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伏羲瑟,没有神灵之息。”江声木木的说着,绝望很真。
“别管这台瑟是不是那什么伏羲瑟,只要它价值二百万黄金它就是天下第一的瑟。”简酖同样绝望,花的虽然不是他的钱,但别管是谁的钱,二百万黄金打了水漂他肉疼得要死。
江声没怎么担心钱的问题,他想的是伏羲瑟和昆仑玉的去向。
另一边,一个雅静的包厢里,两个男子相对言语,气氛和另一边的简酖一行截然不同。
“木弦,厉害啊!又弹瑟忽悠了一个傻子。”白衫男子笑眯眯的,心情不错。
“唉,陈小桃,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我堂堂神器伏羲大神的瑟,什么时候答应当你贵乐行的金招瑟师了?没经我同意就成了你伙计也就算了,还要帮你陈小桃卖货啊?”青衫男子佯装不满,但也只是佯装而已。
这青衫男子有些眼熟,近看,原是刚才的金牌瑟师容歌。
“你看啊木弦,你都说了‘当伙计也就算了’那你还跟我生什么气?而且你伙计都当了,那不得干点活儿啊。”白衫男子笑眼弯弯。他眉眼俊俏,生的一双桃花眼,皮肤玉似的,白到剔透晶莹。只是眼下一寸半左右的地方斜斜延伸出一枝小桃花,约有半指左右,增添了一抹明艳。
“我还是昆仑山神玉呢,不照样为生活拼搏?”
“陈小桃,我真按年龄算的话都不知道是你哪辈儿祖宗了,少压榨我了吧,你躲后面数钱,我打两份工养家?”
“兄弟之间不分彼此。”
“脸呢?”
“不要脸要钱。”
“滚吧。”容歌笑骂,文雅端庄的一张脸蛋有了些活泼生机。
“行啦行啦,木弦,我们去瞅瞅花二百万黄金买凤瑟的傻冒儿吧,能花这么多钱的傻帽儿,定然不是平凡的傻帽儿。”白衫男子微笑。
“嗯行。那就陈小桃你推我吧。”容歌是伏羲攀建木前送给神女的瑟,伏羲攀建木未成后把本是五十弦的他摔成了二十五弦,自此腿成了个摆设。因是伏羲大神所制,神女弹奏,生灵化人,名容歌,字木弦。
而这长相俊俏至极的白衫男子名陈余,字瑕珏,是这贵乐行的主人。本是昆仑山上一块天生地养的神玉,温润剔透,未经雕琢就光彩照人,千年万年都难得一见,只可惜有一道桃花形的瑕疵,成了残玉。喜欢金钱,在金陵开了贵乐行。
一人悠然推车,一人缓缓端坐,和谐。
一人冷冷发愁,一人心痛绝望,怎么不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和谐。
“江天师啊,这凤瑟能退吗?”简酖就算是一个只为柴米油盐发愁的人,也知道这种场合不能像村里的店家一样退什么货,但他愿意为了二百万黄金最后挣扎一下。
“不能。”江声更冷了,周身像冰冻了一样。
“那内个什么伏羲瑟和昆仑玉呢?”
“不知道。”江声答。
现在为了伏羲瑟和昆仑玉发愁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两件神器竟主动找来了。
“咚咚咚。”三声清脆的敲响通过浑厚典雅的包厢木门,清晰地传入屋内两人的耳中。
简酖看看江声,又收回目光,江声都没动弹,他操什么心?
“请。”语言简洁明了,很江声。
包厢外被人缓缓推进来了一个温雅的青衣男子,他嘴角含笑,胸前双手叠加,轻推,道;
“您好,初次见面,在下容歌,见过两位先生。刚就好奇竞下我们贵乐行镇行宝贝的是谁,近看确是仪表周正,这位是我们贵乐行的主人,想与两位先生相识。不知可否请教先生名讳?”
推容歌进来的那个年轻的俊俏男子颔首示意,清脆的声音响起,像互相轻碰的两块美玉,悦耳动听;
“鄙人陈余,有礼。”
简酖对两人的初印象很直白,单纯就是好看。
第二印象是讲话文绉绉的,看着比镇里的佬爷们好。
江声回神,依旧冰冰冷冷,道;
“问陈行主好,贫道江声,自鹤鸣山而来,途经贵乐行,叨扰,多有得罪勿怪。”江声嘴上说的是勿怪,但从他口中说出却像你敢怪一个试试啊,敢怪我就敢干你。
陈余欣喜;不怪不怪,你可是我的财神爷,怪什么怪,二百万黄金,他再造一个贵乐行也行。
陈余微笑道;“我当这是谁人啊,原是鹤鸣山江天师,早闻大名,久仰久仰啊。”
“久仰。”江声肉眼可见的敷衍。
陈余也无所谓,他笑;“江天师莅临我这小地方,实在荣幸。您还想买些什么呢?我贵乐行定盛情招待。”
“昆仑玉和伏羲瑟。”
“哦,昆仑玉和伏羲瑟啊,我们贵乐行自然......”陈余话说一半,皱眉,又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头,“啥?”
“昆仑玉和伏羲瑟。”江声又重复一遍。
陈余;坏了,这人冲我俩来的。
陈余和容歌下意识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又移开。多年的好友情谊早已让他们练成心有灵犀。陈余心中了然,他迅速调整好失控的表情,扬起一个微笑;“这昆仑玉和伏羲瑟,我贵乐行确无此等神器。但其他黄金美玉,罕世珍宝,我贵乐行却不少,不如......”
“谢陈行主盛情,只是他物也不能用。只是陈行主,这偌大贵乐行,当真没有您疏忽错漏的宝贝?”江声敏锐的察觉出古怪,于是再三询问。
“这不能,我经营这贵乐行多年,什么宝贝都门儿清,哪怕江天师你现在要我找一颗固定的珍珠,我在半个时辰内也定奉送在您手边。”陈余调整好心态,扬起笑脸,想把江声糊弄过去。
江声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感觉陈余想含糊其辞,觉得不对劲,一面和陈余说着话,一面把手背到后面,悄悄掐了一个寻人诀,霎时两道金光闪过,没入陈余和容歌身子里。
江声心下一惊,连忙细细感受四周灵气波动,果然,陈余和容歌身旁荡漾起丝丝神光。
他暗叫不好,若这二人真是伏羲瑟和昆仑玉这两件神器,那么简单的一个寻人诀他二人定然可以察觉......
果然,陈余扬起了一个虚伪的假笑,道;
“江天师,乱探寻主人的身份应该不是你作为一个礼貌的客人应该具备的礼节吧?”
江声周身空气像冻住了一样;“陈余,陈行主,假笑放下来吧,你不累么?”
陈余闻听此言,撕下了一直在脸蛋上的覆面。他笑得更加灿烂了,不过不再是那种虚伪的卑微客气,而是一种轻蔑和不屑。
“江声,我贵乐行只招待懂规矩的客人。”
江声却像没听见一样,道;“两个选择,活着自己走,和活着然后自己走。”
“没有其他的可能吗?江天师。”
江声答非所问;“看起来你已经做好选择了。”他已经早早预料到现在的局面,背后符箓蓄势待发。
“看来江天师很有自信嘛。”
抱着小凤凰的简酖正认真吃着第二份点心,注意到暗流涌动的气氛,默默把木椅往后挪了挪,以免这仨祖宗伤及无辜。
事实证明,简酖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只见三尊大神一言不合就干了起来。顿时,小包厢里刀光剑影,金色符箓,莹白玉芒,苍翠瑟音交织在一起。
简酖又默默往后挪挪,心里疯狂呐喊;您仨乐意怎么干就怎么干,请千万把我忘了吧!
在脆弱可怜的包厢马上罢工的前一秒,门外一个侍生急促地敲了四下门。
“咚咚咚咚。”陈余听见敲门声后,瞳孔骤缩,和容歌对视一眼,把江声交给容歌,自己则分出一丝精力,对侍生道;
“何事?”
侍生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答;“陈行主,外,外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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