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朗声对县尉抱拳道:“这里地方狭小,骑牛骑马施展不开,你可敢和我地上一战?!”
县尉冷笑一声,道:“你要怎打就怎打!难道老子还怕你小娃娃不成?!”
说罢,县尉也一翻身,自马上落到地上,举起钢刀,对准刘秀。
刘秀却还不举钢刀,反倒转身对王凤抱拳,道:“大哥!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王凤不耐烦道:“比个武而已,你怎恁多事!”
刘秀道:“大哥!现下我们以多敌一,秀若一会杀了此人,便罢了。但若我辜负大哥期望,反倒被他杀了!之后我们放了他,卸了我们新市军威名,再派别人和他打过,旁人也会说我们新市军打车轮战欺负这县尉,传出去仍不好听。”
王凤道:“那你待怎样?!”
刘秀走回到樊晔和邓晨身旁,对樊晔邓晨道:“你俩退开,让开一条通路!”
樊晔邓晨立即退回,也好奇刘秀到底要做什么。
刘秀抽出腰间佩刀,在地上划了一条横线,道:“大哥!一会我和这县尉打斗!如若我斗不过他,让他冲到这条线外!那便算我输了!我求大哥,就让他走!不再追杀!这样也显得我们新市军大气!”
李通道:“你想的便宜!我看是你怕死吧!你要打都不打,故意放他出去,岂不是又丢我们新市军的脸!又能保你性命!”
刘秀立即道:“如若他跑出这条线外,那时我刘秀还活着!我刘秀愿自裁谢罪!”
王凤和李通一听到这里,那人跑了,刘秀也要自杀谢罪!这刘秀还是必死之局!此事可行!
王凤立即道:“好!刘兄弟想的这个计策好!不论战果如何,都不会坠了我新市军威名!那刘兄弟!你可万事小心!”
刘秀对王凤抱拳施礼,然后拿起佩刀,往前走到县尉面前,站定,盯着那县尉,刀举起来,准备迎战。
李通这时对身后人小声吩咐几句。
身后人点头接令,之后径直走到一旁邓晨樊晔身后,紧紧贴着他两人,手握兵刃。准备待刘秀死了,就对邓晨樊晔动手。
邓晨樊晔看到那些人贴过来,吃了一惊,向前一步。那跟随的人也向前一步,仍然紧逼。
邓晨樊晔知道这是生死时候,也都悄悄将手,捏住刀柄。
那县尉双手举刀,看了看刘秀身后横线,再看刘秀,钢牙紧咬,怒目圆睁,脖颈脸庞青筋暴起,呼吸粗重。
围观众人,都无声响,等待这一场厮杀结局!
是县尉杀了刘秀,还是县尉跑到线外,刘秀自裁?!
总之,刘秀只有必死一局!
刘秀回头,看到邓晨樊晔那边异动,心里一惊!
这王凤和李通,是要对自己下死手!
自己要是败了,樊晔兄弟,还有姐夫邓晨,也都会命丧当场!
突然那县尉大吼一声,直如巨雷落地,猛地举刀就向刘秀砍下!
刘秀立即手举钢刀横挡。铛的一声爆响。刘秀手中钢刀猛震,刘秀虎口震得巨痛,钢刀差点脱手。
那县尉气势起来,再举刀连砍三下。都被刘秀挡住。
刘秀眼看不好,侧身躲闪。
那县尉百忙中看了一眼远处横线,又举刀横劈向刘秀。刘秀向后一闪身,彻底让开路径。
那县尉转身就向横线跑去。
刘秀连忙去追!只追了几步追到那县尉身后,那县尉猛地站定,举刀自前往后横劈。不料刘秀猛然放低身子,同时在低处也用刀横劈过去。
一刀将那县尉双腿劈到!
众人同时惊呼!
只看那县尉双腿被割出两道刀口!
鲜血立时喷涌出来,沾染到县尉裤子上。
县尉惨呼一声,双腿无法用力,立即向前扑倒在地。
刘秀又上前一步,再砍那县尉持刀右手。
刀入手臂。
县尉再次惨呼!
钢刀脱手。
刘秀一脚顺势将那钢刀踹到一旁,同时用自己手中刀逼到那县尉脖颈处,大吼道:“这一仗!我刘秀胜了!”
刘秀气吞山河一吼后,在场众人,无人喝彩。众人鸦雀无声!
只剩下身上刀口鲜血横流的县尉,满脸不服表情,高喊道:“败变败了!姓刘的!你手起刀落!给我个痛快!”
刘秀回头看樊晔邓晨那边动静,樊晔邓晨身后李通的人,仍然手握刀柄,随时可能动手!
王凤未想到刚横的县尉,只几下就被刘秀砍倒!
这县尉为何败得这么轻易!
李通看向王凤。
王凤心中知道李通意思,大家几乎算是撕破脸,不如趁现在,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他们三人宰了!其他都是自己人,就说是县尉杀的,刘縯又能怎样?!
王凤犹豫,要不要动手。
刘秀看王凤,王凤也盯着刘秀。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命悬一线时候,双方随时可能动手!
李通看王凤还没下决心,心下焦躁,对王凤偷偷使了个一刀劈下的手势。
王凤又看看刘秀,猛地脸色沉下,表情现出杀人的阴沉神色,手慢慢抬起来,准备做下手的指示。
王凤那些下属,也都看出来王凤意思。都手握刀柄,准备开战。
樊晔邓晨也慢慢抽出刀来。
李通手里钢刀,抽出来一半,刀刃寒光闪闪!
大家都等王凤手势一下!立即翻脸。
正这时候,突然远处一个义军兄弟快步跑了过来。
众人都看到这人,不知出了什么事,回头去看。
王凤犹豫了一下,慢慢把手放下。
那人跑到近前,王凤问道:“出了何事?”
那人单膝跪倒道:“大哥!二哥刘縯按照您的吩咐,连克了附近几个郡县后,听说大哥打到新野,特带人回来与您相见!”
众人一听那人说话,都心头一震!
李通,樊晔等人都慢慢把刀推回刀鞘。
刘秀心头石头落地。
这消息再来迟一步,自己和樊晔邓晨,就要血溅当场!
兄长回来了!
刘秀只觉一股热血涌上来!
兄长回来了!
王凤对那传消息的人做出大喜样子道:“刘縯兄弟回来了!这可是大喜事!他现在在哪?”
“队伍驻在城外,二哥带着几个人说想念大哥,已经骑马过来了!”
“是吗!?立即将他引来!“
“是!”
那人起身,往来路跑去。
那人一走,王凤立即道:“刘秀兄弟,没想到你看起来文弱,竟有这般好本事!能手刃县尉!你大哥能征善战,你这个弟弟,也不弱!好!既然你赢了县尉,那县尉骑的马,就归你了!”
李通李轶在一旁,听说刘縯回来,都有些紧张。
刘秀立即对王凤抱拳道:“多谢大哥!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我早说该将你骑的牛换成马!要不然你大哥来了!还以为我故意欺负他弟弟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秀再抱拳给王凤作揖,然后牵着县尉马匹,向樊晔邓晨方向走去。
樊晔待刘秀靠近,低声道:“刘縯大哥回来了!我们可要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刘秀立即低声道:“绝对不可!我大哥脾气暴躁,如若听后,当场发作,我们可能反倒吃亏!一会大哥来了!只能夸赞王凤!待我们回到大哥队伍中,才可从长计议!”
樊晔看邓晨,邓晨也向樊晔点头赞同。
樊晔哼了一声,瞪着眼睛去看李通李轶。
李通李轶都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这时远处马蹄声响起,刘縯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一人,刘秀看去,正是自己二哥刘仲!
邓晨早先说刘仲在官府抓捕时生死不明,现在也威风凛凛骑在马上!
这么说来,除了自己母亲和叔母以外,其他家人全都活了下来!
刘秀有几个月没见到家人,没想到这次自己从常安回来,竟经了这许多风浪,几次生死!
刘秀再看大哥刘縯,刘縯仍然是凶悍威猛,现在更添了一种力压众人的霸气!
刘縯远远也看到了刘秀,自己这弟弟应该受了不少苦,现在还能好好活着!
刘縯胸中石头落地!
乱世之中,只有家人,才可依靠!
刘縯骑马到了近前,看到王凤先是哈哈大笑着翻身下马,走步迎了上来,刘縯也立即翻身下马,迎上去,单膝跪地道:“大哥!刘縯不负大哥期待,附近几个镇市,都已经攻打下来,这次与大哥汇合,我们队伍已经有四千多人,还抢了好多粮食财物!”
王凤哈哈大笑道:“刘縯兄弟,得了你之后,我王凤真是如虎添翼!你这才几日,就得胜回来!幸亏大哥我也连克济阳新野,队伍现在也有近万人!加上你那四千人,咱们队伍,恐怕已经是天下最大义军了!”
刘縯立即抱拳道:“恭喜大哥!”
王凤道:“刘縯,你回头看远处站着那人是谁?!”
刘縯回头,看到刘秀,立即道:“那是我三弟刘秀!”
“哈哈哈,你这三弟好命!在济阳城里,差点就被流民杀死!幸亏我及时搭救!今日才有你兄弟相见!刚刚你弟弟没有马匹作为座驾,只能骑牛。一眼看中了这县尉马匹,主动请缨,说是自己如若杀掉新野县尉,请求我将马匹赏赐给他。他一个文弱书生,我还有些担忧,没想到他大战新野县尉,只几个回合,就将那人砍倒在地,战力十分了得,勇猛恐怕也不在你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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