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想把德源大师死前告诉她的事情告知秦争,守寺的将士告诉她秦争在山下营寨里,得知她有重要的事情禀告,便带着她下山,将人送到她到了驻扎的营地外。
“姑娘,殿下在那顶最大的帐篷内,麻烦你自己去寻。”
沈幸不想让人为难,便点头示意目视人走远,随后忐忑不安的进了营寨里。正往前走时,忽然见到一个熟悉面孔是跟在秦争身后的胡圆。
“军爷!”
她喊了一声 ,胡圆惊觉有女子在,立马回头张望,也认出来她来。
“十一姑娘,你怎么到这来了。”
胡圆上前迎接着,疑惑地问道。
“我找殿下有事情相告,是德源大师死前告诉我的事情。”
闻言,胡圆没敢耽搁,直接带着她前往秦争的营帐内。可就在胡圆准备进去禀告时,一道血光溅洒在门边,沈幸吓得喊了出来。
“谁在外面?”
里面传来秦争冰冷的问话,胡圆立马掀开帘子进去。
“十一姑娘,进来吧。”
片刻后,里面传来胡圆的呼喊声,沈幸深呼吸一口气,掀开带血的门帘进了帐篷内。接着就瞥见帐篷里躺着一具尸体,一旁还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
“你找我何事!”
前方传来一声寒津津询问,沈幸神色一惊抬起头来却倏然间对视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眸。
“殿下,德源大师死前告知里奴婢一些事情,奴婢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怕误事,便来告诉殿下。”
“你说!”
秦争挥里挥手,胡圆立刻反应过来将跪在地下的人拖了出去。听着凄惨的求饶声,沈幸心里有些害怕。
“把他嘴捂起来,吵死了。”
秦争大喝一声,外面即可寂静无声,随后他指着沈幸道:“你说。”
“殿下,德源大师说,他宁愿毁了多年的苦修也要跟山匪合作实属被逼无奈,是有人逼他将寺庙里的香火钱上供,他如若不交就封寺。”
“他真的这样说了!”
秦争闻言,眼眸顿时一亮,顷刻间恢复如常。
沈幸自然懂得,能威胁德源大师的人肯定手握权力。皇族和各大世家都有嫌疑,这秦争是个聪明人当然也能想得到。见他踱步下来,沈幸不动声色的垂下了头。
忽然寒光乍起,沈幸的脖子处横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她惊惧不已,往后退去,却被眼前满脸阴骘的男人禁锢在身前,囚住不能动弹。
“殿下这是何意!”
沈幸忍住内心的波澜,对视上那双漆黑探求的眼神反问道。
“十一娘!是个好名字,我的未婚妻也唤做十一娘,可是她是个恶毒的女人,竟趁我中毒眼盲想一把火烧死我。”
秦争环绕在沈幸背后,说的咬牙切齿。
“殿下怎么能将对此女的火气撒我奴婢身上我们只是名字一样罢了。”
沈幸纵然知道他说的就是自己,可是此番情形下,是万万也不能承认的。
“除了名字,你们的声音也很像,天下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吗?”秦争忽然凑近,阴凄凄的询问着,沈幸感受到了他烫热的的气息,心里不由的颤动起来。
“天下巧合之事甚多,这有什么奇怪的,殿下既然说此女是你的未婚妻,想必应该很熟悉,怎么会因为这两件事就笃定我与之有关!”
沈幸镇定自若的反问着,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想必他也没辙。
“我们二人早已肌肤相亲,婚约是我单方面定下的,她···并不同意。”
“殿下如此风华,是她有眼无珠,若殿下对她念念不忘,奴婢但为替身,留在殿下身边伺候,省得再回沈府做个低贱的下人。”沈幸抬手寻摸上秦争的手腕,言语轻浮的戏谑起来。
果然这招有效,秦争见她猛浪,立马撤手松开,将她挥开。
“她虽恶毒,却有烈性。与她相比,你差远了。”
秦争嫌弃不已的转过身来嘲讽道,沈幸闻言心里不禁愕然,自己在他心里竟有如此高的评价。
“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你暂且跟着人回沈府,有用你之处自会寻你。”
说着,秦争便甩下一块玉牌继续道:“这是皇家玉牌,任凭京都谁家官邸都可自由出入。若遇到困难,用它即可。”
“多谢殿下!”
沈幸拿着玉牌心里忽然安定下来。此后,有了昭然太子做靠山,看谁还敢欺负她。
“十一娘,你发什么呆,还不赶紧收拾行李回沈府。”
回去后,沈幸正拿着玉牌发呆,忽然门被大力推开,沈悦指鼻子骂眼睛的闯了进来。
沈幸急忙收了东西,叹了口气和下人们一起收拾行李。
回到了沈府,承远候已经守在门外迎接。见马车停稳后,便急不可耐的示意沈从随他进书房,沈幸自然知道这沈从肯定提前写了书信告知天中寺和昭然太子的事情。看来这京都城要变天了!
第二日清晨,外面传来扫洒的声音,而她也被催起来帮沈夫人梳洗。问了缘由,才知道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各家都要扫洒焚香,所有世家命妇都要进宫祝寿。
本来沈幸是不许出府抛头露面的,但是此次皇后点名要承远候夫人进宫,顺便商量太子秦彻与沈悦的婚事。侯夫人神智不清的事情并无外人知晓,沈候爷怕她发病,便同意沈幸陪着进宫。沈悦虽不愿,但无可奈何。
众人都在准备进宫拜寿事宜,沈幸偷摸到后院寻到田妈妈。回府后,她就拜托田妈妈留心,这几日府内是否有人身上有伤,果不其然,田妈妈告知她,杨桃身边有个婆子鼻青脸肿,胳膊也折了一只,如今正躺在房里养伤呢,闻其缘由,只说天黑路滑摔伤的。
沈幸冷笑,这哪是摔伤的,分明是心黑被人打的!怪不得杨桃在府里看到她,眼生恨意,原来是这个原因!杨桃想害自己,看来她还是怀疑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入宫的的时辰到了,沈幸得沈候爷嘱咐与沈夫人共坐同一辆马车,而沈悦如今身份贵重自然一个人坐着硕大的马车赶在众命妇前进了宫。
到了后宫,皇后迟迟未来,反而是沈悦穿着华贵的衣裙,端着太子妃的架子坐在殿内。可她毕竟还未正式与太子成亲,众命妇也不便拜她,只尴尬的立在殿内面面相觑。
“悦儿,还不安排众夫人坐下。”
沈夫人看场面尴尬,更有甚者发出窃语,这才出声提醒道!
“你们自己坐吧!”
沈悦挥了挥衣袖,一句简单而浅薄的话,让众人无所适从,纷纷皱眉暗暗嫌弃她的粗鄙。
“容嬷嬷上茶点,招待各位夫人落坐。”
一句威严的话从屏风处传来,而后有宫女们鱼贯而入,将各色茶点放在桌上。
沈幸许久未见皇后了,她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雍容华贵,高贵典雅。皇后是李族世家之女,有一子便是如今的太子秦彻。她和太子定下婚约后便时常被皇后叫到身边,得她亲自教授礼仪。如今再次见到她,沈幸心里不免一阵心酸,短短三年,物是人非。
“祝皇后安康无极!”
命妇们皆跪下给皇后祝寿,随后纷纷送上祝礼。
见尚书夫人送的礼物只简单一块祝词绣品,沈悦当堂嘲笑道:“难道这宫内的绣娘皆不如你尚书府内的绣娘,要你来给皇后宫里再添一块无用的刺绣,你送如此简薄之物,是对皇后有什么不满吗?”
这么大一顶帽子盖下来,尚书夫人面色极为难看,见皇后不语,便径直跪拜下来道:“皇后恕罪,我家老爷清检简约是皇上都知道的事情。此次给皇后拜寿,老爷说只要诚心送礼即可。这刺绣虽不为贵重之物,但是也是臣妇花费一年的光阴才完成的。”
见这刺绣如此费人心力,众人不免多看了几眼,忽然有人哎了一声,随后上前替尚书夫人解围道:“臣妇曾在江南欣赏过一门绝技,有个年迈的绣娘竟然能以蚕丝刺绣,绣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看这绣品的丝线不同寻常,不会就是以蚕丝刺绣的吧。”
“是的,真如侍郎夫人所言,此乃臣妇呕心沥血以蚕丝为线绣的万里山河图,只愿皇后万寿无疆!”
尚书夫人跪拜下来时,漏出了手指,那十个手指头竟然都伤痕累累。皇后命身旁的嬷嬷将人扶起,随后训斥沈悦道:“寿礼只在心意,若送千年芝,万年参,心里毫无敬意,本宫也是不喜的。来人,尚书夫人送的寿礼甚得本宫欢喜,赐环佩一副。”
见自己被训斥,而她人得奖赏,沈悦气的面色铁青,脸也拉了下来。沈幸怕皇后看见自己的长相后对自己生疑,只垂眉站在沈夫人身边,可是这沈悦不知是气急,还是脑子糊涂了,竟当着皇后的面,让她把沈府的礼品送上来。
沈幸无可奈何只得捧着礼物上前跪拜,等皇后见到她的面容后,果然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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