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朚看到对岸有人,还是熟人,是以直接落至周子舒他们所在的河边。
“周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小成岭,你好啊!”
“墨公子好!”
“你们怎么……?”墨朚疑惑,那个叫温客行的,怎么舍得放过周子舒,他不是一直跟着他嘛,而且这人还受伤了。
“错过了宿投,故在此安顿一晚!”
“哦~”墨朚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心想着估计是没有跟上,否则以温客行那护短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他受伤。
“哇,成岭哥哥!”夜霜寒小朋友很是自来熟,一把就抱住了张成岭的腿。
张成岭第一次被小孩如此对待,心里还挺高兴,开心的和小不点亲近,墨朚看到后,颇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不忍心揭破真相,难道他能说,小寒那小不点儿,只要看到漂亮的,不管是男是女,是人是动物,都喜欢抱抱摸摸嘛。
两个小的亲近完了,见墨朚和周子舒都看着他们,张成岭略微带着点儿尴尬,而夜霜寒那不要脸皮的,转身就向着周子舒跑去,作势也要抱他,得亏周子舒反应灵敏,没有让夜霜寒得逞。
小不点儿也不生气,转身笑呵呵的看着墨朚,一脸无辜样!
“别,小不点儿,别以为装无辜能逃避,阿雪,履行承诺!”墨朚扭头不去夜霜寒那一副故作乖巧的样子,对着阿雪说道。
“好吧,愿赌服输,可是墨朚哥哥,你真的忍心嘛?”夜霜寒不死心的继续挣扎。
“阿雪,别让他偷懒,再加一个时辰!”墨朚无情的拒绝那款蠢萌撒娇样。
“墨兄,您这是?”周子舒难得对这对组合的互动产生了兴趣。
“那小不点儿偷懒不学习,打赌还输了,所以要受罚,小小年纪,偷奸耍滑,总得让他长点记性,熊孩子嘛,多教训两次就听话了!”墨朚对于夜霜寒的调皮捣蛋很是头疼。
张成岭看着,似乎有些羡慕,墨朚回头看着他,“小成岭,你要是没事也可以跟着去玩儿,很好玩儿的!”一副鼓励孩子逃学的坏家长模样。
张成岭看看周絮,又看看墨朚,随即失落的摇摇头。
“墨朚哥哥,不能降低难度嘛,我真的抓不到嘛。”
“不行!阿雪,不许包庇他,让他背书不好好背,那就换种方式学习!”墨朚说完,挥了挥手,一副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
一狼一人随后走进了树林。
不久,就从林中飞出一群小鸟,似是有人喂养一般,成群结对的逗着地上的小不点儿。
阿雪坐在树下,认真的看着不停地上蹿下跳的夜霜寒,可惜小不点儿年龄太小,着实做不到墨朚那种天罗地网般的手法。
“小寒寒,记得哦,伤了一只,就没有糖吃了呦!”墨朚一边悠哉悠哉的注视着水里的鱼,一边说着。
嘭的一声,一颗石子落入水中,周子舒和张成岭小朋友还在好奇墨朚要干什么,就见一条肥美的鱼飘了出来。
“好神奇!”张成岭目瞪口呆的看着如此奇妙的捉鱼手法。
“这是……点穴?”周子舒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见过给人点穴的,还第一次见到给鱼点穴的。
“周兄好见识。”墨朚将鱼分给了他两条,毕竟还有张成岭小朋友呢。
周子舒拿着鱼,突兀的沉默了下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世界了,原来武功还可以这样用,简直太颠覆了好嘛。
看着远处蹦跶着要去捉小鸟的夜霜寒,周子舒观察了一会儿,也觉察出了一些门道,那是在教这孩子武功。
“墨兄,你这教徒弟的方法,还真是平生少见啊!”周子舒笑着说道。
“哎,可不是徒弟,这小家伙和我可没有师徒缘分!”
“那你这?”
“虽无师徒之缘,可这孩子毕竟也养了这么久了,着实见不得他这幅混日子的样子,所以在见到他那有缘的师傅之前,还是让他学些东西吧,好歹到时候看着不是那么傻。”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会影响他将来的发展,毕竟各门各派的武功是不一样的。”周子舒皱眉问道。
“周兄多虑了,你再看看!”墨朚示意他接着看下去。
只见夜霜寒蹦跶了半天,似乎找到了规律,小胖爪一伸,差点让他偷袭成功,只不过那鸟儿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点小伎俩还看不到眼里。
“万物皆有灵,所有一切存在的事物都有各自的本能和习惯,武之一道,追根到底就是要将这种本能不断扩大并用于挑战极限,你看,那小家伙现在不就是正在摸索自己的本能嘛。”
周子舒听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武道的如此言论,觉得有些离经叛道,却又合情合理。
“通俗点儿说,不同门派的不同武功,说到底不过是长久练习积攒下来的习惯不同,就好比周兄你的路数,基于八卦之上,根据其演变的不同而生成,长久基于此法之上进行练习,你的身体,肌肉,关节,甚至经脉的运行,都会依着行动的习惯而转变成为最符合其运转的形态。当然,这只是我一些浅薄的认知,周兄听听便好,莫要当真!”
“墨兄的见解当真独特,周某受教!”周子舒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一惊,这人就见了那么一次,竟然将流云九宫步的精髓都看透了,着实可疑。
二人不再讨论关于武功的话题,而是手脚利落的收拾掉了鱼,当然,准确的说是墨朚在收拾,因为在看到周大人连鱼的苦胆都弄破掉以后,墨朚就不再对他报什么希望了,只得扛起了主厨的大旗。
“周兄,有什么忌口的吗?”
“呃……并无!”周絮回道,对于自己不擅长厨艺一道之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
“墨朚哥哥,我捉到了!”夜霜寒小不点手里捧着个东西,冲着墨朚跑来,张开小手,里面呆呆的趴着一只小鸟,估计是因为太小了,所以懒得飞,才被这个小不点得手。
“呐,晚饭!”说着递给他一条烤的焦脆鲜美的鱼。
当然阿雪也是少不了的。
四人一狼外加一只毛茸茸的鸟,围着火堆吃烤鱼,这便是顾湘第一眼看到的情景。
“哇,阿雪!”顾湘看到阿雪,惊喜异常,其他人都已经成为了背景板一般的存在,只有阿雪入得了顾某人的眼。
阿雪看着一脸陶醉地摸着自己皮毛的人,认出了是当初那个和夜霜寒一样的小傻子,所以只是撇了顾湘一眼,就不再理她。
看着顾湘一脸陶醉地样子,墨朚再次肯定了,顾湘姑娘,是一位确确实实的毛绒控。
“漂亮姐姐!”夜霜寒看到顾湘,实实在在的抱上了美人儿,呃,虽然因为身高的原因,只抱到了手臂。
“呀,小寒寒,你怎么也来了?你家墨哥哥呢?”顾湘说着,对着夜霜寒胖嘟嘟的小脸就是一顿揉搓,将那粉嫩的包子脸捏成了各种形状。
“咳!阿湘!”温客行此时也加入了群聊大家庭,结果一来就见自家的傻丫头对着墨朚家的宠物和孩子上下其手,一向脸皮厚的他竟然也有些尴尬。
“啊,咳,墨兄,还望见谅!”温客行对着墨朚说道。
“没事,志趣相投者,唯此而已!”说着示意温客行和周子舒看向那幼稚二人组,一个捏的尽兴,一个被捏的尽兴。
“噗~”张成岭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子舒也是一脸无语。
温客行则是不忍直视。
“哇慌啾啾,噗糯咯!”夜霜寒小不点儿被捏得话都说不明白了,其实人家想表达的是——“顾湘姐姐,别捏了!”
“阿湘,够了!”温客行看着,着实心疼那个叫夜霜寒的小崽子,出声阻止顾湘的举动。
“哇,主人,小寒寒的脸捏着好好玩儿!”顾湘兴奋地对着温客行比划道。
“顾湘姑娘,既然这么喜欢小寒,不如把他交给你带两天?”墨朚微笑着出声询问?
“啊?这不太好吧!”顾湘考虑了半天,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墨兄也太看得起阿湘了,她能把自己看好就不错了。”作为主人,温客行还是很护短的,自己的丫头,怎么可能给别人带孩子。
“呵呵~”墨朚看着温客行这样护短,摇头失笑。
“如此星辰如此夜,正宜对酒当歌。我请阿絮喝酒如何?”温客行将注意力又转向了周子舒。
周子舒对此人是避之惟恐不及,如今这人又如狗皮膏药般的贴上来,当下使出绝杀计,自腰间解下酒葫芦,傲娇地冲着温客行示意:“不用!”
“阿絮这般美人,岂能以这般粗略之食打发一番。太湖三白天下鲜,我船上刚好有个厨子,手艺还不错,不若兄台移步,我让他给咱们整治几个好菜!当然了还有墨兄。”
周子舒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不再理这人。
温客行刻意向周子舒示好,目的暂不明确,不过周子舒一直也不接他的招,搞的温客行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至于墨朚嘛,略微看的有那么点儿明白,这温客行于他,试探的成分更多一些,至于周子舒嘛,则是有那么点儿让人说不出的感觉在里面,墨朚看着二人,摸着下巴,似乎在确认什么,眼珠子在二者之间来回打转。
见无人理会,温客行又转向张成岭:“张小公子,一天不见,你好像长高了点儿?”
张成岭原本只是想安静的当个背景板,没成想竟然被提名打招呼,本想回礼问好,然而听得此人口中之言,顿时无语至极,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如温公子这般得存在,也会有如此无聊幼稚的时候。
见无人理会自己,温客行又转身看向顾湘:“阿湘,有空多跟两位姐姐学学,这伺候人,也是有技巧的。”
顾湘知道这人的脾性,此刻明显是没话找话。
“主人要是觉得两位姐姐伺候的好,直接找两位姐姐便是,阿湘生来愚笨的很,学不会这伺候人的活儿!”
一句话,怼的温客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可毕竟是久经沙场,这点儿小事不算什么,秉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温客行起身向着周子舒身边走去,然而还没坐下,就见周子舒一条腿伸直,意思很明显,“我这儿没地方!”
温客行无奈,那人防备之心太盛,还得徐徐图之,然后就落座在了张成岭身边。
“漂亮叔叔好可怜,竟然被组团嫌弃了!”夜霜寒趴在阿雪的背上,瞪着圆圆的眼睛,满是同情的看着温客行嘟囔着。
小孩子说话并没有避着人的意思,是以这句话大家听得清清楚楚,然后有志一同的瞅了温客行一眼,复又撇过脸去,只是那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们憋的有多辛苦。
温客行原本一脸温和的表情似乎僵硬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一派温文尔雅,“哎,还是小寒寒好,哪像某些人,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那漂亮叔叔,你能请我吃太湖三白吗?刚才听你说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这才是夜霜寒的真实目的。
温客行嘴角抽了抽,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似乎今天有点儿流年不利啊。
“你个小吃货,该睡觉了!”墨朚拍了拍夜霜寒的小脑袋,示意他老实点。
“阿雪!”在墨朚示意下,阿雪咬着夜霜寒的衣服带着他去找安歇之地,那一直呆呆窝在墨朚身边的小鸟,也飞向了阿雪,落在了他毛茸茸的脑袋上。
“墨朚,为什么不让阿雪和小寒寒呆在这儿啊?”顾湘好奇的看着墨朚的一波操作,很是不解。
“阿雪再聪明,有些习惯还是无法适应的!”墨朚言罢,其他几人顿时也明白了。
阿雪毕竟是头狼,再通人性,有些习惯是天生的,不会因为适应了其他的生存方式而改掉。
几人看着随之也离去的墨朚,心里不由多了些想法——
“这人,有意思。”温客行。
“墨公子和阿雪他们的感情真好!”张成岭。
“这人……”周子舒。
“啊,好想跟着阿雪一块啊。”顾湘。
且不论火堆旁边四人如何,墨朚这边依旧按照老规矩入寝,一人睡绳,一狼一幼睡树下,至于那鸟,自有去处。
“去吧。”刚刚躺下正准备闭眼的墨朚突然发觉不对劲儿,看着已经一脸警惕的阿雪,墨朚示意它查看一下四周。
阿雪走后,独留在树下睡得四仰八叉的夜霜寒小朋友,至于墨朚,此刻正站在树顶上观察情况。
温客行和周子舒一行人还在热烈的讨论着白衣剑,当然更为准确的说是温客行一人在普及知识,至于周子舒,怕是此刻对他躲都躲不及,所以并不搭腔,只是被迫地听着某人炫耀自己的见多识广。
而在他们后方不远处,密林环绕的空地上,有一人影儿,借着夜色,正欲行杀人之事。
一阵琵琶声响起,听着似乎是带着缠绵不断情意,实际上却是杀人于无形的魅曲。
周子舒和温客行发觉不对,刚要有所行动,突然琵琶声戛然而止,随之传来的是一声惨叫“啊……滚开,别过来!”
众人一愣,警惕的盯着那片树林。
片刻后,阿雪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只是这一次,阿雪看起来明显与以往不一样,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令狼厌恶的东西,整头狼呈现出一副生无可恋的状态。
随着阿雪的走近,众人才发现,阿雪的前爪子上似乎是沾了血,而他后方,一个人正瘫在地上不住地抽搐。
温客行一行人在这边警惕地看着,而阿雪则是目不斜视的越过他们走到河边,将那只沾了血的爪子伸进河水里,半天都不拿出来,颇有种眼不见为净的架势。
“噗……”虽然不合时宜,可确实忍得很辛苦,几人看着阿雪一头狼,竟然嫌弃人血,而且似乎还有点儿洁癖,不由喷笑出声。
墨朚此时抱着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夜霜寒,也走了出来。
“阿雪,够了,你那爪子再不拿出来,小心掉毛!”墨朚带着笑意的声音隔着老远就传了过来。
阿雪回头看了看墨朚,又抬起前爪看了看,似乎是感觉不干净一般,不死心的又伸进水里,可能真的怕掉毛,遂又将爪子抬了起来,然后垂头丧气的向着墨朚走去。
离温客行他们大概三米远的距离,阿雪不走了,俯身趴下,等着墨朚将睡得死沉的小不点放到他身边。
“好啦,虽然他的血不干净,也没必要嫌弃成这样,你是狼王哎,洁癖太重了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墨朚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往阿雪刚刚洗干净的前爪上倒去,片刻之后,药粉全都溶解了,而那爪子上的血腥味也随之消失了。
阿雪闻了闻,满意极了,转头看了看温客行他们,又看了看那瘫在地上的人,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阿雪表示,接下来就是你们人类的事了,他是一头狼,刚刚还运动了一番,年纪大了,需要休息,至于其他的,不要打扰狼,狼不知道,当然,也不想知道。
“啊……主人,这个人就是刚才弹琵琶的那个人啊?”顾湘一时耐不住好奇,便去看了看那被阿雪摁趴下的人。
“难道是……”
“魅曲秦松”
温客行和周子舒彼此对视了一下,看到阿湘姑娘辛苦的把那人往这边拖,却是一点儿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虽然顾湘姑娘也会些拳脚功夫,可那毕竟是个大男人,且被阿雪揍得外观十分凄惨,为了不弄脏自己刚换的衣服,只得找个干净点的地方下手,可纵观整个人,唯有左手边的衣袖还算干净,可这样一来,却是不好施力,所以顾湘拖得着实有些辛苦,可比平时抗袋面粉难多了,当然了,好歹是个人,也许还能问出点儿什么,所以也就不能像踢皮球那样把他一脚踢走。
至于张成岭,更不用说了,有心想帮忙,可他那身子骨,还不如顾湘,是以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顾湘一人忙活。
温客行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喂,不去帮忙?”周子舒看着温客行,又看了看顾湘,意思很明显,自个儿的丫头,不管了?
“没事,阿湘一个人能搞定!”温客行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着周子舒的腰间,似乎想把白衣剑看出来。
周子舒也明白,自己是瞎操心,随即转身坐下,等着阿湘将人运过来。
墨朚看看几人的姿态,不由摇头好笑,两个大男人,逗一个丫头,真真是生活太无趣了吧!
随即走向正在辛苦搬运的顾湘,拽着秦松的腰带,直接提溜了起来,然后走到火堆边,松手,放人。
“咚”得一声,不说秦松自己感觉如何,其余几人都有志一同的摸了摸后脑勺。
“啊,抱歉,这位琵琶兄,刚刚不好意思,没看准方位。”毫无歉意感的话语一出,秦松直接气的吐出了一口血。
“哈哈哈……这魅曲秦松好歹是江湖上的四大刺客之一,墨兄好歹顾念一下这人的名声,否则小心被惦记呦?”温客行十分欢快的摇着扇子。
闻听此言,周子舒也不厚道的勾了勾嘴角。
“主人,四大刺客?什么是四大刺客呀?”
“四大刺客是近来江湖上出了名的杀手,属于一个叫毒蝎的杀手组织。魅曲秦松,金毛蒋怪,毒菩萨,俏罗汉,可谓技术一流,只要出的起钱,他们就会出手!”温.知识小达人.客行,又开始了他的普及小课堂。
“呵,这张家小公子可真值钱,这人都请得到,想我当初被暗杀,也没有这等杀手出现,好歹我也是曾经天窗的首领,身价竟然这么差?”周子舒瞅着魅曲秦松,又瞅了瞅张成岭,不得不承认,他好像确实没有这小子吸引力大,毕竟这小子可是知道琉璃甲下落的人。
“所以,杀手先生,你到底为什么要来此?杀谁呀?”墨朚看着地上的人,一脸无辜的问道。
那秦松想来混迹江湖多年,一些规矩还是知道的,是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瞪着墨朚,像是用眼神就能把他杀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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