苋说:
“我给你打开柜子你从里面拿出两双筷子和勺子”
“好”
俞苋拿完,俞嫦稔又在窗口处将调料放了些随后放回原处,俞苋手里捧着碗拿着筷子和勺子走向餐厅位,刚坐下她才看到自己的云吞面很少少到感觉被坑了一样,她吃着云吞面发现里面的量只有一小节手指头大点,根本就没有外面的广告上看起来那么好吃。
俞嫦稔看着她吃的很香便问她要了一个,俞苋用勺子给她放进碗里俞嫦稔问她要不要吃她的面,俞嫦稔说:
“不用啦,我吃饱了”
俞苋几乎是带着一股味道喝完的汤,她感觉肚子里全是水很少有食物填饱肚子的感觉,她坐在位上等俞嫦稔吃好俩人端着碗和筷子去了食堂出口的位置,将碗筷放在了台子上。
由阿姨们统一去清理,出了楼梯口俞嫦稔说想去小卖部看看有什么吃的,俞苋陪她去商店的时候找了一些压缩饼干压饿。
俞嫦稔还问她怎么一进商店就只奔压缩饼干的方向来,俞苋不好意思说自己刚才吃的太少她笑着说:
“我记得当时教练军训时说在战争的那个年代都是靠压缩饼干来温饱肚子的,所以我也想尝尝好不好吃”
“那行,回头你买完我跟着也尝尝”
“好”
回到宿舍俞苋刚准备拆开一包,就听见俞嫦稔说:
“说好的给我尝一尝的呢”
俞苋说:
“这不是正在给你拆吗”
俞嫦稔接过她手里的饼干吃了起来说道:
“太干了难以下咽你吃吧”
俞苋接过后吃了一口发现味道很难吃,但是能管饱她也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她吃的很慢等吃完后去扔垃圾时,就听见宿舍里的女生说:
“今天该你们倒垃圾了她们都倒过了就剩你俩没倒了”
俞苋说:
“好”
但是她们没买垃圾袋于是女生说:
“我给你你换了之后走的时候别忘把垃圾扔了”
俞苋说:
“好,谢谢啦,等我买来还你”
俞嫦稔听到后小声的对她说:
“你看她说的好像我们蹭吃蹭喝了一样”
“况且她们哪里天天都倒垃圾了都没人跟我们说”
俞苋说:
“没事的,反正也是宿舍里的成员就倒个垃圾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她就是看我们好欺负,别人她都不敢惹她就想把我们当软柿子捏”
“我们要不要去教室?”
“走,去教室”
俞嫦稔拉着俞苋穿过教学楼大厅走上楼,发现有站在大厅门口检查的学生,俞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校园卡才放心。
晚上的晚自习俞苋看着桌子上布置的作业,低头开始写了起来但是只有数学不会,俞嫦稔借来别人的作业本对她说到:
“等我写完给你抄你写完的给我抄”
“好”
就这样,俞苋文科作业都写完了只剩下理科需要完成的那些算数题,旁边的俞嫦稔写的相对比较慢俞苋干脆就拿出语文课本看了起来,等她把后面田字格里的字写完时,俞嫦稔对她说:
“我写完了给你”
俞苋把自己写好的递给她,但是她的字写的实在是太紧凑了俞嫦稔有些看不懂,对她说:
“我近视你这个字我看不懂”
“那怎么办呀”
“没事儿我努努力就能看懂了不会的我就问你”
“好”
俞苋低头刚翻开同学的作业本写上两行字,俞嫦稔就把她本子推过来指着上面的字问她:
“这个是什么字”
“那这个呢”
俞苋回答完继续开始完成刚才需要进行下去的作业,俞嫦稔搁几分钟就问她一次导致俞苋都有点不好意思再写了,嘴上说着:
“要不然我给你读出来吧,太费心了”
“不会,我们家俞苋写的字我努努力还是能够看懂的”
最后俞嫦稔可能实在是认不出来又像别的同学借来了一本进行翻阅,晚自习第一堂课结束她们在位置上拍了一张“剪刀手”的照片在位置上探讨。
第二节课因为作业全部完成,外面有纪检部的同学在走廊上巡视,俞嫦稔一边逮着空隙就看手机还对俞苋说:
“我的好苋苋帮我打个掩护你看到有人来就给我说一声”
“嗯”
那节课俞苋就感觉像是在地下做什么情报员一样既紧张又担心的说:
“来人了快收起来”
俞嫦稔淡定的将课本里的手机慢慢推回去大概可能是俞苋紧张她就先停止了看手机,后来可能是因为俞苋说的太多了,她索性低头玩手机的同时一边靠着身高的优势挡住了外面巡查的视线。
俞苋对她说:
“你不害怕被逮吗?”
“不怕,全班那么多人玩手机他反不能只逮我一个”
“哦哦”
俞嫦稔说:
“你想玩不,我给你挡着”
俞苋主要是想看下有没有什么消息之类的,她就说:
“可以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不会,我看了一下刚才那个逮人的他近视”
俞苋小心拿出手机打开流量看了一眼微信,随后关上手机放回了桌洞里在桌子上看着政治类的图画和文字,感觉还挺好看就专心的看起了关于政治类的文章。
下了晚自习,俞嫦稔说:
“我们去小卖部逛逛吧?”
“嗯”
随后她提着零食跟俞嫦稔回去的路上经过鱼池的位置碰上了炘时凛和另外一个女生,俩人有说有笑的侧身走向篮球场前面的板子上,俞嫦稔问她:
“你走那那么快干什么的?”
“我们快点回去吧外面太热了”
俞嫦稔说:
“确实挺热的,我们赶快回去吹风扇吧”
“嗯”
“那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说完俞嫦稔自然的走过来拉着俞苋胳膊离开了篮球场,路过洗浴室其中一个女孩跑的急洗浴用品不小心碰到了俞苋随后离开了,俞苋被碰的那一下也没多疼,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女生可能也没太留意到。
俞苋跟俞嫦稔回到宿舍后等学姐检查完,洗漱后便回床上躺着听歌了,听歌的时候她喜欢把声音放大所以每次有人叫她的时候都会说她:
“你开多大声音让我也听听”
“每次叫你你好像都听不见你是不是故意的”
实际上别人不知道的是,从小到大的俞苋私下里被别人议论的时候都会出现,只不过她从来不表现出来而已有的时候别人说话太重会伤到她,她就会跑去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偷偷哭泣着。
直到有一个人的存在告诉她:
“如果你很介意你的过去那就戴上耳机声音调大这样子你就不会在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了”
俞苋从那时起只要学校不严格要求手机限制,她就会戴上耳机听歌以此来隔绝外面的闲言碎语,每每伤心的时候她都是在那个人对她的护住下一点一点的掩盖住自己残小的躯壳。
曾经有一度荒废空凉的日子俞苋是靠着数天空的飞机线条撑过来的,后面飞机线条出现了几次她就活过来了几次,有时候天空下雨她便在雨滴的遮掩下哭了不知有多少次。
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脆弱,脆弱到别人碰她一下都会要了她的命,所以她没有交心的朋友,平常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带过。
每天晚上俞苋不是在噩梦的循环下就是一些被欺负的情况下惊醒,枕巾上永远都是潮湿的状态所以她每天都会偷偷的趁父母跟俞续不在家时偷偷洗干净晒好收起来。
这些动作熟练的让父母和俞续都很心疼,但是她们从来只是默默地配合着俞苋的行动却从来不戳穿她,她们很怕会激到她的心里障碍只能在一旁看着俞苋默默的承受着这些压力。
炘时凛:“你见到我跑什么我有那么吓人吗”
俞苋:“你的技能强到爆炸我怕被误伤”
炘时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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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球场的二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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